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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饭成了天师团宠

第 21 章 21 认命

张栋木双手互|插进袖管,伸开腿,老神哉哉说:“要说你已经跟小童结过命契,你外公这回进医院,我看跟你没关系,老爷子今年八十几了?

这么大年纪还去给女儿扫墓,能不伤心悲恸?能不肝肠寸断到进医院?你们也是的,怎么就没人拦着他一点?”

殷棠丰苦笑:“外公脾气倔,往年舅舅劝两声能劝住,今年不知怎么格外坚持,牛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

张栋木叹息,竟然生出同病相怜的心:“老爷子是心疼你啊。”

他比殷齐峪年纪小一点,因为周帛的关系,和殷氏夫妻交情不错,接到两人遇难的消息时,也是大为震惊。

殷齐峪临死拼着最后一口气,留下遗言,让殷棠丰拜入周帛门下,为的就是保护这个儿子。

殷棠丰一出生就被算出了个倒霉命格,起初大家都不当回事,可随着他渐渐长大,越是亲近他的人,越是倒霉,渐渐就有流言传出,咒骂他克亲害人。

任殷棠丰如何天资聪颖,那时也不过是个孩子,哪里能够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殷齐峪爱子心切,加上和魏媛万的婚事忤逆了老掌门心意,和擎山派关系已有嫌隙,干脆带着娇妻爱子搬出门派。

魏家老爷子疼爱女儿外孙,并不听信闲言碎语,对外孙疼爱有加,扬言要把殷棠丰养在身边。

可很快,魏家生意遭遇前所未有大危机,老爷子心力交瘁勉强保住魏家根基,身体大不如前,魏超启在这次危机后,正式接掌门第。

魏超启初掌大权,难免有人不服,旁支里更有人借殷棠丰的命格刁难魏超启,魏媛万心高气傲,不忍儿子和弟弟受辱,直接离开魏家,和殷齐峪找了一处房产住下,不再过问玄门诸事,像普通家庭一样,平静度日。

只可惜安生日子没过几年,两人在外出的时候遇上连环车祸,魏媛万当场身亡,殷齐峪为护妻子,身受重伤,在医院抢救无效。

临终前唯一遗言,就是让殷棠丰拜入周帛门下,希望云锦观的生活,能让儿子远离尘世纷扰,也希望自己的忘年之友,能够庇佑殷棠丰平安长大。

彼时周帛年岁已高,早将身边俗事交给张栋木打理,但他收下殷棠丰后,对小徒弟一直尽心尽力,甚至钻研出结命契的方法,何尝不是为徒弟的人生操碎了心?

张栋木每每忆起往事,仍旧挡不住感慨万千。

他强迫自己不要沉湎于过往,转换话题问殷棠丰:“我听友若说,你让他带着小童修炼?”

殷棠丰点头:“反正练不出什么花儿来,省得他在观里太闲。”

“你这……”张栋木嫌弃地皱起眉头,“不要总欺负小童,这孩子命苦,活得也不容易,最难得啊,是经历这么多磨难,心地还那么善良。

你呀,既然让人家住进家里了,就好好照顾着,知不知道?”

“知道了。”殷棠丰不耐烦地应声。

张栋木嘴上唠叨,心里却清楚自家小师弟是有分寸的人,决定不再啰嗦。

可默默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叮嘱:“等过两天记得让他别练了,那小身板,跟着友若又练功又做活儿,哪里撑得住?

再说了,他现在练得高高兴兴,临到头发现自己压根不具备那个资质,万一把自己气出个好歹,落下什么心病,还是要你负责!”

殷棠丰觉得那还不至于,可保不齐童上言对修炼真有什么执着,最后变成心魔……于是认真承诺:“知道,我会注意好。”

张栋木见他神情郑重,这才放心下来,顺便趁热打铁继续交代:“还有一件事我警告你,你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法器我不拦你,小童的能力也的确很珍贵,但他是人,不是你收藏了一屋子的那些死物,你就算想研究,也可以好好跟他说,千万不能跟小时候一样乱来,知道吗?”

殷棠丰受教地点头,嘴上却不饶人:“我分得清,你少操点心,有碍修身养性。”

“臭小子!”张栋木被气得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我不操心行吗?你以前干的混账事哪件让我少操心了?我看你就是我修身养性最大的绊脚石!”

殷棠丰假装揉两下并不怎么疼的额头,低着头笑一下,诚心实意说:“师兄,辛苦你了。”

张栋木被他说得心里泛酸,真情实感地体会了一把“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复杂心情,自己跟自己别扭了一会儿,站起身跺跺脚,顺便薅一把师弟的头顶,喟叹:“你打小也过得不容易,跟着我们一群道士长大,没什么朋友,也不爱玩闹。

以前总觉得,养大你,就是让你吃饱穿暖,却忘记教会你怎么跟人好好相处,这是师兄的错……可是小棠,人并不都是自私狭隘的,人与人的关系,也并不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

师兄一直都希望,有一天,你可以遇上一个,愿意让你敞开心扉的人,去填补你生命里的遗憾。”

而这个人……张栋木觉得,或许已经出现。

“天黑了,回去吧。”精神矍铄的老人背着手朝来时的石阶走过去,最后交代说:“小童的身世……还是尽快告诉他吧,我看他不像经不住事的性子,既然你已经把他带回来,继续藏着掖着也没意思。”无广告网am~w~w.

