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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白衣如血

第二十章,拔刀,斩

等待是慢长的,但是并不长。冲在最前的士卒已经到花恣歌身前一米,手上的长刀已经快能接触到花恣歌的身体。

拔刀,斩。一道亮眼的刀芒,宛如一道疾风,犹如割麦子一般划过冲来的士卒,划破垂落天际雨滴。刀芒一直蔓延,蔓延到三位修行者的战区,在刀鞘的加持下,刀芒飞出了近十米远,被刀芒略过的士卒皆被拦腰斩断。鲜血肆意的喷撒,花恣歌一身白衣化为血色。

这一刀是花恣歌的极限战力下的输出,刀芒在斩断军卒之后,继续向后射去。

朝小树本想在士卒射出箭矢时,招回剑片防护,但见到二人简单的就拦下了漫天如雨滴的箭矢,便专心攻击剑客苦修士二人,五道剑片穿花绕线般,让剑客和苦行憎不得不集中注意认真对待。

此时,花恣歌的刀芒从五片剑片之间穿过,斩到因和剑片碰撞而倒回的短剑之上,操控短剑的剑客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忽然来了一道刀芒,猝不及防。同时这一道刀芒划过苦行憎的铜钵,消失不见。并在铜钵之上留下了一道细不可闻的划痕。

平衡被打破,朝小树见状,五片剑片空中对撞在一起,重新聚合为青钢短剑,短暂的停顿,下一瞬直接从视野中消失,化作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剑影,直冲白袍剑客面门。白袍剑客正调理体内紊乱的元气,想要防守,却无法及时催动短剑招架。身旁的苦行僧口中突出一个莫名的佛咒,铜钵瞬间挡在青铜短剑路线之前。

刺啦一声,旋转铜钵与青钢短剑接触的瞬间,铜钵正巧把那一丝肉眼不可见的细小划痕转到了正面,青钢短剑锋利的剑刃直接点在这丝划痕之上,刺耳之声再次响起。

青铜短剑与铜钵僵持,随后旋转的铜钵从划痕之处慢慢撕开了口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大,越来越深。

“嘭!”铜钵从划痕之处被切成俩半,青铜短剑的速度刹那便提升到极致,化作一条青色幻影从白袍剑客的眉心穿过。不带一丝血迹。

白袍剑客神情愣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之前还势均力敌,那道刀芒飘过之后场面瞬间就变了样,对,那道刀芒,就是因为那刀芒。僵硬的转过头,望向花恣歌宁缺俩人的方向,这是刀芒袭来的方向。白袍剑客微微张开嘴,还未开口,眉心殷出了鲜血,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府邸周边停着俩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中,“这春风亭老朝隐藏极深,竟然是位洞玄上品的大剑师。俩名外地的洞玄上品修行者,合力都打不过这朝小树,看来还是要我们的人出手。”

另外一辆马车在风雨中从巷子里缓缓驶向府邸门口,狂风暴雨掩盖了车辆行驶的声响。

洞玄上品白袍剑客,死!

“叮,杀死十七名敌人,获得十七点无限币。”

“叮,辅助杀死大剑师,获得五十点无限币。”

这时提示声才姗姗来迟,其实不然,看似很长,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修行者的时间从来都不能给以常规来理解。

花恣歌见自己的刀芒竟然发挥了如此大的作用,不由感叹,刀鞘的蕴势真心不错,可惜只有蓄力之后那一刀的威力最大。幸运手套的作用在这场战斗中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本来以花恣歌的实力是伤不到洞玄上品的修行者,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敌人倒霉,自身气运提升,越拉越大,导致如上结果。

宁缺并没有看懂这之间的缘由,只知道花恣歌一刀刀芒斩出,把这些士卒统统拦腰斩断了。随后便看到朝小树爆发,一剑击杀白袍剑客。

朝小树手臂渐渐抬起,对准剩下的苦行僧,手指摇摇一点,青钢短剑化作一道剑影携带森然杀机冲向苦行僧。苦行僧心中苦笑,白袍剑客在时,俩人联手才站个不相上下,现在只剩下一人,如何能是朝小树的对手。

