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

“命令，增派五营步兵支援瞿五，接触辽军后坚守小南河寨一日，随后退守泥沽寨，双港寨和三女寨，到战役结束前牢牢给我守住。违令者杀！”

“命令，增派四营步兵支援给冉聪，坚守佛圣涡寨，田家寨，当城寨，战役结束前退一步者杀！”

“命令，增派新兵一万，支援霸县，卢俊义带领所部回撤河间，杨志为霸县主将，孙立，朱仝为辅。战役结束前退一步者杀！”

“命令，增派新兵一万，支援雄州，呼延绰带领所部回撤河间，吕奎为雄州县主将，高迪为辅。战役结束前退一步者杀。”

“命令，杜平带领所有建筑队拿上秋收工具到独流东寨集结，准备抢收粮食。”

“命令，李进带三营火枪手，武松带四营步兵进驻独流河东寨，替换关胜，索超会河间。战役结束前退一步者杀。”

“命令：王惠，张青暂时停止集训新兵，将新兵三万抽调给静安军，二千原厢军，和一千斥候军回河间。”

“命令，静安军田筑，守住边境，退一步者杀。”

“命令，鲁智深，将二千马匹分给给骑兵五军。给边境各军准备二个月的粮草。”

“命令，李俊半月后开始封锁天津榷场到德州海面，不得让一艘船靠岸。”

“命令，预设战场内所有百姓在秋收结束后退到河间，战区内不得留一粒粮食，所有水井全部填埋。”

“命令河间府下属所有乡兵即刻往独流东寨集合，十日内到达，有一兵不到者杀其兵，有十兵不到者杀县蔚，一半不到者杀知县。”

“命令，所有军队储备一个月的战斗给养，由鲁智深后军完成。”

“命令，琉球水军运送军队半年物资到河间，运二万支火铳和十个标准基数弹药到河间，运五万枚轰天雷到河间，由宋炳忠负责筹集，阮小二运输，违令者严惩。”

“命令，章丽媛通知边境各榷场包括天津停止营业，半月内全部撤出，违令者......”一眼看见章丽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眨呀眨，心一软，“违令者严惩不贷。”

有人偷笑，一会大伙都哄笑起来。

会议结束，各种命令雪片般发往各处，大营中的军队第二天就开始开拔。

陈嘉麾下五军骑兵，其实就只有二千多匹马，加上这次来的二千，总共四千多。

原信安军有四千多骑兵，加起来有九千骑兵，力量也不小了。俗语说得好，马匹上万，无边无际。

战争的阴云开始笼罩辽宋边境，各路人马都在拼命挖工事战壕，或者加紧训练。

真定知府张嵩和河间知府刘斌也来大营询问情况，当得知现在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这才开开心心回去写安民告示，号召大家抓紧时间做好秋收，收下的粮食除了口粮全部集中到城市仓库，官府以高于市场价格100文的高价收购。

陈嘉向两府所辖百姓颁布了战争动员令：号召大家做好坚壁清野的工作，战争期间都进县城，不要逗留在农村。期间帮助敌军者杀，贪污受贿者杀，敲诈勒索者杀，偷盗抢百姓财物者杀，欺辱百姓者杀，隐瞒粮食不报者以蓄意资敌罪杀，扰乱市场价格者杀。这就是有名的七杀令，也是后来战争期间最常用的法律条例。

宋炳忠介绍的两个人来了，李纲和范宗尹。一个快四十的老农民下里巴人，一个阳春白雪俊俏小书生，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和谐。

宋炳忠后来把他们的名字写给陈嘉，陈嘉才晓得自己搞错了，这位李纲那是大大有名的人物，甚至名气不必岳飞小。

没说的，现在正是缺人手，把乡兵全部交给李纲和范宗尹，派辛三郎和张桥带一百亲卫保护他们。

河间府乡兵加起来也有上万，李纲和范宗尹的任务就是帮助战场里的百姓抢收粮食，然后监督他们撤离战场，掩埋所有水井后退守马厂城河南岸，破坏河上所有桥梁，收集所有船只看管起来。