殷棠丰跟在他身后,沉默片刻,才悠悠道一个“好”字。

两人回到观里,各自回屋。

童上言大概白天跟着赵友若跑进跑出真的累了,已经躺在床上睡下。

殷棠丰看着他的睡脸,脑子里接连响起元旻和张栋木劝他告诉童上言真相的话,烦躁地咋舌,在床边走了来回走了两圈,最后翻出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

正所谓“山中一日,世上千年”,自打殷棠丰和童上言来到云锦观,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天,这也意味着,童上言跟随赵友若……至少进行了三天修炼。

“友若小师父,我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童上言盘腿坐在蒲团上,沮丧地向赵友若宣布自己修炼了三天吐纳法的结果。

他认命了,殷棠丰说他“根骨不好”原来已经是客气的,他压根就是跟修行无缘,祖师爷看都不想看的那一挂。

什么“灵气走脉”、什么“身有所感”,他闭上眼默念口诀的时候,除了差点把自己念睡着,没有出现任何效果。

赵友若腼腆笑一下,对这结果并不意外。殷师叔私底下跟他偷偷提醒过,若童居士实在练不出什么灵气、法力,还是劝他尽早放弃的好。

不过看到童上言蔫头耷脑,赵友若还是好心地安慰他:“童居士,这吐纳法……一般人练练也是好的,至少能强生健体。”

童上言:……

他果然就是个一般人。

终于直面到自己普通的童上言摆摆手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决定去找殷棠丰。

他看出来了,殷棠丰安排赵友若带他修炼,根本就是在逗孩子,明知他连门都入不进去,所以纵容他跟着赵友若折腾,好让他知难而退。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要说多心寒也没有,毕竟二十多年都这么普普通通地过过来了,现在……也没什么差别不是?

想通这一点,童上言步子轻快起来,打听到殷棠丰在演武堂指点小道士们功夫,便绕道去斋堂取了茶点过去。

云锦观里一共有五个小道士,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跟殷棠丰刚入师门的时候差不多大。

几个孩子打小听着师兄们对殷师叔的无脑崇拜长大,每回殷棠丰回观里小住,免不了被几个孩子缠住。

小一点的时候殷棠丰还能忽悠他们几句,现在年岁渐长,不好忽悠了,殷棠丰干脆端起师叔架子,严厉指点。

童上言寻过去的时候,殷棠丰刚给他们演练完一套自创的拳法,五个孩子正凑在一起兴奋地讨论招式。

这天春光正好,暖风拂面,殷棠丰脱了外套,穿着宽松休闲的衬衣,曲起一条长腿坐在高高的月台边,胳膊随意搭在膝盖上,后背靠着乌漆圆柱,嘴角带一点笑意,优哉游哉地看院子里的孩子叽叽喳喳比划。

童上言站在门口,感觉心脏像被什么锤了一下。

廊下那人的身影,和某天夜里,出现在杂物间门口的身影重叠到一起,仿佛开在戈壁的花,细细密密铺到童上言心里。

他呆愣愣杵在门口没有动作,被几个孩子瞧见了,簇拥过去……“接管”下他手里的食盒:“童居士,你是不是又做好吃的了?”

经过这几天的道观生活,童上言在云锦观的道长们心中,差不多已经和好吃的画上等号,尤其这五个孩子,正是爱吃爱玩的年纪,对童上言格外亲近。

童上言笑着从食盒里拿出点心分给他们:“点心不是我做的,是益广师父新学的,你们吃完记得告诉他好不好吃。”

“好——”五个孩子接过点心饮料,一起坐到一边吃东西。最近几天大厨周益广沉迷创新,每天都有新菜品做出来,并且要大家积极反馈。

童上言拿着剩下的最后一份,走到殷棠丰跟前,特别夸张地做了一个双手上供的姿势,把点心送到人眼前,说:“老板,臣妾悟了,以后再也不提修炼的事情了。”

殷棠丰伸手取过点心,咬一口咽下去,才说:“死心了?”

童上言失落地点点头:“我就不是那块材料,再怎么磨炼,也变不成璞玉。”

“倒也不必。”殷棠丰把剩下的点心都塞进嘴里,拍拍手上残渣,说,“你能把帝铃用好,也是一样的。”

童上言愣住,不解地看向殷棠丰。

殷棠丰伸手弹一下他脑门,说:“帝铃传承悠久,能使用的人却寥寥无几,你是它万里挑一的有缘人,没有修为又如何?”

童上言蹙着眉头品了一会儿殷棠丰的话,豁然开朗,之前是他狭隘了,总觉得工作室的小伙伴各个都大有来头,他就像混在天鹅群里的丑小鸭一般格格不入,所以总想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好匹配大家的水平。

可他忽视了,能够使用帝铃,本身就是一桩玄妙又强大的事情,与其追逐他做不到的,不如把他能够做到的发挥至极,不更是他该做的吗?

“我、我懂了老板!”童上言一扫阴霾,干劲又齐刷刷回到身上,正想进一步讨教殷棠丰怎么用帝铃,门口传来赵友若的急呼——

“师叔!殷师叔,不好了,快去灵官殿,有人来踢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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