剑影击碎苦行僧的佛珠,洞穿他的喉咙,带起一波血花。苦行僧苦涩的笑容渐渐定格。

巷子里传来了马车的声响。

朝小树眉头紧紧一皱。

马车渐渐的停在朝小树府邸门口之前的十丈处。

不远不近,正正好好就是十丈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数字没有任何意义,对于洞玄境界的修行者而言,这个距离却代表着危险甚至是死亡,因为无论是剑师符师还是念师,只要他们踏入了洞玄的境界,那么他们便可以对十丈内的任意目标进行攻击。

雨落不停,狂风不息,驾着马车的是一个魁梧车夫,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穿着古朴长衫的老人。

他叫萧苦雨,大唐帝国军方奉养的强者,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进入洞玄境界,数日前因为今夜的清洗计划,被军部从南方阳关秘密召回京中。

马车门外,狂风骤雨。车厢中的萧苦雨却似一无所觉,枯如树皮的手指变换这印决,手指微掐便能清晰的了解府邸之内的所有情况。萧苦雨转头往向朝小树。

春风亭横街上方的雨丝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扰动,开始变得招摇倾斜,数道没有人能够看到甚至无法察觉的波动,开始在天地元气之中凝聚。

杀完俩个修行者的朝小树正坐在地上调息,此时的他嘴唇微抿,从今夜战斗以来,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情。对于马车中的那名念师,他需要集中所有去应付。

朝小树露在袖外的右手呼啸重击在身旁的积水之中,裹着泥色的雨水哗哗溅起。

随着手掌重重击打在雨水中,听雨楼内,那柄深深刺进苦行僧喉咙的单薄青钢短剑嗤的一声高速退回,在雨空里闪电般转身,凄厉啸鸣着,以从未展现出的速度化为一道流光,瞬间飞越院墙,刺向那辆雨中的马车。

安静的马车内发出一个淡淡的音节:“咄。”

那高速穿梭的单薄青铜短剑,仿佛被这字中的力量击中,又或是被天地元气紧紧的束缚,斜斜的从空中斜插进了街边的墙壁之内。

从马车中发出的一声“咄”,仿佛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与十丈之外朝小树的耳边想起,仿佛要震穿他的耳膜。

咚!咚!咚!咚!

朝小树感觉自己的身体,心脏被一只透明的手掌握住,并且在不断握紧。心脏仿佛像是被不停捶打的战鼓,下一刻便可能轰然破碎。

念师!在修行界,有个常识,同境界的剑师被同境界的念师碾压。

朝小树是剑师,而马车中的老者则是念师。

朝小树手掌对着胸口闪电般的连拍数掌,强行封住自己的气海,继而借助掌力飞身飘到府邸门口的巷子中。双脚重重踩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向着马车前行,一步,俩步,像是在沼泽中前进,像是在水中迈步前行。仿佛空中被填满了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长安南城,蒙老爷手中最挣钱的勾星赌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被砸烂的赌具扔的满街都是,平日里代表银钱的筹码被浸泡在污臭的雨水里,没有人敢去拣,道路旁,有女眷孩子围着十几名被打断腿的赌坊管事护卫哭喊不停,却没有一个人敢用言语去咒骂那些该死的行凶者,甚至连怨恨的表情都不敢有。

四十几名青衣青裤青靴的春风亭帮众冷漠站在四周,他们在维持秩序,同时也是向南城所有人宣告自己的进驻,人群最前方,齐老四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方青色手帕,擦掉嘴角的鲜血,脸上没有任何得意骄傲神情,反而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因为他知道虽然鱼龙帮今夜趁势侵占了大量地盘,但大哥此刻却在春风亭横街独自面对那些强大敌人的埋伏,他的身旁没有任何人。

同样的故事相似的画面,今夜在长安城各片坊市之中不停发生,那些帮派帮助控制下的典当行与妓院被一群剽悍的青衣汉子砸烂,另一群青衣汉子控制住一名帮主养的三个外室,然后直接把那三间奢华的小院推平。

凉瑟的春雨一直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且有渐大的征兆,今夜长安地下世界各大势力借着官府这张虎皮,全部涌进了东城,对领袖长安江湖多年的春风亭老朝发起了进攻,而谁也没有想到,那位黑夜传奇人物竟是用自己为饵,趁着南城西城势力抽调一空的时机,派出帮中全部兄弟控制住了全局。

今夜之后,只要春风亭老朝还活着,那么他和他的兄弟们便可以把夜色中的长安城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是……今夜的朝小树只有孤身一人,随他浴血多年的那些兄弟们都不在,他能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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