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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子小姐

第 24 章 第 24 章

怪盗基德……会是一个高中生吗?

新子还真没想过。

大家都知道基德是在十八年前首度现身的,之后突然消失,沉寂了将近十年,才再度重出江湖。如果是继承了师父衣钵的二代基德,很可能就是个年轻人。

话又说回来,这年头的高中生都能用一颗网球打穿球场了,在天上飞来飞去,好像也说得过去呢?

她正儿八经地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心中蠢蠢欲动,还想夸真田几句:不错,给大家提供了新思路嘛!中森警官会感谢你的!

但是,再看看真田那副挣扎的表情,她还是很体贴地忍住了,没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转而安慰道:“这个想法很胆大,我觉得没什么人会信的。”

话说你对自家队员是有多么不信任啊,居然还会怀疑他们去当小偷吗!

真田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不懂。”

那帮家伙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别说是当怪盗了,就冲他们对羽仓的情深义重,等以后科技发达,说不定还会愿意为爱怀孕呢,他沉痛地想着。

新子:“……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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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身处地,小兰她们对她也很信任,但谁会想到,她就是神秘组织的未来BOSS呢?

要是哪天铁窗泪的时候,不知道她们还愿不愿意来看自己……

两人思维逐渐发散,再互相看看,都觉得对方太天真、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各自叹了口气。

唉。

新子将画集重新整理好,放回原位,又在画室里转了一圈。

窗户开着,按照学生会的检查习惯,应该是前不久才被打开的,又忘记关。

说明有人来过,还可能不止一次,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过橱柜里的东西,所以他不是来画画的。

他会仔细地整理画室,那肯定就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但这样的人,临走前却忘了关窗,是因为被什么事情搅得心神不宁吗?

新子仰头看向真田,后者却回避了她的目光,低头调整帽檐。

有些刻意,但她觉得,应该不是他。

突然,她想起来,栗山晴和幸村都是美术社的,她很可能是在这里认识了幸村,从而萌生感情。

可那就奇怪了,如果两个人在美术社就有私下联系,她为什么不趁交流画作时给幸村送情书,而非要塞到教室课桌里,增加被人发现的机会?

新子没想明白,潜意识觉得这里头可能有点问题。

但事情都过去一年了,且不说当事人幸村还愿不愿意回忆,未必也能找回当时的情书。

“真田君有隔壁办公室的钥匙么?”她问。

真田点了点头。

“幸村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有可能会过来。我去学生会拿了钥匙。”

新子恍然,难怪真田会出现在这里,身上还穿着运动衫,又不像是闲来无事在校园里散步的样子。

“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谢谢,麻烦啦。”

真田没有马上接话,从裤兜里摸出钥匙,递到她手里:“希望你能找到真相。”

新子出门直奔社团办公室,这里的灰尘更大一些,杂物也更多。

角落里摆放着一摞摞纸箱,大多是参加过画展和比赛的作品,囊括了过去十几年的学生心血,一眼望过去相当震撼。

但她不是来欣赏艺术的。

新子找到了上一年对应的纸箱,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栗山晴的遗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家长带走,或许他们觉得这些随意涂抹的画纸并不重要,不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念想吧。

另外还有一本记录考勤的手册,她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里面频繁出现几个眼熟的名字,栗山,幸村,还有天海。

栗山晴是去年七月走的,但在一个多月前,五月底开始,她就已经不再来画室了。幸村最后一次记录的名字还要更早一些。

接着,半年后,天海的名字也消失了。

五月底发生了什么?

她又去翻社团记事:五月二十六号,地区选拔摄影大赛,社团联谊……

敲门声打断了新子的思考,她一手拿着考勤册,一手还在翻栗山的画集,想要体会绘画者的心情感受。

回头一看,安室站门旁,向里打量。

“咳,你来看看这个。”他也被灰尘呛了一下,随后拿出一张照片,正是羽仓通过手机给他们发的那张向日葵。

“那几个男孩说,这是他们今天整理小野遗物时发现的。”

安室仔细检查过,这是在学校附近的快印店里冲洗出来的,而图片是来自网络上的免费图库——还带着水印。

“如果这是凶手留下来的,恐怕他没打算告诉我什么线索。”安室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我本来想和部员聊一聊小野,但女生们和他不熟,只说他是个很好相处的前辈,也很擅长拍人物写真,社团出游时,他给她们拍过很多照片……”

他为难地唔了一声。

“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小野和羽仓有什么交集。可能他那几个朋友更清楚情况。”

波洛打工人凭借一张帅气的脸蛋,在女生面前无往不利,但男高中生就没那么好搞了。

这个年纪的学生在大人面前戒备心很强,他很难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

除非是……

金发侦探轻轻朝她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暗示什么。

明白了,新子心领神会,自信挽袖子:“让我来。”

办公室场景已经搜查完毕,她想也是时候转移阵地了。

新子拍了几张照,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锁上门后,发现真田已经离开了。她晃了晃钥匙串,轻快道:“那就麻烦安室先生帮我去还钥匙吧。”

安室轻轻“诶”了一声,似乎在叹气。

“真过分啊,”他幽幽道,“为什么对松田就是哥哥,到我这里就这么生疏呢?”

