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一毕业旅行
不出江妄所料, 最后毕业旅行的地点果然定在海城。
海城四季如春周所周知，江妄去过，只知道花海好吃的, 好像还不错。
至于沈修然, 倒是无所谓，反江妄在，哪儿都满意。
一群即将步入学的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热闹不停。
刚集合上飞机的时候个个热情高涨, 一儿讨论高考成绩一儿分享自己准备报考的学, 还家长给自己各自家长给的丰盛奖励, 话题多到触不到头。
其中江妄尤甚。
不是飞机上不能随便离座，估计早开始满场『乱』窜了。
不是因为『性』闹腾, 只是想到这是和多同学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该怎么珍惜也不知道，所以那些的的想一次『性』都说干净。
只惜再旺盛的精力也用尽的时候。
接近三个小时的飞机，热闹到后面都挨个倦下, 声音也渐渐息了，放眼望去，都跟同座靠着, 脑袋抵脑袋睡香。
江妄是个特例, 不困, 早上睡了好久, 接近中午被沈修然被窝里挖出, 现在还是精神饱满的状态。
就是人陪聊了，只好靠在沈修然身上掏出手机百无聊赖玩起消消乐。
每通关一次就高兴地举起手机跟炫耀, 卡住了就咬着指尖皱眉头，最后还靠男朋友默然施以援手。
下午五点，飞机落地。
海城日照时间长, 这儿还是艳阳高照，澄亮的阳光打在一群少年少女身上，风里似乎也夹杂着海水的味道，温柔唤醒们懒洋洋精神头。
“哇！真的是海！”
机场就坐落在海边，放眼一望就能看见，程栖这是头一回看见海，兴奋地嗷嗷直叫唤。
“太好看的吧！我去游泳，我去玩沙子！我去冲浪捡贝壳！”
转手抱住俞东遇的胳膊：“东东！跟我一起去！”
俞东遇怜爱地『摸』『摸』的小脑袋：“小傻『逼』，清醒一点，海城沙滩。”
程栖：“......”
你mua的。
江妄是个酷哥，但也是个见过多少世面的酷哥，头回看见海真的难不激动，掏出手机咔咔就是几张，隔老远也不管照照到，开心嘛。
沈修见太阳照脸颊些发红了，摘了帽子给戴上，再压低帽檐，挡住海城傍晚依旧灼热的阳光。
清点人数的功夫，其同学也纷纷掏出手机开始拍照或者给家里人发信息保平安，沈修然再回头时，江妄的拍摄目标经隔着几百米的半截海变成了。
不禁挑眉，用眼神无声发出询问。
江妄手机后面探出脑袋，咧嘴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相机自动追踪帅哥，拍着拍着，它就跟着你跑了。”
“是吗？”沈修然冲伸手：“既然这么神奇，给我也试试。”
江妄一把抱紧手机，语气夸张地叹气：“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是我这个爱自动追踪我全世界第一帅的男朋友。”
沈修然垂眸勾起嘴角，抿出极浅的笑。
这个在前极度陌生的动作，做越越熟练了。
今些晚，行程里对今也什么游玩安排，们直接去了酒店放行李，又在酒店餐厅用了晚餐，之后的时间自由安排。
回房休息或者出门在附近街区逛逛都以，女生想走走的意愿比男生强烈，几乎男生都想回房间了，不过因为不放心，还是两三个男生自告奋勇陪她去一起去。
江妄就是其中一个。
理所然的，沈修然自然也跟着去了。
回到酒店经是晚上接近十点半，江妄洗完澡出便盘腿坐在床上看这几的行程安排，旁边的位置陷下去了些，懂事地往旁边让让，给沈修然腾出地。
“海城也古镇诶，而且还不小。”稀罕道：“我本以为这种特别现代化的港口城市都不保存多化遗迹了。”
“确实不是。”沈修然说：“只是商业打造的郊区小镇，跟你想象的模样不一样，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样啊。”江妄听到商业打造几个字就开始失望了，遗憾地啧啧两声继续往后看。
两人都是刚洗完澡，身上是相同的沐浴『露』味道，沈修然偏头将视线落在江妄嫩白的脖颈上，隐约嗅到了甜茶的香味，眼神微黯。
“海城特『色』，龙虾餐，超牡蛎，蒜蓉特特特扇贝，我都馋了.....哎！”
