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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第一兵法家

第七百三十七章 土地兼并之原罪及【国债】

李孟羲之咄咄逼人,强横霸道,让后边看着的刘备几次忍不住想上前劝说。

一旁,简雍见李孟羲训斥一须发皆白的长者跟训斥三岁孩童一样,简雍认为此大无礼,欺人太甚,简雍频频拿眼往刘备看,想让刘备过去劝解,然刘备一动不动,简雍只能呆站着。

李孟羲把族老噼头盖脸训斥一通之后,他逼视着老人,冷冷喝问,“你村之人,盘踞根深,前敢驱我部属,后必敢执兵造反,今令你村中之人搬迁他处,你从是不从?”

老人被李孟羲的连番训斥气的瑟瑟发抖,听李孟羲又要被强迫搬迁,老人忍无可忍,气的声抖,手颤巍巍的指着李孟羲鼻子斥问,“你这娃娃怎任心狠!你要逼死我一村老小不成!”

李孟羲目光冰冷,不为所动,他盯着气的脸色发红的老人冷冷道,“某说了,巨鹿一地,土地均分,尔等搬迁他处,另有土地分派,老人家怎言无有活路?”

李孟羲强词夺理的说辞,让老人怒不可遏,老人手里抓着的长杖笃的狠顿在地,“……你……你,”老人气的直结巴,指着李孟羲的手指气的直抖,“我族人世代居此,你让俺搬走祖地,就是老儿我想,族里人断然不允!”

见李孟羲态度实在强硬,又自思村里的几百口人当不住人家兵马,老人忍下屈辱,不得不服软了,老人低声下气的朝李孟羲拱手哀求,“小将军,要是分地,就在俺村里分成吗?”

李孟羲不为所动,眼睛微眯,眼神毫无波动,他平静的看着老人,“某说了,你村之人,盘踞根深,任尔等自留,早晚必祸。”

“好了。”李孟羲一摆手打断了张口欲说的老人,盯着老人,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顿的道,“你且听清了,你回去告之村人,收拾粮草行囊,即刻搬迁,敢有违抗者,鸡犬不留!”

说罢,李孟羲转头对身后甲士冷声说到,“去,知会廖化将军,带人先把村围了,莫要走丢一人。”

身后甲士闻令按着腰间刀鞘迈开步子,身上铁甲哗啦啦响着,小跑着朝后面战兵队伍去了。

甲士直接越过刘玄德朝后边去了,到战兵队伍跟前,甲士对为首廖化传达命令,“军师有令,令带兵围村,莫使走脱一人。”

廖化提起手中长枪朝后边整队待战的数百战兵扫了一眼,“走!”一声令下,带人便要围村去了。

李孟羲在军中权柄过甚,权柄大的他一个命令下来,廖化这个黄巾旧人直接想都不想就接令了。

刘玄德看战兵们调动,赶紧拦到路中喝止住众人。

这时,李孟羲也走过来了,刘备看着李孟羲,皱眉问,“羲儿,你调兵是要做甚?”

李孟羲走过来,面色平静,“把村围了,免得他们逃走,还得抓人。”

说着,李孟羲越过刘备,继续往前走。

刘备嘴巴张了又张,不能忍了,他一把按住李孟羲肩膀,把李孟羲按在原地,不让他往前走了,刘备重声质问,“羲儿,此是百姓!不是贼人!万一冲突,添了死伤,岂不遭恨?”

李孟羲挣脱了刘备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眉头不由皱了一下,“无妨,用治安装备,不用兵器,不会死伤。”