当然是因为松田警官脸皮比较厚,新子心说。

她犹豫了一下:“好的哦,安室哥哥。”

安室满意地接过钥匙,准备下楼,新子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小声嘀咕:

“男生都这么喜欢当哥哥吗?”

“非要说的话,他们可能更喜欢当你爸爸,在某些情景下。”凉飕飕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新子扭头一看,雪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上一层的楼梯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

“……”

新子余光瞥了一眼安室,见他依然面带笑容,心里却微微惊恐:完了,绝对被他听到了!

“抱歉,志保她、呃,自从她姐姐被一个渣男骗了以后,好像就对男性有点偏见,”她紧急解释,“安室哥哥不要放在心上,她并不是有意针对……”

安室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雪莉,微微眯起眼,表情逐渐深沉。

“被渣男骗了吗?嗯,那家伙的确可恶。”

这下轮到新子愣住了:“你也认识那个男人?”

“岂止是认识,”安室一言难尽地说,顿了顿,“算是一个故交吧。我还听说,他不仅骗女人感情,好像还对小姑娘有意思呢。”

“!!”

新子震惊:□□吗,那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家伙啊!

他们组织到底招收了什么人?还好他跑了!

新子收拾好复杂的心情,重新投入到调查中。

和同龄的男生交流,她还是很有心得的。比如,声音甜一点,笑容弧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眼神表现出一种天真烂漫的崇拜感,适当地说:哦,这样吗,好厉害啊。

几个摄影部的男生果然放下了在安室面前的戒心,对着她夸夸其谈。

“健太君啊,他真的太可怜了。”安藤部长叹息。

其他几人也议论纷纷。

“就是说,居然会喜欢上羽仓那样的女人……啧,我不是说她不好。她的确很完美,可是对我么,就还是算了吧。平常人可招架不住。”

一个人说着,干笑几声,引发几个人同时意义不明的笑声。

新子不太喜欢他的语气,但没有反驳,只是微微歪头,眨了下眼睛。

“我不太明白,羽仓小姐在你们学校不是很受欢迎么?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她吧。”

“是这样没错,”二年级的大冢同学应和着,“网球部那几位大明星,美术社的……啧,好多人都围着她转,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可是,想想小野前辈,他就是对她太着迷了,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唉,爱而不得就自杀,伯父伯母该多伤心啊。”

案件的最新进展还未公布,他们显然不知道小野真正的死因,唏嘘着。

“他以前……”新子试探着问。

安藤部长勉强笑了笑,露出怀念的表情:“是,他以前就追过她,但是羽仓很快就和幸村交往了。我们以为健太早就放弃了,没想到……原来他一直没放下啊。”

“其实,我不相信羽仓和前辈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冢突然说,声音有些尖锐,“也许就是她和幸村分手后,又刻意对小野前辈表露了心意,不然他怎么会陷得这么深?”

这话就说得有些过头了,大冢刚说完,意识到自己是在另一个漂亮女生面前表达了接近诋毁的揣测,表情微微一僵,扭开了头。

其他几人都讳莫如深。

安藤看了看大冢,咀嚼着他的话,有些耐人寻味。

“羽仓,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啊。”他轻声叹气,“这不能怪健太,你看他们那么多人,都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实在是……”

“太愚蠢了,”大冢冷冷道,“身为男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耻辱?我真希望他们都清醒一点。”

新子默默听到这里,突然出声:“你说得不对。”

“什么?”

“我是说,女人也不会喜欢的。”她不紧不慢地说,“不是有那种新闻么,女朋友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了,而且居然还是同时和好几个人交往——都很过分吧?”

这样的新闻下面,网友评论都是一片又一片的“离谱”。

大冢扯了扯唇角,有些尴尬地笑笑。

“那个啊,我好像也看到过……还是个很普通的家伙呢,又没什么钱,长得也不帅气,就是个上班族。怎么说,还挺令人羡慕的。”

他说着,寻求同伴的认可。

“真的太夸张了!”