江妄照着菜单念菜名，心心念念着明晚的海鲜餐，脖子忽然被『舔』了一下，腰都软了。
“你干嘛？”江妄扭头去看始作俑者。
“摇摇，你好香。”沈修然后面抱着，鼻子埋在颈窝轻轻地嗅。
江妄痒缩起脖子：“沈晃晃，你好『色』。”
沈修然往上含住的耳垂：“不是好『色』，只是跟你一样，点馋了。”
“这不就是好『色』？！”
明知道耳朵敏感，还次次都这样弄，这下不只是腰，手心和腿也跟着软下，拿不住的行程表掉在了床上，无人问津。
烈酒味悄悄泄『露』蔓延，带着诱哄的味道，像是生了无数双勾人的触手，一边安抚，一边将拉入无尽欲望。
江妄呼吸渐渐急促，仰头往后靠在怀里，甜茶味被勾出了，将清淡的沐浴『乳』香味压彻底。
“不行！”
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压住沈修然不安分的手：“明明昨晚上，那么多次，而且明出去玩，你想让我走不动路吗？”
“走不动我背你。”沈修然顺势牵起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
这是什么虎狼发言？
江妄鼓着腮帮瞪：“你休想毁了我的旅游体验，说不行就不行！”
眼睛不知何时泛起浅浅的水光，瞪人像勾人。沈修然忍住，用指背挑起的下巴重重一口亲在眼角。
“乖摇摇，发发善心，怜怜我吧。”一路眼角亲到下颌：“我就在外面，保证不进去。”
别的都好说，但在这件事上江妄拧不过沈修然。
“那，好吧。”最后还是妥协了，红透脸小声强调：“你自己说的，就......就在外边儿，不以进去......”
说话算话。
沈修然就着江妄背对坐在怀里的姿势开始品尝美味，动作说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些许不满足的强势和粗暴。
其实这样的话进不进去都两样了。
江妄皱着眉头，些受不住想逃，却被那双手臂用力地困住，耳边的低沉喑哑的嗓音对『迷』『惑』的神智奇效，总能在想起挣扎的时候第一时间打『乱』。
“摇摇，腿再夹紧些。”
“好香，宝贝。”
江妄蜷着脚趾，声音含着鼻音：“不行，我腿力气了...”
“那我帮你好不好？”
与凝滞无差别的思绪还反应过怎么帮，沈修然经松开的腰肢，双手握住膝盖外侧往里收紧。
“......”
江妄眨眼扇落两滴眼泪，软绵绵一脚踹在沈修然小腿上。
艹！狗东西！
翌日清晨，们在酒店门口集合，准备赶往第一个游玩点。
等车的空隙，江妄蹲在路边认真研究今的行程安排，池唯积极凑过跟蹲一排：“江哥，也给我看看，我行程表落在酒店房间忘记带了。”
江妄方挪过去跟一起看。
池唯笑嘻嘻说完谢谢，对着江妄的行程表定睛一看：“诶？怎么皱成这样？”
纸上全是痕迹，像被暴力『揉』造过又展开，看出那人努力想将它抚平复原了，惜实在皱太厉害，经不能再恢复原样。
“江哥，你昨晚做梦啃它了？”
“......”江妄手臂僵住，眼神忽然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瞎说什么，我做梦『乱』啃东西的习惯！”
“那你这是——”
“我睡觉忘了收起，翻身压到了不行啊？”
江妄啪地合上表站起：“能看清字不就行了，你还挑剔，不给你看了，你...找别人的看去。”
好接们的巴了，江妄步走过去抢在第一个上车，路过沈修然时不忘凶巴巴瞪一眼。
都是你干的好事，害我丢脸！
“嫌弃啊，我就是随便问问。”
池唯好无辜好冤枉：“怎么还脸都气红了呢？”
一头雾水地跑去找程栖，惊奇发现们的行程表居然皱跟江妄那份一样离谱。
“你们是商量好了吗？”池唯指着那张表：“还是说我的行程表用的纸张跟你们的不一样？”
程栖茫然啊了一声：“什么意思？”
池唯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越说程栖和俞东遇的表情就越古怪，到后面程栖忍不住咯咯笑起，俞东遇也同样一脸憋笑：“菜菜，你真的在谈恋爱？”
池唯：“？？？”
程栖努力收住笑，故作老成拍拍的肩膀：“这个问题太深度，我无法回答你，你还是等咱们毕业旅行结束之后回去问你家小羊吧。”
“又，怎么知道？”
“放心，肯定知道。”俞东遇笑眯眯：“说不定还乐意用行动为你解答这个疑『惑』。”
池唯：......
