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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血剧本你们自己演吧

第44章 执念(二)别为我哭。

赵明空的执念之境消失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从幻阵中离开。

他还有些恍惚的看着陆星晚,似乎没有回过神。

陆星晚抬起头打量四周,一方熟悉的黑暗领域, 黑『色』的海水在翻涌。

海边有个姑娘背对他们而站, 她的身上红与金交织, 红是红『色』衣裙,金是金『色』锁链。

果然……这里才是我的执念之境。陆星晚想。

只是她的执念太深太可怕,即使是留存至今的上古幻阵,都只能触动到最浅的那一层。

陆星晚眸光微垂很快甩脱心中复杂的心绪,一手轻握赵明空隔着衣袖的手臂, 带着他向相反的方向走, “跟我来。”

赵明空终于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是在幻阵中, 自己刚刚所见的一切都是过往最深的执念。

不过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终于已经释然, 所以才会在幻境的尽头见到自己的妹妹, 赵明空也说不清楚, 他只是非常感激这一刻的逢, 哪怕只是假象。

“星晚……”赵明空顺从的跟着她往外走, “想带我去哪?”

陆星晚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神一直专注的看着自己, “当然是出去, 为何这看我?”

“没什, 长大了。”赵明空笑了笑。

陆星晚对上他眼底漫过的悲『色』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哥哥并不知道这是重逢还以为她是幻觉。

她心中百味陈杂, “很抱歉, 我当年没有察觉到你的痛苦。”

哥哥的处境未必不是两难,他选择了站在自己这边。

“最不该对我说的就是抱歉。”赵明空专注望她,仿佛从这里出去就是永别, “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陆星晚默然了一会儿,也不知该从何解释自己不是幻影,是他们真正的逢了。

不过一会儿从这里面出去,哥哥大概就会意识到这一点。

陆星晚想了想,又问,“其他人如何了?”

从悬崖上和石刀同归于尽,后来又被寒剑派的陆师姐救回去,那些情发生的日子里她前前后后想了很多,不过始终没有更改那个当母亲让她嫁给石刀时就断绝关系的念头。

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任何的动摇,她唯一感到抱歉的是哥哥。

从头到尾她没有给哥哥任何机会,就单方面的断绝了关系。

真不知道当年他在枯骨岭的崖下日日夜夜的寻找自己,最后却接到自己那张义绝的字条会是什心情。

赵明空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其他人,苦涩的笑了笑,“我以为会恨她。”

这个她指的是他们的母亲。

“她与我再无关系,但我知道舍不下她,也不必为我如此。间之难两全,我不希望这般痛苦和为难。”陆星晚认真的说,她知道哥哥曾经如此为她不平挂念着她,心里就已经很满足。

她将哥哥重新放回心里,自然就不愿意让他承受任何的痛苦和为难,她对自己所关心的人一向是这样。

赵明空望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点悲凉,脸上却带着笑,“即使是个幻影,也在为我着想。”

陆星晚欲言又止,赵明空摇摇头,声音轻的好像是一阵叹息,“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选择,并不只是亏欠。何况也没什好为难的,母亲……已经去了,玉娇也已遁入空门。”

陆星晚微微一怔,她并没有多少难过,只余淡淡悲凉。

“刚才见到母亲了吧,那是她的一缕残魂。”赵明空说,“她重病缠身,临终前她请求我师父——我那时机缘巧合被师父收徒,她是一位医修。母亲请求我师父将一缕残魂封进了我的识海里。”

他叹息,“她想再见一面,如今也算全了心愿。

怪不得她觉得幻阵里的母亲和当年的反应并不一样。

陆星晚轻轻摇摇头,这多年时间磨平了爱恨,连那一点点不甘都已经变成了漠然。

只是哥哥以为她是幻影,却还无巨细的为她解释,陆星晚心中有些酸涩,“我们走吧。”

她拉着他的手臂向前,有光在前方涌动。

赵明空被刺目的光晃的睁不开眼,他缓了一下才算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果然他还在『迷』失之殿内,刚刚的一切果然是一场幻梦。

他低垂下眼帘,笑意有些苦涩。

有极轻的脚步声在向他靠近,赵明空望见了一片并不陌生的裙角,褶裙上绣着的清雅飞鹤不正是他在幻境里看到的。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就看到阔别十年的妹妹正站在远处,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哥哥。”

“丢失的那些信我没有收到,但有什话现在可以亲口告诉我了。”

林落月在无数由回忆编织的片段中打转,多数都是关于陆星晚的,至于她自己她好像没有太执念的东西。

无论是已经去世的先生还是卧病在床的长姐,她都能清醒地知道是假象。虽然有不舍有挣扎,但还是可以笑着道别,说一句别担心我。

只有关于陆星晚的让她无数次止步,想要了解更多。

枯骨岭被血与火席卷的那个夜晚,她就站在悬崖边上看着陆星晚身间的红衣与鲜血交织在一起,她倚着剑笑意肆意而又狂妄。

“不是想要娶我吗?”她对已经生出畏惧的伤男人说,唇齿间流淌出鲜血的时候,她又低低笑了起来。

“那就陪我一起到地狱里去吧。”