“翻车了的话,说不定会被人谋杀吧。”他们感慨着,眼神里却都流露出隐隐的向往。

“这种人手段很厉害啊。”安藤部长含糊地评价道。

新子没说什么,转开了话题,问起社团联谊。

“哦,那个是我们社团的传统了,每学期都会有几次固定活动。”安藤部长解释,“有时候是和美术社,有时候也可能会找外校的,主要看部长之间的关系和人脉了。”

“羽仓小姐也去过吗?”

“哦,她转学后,好像还没来得及参加,就有男朋友了,”安藤笑了笑,“我们当然不好再拉她去联谊。怎么突然问这个?”

新子摇摇头:“只是想象了一下,我还没去过联谊呢……那种地方,她要是去了,该不会风头都被她一个人抢光吧?”

安藤眼睛一亮,露出笑容。

“工藤同学要是有兴趣,我们也很欢迎的。”

“是啊是啊,以后可以一起来嘛!工藤同学来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

羽仓推开门,614号房里静悄悄的,黄昏的余晖将窗台上的向日葵染成了红色。

她慢慢地走近,拉开窗户,风迎面吹来,卷起鬓边的碎发。

银发少年悄然进了房间,替她轻轻关上了房门。

羽仓头也没回,像是自言自语:“她今天应该去了摄影社吧?”

仁王应了一声,“噗哩”地,很突兀地吹出一个泡泡。

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墙边,表情捉摸不透。

“我说小离,你真的希望她能查出真相吗?或者说,你觉得这位侦探小姐……能够查出来吗?”

羽仓没说话,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明明是绚烂的和光辉,她的脸上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阴郁的色彩。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能做到吧。她低声说。

少年不解地看着她,问:“你们又不认识,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有信心?就因为她是——大名鼎鼎的畅销小说家?”

羽仓微微弯起唇角,摇了摇头。

“我们见过的。只不过,可能她们都不记得了。”

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

十五岁的夏天,她刚离开住了十多年的老家,来到大城市,懵懵懂懂,连电车售票的功能都不太会用。

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电车上的乘客不算多,但也已经坐满了。她找了一个扶手杆,看着窗外飞速挪动的风景,一边发呆。

到站后,有人上车,穿过门口的人群挤到车厢中间,她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身后的人却继续挤过来。

电车重新启动,轻轻摇晃着,她起先还不太确定,但躲了几次,终于意识到,那人是故意的。

车厢里并没有挤到容不下人的地步,但那人却总是往她手臂上贴,装着不知道是钥匙还是手机的裤兜往她裙摆上蹭。

她脸色很僵硬,咬了咬牙,用力地踩了过去。

男人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骂出了声:“你神经病啊!没长眼睛吗?”

一瞬间,大半个车厢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不太适应这种聚焦的目光,女孩子到底脸皮薄一些,没有那种无理取闹的叫骂气势,但她依然挺直腰板,和对方理论。

“是你先动手动脚的,这车厢这么大,你非要和女生紧贴在一起,不是在恶心人?”

“你说谁动手动脚?”对方也吼得更大声了。

“没错,说的就是你。”她一狠心,也提高声音。

“你有什么证据?还动手动脚,谁看到了?——随口污蔑人,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男人嗤笑着。

她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下意识看向四周,乘客们望着她,神情古怪,有的干脆扭开头,直接看着窗外,有的悄悄拿起手机……

“那就报警吧。”她长舒一口气,反而冷静下来了,指着头顶,“不是有监控吗,那就让警察来看看。”

那男人梗着脖子:“好笑,你说找警察就找警察,我还要去赶着谈生意呢,你一个学生妹耽搁了时间,赔得起吗?何况,如果错了,你打算怎么认错,跪下来给我们一车人道歉吗?”

窃窃私语在旁边响起,人们打量着争端的双方。

一个是纤细的少女,另一个则是西装笔挺的上班族,个子很高,手臂上看得出有肌肉的轮廓,再看他那找事的态度,就知道多不好惹。

人们的目光纷纷避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忍不住开口劝道:“别吵了,可能只是误会,叫什么警察呢,我还要去机场接人呢。”

“是啊是啊,”旁边立刻有人附和,“你一停车,我们这么多人呢,怎么办?”

“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冲嘛,容易吃亏的……我替这位哥哥向你道个歉,大家各退一步,好不好?”眼睛青年继续说。

她头一回遇到这种状况,被这么多陌生人用微微谴责的眼神看着,大脑里嗡嗡的响着,又气又急,胸腔里涌出一股酸涩的气流。

难道这是她的错吗?