什么哑谜，奇奇怪怪。
海城不，至少淮清，但作为着名的旅程城市，城里城外几乎处处都是景点。
关键还气凉爽如春，海风清澈，不像淮清一入夏兜头都是闷热。
男孩子粗心意，所以们此次的旅□□程都是由班里的女孩子商量着共同安排。
满，却不至于拥挤，每个景点都涉及到了，却因为切换时间放宽松而不觉太赶。
最最关键的两点，是早上不用早起，且餐食丰盛趣，江酷哥表示满意，于是爷范儿地拍着男朋友的肩膀语重心长：“学着点。以后出去旅行别让我失望。”
见过甩手掌柜这么理直气壮的，沈修然好笑地瞥了一眼，不置否。
一共七的时间，们花了六慢悠悠走遍海城景胜。
一开始到一个地方还兴致勃勃掏出手机一顿咔咔咔，后看多了，也就倦了，觉直观看的比通过手机看的好看太多，索『性』也就不拍了，慢慢走，慢慢欣赏，慢慢把最后在风景里的相聚装进回忆。
海鲜餐和特『色』菜吃多了，还是想念家乡菜，所以晚上全票通过去吃火锅。
包间位置早了，们被安排坐在堂靠角落的地方。
巧的是隔壁两桌也是毕业旅行，两帮人喝着喝着凑成了一帮，叫不出名字就统一称呼同学，你敬我敬去。
到后喝渐渐多了，位置也坐『乱』了，光是江妄这桌就多了两三个不认识的生面孔。
“同学，碰一个？”
江妄经喝点懵了，闻声扭头去看，是个眉目俊朗的男生，笑眯眯举着杯子等。
刚刚开喝之前好像听见介绍过，叫陈什么什么的，记住。
江妄出了名的自熟，人家都主动跟搭话了，岂不搭理的道理？
想不起名字，就亲切友善地称呼人家：“小陈是吧？你好。”端起只装了小半杯酒的酒杯特别讲究地跟人碰了一下：“我叫江妄。”
男生被这个称呼逗乐了，笑容：“这么说我是不是也以称呼你小江？”
江妄摆摆手，理所然道：“然，相逢即是缘，缘就是兄弟，你称呼什么都行！”
小陈好像挺喜欢聊的，或者说特别喜欢跟江妄聊，话题也是层出不穷。
江妄头晕的不舒服，一搭一搭地应着，眼睛时不时就往门口飘一下。
沈修然去给买薄荷『奶』茶了，这么久了还回。
“你是淮清本地人，怎么还想在淮清念学？”小陈问：“不都应该走远一些去去过的地方么？”
“知根知底不好嘛？而且自己家怎么能呆腻，是条件允许，我能在淮清呆一辈子。”
“现在长情不贪新鲜的人太少了，你挺特别的。”小陈不吝称赞。
“怎么就特别了，这不是挺常的么……”
觉这人说话的调调点不对口味，而且点想上厕所了。
嘟嘟囔囔说完，称着桌面摇晃着站起：“我去趟卫生间，你自己先聊着。”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虚浮却未曾失去准头，竟然还能走出一条直线。
洗手时顺便浇了一脸凉水，眯着眼睛缓了一儿，清醒点了。
两瓶而，之前两瓶醉过，看海城不止景好看，酒也比淮清的烈。
边往回走边低头给沈修然发了条消息问怎么还回，到拐角时好一个人那头过，江妄靠墙想让，对方站在前面动，抬头一看：“哎，小陈兄弟。”
收了手机：“你也去上厕所啊。”
“是啊，顺便找个人。”
“找谁？”江妄好心道：“我刚厕所出，里头人。”
小陈视线落在江妄脸上，少年冷白的皮肤被走廊灯光罩上一层朦胧的暖『色』，眉眼都镌着精致漂亮。
关键『性』格还好。
能让人一眼生出好感，越聊越让喜欢的人，之前未遇到过。
这趟毕业旅行值了。
“我找的人好刚出。”
小陈拿出手机，弯着眼角看江妄：“我刚刚听你们班同学说了，你们后就回去了是吧？像你说的，相逢即是缘，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江妄看看手机，又看看，隐约明白了的意思。
“不用了吧？”故作一无所觉：“咱们离太远了，以后连顿饭也不好约，加了也啥用，最后还不是躺列，多伤感情。”
“那么夸张吧，坐飞机也不到三小时。”小陈同学显然不打算轻易放弃：“往后你想约饭，我肯定赶——”
“班长！”个男生高声冲这边喊：“黄『毛』喝多了说你一杯倒，非跟你拼酒啊！你快给点教训！”
小陈回头看了那伙醉鬼一眼，搭理，江妄诶了一声，兴致勃勃道：“你是你们班班长啊？”
小陈以为改变态度了，目光微亮，点头说话，江妄又兀自继续道：“巧了，我男朋友也是我们班班长，既然今咱们两个班这么巧聊上了，不然一儿你俩碰一杯，就巩固友谊的桥梁了。”
小陈一愣：“你，男朋友？”
“是啊，我对象。”江妄提起沈修然，眼神都亮了些：“不过给我买『奶』茶去了还回，等回了我再——诶，说曹『操』曹『操』到！”