战时有偷藏船只的没收船只，罚款100贯。

战争期间负责守护马厂河南岸，卢俊义呼延绰带二千骑兵巡逻掩护，遮蔽战场，不让一人一马过河。

燕青则带领二营步兵搜集独流城河上的所有船只，藏匿船只者没收，罚款100贯。

关胜索超带领二千骑兵巡逻，遮蔽战场不让一人一马过河。

半个月后，各支部队都做好了完全准备，静等辽人北下，建筑队和乡兵则帮助百姓抢收粮食。

一封封情报不断送到陈嘉案头，陈嘉与荀程看过后商量一下，新的命令又不断发出。

最后一封写着十日后出兵，先锋骑兵五千，大将胡利满，中军三万，大将八里罕的情报送到案头。

陈嘉二话没说立即下令：“李明觉率领原信安军二万大军开往独流东寨。章雄，李进义率领三十二营步兵和十二营火枪兵，花荣，张青带领二千斥候军，王晞带领二千原真定府厢军，共计二万大军随我去当城寨，荀程，王惠随军。鲁智深为主将，王雄为辅率十二营六千后军驻守大营。洪俊率二千原信安军驻守河间。”

一时间路上烟尘滚滚，两日后便到达了当城寨。

这几日巡逻的骑兵和斥候军不断抓找辽国的探子，最近一日抓了三批，杀了四十几人，活捉六人，自身无一伤亡。一问之下才知道都是火枪的威力，辽国斥候根本来不及做反应就被击毙大半，一时间陈嘉心里稍微有了一点信心。

别以为他真的像在会议上那么信心满满，其实心里打鼓腿发软，他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大不了往双港寨里一躲，总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其实这一仗打早了，最好是那千把人练手，练个一年再打这仗把握就大了，现在别看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到时候一开打，说不定一会就溃散了。安排得天衣无缝都没有卵用。

辽国先锋大约五千多人呼啸渡过了海河来到小南河寨，将其团团包围。寨子外面人喊马嘶，好不热闹。

有好斗者开始往寨墙上严密防守的宋兵射箭，被盾牌一一挡开，他们也不以为意，只是骑马绕着寨子跑，不时往城头射箭，终于有一箭穿过盾牌缝隙有一个士兵闷哼一声倒下。

“看看他，死了没有？”

一个都头一脸紧张地问。

“报告，他左手臂被射穿。”

“妈的，送他下去。大家伙都注意点，把身子缩在盾牌后，别露出去。”

“都特么打起精神，想想平时怎么练的。你们怕老子也怕，怕有个球用，都特么是男人，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都头。”

“干嘛？”

“我瞧大伙都不怕，最怕的是你自己。”

“去你狗日的，皮痒了是吧？”

旁边的士兵都捂嘴笑，有一个傻大个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啊哟妈呀，笑得我肚子痛。”

那边指挥使正好巡视过来，见状骂道：“驴日的马宁生，你特么啥事情笑成这驴样。”

都头缩缩脖子叫“没事，尿急憋的。”

这下旁边的士兵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五千骑兵是不可能攻城的，所以到了下午，大批辽国步兵到了。

等步兵摆好攻城的架势，距离黄昏也就还有一个半时辰。

八里罕看着寨子围墙的高度微微皱了一下眉毛，随即下命道：“命令董小丑麾下前宜营，前锦营，乾营，显营攻城，天黑前必须拿下。”

不一会，接到命令的汉人组成的怨军开始动作，很快便将小南河寨三面包围住，独留西面，意思就是别抵抗了，西面是你们的双港寨，赶紧逃吧。这就是常用的心理战围三缺一。

鼓声雷动中，抬着一百多架攻城梯的怨军开始缓缓向寨墙逼去，外面的辽国骑兵也开始向城头抛射，掩护攻城部队。

“弩兵准备，射！”城头射出一片弩箭，呼啸声中没入人群，溅起一蓬蓬血雾，人群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叫喊。

“举盾！”怨军将官们都大声叫喊。

战鼓还在不断发出隆隆的声音，将那些惨叫掩盖了下去。

“弩兵准备，射！”

蓬！又是一片黑压压的弩箭飞射出来。

“举盾。”

“咚咚咚……”响声一片，大多数箭矢都钉在在了盾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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