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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游戏穿东晋

第96章 摊牌 离去

看着面前胸有成竹的老头,姜恒叹息道:“多谢使君赏识,只是,恕末将不能从命。”

鞠彭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姜恒竟然会抗命,脸当即黑成了锅底,良久后才缓过气来,强忍着怒气说道:“姜恒!你这是何意?莫非还想为青州效力?”

姜恒不慌不忙道:“使君息怒,末将绝无此意,但不夜令一职却非末将之志。”

鞠彭冷声道:“非汝之志?好,本官倒想知道,你志在何方?”

姜恒起身拱手,神色坚毅道:“不瞒使君,末将志在驱逐胡虏、复我河山、拯万民于倒悬!”

鞠彭顿时愣住,良久后摆手叹息:“志诚志气可嘉,但这岂是东莱一郡力所能及?西都沦落、陛下蒙尘,我这臣子何尝不恨?然屠各子凶焰正盛,刘玄明(刘聪)坐拥雍、并两州,石世龙(石勒)据豫州、徐州以北及冀州,各拥兵五十万之多,反观我东莱,丁口不足三十万,兵卒仅仅数万,又与别州郡难以呼应,光是青州已难抵御,何况诸屠各子耶?”

姜恒深以为然道:“使君所言句句在理,然,世上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末将愿竭力为之!”

鞠彭霍地站起,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良久后仰天叹道:“想我鞠彭,自诩满腹经纶,见地竟不及一少年郎!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颠狂片刻后重新坐定,以指叩案许久,随后说道:“志诚一腔热血,本官岂能拦你?只是东莱丁口稀少、产出甚少,恐难以助你太多,这样罢,你有何要求,不妨说来,若是本官做得到,绝不推脱!”

姜恒拱手道:“多谢使君厚意,末将无需一钱一物,只要使君准许末将带亲卫、雇工及家小离去即可。末将手中田地、作坊全都赠与使君。对了,这是末将偶得的种植、养殖之法,也送与使君。”

姜恒说着取出两个羊皮卷递了过去。

鞠彭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去,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关系着东莱的粮仓和钱袋子。他最想要的其实是肥皂的配方,但姜恒不想给,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再索要。

匆匆扫了一眼后,小心翼翼地收起,随即点头:“志诚放心,你方才所言一概准许,还有何要求,不妨一道说来。”

姜恒拱手道:“多谢使君,末将再无他求。”

鞠彭又问道:“志诚可有去处?”

姜恒说道:“占了曹嶷一处地盘,暂且在那里积蓄兵力。”

鞠彭恍然道:“果然如此。”

姜恒也丝毫不诧异,一年多了,观河寨又屡屡闹出动静,消息传到东莱是肯定的,再加上出现的时间,猜测到他身上是必然的。

没等他开口,鞠彭又说道:“眼下元辰将至,这几日便不要折腾了,等到年后暖和了再走不迟。”

姜恒怕夜长梦多,于是婉拒道:“多谢使君厚意,末将不胜感激,只是事不宜迟,还是早走为好。对了,功曹史、田参军以及宣威将军那边,末将便不过去了,以免遭受埋怨,事后还得劳烦使君解释一下。”

鞠彭不悦道:“志诚这是何意?本官岂是小气之人?士贤、叔和那里你但去无妨!”

姜恒面色一囧,又被看出来了?他不去可不是怕受埋怨,见鞠殷倒罢了,他马上离职了,去见田准和孟执可能犯忌讳。

“嘿嘿,末将绝无此意,既然如此,那末将便亲自去道别。使君事务繁忙,末将便不打扰了,告辞!”

鞠彭点头道:“志诚且去,等启程之日再来郡府一趟。”

姜恒躬身施礼道:“末将记下了。”

说完退至门口,转身离去。

鞠彭呆愣良久,最后苦笑道:“原本担心他献东莱以悦曹嶷,看来真是枉作小人了。”

姜恒出了书房后,分别找到鞠殷、田准和孟和,约好晚上在城中一处酒楼小聚。

天黑之后,四人在酒楼一个雅间齐聚,姜恒为每人斟上一杯酒,随即举杯道:“叔和兄、士贤兄、子丰兄,姜恒自入职以来,多次承蒙关照,这第一杯酒,聊表心意。”

“哈哈,志诚客气了,你我一见如故,何须如此?”

孟执说着一干到底,其中两人也客气两句,一饮而尽。

姜恒又斟上第二杯,举起说道:“元辰将至,这第二杯酒,祝来年风调雨顺、东莱五谷丰登!”

鞠殷激动道:“好!就为东莱五谷丰登!”

干杯之后,姜恒又举起第三杯:“这第三杯酒,祝三位兄台心想事成、家庭美满。”

田准客气道:“多谢志诚,你我彼此彼此。”

到第四杯时,姜恒表情凝重起来:“这第四杯酒,姜恒供以向三位兄台道别。”

三人均是大惊,孟执第一个问道:“志诚,可是有什么不顺心之事?要是想带兵,愚兄这便向使君提议!”

田准也劝道:“志诚,东莱虽小,但政通人和,使君更是礼贤下士,你何故非要离去?”