江妄眼含微光，笑容灿烂冲身后的方向挥挥手：“沈哥哥，这儿。”
沈修然远远看见江妄，拎着『奶』茶走过，把『奶』茶『插』上吸管递给。
“怎么这么久啊？”喝了一口，清新的薄荷味充斥口腔。
“人些多，在排队。”
“多就算了呗，你还排。”
“你想喝，我多排一儿关系。”
“诶，贴心，我喜欢～”
两人若无旁人聊起，站在一起时总感觉甜丝丝的空气出生萦绕在们周围，外人左右办法『插』进去。
小陈皱了皱眉，江妄了男朋友了，这是考虑到的。
江妄后知后觉还外人在场，乐呵呵跟俩互相介绍。
沈修然不是热情的『性』格，淡淡点了点头算了打招呼，小陈表情些不自在，回了个同样的动作便转身回到们班的群体，淹于热闹之中。
“你朋友？”沈修然问。离开早，不知道自己班经和隔壁桌班级打火热。
“不是啊，刚认识的。”
小陈的意思江妄瞒着沈修然，语气轻松地跟玩笑道：“找我联系方式，说只我愿意，回去之后随时以坐三个小时飞机跟我吃饭。”
“你加了？”沈修然问。
“你再迟点，说不定就加了。”江妄抬着下巴傲娇道：“看你男朋友多抢手，你还不时时刻刻粘着，小心下一分钟就被其人拐跑。”
“拐不跑。”沈修然『摸』『摸』的脑袋，现在经不再是那个患患失的胆小鬼了。
江妄一直在努力地将对的爱毫无保留地呈现，以体到全部的心意，清楚明晰地知道爱自己不比自己爱少。
依赖，就像永远也不离开一样。
“所以这就是你买个『奶』茶一个钟头还不回的理由？”
“摇摇，一个小时那么长。”
“是我觉长了。”
那点凉意蒸发，醉意上涌，又开始晕乎，耍小脾气也不忘撒娇：“反下次我跟你一起去。”
“好。”沈修然说：“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
江妄满意了，抱着『奶』茶进去，刚转身又想起什么，扭头认真问：“你不尝尝味道？”
“什么？”
“你排了那么久的队买的『奶』茶啊。”
沈修然说好，看把『奶』茶递过，伸手接，指尖刚碰到对方便飞快缩了回去，紧接着便是江妄忽然靠近过，在唇畔轻轻咬了一下。
舌尖擦过唇缝，薄荷『奶』茶的味道又软又甜。
沈修然垂眸看着的少年，眼神微暗。
以确定是真的醉了，清醒时候的薄脸皮酷哥做不出这样在庭广众下的亲密举动。
“味道怎么样？”江妄快退回原位，逞地问。
沈修然抬手，用指腹擦去嘴角一点光泽：“味道好，一个小时花值了。”
江妄自觉调戏男朋友成功，高兴地眯起眼睛，叼着吸管悠哉悠哉回去了，沈修然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和方拦下江妄的男生撞上。
对方什么表情看着这边，敌意也表示善意，被发现了也只是皱了皱眉飞快挪开，假装无事发生。
开始就结束的失败总是最容易让人懊恼。
沈修然淡淡收回目光，把这不起眼无意义的一个威胁放在心上，跟着江妄后脚回了座位。
不对，也不是完全意义。
至少某人自己知道再多多黏一点了。
最后一原定自由活动，集体出行安排，家却不约而同走在了一起。
们海城第七了，周围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都过了一遍，却还认真看看海，所以商量了一番，决定用最后逗留的时间环海慢慢看一圈。
海城真的是个避暑的好地方，阳光灿烂却不灼人，空气流动掀起的风是凉爽的温度，尤其靠近海边的时候，呼吸都能闻见海的味道。
走过城区是下坡路，一面是海一面是自然生长的草地，们骑着单车一路往前，都不需瞪动踏板，重力拉着们慢慢下行。
江妄和程栖合起伙偷懒，自己不骑，理直气壮蹭男朋友后座，一路上就属们两个最嚷嚷。
“太懒惰了！”池唯看不过去，点名批评们：“一人一车不舒服吗？宽敞，凉快，还能锻炼身体，非两个人挤一辆，热不热啊。”
“不热，一点儿也不热。”
江妄乐颠颠抱紧沈修然的腰，侧脸靠在背上，像只离不开人的小考拉：“我就喜欢跟我家哥哥挤一块儿。”
程栖样学样，抱紧俞东遇反过嘲笑池唯：“你就是羡慕，早让你叫你家周璐阳一起了，你自己不听，怪谁？”
“我不。”池唯说：“也跟们班同学出去玩儿的，而且以后我能跟一起去的地方还多着呢，不差这一次。”
江妄啧啧感叹：“菜菜长了，真懂事，爸爸欣慰。”
池唯骄傲抬头：“那是。”
程栖：“懂事的孩子自行车后座以做，男朋友以抱，还靠酸别人发泄嫉妒的情绪。”
池唯：“......”