解释完,李孟羲越过刘备朝廖化那里去了。

刘备还在疑惑什么是治安装备,想了几秒之后,刘备恍然想起了,神色稍缓。

李孟羲走到廖化面前,与廖化滴滴咕咕的说了一会儿。

然后,廖化点了点头,口称明白。

所谓的治安装备,渊源在之前讨伐黄巾的时候。

之前打黄巾之时,发现黄巾虽是羸弱,但每打完一仗,黄巾溃兵逃的漫山遍野的。

要是一般征战,黄巾逃了溃了就溃了,无所谓,但是当时,义军的计划是以最快的速度裹挟黄巾人力,席卷成大,所以,就得有高效的抓获俘虏的方式。

就在这个环境下,专门为抓俘虏而制定的战术出现了,一开始,是令骑兵和步兵相结合,拉开巨大的包围网,骑兵仗机动在前截人,步兵在后边收网。

此专门抓俘虏的战术出来之后,确实让抓俘虏的效率高了很多,但是,其中仍有问题,抓俘虏毕竟也是军事行为,刀来枪往的,弩箭横飞的,难免有很多俘虏死在当场。

所以,李孟羲跟关羽当时结合慑敌战术改进了抓俘虏的方法。

根据慑敌战术,用鸣镝射人比用利箭射人更惧威慑,还有,能凌空啪一声抽响的马鞭声势也吓人,啪的一声鞭响,能吓得溃兵惊立当场。

继续再改进,如果有几丈长的大鞭子,啪一声抽出去,不仅声音响,抽出去还呜的一道黑影飞出,抽在地上,啪的一道烟尘飞起,横拦在前。

一根长鞭子,能拦一路人。

为高效抓捕俘虏,大鞭子,绊羊锁,没有箭头只会响只能射痛人却射不死的人无锋鸣镝,也就是无锋箭,一应特种工具全用上了。

在之后,有一次军中士卒们起了冲突,执法军士拿着刀枪往人脸上比划,枪尖抵着人脖子怼着,李孟羲当时见此,很怕一个不慎,刀稍微一动就失手把人弄死了。

本来,两个士卒小有矛盾,罪远不致死,结果军法官来,把人弄死了,这肯定是极为不妥的。

问题在于,执法军士要压住场面,得手里有家伙,可军士手里的家伙只有刀枪,刀枪拿出来就必然容易误伤,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改变家伙什。

前有慑惧俘虏所开发的大鞭子绊羊锁无锋箭之类的东西,这些玩意儿威慑能力又强,又不至于伤人,完美适合于威慑工具。

所以,李孟羲当时便想到,军中执法军官可以配备一些专用的执法装备,比如木棍,比如木叉,比如无锋鸣镝,比如大鞭子,比如绳索。

有了这些装备,一伙百十人的士卒欧斗,鞭子狠往人身上抽,无锋鸣镝就朝人堆里射,绳索丢过去套住人就往外拽,如此,不一会儿,一个人不死就能把冲突按压下来了。

而要是没有这些专用设备,百十人的冲突一起,就把拿刀杀一片,拿强弩杀一片,这才能稳住场面。

诸如无锋鸣镝绳索木棍之类的东西,再扩展一下,在维护治安方面也好用,比如两伙村民械斗,拿刀枪过去制止,得误伤好多人,而拿绳索套人,拿棍棒驱赶人,拿无锋鸣镝照人堆里射,这些手段不用伤人就能把冲突制止。

因为有大用,治安装备便安排到军备当中了。

廖化带着几百战兵去围村了,战兵们从眼前过的时候,刘备目光挨个扫过,刘备看到,这几百战兵身上带有刀枪,但是手里另拿了木叉棍子等,有人腰间系着绊羊索,有人持弓,手里提着一把明显是刚发的无锋鸣镝。

刘备都没注意到,李孟羲何时带了这一堆东西出来了,见准备稳妥,当不会发生冲突了,刘备稍为心安。

——

廖化领兵把村落四面八方围了,然后也不动,静静的等村中做出反应。

此时的刘赵村中,待族老脸色阴沉的从外面回来之后,村人们问清究竟,听到外边的来的兵又要夺村里的土地,又要让村人搬迁他处,不少村人怒了,冲动的后生们血气上涌,想拼个鱼死网破。

年轻后生们拿着刀枪提着弓就要杀出去,刘赵村族老叹气一声,叫住了冲动的后生们,族老神色中难掩疲惫,看着众人看来的目光,族老挥了挥手,“收拾吧,收拾收拾,搬吧。”

见村人们不动,族老叹气,“唉,搬吧,人领着兵来,斗的过人家吗?”

族老在村中威望很重,族老发话了,村人再不心甘情愿,也只能回去收拾东西准备阖家搬离。

一村几百口子,总有人桀骜,有后生偷偷朝村口看了一眼,瞅见那个骑在马上的将领,看离得也不远,后生心一横,一咬牙,悄悄退了回去。

廖化堵在村口前,他依照军令,只是堵在这里,村子里只要不先动手,就绝不动手。

忽而,廖化听到了落瓦的声音,他心声警惕,目光立刻朝村口处几间瓦房上抬头看去,与此同时,廖化提弓在手,从箭筒里拿出一支无锋鸣镝,随手将鸣镝搭在弓上,弓拉到三四成满半满不满的状态预备着。

在廖化看不见的地方,屋子背面,一后生踩着院墙悄悄爬到屋顶上了,待后生提着弓拿着箭小心翼翼的爬到高处,搭上箭,露头正准备发箭射人之时,刚一露头,啾的一声急响,一道黑影嗖的一声朝后生袭来。

受此一惊,本欲偷袭的后生惊的赶紧回去。

村口,刚射完的一箭的廖化很是不满,鸣镝太沉了,射出去不准,失了准头,本来往屋顶上露头的那人头上射的,结果却射偏了。

既然村里人先动手了,廖化朝身后弓手队吩咐,“弓手上前,无锋箭全部射出!一根不留!”

说着,廖化又拎起一根无锋鸣镝,搭上弓,咯吱一声把弓拉开,啾的一声鸣镝再一次朝房顶射去。

随后弓手们也加入战斗,数十弓手把一支支无锋鸣不停的朝村中抛射,连绵不绝的鸣镝飞啸,啾啾嘈响个不停,声势极是骇人。

村中之人突然遭受箭雨,受惊的村人四散躲藏,不时夹杂着三两声凄惨的惨叫。

箭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间,鸣镝射完了,鸣镝的尖啸声也停了。

不知何故,突然外边的兵就发难了,见箭雨停了,族老壮着胆子从墙根走出来,族人们慌张跑过来说外边的兵要杀人了。

族老神色大变,他看着慌里慌张的族人们,为可有人伤着了。

一族人捂着脸,把一根鸣镝递了过来,“祖爷爷,兵们射进来的箭木有箭头,撞脸上可疼了,估计木伤住人。”

族老接过鸣镝一看,鸣镝上果然没尖没刃的样子。

族老心中顿时庆幸,看来外边的兵还不想杀人。

鼓起勇气,族老壮着胆子朝村口走去,走到了廖化面前,族老朝廖化拱了拱手,小心翼翼的问,“不知将军为何朝我村里放箭?我村里人老老实实的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跟将军走,不知哪里得罪了?”

