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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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恒辉落回地上，身上耀眼的光辉渐渐敛去，重新变回了和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人身。

与此同时，一个意念突然出现在穆恒辉的脑海里——他现在有一个选择权，继续使用之前的身体，或者重新塑造一个没有任何缺点但和之前外表完全一样的身体。

但是穆恒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继续使用之前的身体。

于是之前被腐蚀液腐蚀的伤疤重又出现在他的脸上，而他的左手手臂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刀疤。

或许新的身体能让他免受戒断反应的痛苦，但穆恒辉并不打算放弃戒断反应时不时带来的疼痛。

这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奇怪的受虐倾向。

而是因为这样能让他记住那段地狱般的时光，让他记住之前他犯下的各种错误，也让他记住有一个无辜的女孩因他而死。

这是他留给自己的惩罚，要一直带到坟墓里的惩罚。

“老师？”

“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已经痊愈了。”穆恒辉说道，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背对着他的安洁丽娜了，“话说你为什么要背对着我？这样交流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奇怪？”

穆恒辉似乎已经反应过来，但又没完全反应过来。

可能是房间里残存的温度太暖和了，让他没有感到一点冷意吧。

“主要是老师的穿着风格过于开放，我有点不敢直视而已。”安洁丽娜说道，语气里已经带着几分恼意。

穆恒辉嘴角一抽，他低头扫了眼一眼自己自由拥抱空气的大兄弟，环视一周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能用来遮羞的东西。

是以穆恒辉不得不直接招出几道雷电暂时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老师...你刚才是突破了吗？”在确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后安洁丽娜才把脑袋扭过来，她的眼里带着几分好奇不断打量着穆恒辉，但是又看不出他身上的雷电和之前有什么区别。

“对，新的能力名字叫真理。”

“真理？”安洁丽娜重复着这两个字，看着穆恒辉的眼睛似乎有小星星在闪。

能用这个词语作为新能力的名字，那老师的能力一定很强吧？

安洁丽娜有点好奇穆恒辉的‘真理’究竟有什么能力。

“可惜，这能力大概只能使用一次。”

“诶？”安洁丽娜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失望。

她还想恳求老师使用一下让她看看来着。

“为什么只能使用一次啊？”

穆恒辉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病毒活性百分之二百才能开启...他可不觉得自己会有黄昏那种好运气，在快死的时候有人愿意和他签订生命共享契约。

至于刚才，他也是在安洁丽娜的帮助下才将病毒活性提到百分之二百，这就相当于安洁丽娜把钥匙给了他，第一次只是让他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

但即使如此，刚才那一瞬间暴发出来的能量，也足以媲美那天在波斯顿的海王之心了。

“对了安洁丽娜，你刚才有没有感染到病毒？”穆恒辉看着安洁丽娜有些紧张地问道，因为他现在无法确定刚才病毒的死亡究竟是安洁丽娜的高温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突破自动痊愈的。

“没有，病毒已经彻底被我杀死了。”

“那就好。”穆恒辉长舒一口气。

只是可惜，这个方法不是谁都能用的。

不多时，刚才离开的司徒明回到了家里，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穆恒辉没想到能在此时看到的人。

张一元。

张一元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被雷电笼罩的穆恒辉，他回头示意和穆恒辉身材差不了多少的极光把外衣脱下丢给穆恒辉。

在经过之前的一些事情后，穆恒辉也是看清了张一元的为人，而他也大致能猜出张一元此刻为何会突然赶来——定是捕捉到了刚才他突破的信息，想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能不能再多挣点好处。

穆恒辉没有拒绝极光丢来的衣服，他穿上衣物后撤去雷电，目光微冷地问道：“张一元阁下看到我没有死，是不是非常失望？”

“啧，这话说的就难听了啊，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呢？那都是一点点小意外，挑灯司阁下不要介意嘛。”张一元的肥脸上露出客套的笑容，并没有否定刚才穆恒辉所说的话。

对于升灵帝国那些沾染瘟疫的人的死活他本就不是太过在意，在他看来最好的情况就是穆恒辉死在这，海尔的军权落在他的手里，而穆恒辉的尸体也能为他所用，‘发挥一点余热’。

只是刚才在感知到穆恒辉的气息后，张一元立刻明白，单凭三台机神，虽然能保证他不会受到穆恒辉的追杀，但想要杀掉穆恒辉已经是不可能能得了。

所以他才立刻锁定了穆恒辉的位置，并亲自赶来。

只能说，还好张一元并不知道穆恒辉突破后的新能力并不能随意使用，否则就决然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多亏了穆同志的帮助，我才能顺利扳倒海尔军司掌握了兵权，要不是你我可能要再等好几年才能有这好机会啊，哈哈哈哈。”

听到同志这两个字穆恒辉眉头微微一皱，在他看来同志只能是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不是张一元这种利己主义者。

不过穆恒辉也没有在继续针对挑衅张一元，因为他明白，张一元此次到来，肯定还会有别的目的，而且如果真的让张一元下不来台了，对他对张一元都没有什么好处。

果不其然，在假心假意的寒暄了一会之后，张一元拿出了穆恒辉最想要的东西。

疫苗和疫苗配方。

穆恒辉拿着极光递过来的疫苗和配方目光微动：“我要怎么确定你这疫苗是不是真的？”

“我是来和你合作的，能送你假的疫苗？穆先生大可以放宽心，要是真信不过我的话你完全可以和我一起再去趟光明塔，里面大把的异能者可以由你随意实验。”张一元笑道。

“...那就不用了。”穆恒辉收起疫苗说道。

当然，他也不会完全相信张一元，大不了之后再去找一下司徒明的老朋友莱，让他帮忙看看这疫苗究竟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我也就开门见山说说我的想法了，穆先生，其实我对你之前说的‘在阿加尔塔和升灵帝国爆发战争时挑灯人将和阿加尔塔保持同一立场’这件事，还挺有兴趣的。”看到穆恒辉收起疫苗，张一元微微一笑，也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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