许云嘉：“你们三辆车能不能错开点，着我们了！并排着占道是打算一起抗洪救灾吗？？？”
“你找池菜菜，非跟我们并排的。”
“yes。”
“...走就走！”池菜菜委屈巴巴一声重哼，蹬着踏板飞快往前，眨眼甩下们好一段距离。
江妄乐不行，咧着嘴脸埋在沈修然背上蹭呀蹭，额发蹭『乱』七八糟。
想夸沈修然车技好，载着这么只男子汉都能骑这么稳，话到嘴边又反应过这句话歧义太，悻悻咽回去，改为捏捏的腰，夸张地吹彩虹屁：“哥哥你腰真细，小姑娘都你细。”
沈修然跟客气：“过奖了，你的比我细。”
“哪里哪里。”江妄边说边将抱紧，用手臂去丈量：“我量好了，你就是比我细，事实胜于雄辩。”
沈修然说：“我也量过。”
江妄一下反应过：“什么时候？”
沈修然：“太多次了，你问的是哪次？”
“最近一次？”
“昨晚。”沈修然说完顿了一下，怕反应不过，善意提醒：“你说我掐疼你了，哭着让我轻一点。”
江妄：“......”
沈修然：“想起了吗？”
太狗了，竟然暗戳戳反过对耍流氓！
江妄红着脖子不认输，嘴硬道：“手量的不算，数据不精准！”
“你不是用手量的？”
“我不是。”江妄飞快转动脑瓜搜寻对策，嘴比脑子动快：“我不仅用手，我还用腿量过！”
“用腿？”沈修然声音里带上极淡的笑：“也是昨晚量的？”
“......”
江妄张了张嘴，又闭上，咬住腮帮用额头泄愤似地撞了下沈修然的背脊：“快闭嘴，你这个流氓！”
沈修然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笑意浓，想说什么，一阵含着嗖嗖凉意的海风吹，段晓曼忽然声道：“阴了，那边还乌云，不是下雨了吧？”
“是气预报说今概率不下雨啊。”
“海边的气谁说准。”
“也对。”
江妄抬头去看，果然云层厚了许多，太阳都快被遮挡完了，乌云在慢慢移动，铺满整个空。
“感觉真下雨诶。”
俞东遇率先放慢速度，程栖扭头问们：“那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话音刚落，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快挂满一群少年的发顶和鼻尖。
还真是说下就下，一点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这里不好打车，家纷纷停下用手挡住脑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环海公路，往前走绕一圈以回城区，但是距离能比掉头远一些。”沈修然说。
“掉头全是上坡路，我们岂不是一路推着车走啦？”
江妄放开手仰头感受一下，雨不，砸在脸上凉丝丝的也不疼，抹了一把雨水看向海面，眼睛微微睁：“快看，海上起雾了！”
众人纷纷顺着指的方向望去，沿海辅路被阳光晒干燥，雨水一浇就腾起白茫茫的雾气，顺着海面匍匐前进，为深蓝的海罩上白纱。
一场小雨转瞬将地都朦胧了。
“好好看啊。”
“漂亮！我想多看看，我们别着急回去了吧，雨也不是。”
“赞成！又不冷，夏淋场雨而，又不是淋不起！”
“加一。”
“行！”江妄一手抓着沈修然衣摆，举起手高声道：“三班全体听令，整装出发，继续前进！”
像这样冒着雨骑车好多人还是平生第一次，雨水逆行全扑在脸上湿漉漉的，冰凉凉的，最关键是热闹，新鲜。
突如其的小雨浇灭家的热情，反让这群刚走过人生独木桥一身轻松热情盛的年轻人『性』质高，嘻嘻哈哈的笑声被风温柔卷向海。
“我一定以上南！”
不知是谁心血『潮』，中二地朝着海面一声咆哮。
气氛最容易调动情绪，人起了头，其人都忍不住了，也不管雨水不扑满嘴，扯开嗓子嚷：
“我一定出省！我去北方看雪！”
“我去最南方！我一年四季穿裙子！”
“我也去！我晒成男子汉！”
“我进学！第一件事一定谈！恋！爱！！！”
“我也跟漂亮小o谈恋爱！求不高！跟江哥一样好看就行！”
“去你的哈哈哈！”
“我今晚还想吃火锅！”
...