廖化哼了一声,“方才有人攀上房顶意欲暗箭伤人,故发鸣镝教训之。

老人家,还请约束好族人,若再有人意图呈凶,下回再射的,可不是鸣镝了!”

老人一听原来是村里人先动的手,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老人赶紧陪着笑再三保证,说一定约束好族人,绝不再犯。

廖化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老人如蒙大赦,赶紧带着人回到村里。

回去,老人大发雷霆,训斥各家长辈看好人,莫一时不忍害了全村的人。

之后安逸了,村里再没有一根箭飞出来了。

——

良久之后,村里人终于收拾好了东西,村人们跟逃难一样肩上挑着扁担担着筐子,筐子里装着粮食还有家里的盆盆罐罐,大人小孩儿全都背的背提的提,带着许多东西。

当村人们如约收拾好家当从村里出来之后,一瞅村人带的大麻袋小麻袋大包袱小包袱的,李孟羲顿时皱眉。

忽略了一件事情,流民跟搬迁的乡人是不一样的,流民在流亡逃难的时候,一开始也是带有大量行囊的,但随着流亡,身上东西剩的越来越少,以至于流亡加战乱数月以后,就成了义军所抓获的大部分黄巾俘虏那样,已经身无长物了。

流民没有太多淄重拖累,但从村里搬迁的百姓不同,他们带的东西,可是太多了。

见此,李孟羲立奔赴后队,让把空的车腾腾,准备接济一下。

幸好是一路过来,屯田队所拉的物资分出去不少,有大量空车腾出。

村人们被迫离村,前途渺茫,人人神色悲戚。

在李孟羲的命令下,战兵们拉着空车过来,看有老弱妇孺等行走不便的人,战兵们便好心让此类人员上车随行,此本是好心之举,却让老弱妇孺们战战兢兢的。

一段时间后,老弱妇孺皆安排妥当了,看没啥大差错了,李孟羲令廖化并一众战兵押着几百村人赶回巨鹿。

同时,叫来斥候一人,令斥候先一步赶回巨鹿,告知关将军要关将军做好安置准备,一应安置,照招抚旧法。

骑兵得令,纵马奔驰而去。

村人们全村都走了,不半天,一个还有人烟的村子变成了空荡荡的模样。

本地居留之豪强大族被强制迁走了,没了掣肘,之后从容的丈量好了土地,再把土地划分好,留下屯丁若干,并一应耕作农具和种子,此一处村落,所有之土地,就全落入义军控制了。

问题解决,李孟羲准备带人继续往前再走,刘备找来,说想先回去,看看怎么把村人安排好。

李孟羲点了点头,“那好,玄德公,你先回。”

刘备看着扭头便走的李孟羲,欲言又止。

——

此番李孟羲强制迁人挪村,过程中李孟羲手段过于强硬,甚至是不讲道理,刘备对之多有微词。

自感对不住村人们,刘备本着想补救一下的想法,他追上了押送村人的队伍,令队伍停下,刘备找到了那个白发苍苍的族老,带着三分歉意,刘备握着老人的手好一阵安抚和劝慰。

有句话说的好,好人会被枪指着的。

本来,在李孟羲的恶面孔之下,在李孟羲强横手段之下,村人们已经是任命了,没有他想了。

结果刘备这么横插一手,刘备一在村人们面前露出一副老好人的面孔,这让村人们认为找到了可以给自己主持公道的人了。

族老见刘备面善,似是好说话的人,族老普通一声跪地,哭嚎哀求着让刘备做主,刘备措不及防,赶紧想搀扶族老,可族老铁了心了是要跪死在地上不起了,族老抱着刘备的腿死抱着不放,嚎啕不停。

族老这么一跪,其他村人们有样学样呼啦跪倒一片,村人们老老少少叩首不停,可怜巴巴的哀求刘备允其归家。

面对这汹涌群情,刘备手足无措了。

刘备数次想把老人家搀扶起来却不能,他索性也屈膝跪了下来,和老人成了相对下跪的模样。

刘备叹气,和泪流满面的老人相视着,刘备苦笑一声,“唉,老人家何必如此。此随我军而去乃是分田,你村田地收了,能种别处田地,哪处田地不都一样?”

刘备虽是劝慰,老人却根本不听,老人抹了抹眼泪,大倒可怜,老人说,地跟地哪能一样,祖祖辈辈种的地,跟旁人种的地,哪能一样了。

刘备默然,刘备觉得老人的话说的有道理,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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