——“她又没有错,为什么要退一步?”

就在这时,羽仓听到了一个声音,语气清亮,仿佛还带着一点笑意。

他们顺着声音望过去,少女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身旁的人不自觉让开,她不紧不慢车厢另一头走过来,站在了他们面前。

她还很年轻,也只是国中生的模样,整个人却仿佛发着光,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微微卷曲的长发披在身后,被她一拨,扬起利落的弧度。

“这位大叔,”少女慢吞吞地对上眼镜青年的目光,把他堵得脸僵了:大,大叔?

“你要是年纪大,眼花了看不清真相,我们可以谅解。但你既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凭什么对一个可能是受害者的人说,你太凶了?难道被欺负了还要像乌龟一样缩着?”

眼镜青年微微憋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冷静一点,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你只是看她更好欺负而已。”少女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坦荡荡的,目光直视他那副厚重的镜片。

“因为你看到另一方是个身高将近一米八,有过健身基础的青壮年,他气势汹汹,要是不小心惹到了他,脸上挨一拳,那就不好了,对吧?”

“你……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为这位妹妹担心啊!她胡乱指责人,把别人惹生气了,那不是更有可能挨揍?”青年解释着。

“嗯,所以你拦着一个十几岁的女生,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更不可能对人造成什么伤害。”少女心平气和地说,“是这样么?”

青年瞪着他,车厢里一片寂静。

“那如果我告诉你,”她话锋一转,露出微微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单肩书包,手放在了拉链扣上,“我现在包里有一把刚买的水果刀,我本人从心理科诊所出来,如果持刀伤人,加上未满法定成年线,很大可能性会被判定精神有问题,而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呢?”

什么?

青年目瞪口呆看着她,另一边的西装男也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她的语气突然一收,冷淡地说:“趋利避害是人类的自我保护的本能,你们保持沉默,不愿意见义勇为,我可以理解。但是,刚才看人被欺负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又跳出来,假惺惺地维持公道,装什么正义路人,不是很可笑么?”

眼镜青年情不自禁地躲闪开目光,再看看其他人事不关己地看热闹,更是后悔不迭。

他不吭声了,西装男却怒气冲冲:“你、你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是想帮她说话吗?”

少女根本不理他,突然扭头,提高了声音。

“兰酱——”

她长了一副甜美的脸蛋,语气也突然变得柔软,听得人心颤。

她的朋友走了过来,一边回应:“新酱——”

同样的漂亮,如瀑的黑发,甚至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歪头看着西装男,又看向好友,脸上还有一点茫然。

好像摸不清状况。

“示范一下,”少女言简意赅地说,可羽仓却恍惚从那好听的声音里听出了寒冷的漠然,微微扬起的唇角弧度,仿佛藏起了一只小恶魔。

“赔偿算我的。”

“公物损失也好,医药费,或者是——”

砰!

黑发少女二话不说,出拳。

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西装男也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脸颊过去,他摇摇晃晃地从栏杆旁边躲开,大脑空白着,腿一软,跌坐在了地板上,旁边的人纷纷躲远了。

咔哒一声,碎裂的扶手栏应声而断。

警铃声响彻车厢,紧急刹车,车厢门也在应急状态中自动闪开。

满车惊诧的目光下,除了嗡嗡的警铃,无一人开口。

只听到少女慢吞吞的后半句话:“不小心出了人命的话……嗯,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年才十五岁嘛……”

西装男愣了许久,突然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推开人群冲了出去。

眼镜青年再也绷不住脸色,踉跄着跳起来,扭头就跑。

他的同伴也纷纷跟上,错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车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彻底空了下来。

羽仓站在空落落的扶手旁,微微茫然,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发不出什么声音。

原来就这么简单吗?她想,看向那两位少女。

毛利兰苦恼地看着一地狼藉:“我们不会挨处分吧?”

“当然不会,那摄像头早坏了,不然你以为那流氓凭什么理直气壮?他肯定是惯犯了。”新子说得云淡风轻。

兰哎呀了一声:“早知道不该破坏公务的,应该把他的手拧了。”

“你把他的腿拧了也行。”新子热切地建议,大概是在指比较特殊的那一条。

“可是警察那边……”她似乎还有点良心不安。

新子抱住手臂,鼓了鼓脸颊,那张尚未褪去稚气的娃娃脸浮现出纯真的笑意:“你看我们这么瘦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一个大汉搏斗,还把这里搞成这样呢?谁会相信呀——”

……

那是十五岁的工藤新子,羽仓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她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但有一点没有变,她身上依然有着令人信服的、强大的力量。

能够帮助她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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