江妄把湿漉漉的额发往后一抹，『露』出整个光洁的额头，看着少年气重了。
甩开一手的水渍，凑热闹跟着高声喊：“沈修然帅比！”
“江妄帅比！”
程栖不甘示弱：“七崽七中第一小甜o俞东遇你也是帅比！七中第一帅比！”
“别吹，我家沈哥哥是最帅的！”
“我管你，反在我这儿东东最帅！”
“你年纪轻轻，眼睛不好使了。”
“个人男朋友个人夸，江哥你不能不讲理！”
跟在们后面的许云嘉听头：“我真是烦你们这些小情侣，一的不把对方挂在嘴上死吗，能不能叫唤点儿其的？”
“能。”江妄嘻嘻哈哈地笑，喊声盖过雨水淅沥落在地面的响声：“许云嘉傻『逼』！”
“我现在把你挂在嘴上了，儿子，感受到爸爸的热情了吗？”
“艹。”许云嘉被气笑：“怎么到我这儿就一句好听话。”
池唯酸死了，现在真点后悔把周璐阳一起拉。
江妄拉了沈修然外套下摆遮在头顶，一眼看穿池唯的酸溜溜，乐呵呵打趣：“给你家老周打电话啊，人不在，对着电话嚎总行吧。”
“太傻了。”池唯皱着鼻子：“我不。”
江妄：“嘴上说不，眼睛里都快能挤出柠檬汁了。”
程栖也笑：“菜菜，打一个呗，难氛围这么好，而且对面是你男朋友又不是别人，你怂个什么劲儿？”
“谁说我怂了！”
网瘾少年最禁不起激，即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对方接起的时候又吱不出声了。
程栖故技重施：“哦豁，人又怂又害羞，不行啊。”
池唯又一次入套，闭眼咬牙一声吼：“周璐阳！我真的超级无敌喜欢你！”
这个比晚餐吃哪家火锅听头。
俞东遇一声口哨，程栖一声吆喝，两人在一起永远是凑热闹第一名。
江妄哇了一声，拍掌直夸菜菜牛『逼』，池唯受鼓励，情绪到了，也不管怎么脸面不见面，对着电话边骂边表白，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后边的同学不甘示弱，谁也不认输，喊到后面的人还扯起嗓子嗓子唱起歌，吵人耳朵疼，又忍不住想去听们都在喊什么唱什么，忍不住想跟着笑。
江妄沈修然外套底下钻出，一边探头去看。
小情侣的悄悄话悄悄说甜，所以江妄用只两个人能听的音量，做出喊话的语调：“沈修然，我喜欢你！最喜欢！特别喜欢，超级无敌喜欢！”
“我太喜欢跟在你身边了，我决定粘着你一辈子！”
雨路滑，沈修然看着路不能瞥，但嘴角略微扬起的弧度被江妄瞅个着。
“摇摇，你说话算话。”
“然，我这个人别的能不咋样，讲信用绝对第一名！”
“沈晃晃，我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
后头男生唱歌太投入破音了，拐百转千回，都众人一阵哄笑。
江妄回头去看这群跟一起受了三年题海折磨的同窗们，嘴角扬老高。
也许以后还海城，也许再也不了，但是这一刻的一切都深深刻在的脑海。
草地，马路，海风，雨水，薄雾……
还不夹杂任何阴霾的纯粹欢笑。
永远记，海城是分别前最温馨的模样。
……
雨下了。
们的雨中骑行被迫中止，在最近的小超市门口雨棚下避雨等晴。
们初乍到『摸』不清海城老爷的脾气，但超市老板清楚，雨一时半儿是停不了的，于是好心地叫两辆观光车送们回去。
都是塑料座椅，也不用担心自己浑身湿透弄脏别人的车子。
回去路上，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录取结果出了，紧张和期许交织，哄闹的车内转眼安静下，不约而同抱着手机刷信息页。
随着录取结果一个一个查出，热闹星点到燎原慢慢复苏，们在欢欢喜喜分享自己被心仪的学录取的好消息，畅快地憧憬着不久后的学生活。
池唯被第一志愿录取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喜滋滋想跟坐在前边的江妄分享，起身探头，好把江妄的录取信息页收入眼底。
“哇塞，是淮，江哥你真考上了，牛『逼』！”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夸一顿，夸完了问：“不过怎么是外国语学院？江哥你不是说进医学院么？”
“分不够，被调剂了呗。”
江妄容收起手机，表情轻松，似乎并不在意专业被调剂。
池唯心，想起还往深了继续问，继续恭喜：“那也还是厉害啊，能进去就是好事，你像我，淮门槛都『摸』不到。”
江妄笑笑接话，扭头去看沈修然的，淮管理系，毫无悬念。
“哇哦，我男朋友真厉害！”顺势倒在肩膀上：“等回去就奖励你一朵红花好不好！”
“好。”
