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目中无人

第九十五章：又一个发现

“纪小姐，你方才说一样的就是同一副牌的，这张牌和这里的牌分明就是一样的，你怎么说不是？”程文清质疑道。

孙意远听了却是眼睛一亮。

纪宣似乎只是随意看了一眼，都没仔细辨认的样子，却是十分肯定的说：“不是。”

“纪家不愧是商业巨匠，又是麻将行业的领头，纪小姐是有什么特殊的辨认方法？”孙意远问道。

纪宣谦逊的笑了笑，“大人谬赞，那倒没有，别的民女也不敢如此肯定，但这副牌，民女倒是每一个都认识的。”

“还请赐教。”孙意远贵为督察总领，此时却对白身的纪宣显得十分客气。

“赐教不敢当，孙大人请看。”纪宣指了指那张红中的左侧方，“孙大人看到什么了？”

孙意远认真查看起来，程文清也凑了过来，但是两人瞪大了双眼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纪小姐，还请明示，我等并未看到什么。”

纪宣莞尔，“没看到就对了，没看到东西，所以说这不是民女送给沈小姐的那副牌。”

两人面面相觑。

纪宣又从桌上随意拿起了一张麻将牌，伸手指给他们看，“这张就有了。”

两人果然在左侧左下角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个“金”字。

纪宣看着他们的神色，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桌子上平放着的牌都侧立了起来，好让两人看到其他麻将牌也是如此。

果然，几乎每张牌上都刻了字，清晰模糊的都有，应该是因为平时玩的时候摸牌频率不同导致的。

“奇怪，怎么有四张上面的‘金’字都没了？”纪宣有些诧异，“就算磨平了，不至于这么快就磨的如此光滑了。”

纪宣不明白，孙意远和程文清却是了然，那四张是藏了字的四张牌！

想不到竟有如此发现，虽然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但他们相信进展不会让他们失望。

“对了，这副牌还有一个辨别的方式，因为外壳上的‘金’字时间久了难免消弭，在白玉和檀木交界处同一个位置，还刻有‘王’字。拆开细看便可分晓。”

两人不解，一个‘金’字情有可原，大多数人家都喜欢特制的，在东西上刻字表示所有也很正常

可如果要以示区别或者特殊，一个‘金’字便以足够，但在内里还有一个‘王’字不知是何意？现在又多个‘王’字，岂不是有些刻意？

“两位大人有所不知，我与沈小姐在济州便以相识，但当时她并未表明身份，而是自称‘王小姐’，故有这‘王’藏内里。”纪宣笑着解释。

“而且这麻将本就是我和沈小姐当时私下玩闹鼓捣出来的玩意，想不到如今还能人尽皆知。”纪宣似有缅怀，但又带着独立女商人独有的自信和骄傲。

“如此说来那也不是怪事了。”孙意远叹道，程文清也跟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所以说若有人想要模仿一个样子也是简单，但有些内里的东西却是不知道，也看不懂，学不来的。”纪宣微笑着说道。

孙意远自觉失察，当时发现了藏在其中的纸条就立即上报了，却没能发现这细微的特别之处。

随即又有些佩服纪家的手段，能在细枝末节之处笼络人心，赞叹了一句“纪小姐年轻有为啊。”

“大人过奖了，两位大人若是喜欢，纪宣也可为你们定制独有的麻将牌，保证让大人们满意。”

纪宣原本谦卑的自称民女，这会却是大大方方的推销起了东西来。

“咳咳，纪小姐客气了，日后有机会孙某再上门拜访。”孙意远将话题拉回来，“不知道纪小姐能否看出其中不一样的这几张牌是不是纪家的作坊出来的呢？或者是出自谁家的工艺？”

“大人这可真的是为难纪宣了，就算再有经验的工匠也很难区分，不过小门小户出产的麻将一般都是木头之类的便宜麻将，就算有人提供材料，也未必能够打磨精致。

我看这牌虽然不是原装的，但也十分精致，肯定是出自大商户之手的，另外我虽不能确定是谁家的，却知绝不是纪家门户之下的，纪家麻将都是在我手下运作的。”纪宣略作沉吟，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听了纪宣的话，孙意远和程文清都隐隐觉得有一个指向，能和纪家相提并论甚至高出一筹的商行并不多啊。

更何况还有之前仿制龙袍的作坊，纸条上的“二殿下”等信息，让人不想怀疑到那人的头上都难啊。

“多谢纪小姐如实相告，有劳了。”孙意远拱手道。

这次的询问算是告一段落了。

把询问的结果想皇帝禀告以后，接下去还是和龙袍一样，査，使劲的査出处了。

皇帝倒是没有再追问，但是这么大的事不用问，两个人也是日以继夜，紧赶慢赶拼了命的调查取证。

纪宣的证词上呈之后，皇帝就亲自去牢房审问了沈鸿卓一家四人。

“她说的可是真的？”

皇帝坐在椅子上，侯府一家四口并排跪在他的面前。

“这个，回陛下，臣也不知。”沈鸿卓有些坐蜡，他是真的不知道，也就摸过几次牌而已，哪里会看的这么细。

“我也不知道。”沈和嘉跟着说道。

“回陛下，臣妇也不清楚，平日里臣妇玩的其实是另一副牌……”金元语低头说道。

确实，纪宣先后送了三副麻将牌，先前的两副牌，一副被沈琬佳拿来收藏，另一副除了早先金元语玩过，之后都是给孩子们玩的。

夫人们玩的当然都是纪宣最后送来的最新的那副，不可能让老夫人这些大人们玩旧的呀……

“你也不知道？”皇帝看向唯一还未表态的沈琬佳。

“回陛下，这个，我却是也没有太注意，平时家里玩这副牌的主要还是堂妹她们，或许让那几个小丫头认还认得明白些……”沈琬佳垂头为难的说道。

问话的结果出乎意料，跟在皇帝身后的孙意远、程文清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得有自证清白的机会，怎么这一家子都稀里糊涂的……

“那就去问问那几个常玩的小丫头。”皇帝却是从善如流。

没多久，沈安悦，沈安馨，沈安悠，沈涵诗、沈含柔，连小竹子都被一溜的带过来了。

几人都恭敬安静，但沈安悦从容，沈安馨无畏，沈安悠恬淡，两位庶小姐则都是有些拘谨，小竹子却是害怕又好奇。

“来，看看这个‘红中’和其他的牌是不是一样的。”皇帝看着几个神态各异的小姑娘，倒是十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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