鞠殷接着劝道:“志诚,若是有何需求,但说无妨,愚兄当竭力助你。”

姜恒说道:“三位兄台误会了,志诚并非为了自身功利,而是…”

三人听完后神情各异,孟执一副执血上头的架势,鞠殷是难以置信,田准淡然自若。

沉默一会后,孟执击掌道:“志诚好志向!愚兄恨不能与你同往!”

姜恒拱手道:“叔和兄无需如此,你要是也走了,掖县又由何人镇守?”

孟执举杯示意后一饮而尽。他也就客套一句,他与鞠彭是老交情了,父母妻儿家小也都在东莱,肯定不能一走了之。

鞠殷接过话茬道:“志诚贤弟志在四方,堪称我辈楷模,令人神往,愚兄也不多说,先干为敬。”

说着一饮而尽。

田准缓缓说道:“志诚,凡事当谋定而后动,胡虏势大,非是朝夕可以逐之,还需徐徐图之。”

说着同样一干到底。

姜恒拱手道:“多谢三位兄台勉励、提点,姜恒铭记在心。”

说完再次举杯。

酒宴一直进行到深夜,这才离去。

姜恒也不好出城了,于是回了丁字巷的宅子。

看宅子的依然是老头魏衡,见姜恒后急忙施礼。

姜恒摆手道:“魏翁无需客套。你家中还有何人?”

魏衡答道:“回家主郎君,小老儿没有家人。”

姜恒皱眉道:“魏翁年事已高,往后如何打算?”

老头顿时变色,急忙躬身施礼道:“家主郎君,小老儿要是有什么过错,还请责罚,可莫要赶小老儿走啊!”

姜恒解释道:“魏翁误会了,非是要赶你走,而是晚辈即将远行,归期难定,恐魏翁以后无人照料。”

魏衡长舒一口气,神色感激道:“多谢家主,小老儿身子骨还算硬实,无需照料。”

姜恒说道:“这样罢,晚辈再寻些人手住在前院,些许粗活便交于他们罢。”

魏衡拱手道:“全凭家主吩咐。”

第二天一早,姜恒匆匆赶回田庄,将几个心腹召集起来。

众人昨晚已收到了消息,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发令了。

姜恒叮嘱一番后下令出发,近六千人的车队驶出田庄,向潍水河畔缓缓进发。

“父亲,和壮壮一块走吧!”

“父亲,抱抱甜甜!”

一双儿女都有一岁半了,这一年多来为家中增添了无数欢乐,也都非常亲近姜恒。

姜恒挨个抱了抱后说道:“壮壮,甜甜,为父还有要事情要做,你们先随母亲与几位姨娘出发,为父很快便能赶上。”

壮壮使劲点头道:“壮壮遵命!”

“咯咯咯——”

众女顿时忍俊不禁,些许担忧也淡了不少。

甜甜皱了皱小琼鼻,伸出粉嘟嘟、圆乎乎的小手:“父亲,击掌为誓!”

姜恒笑呵呵地与她击了一掌,又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后转向巾帼营众女:“蔓儿,翠怜,诸位妹妹…”

话不到半截,左腰就被乐慧娘狠狠掐了一把。

陈蔓儿面色如常道:“将军放心,奴家与众姐妹定当誓死护卫诸位女郎,及幼郎君、女郎周全。”

姜恒点头道:“那便拜托了。”

云姬担忧道:“郎君,还是别去郡守府了,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必节外生枝?”

姜恒说道:“云姬放心,使君若是心怀敌意,为夫必能提前觉察,不会以身犯险的。”

云姬点头道:“夫君既然执意要去,就让亲卫幢留下接应吧!”

姜恒摇头道:“随行百姓太多,恐罗军主照应不来,还是与你们一起走吧。”

说完后将妻妾儿女挨个抱了一遍,到冰若时,这小妮子悄声说道:“夫君,别忘了,把山君给带过来。”

姜恒还真差点忘了,于是点头道:“放心,为夫记下了。”

再给罗橹、冯绍等人交代一番后,姜恒执缰停步,目送车队化作一条细线后,这才驱马赶往掖县。

赶到城门口时,不禁一愣,就见鞠彭带着郡府一干佐吏,以及数员部将在此处等候,一个个面孔冻得通红。

鞠殷、田准、孟执赫然在列,连阮叙这个老对头也来了。

他急忙翻身下马,上前施礼道:“使君,诸公,末将不过一武夫耳,怎敢劳使君兴师动众至此?”

鞠彭肃然道:“志诚无需惶恐,你在东莱任职虽短,但却功不可没,眼下你即将离去,于情于理,老朽也该送你一程。”

说着一招手,有侍卫端来一个盘子,盛着数碗米酒。

鞠彭捧起一碗递了过来:“志诚,干了这碗酒,老夫预祝你旗开得胜,所向披靡!诸位也一同请了!”

姜恒双手接过,与众人相碰后,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

鞠彭又命人斟上第二碗:“志诚记着,若事不谐,东莱随时都是你的归宿。”

姜恒捧碗说道:“使君、诸公,姜恒在此多谢了。”

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到第三碗时,鞠彭说道:“志诚,陛下蒙尘、山河荡覆,必有宵小举旗自立,你一腔热血,万莫明珠暗投。”

姜恒知道他说的是琅琊王司马睿、南阳王司马模之子司马保之流,以及各地割据势力,于是点头道:“使君提点,姜恒铭记在心。”

乓叽!

乓叽!

众人满饮后,十几个酒碗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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