沈修然收了手机，侧头看：“专业被调剂了？”
江妄顿了一下，唉地叹了口气，点头：“是啊，医学院收分高，我够上，被调剂到外语专业了。”
沈修然皱了皱眉，把自己了解的信息过一遍，说：“进了学校以通过考试转专业，被录取的院系不是喜欢的也关系，后面再转就好。”
江妄沉默了几秒，点头说好，仰在沈修然肩上看窗外：“雨真的好啊。”
“海边的雨都像这样一下一整不带停的吗？”
“快了。”沈修然刚刚看过气预报：“最多再半小时就停了。”
“那就好。”
“我还希望以看见彩虹。”
午后回到酒店，洗了澡吃过饭，江妄就困睁不开眼睛了。
“我睡儿，好困。”
“先喝了这个再睡。”沈修然把刚冲好的一杯防感冒颗粒递给：“刚淋过雨，别感冒了。”
江妄不喜欢这种『药』的味道，皱着眉头喝下，又灌了一小杯白开水去了嘴里的味儿爬上床躺下。
几乎闭眼立刻就睡着了。
就是睡不安生，到后面干脆半梦半醒，总觉身上忽冷忽热的，被子也不知道是该踢了还是盖好。
被叫醒的时候还懵着，沈修然皱着眉头看：“摇摇，你发烧了，起吃点东西，我们去医院。”
“我不是吃过『药』了吗？”江妄『迷』糊地自己『摸』了『摸』脑袋：“烫啊。”
“低烧，不该让你淋雨的。”
“是我自己想淋的，又不关你的事。”
头点晕，说话语速放慢了许多，软和了许多，去拉沈修然手的时候攥着轻轻拽了拽，在最依赖的人面前不自觉地撒娇。
“低烧吃点『药』就好了，我不想去医院，外面还下雨对吧，回回的多折腾，我就想好好睡个觉。”
“哥，你陪我一起睡吧，我一个人总觉被窝点冷。”
沈修然拗不过，也扛不住的撒娇攻势，哄着吃点东西又吃了退烧『药』便拥着重新躺下。
江妄轻车熟路钻进怀里，又把的手臂拉过搂在自己腰：“晃晃抱好。”
沈修然依言照做，低头亲亲的发顶：“睡吧。”
江妄心满意足闭上眼睛重新唤醒瞌睡虫，呼吸柔和绵长，伴着窗外依稀闻的雨声，营造出的温暖安逸的气氛让原本毫无困意的沈修然能抗住，拥着心爱人也陷入了梦乡。
海城的气预报和小孩子撒谎一样不靠，明明说好只下半个小时的雨一直下到入夜。
沈修然醒过的时候，外面『色』经完全按下，房间开灯，看见身前被窝里透着微弱的光。
江妄不知醒了多久，背靠着在看手机，这个角度，好以将看的内容收入眼中。
在搜索学转专业的相关内容。
白的不在意果然都是装出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沈修然叫，只是抬手探探脸颊的温度，还好，经差不多退烧了。
重新抱住，想说什么，江妄就在怀里转了个身，关掉了手机，只剩窗外路灯模糊的灯光照『射』进，能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
“哥，我刚刚查过了，淮转专业难的。”
房间里安静，声音小也能听清晰，些病愈后疲惫的沙哑：“只一结束后一次考试的机，而且那时候我都二了，医生专业的内容那么难，我跟不上的。”
顿了顿，又沮丧道：“我也不一定考过。”
“那你的决定呢？”沈修然将手掌放在头顶：“是服调剂学外语，还是——”
“我不服。”江妄小声打断：“哥，我想复读，我就想学医，不想学别的。”
沈修然早料到了这个结果，表现出惊讶，只是低而温柔地问：“决定了吗？摇摇，复读压力，也以为着你再重复一遍最难熬的高三，你真的以接受么？”
“我决定了，一年而，总比以后后悔一辈子强。”江妄经想好的决定不轻易改变，只是觉内疚失落：“哥，你不对我失望啊，你都为我留在淮清了，我却考上。”
“不。”沈修然抱起，让趴在自己怀里，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不是每个人都勇气复读，我的摇摇是最棒的。”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黑夜藏住了江妄的表情。
盯着沈修然看了好一儿，凑上去小猫似地亲亲的下颌，然后搂着的脖子趴在身上闷闷道：“晃晃，你怎么这么好啊。”
“因为我只这一个宝贝啊。”
“你宝贝不争气，都不能跟你一起上学了做同学了。”
“做不成同学，那就做学弟。”
江妄哼哼着咕哝了什么，沈修然听不清，却能准确猜中现在的心情。
“摇摇。”沈修然说：“如果你觉愧疚，那么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江妄立刻翘起脑袋：“什么事？”
“复读别住校了，搬出跟我一起住吧。”
“让我做你的专属补习老师，陪你一起复习。”
...
