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扉

刺史府。

段鲲看着黑鹰的尸体，双目猩红。

“以黑鹰的身手怎么会......怎么会！？”

“大......大人，十公子在西舍交易场埋伏了大量的人手，甚至还有弓弩手。”

“他哪来的那么多人手，十公子......斑斓城是老子的天下，滚开！”段鲲一脚踹开跪在身前的侍卫，怒道：“走，去南营点兵，老子现在就要去端了他的废矿区。”

“我劝你最好别去。”天道子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斑斓城明面上还是白嫖和十公子的封地，去东林苑的时候，你带去的二百南营将士是最早带过来的老人，而南营的官兵大都以十公子和白嫖马首是瞻，你现在去南营点兵，难道你要告诉他们你这是要率领他们去废矿区绞杀十公子？你觉得南营的官兵会怎么做？东林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你现在去南营就是去送死，你还是想想如何尽快从斑斓城脱身吧，如果我所料不错，南营的人估计已经在来刺史府的路上了。”

“十......公......子！”段鲲咬牙切齿。

连该恨谁都不知道，天道子实在没有心思再搭理段鲲，径直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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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矿区。

聂川一走出牢房，就看见疤脸、纳兰艺曦以及塔塔儿部的各位族长都在回廊门口等着自己。

聂川看着疤脸，一脸不解地说道：“你们这是？”

疤脸神情坚定地问道：“聂川，你觉得我们塔塔儿部的族人如何？”

聂川一时间没明白疤脸什么意思，瞅了瞅疤脸身边站着的纳兰艺曦说道：“很不错。”

“聂川，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父汗曾经将将虎符挂在了洪剑的脖子上吗？”

聂川点头，“记得，不是说挂在他脖子上没有什么变化，你父汗还为此十分不爽。”聂川心中嘀咕，还好虎符给面儿，不然疤脸当时会不会立刻和自己翻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野蛮人都不讲理。

“这虎符是我们塔塔儿部的信仰，同时它也是诅咒。它只有挂在塔塔儿部身怀王室血脉的人胸前才会与佩戴之人融为一体，塔塔儿部其他人族人戴上虎符，虎符并不会消失。”

听疤脸说到这，聂川更是没办法理解了，感情虎符不是戴在塔塔儿部任何人的脖子上都会隐匿，那你们对洪剑一个外人要求那么高。聂川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并没有插话，耐心地等着疤脸的下文。

“我的族人身上都带着诅咒，虎符是可以清楚地分辨塔塔儿部的王族和普通种族的，虎符只要挂在胸前并消失，就代表虎符对所佩戴的人的一种认可，所以塔塔儿部的每一届新可汗都必须要得到虎符的认可。而外人要想得到虎符的认可，必须是心灵纯净之人，不能对塔塔儿部有丝毫杂念。”

聂川将虎符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手指捏着挂链，虎符悬在聂川手下，缓缓地，聂川指下的空气开始波动，虎符逐渐清晰了起来。

聂川盯着虎符，心里说道：“心灵纯净之人，这......这好像说的蛮贴合的。”

站在疤脸和纳兰艺曦身后的各个族长看到虎符出现的那一刻，几乎全部目瞪口呆，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远比疤脸告诉他们来得震撼。

望着手中的虎符出了会神，聂川用手轻轻一抓，将虎符抓在掌中，然后将虎符送到了把脸眼前。

“你......你这是何意？”疤脸并没有接过虎符。

“物归原主啊。”聂川说道。

“你见过洪剑了？”疤脸问道。

“嗯。”聂川点头。

“知道了......”疤脸望着聂川掌中的虎符。

“知道，‘永生之门’的钥匙嘛。”聂川毫不隐瞒。

“那......”

“你是想说那为什么我没有想法，对吗？”

疤脸默认。

聂川将虎符又往疤脸跟前送了送，玩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心灵纯净之人嘛。”

纳兰艺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聂大哥，你还真是脸皮厚。”

疤脸将聂川的手掌推了回去，说道：“这虎符已经是你的了。”

聂川不解地问道：“为何？你拿回去，我并不会多想，真的。”

“爷爷曾告诉我，我的族人一生的命运都跟这虎符紧紧连在一起，伏虎既制约着我们，又保佑着我们。爷爷说塔塔儿部的祖先曾经误入过诅咒之地，从此塔塔儿部的族人身上被下了诅咒，而诅咒在我们族人背后形成了一副特殊的印记。这印记使所有塔塔儿部的族人都不能离开虎符太远，不然就会被诅咒反噬。我们的祖先也曾为此反复尝试过，一旦离开伏虎超过一定距离，我的族人身上就会出现不适感，随着距离越远，这种不适感越加明显，甚至皮肤慢慢变得衰老，直到一百里时，整个人就会犹如自然衰老而死去。虎符在每个塔塔儿部族人的心中，都如一盏明灯，指引者我的族人虎符所在的方向，所以塔塔儿部族人只要离开虎符太远，意识里都会得到虎符的提醒。”

聂川再次望了望手中的虎符，差一点没有拿住，这玩意这么凶悍，妥妥的一枚大凶之器啊，身上成日佩戴着这种东西，那哪还睡得安稳。

疤脸继续说道：“聂川，是你解除被种在塔塔儿部身上的诅咒，你是塔塔儿部的恩人。”

聂川看着疤脸“嗯”了一声，示意叫他继续说下去。

疤脸似乎看出了聂川的担忧，“你也不用担心，虎符对你没有任何伤害，爷爷说过，虎符一旦认可异族人，等于它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把它挂在任何人身上都一样不会再有隐匿这个神奇的现象了。就只有挂在被虎符认可之人的胸前才能让虎符消融。爷爷还说虎符是圣物，是神明不小心遗落在人间的，能被圣物认可的人都是有大运之人，虎符一定会保佑自己的主人万事顺遂。”

疤脸的话，前半段聂川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后半段让聂川不得不多想，“你爷爷？”，你爷爷了解这玩意吗？怎么听都像是老人家逗着孙儿玩，随口编的神话。

真想问一句，你爷爷的话可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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