她甚至并不绝望,只有反抗了命运的不屈与快意。

猎猎晚风中,她的红嫁衣似要与大火交融,炽烈的烧尽人间一切罪恶与黑暗。

“星晚……”林落月喃喃,眼前景象破碎又组有光没了过来。

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醒醒,落月。”

林落月有些恍惚,她睁开眼睛逐渐聚焦起来,看到宫殿内高高的石柱。

她一动就感觉自己是躺在陆星晚的腿上,对方的眸底漾着关心与探寻,“还好吗?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当然林落月也有叫姐姐叫别的人,但她的情绪很平和似乎已经释然,只有叫她的时候眉头一直是紧皱着的。

陆星晚不想让她这样难过,更不想她为了自己难过。

林落月怔怔看她,看她眼波流转中只有被岁月打磨过后的平静,仿佛她在无数个碎片中窥见的痛苦和惨烈都只是一场幻梦。

“我睡了很久吗?”林落月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干涩,她忍不住避开了陆星晚的眼睛。

陆星晚微觉诧异,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林落月的脸颊,“没有,我就比早醒了一会儿。怎么了,头疼吗?”

曲繁夜比她俩醒的都早,因为她的执念之境只有一片荒凉沙漠,其他的什都没有。

这会儿见她们俩都没她就放心的在旁边啃点心,她一边啃一边皱眉,“偏心,让她枕腿!”

陆星晚抬起头失笑,“这话说出来我就冤多了,不是先醒了吗?”

“那你也偏心。”曲繁夜蹙着眉,有一种两个小伙伴背着她关系更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她还形容不上来,就只能一个劲儿的嘟囔陆星晚偏心。

陆星晚摊开手,“那要不也过来躺一躺?”

曲繁夜又非常嫌弃,“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幼稚。”

陆星晚无奈,“什话都让说了。好了,吃点心吧,不要和我说话了。”

赵明空看着这一幕还有点恍惚,眼里却已经流淌起暖意。

林落月一言不发的坐了起来,她背对着陆星晚飞快的用袖子擦了擦脸。

陆星晚感觉她的情绪不太对,一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落月,还好吧?”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说什逝者已矣的话没用,但人活着总要向前。如果难过的话可以和我说。”

向前,陆星晚是这说的也是这做的,她一直在努力向前,可谁曾善待过她。

林落月迅速抹干的泪又落下,“我没事。”

陆星晚绕到她的对面,看她眼圈都红了,心里立刻就像被堵了石头。

她不喜欢看到眼泪,更不想看到林落月哭,抬手为林落月拭去,“落月……”

林落月又一次转过身,她不爱哭,更不喜欢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泪,但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我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

整个大殿好像突然变得无比寂静。

陆星晚一怔,终于明白她的眼泪是为谁落下的,心头一阵发烫,将双手轻轻搭在林落月的肩头,“不要为我哭,这上我最不想让难过,尤其是因为我。”

林落月用力抹去眼泪,“我没哭,我只是……”

心疼你。

陆星晚抬起手,掌心贴在她素白的面颊上,“好好好,没哭。不过一定看到了很多关于我的情吧,如果有做的太蠢,一定要忘记。”

林落月破涕为笑,“怎么,难道还想杀人灭口。”

陆星晚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说不准呢,我一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赵明空有些欣慰的望着这一幕,看来她交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林落月情绪平复后发现赵明空也在,立时感觉有些尴尬。虽然闯到对方的执念之境中并非她主动,但是谁愿意把自己心底最深的心让别人随意观看。

赵明空倒是一派的宽和从容,“如此算来也是很特别的缘分,林姑娘不必介怀。”

能和妹妹再度重逢解开心结他比什都高兴,那一点点不自然也变得十分微不足道。

人说着话,林落月打量着整个大殿,她这才发现他们每个人的周围都环绕着蓝『色』的灵气,这些灵气像一个圆将他们包围其中,有大有小根据人数来决定的。

陆星晚见她观察这些灵气,开口,“这些灵气应该是用来保护入幻阵的人,因为进入幻阵的时候是神识,若有先清醒的人心怀不轨,那么执念更深没及时苏醒的人就有些危险。”

林落月点点头,“这幻阵的编织者真的是考虑周全。”

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同样被蓝『色』灵气环绕的阿萝身上,又看了看陆星晚,“星晚,我们就此离开还是……”

陆星晚微微一笑,“我还有些话想和她说。”

林落月道,“那便等等吧。”

赵明空并不知道自己妹妹与寒剑派的恩怨,他如外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这个曾经无比辉煌又衰败的门派有些同情也有些敬佩。

他说,“寒剑派的苏姑娘还有那位白姑娘和我一起搭伴行过,说起来也是有些可惜。她们身边那位丁姑娘灵脉受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陆星晚望了过去,“哥哥也没办法?”

赵明空点头,“我医术有限,能给的帮助也就是提供一些稳住伤势的丹『药』。”

林落月现在算是最了解她和寒剑派恩怨的人了,语气有些冷然,“她们这些人不提也罢,星晚也不必为她们忧心。”

赵明空『露』出些许诧异之『色』,曲繁夜也看了过来。

陆星晚笑了,她哪里还会为这些人忧心,她只是觉得真是一份孽缘,“什时候见我关心过陌生人。”

她看向赵明空,“往不提也罢,哥哥不必担心。”

赵明空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是也不便多问,压下心底困『惑』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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