这届的复读生凑不够一个班，复读的学生就分散在高三每个班级。
开学头江妄就碰见了老孙。
本以为免不了被一通臭骂，想老孙异常和蔼好脾气，不但骂，还特别欣慰地『摸』『摸』的脑袋，夸志气毅力，未一定以梦想成真。
旁边好些老师都盯着，复读生小江脸都红了，讪讪笑笑，脚底抹油飞快溜出办公室。
复读还挨夸，脸皮是真点扛不住。
校草留级了，学弟学妹门就开心，江妄所在的那个班里的同学尤甚。
旧闻江妄名了，低一级还能熬到做同学，不是谁都这个运气。
头几乎不上课，就是每个老师轮流上讲台给这群刚步入高三的孩子们谈谈心讲讲道理，江妄经听过一遍了，就靠着墙『摸』出手机看群里人聊。
家都在分享自己的学生活，住宿环境，教室，同学，老师，课程表，社团招新......江妄看羡慕极了，跟们比起，实惨。
按捺不住兴奋的同学偷偷在拍，想发给朋友炫耀一番，被江妄发现了，不但阻止，还配合地咧嘴比了个耶，笑容灿烂又好看，颜值暴击，愣是把一群学弟学妹看红了脸。
江妄乐趴在桌上笑，笑完了不忘给男朋友意洋洋炫耀，看，江哥虽然留级了，但是依旧魅力不减，还是那个七中最酷的崽！
好像复读也想象中那么糟糕嘛。
不用上课的一过极快。
高三住校生多，通学生就那几个，其中就一个江妄。
能耀眼的人生就吸引别人亲近的神奇能力，过一，江妄就跟新班级部分人熟了起。
家都喜欢江妄，放学也簇拥着一起走，叽叽喳喳的，闹腾，热情到江妄都不知道先接哪句，只能保持活泼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听们漫胡扯打闹。
直到出了门，视线锁定一个方向。
一直将目光放在江妄身上的几个小学弟敏锐发现的眼神一下了变化，倦懒散漫到眼底略起灿亮的微光，眼角不自觉弯起，笑容也跟着扩。
顺着的视线看过去，身形高清瘦的男生站在不远处树荫底下拿着瓶水看着这边。
半近不远的距离，并不妨碍们看清过分出『色』的外形容貌。
上届高考省状元，七中除了江妄以外另一位身负盛名的学神级学长，以及，江妄的alpha，只是认识江妄的人，就不能不知道。
看着江妄一声道别后毫不犹豫抛下们这群新同学欢快地朝那人奔去，几人不禁面面相觑，一阵诡异的沉默。
......激动上头，忘记人早就男朋友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啦？”
“下午课，想早些过等你。”沈修然熟练接过江妄沉甸甸的书包半跨在肩上，把水递给：“热不热？”
水离开冰箱不久，瓶身凝着水珠，贴着掌心温度沁凉。
江妄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眯缝着眼睛夸张又满足地叹了声：“爽！刚刚点，现在一点也了。”
“晚饭想吃什么？”沈修然帮擦掉嘴边一滴水珠。
“随便，我都行！”
“那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和红烧肉。”
“哦耶！沈哥万岁！”江妄高兴地一把抱住胳膊：“那我给你打下手帮你洗菜！”
“不用，你乖乖吹空调看书就行。”
沈修然牵起的手：“走吧，我们回家了。”
“好嘞！”
少年并肩往前走，凉风微醺，步伐悠闲。
身后是被们踩碎的阳光，零星铺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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