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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木仙经

第14章钱花在自己身上就不亏

江源城六十里外有一座飞熊堡,飞熊堡占地千倾,屋厦联翩,规模不小。此地聚集了一群强人,明面上做药材生意,背地里净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傍晚,堡外来了一位客人。此人身材削瘦,干巴巴地一张脸皮包着骨头,正是玉松子。接到禀报,堡主阎崇亲自迎接,将玉松子让到大厅。几句客套话后,双方分宾主落座,

“日前听说玉道友返回了藏春谷,按说阎某应登门拜访,奈何最后琐事缠身,耽搁了时日,实在抱歉。”阎崇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大模大样道。

阎崇六旬左右的年纪,身材高大,面目凶恶,两只浑浊的眼睛阴森森地,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阎道友,你我之间就不用客气了吧。实话与你说,玉某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玉松子嘿嘿一笑,直截了当道。

“咱们是老朋友了,有事尽管吩咐,何谈一个求字?”阎崇略一怔神,爽快的应道。

“若玉某没记错,你手上有一部《三清诀》,玉某对此功法甚感兴趣,不知能否相让?”玉松子直奔主题。

“不错,阎某是有一套《三清诀》。”阎崇眉梢一挑,脸上露出几分玩味之色。

“玉某新收了一名弟子,苦于没有合适的功法,否则也不会来麻烦你。”玉松子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三清诀》是阎某探索上古修士洞府时所获。本打算留给后代子孙……”阎崇正说话间,突然看到玉松子面现讥讽之色,随即打了个哈哈,道:“玉道友相中了这套功法,拿去即可。”

阎崇手腕子一翻,掌中多了本古旧的书藉,随手抛到了玉松子面前。玉松子看都没看一眼,凭空摄入囊中。阎崇看的直咧嘴,暗道你倒是真不客气。

“玉某虽是一介散修,倒也薄有家资,阎道友想要玄石还是想要丹药,只要在玉某的承受范围内,尽管开口。”世上没有白吃的晚餐,玉松子倒也光棍。

“玉道友,你太不把阎某当朋友了,不过是一套功法而已,何足挂齿。再说你新收了弟子,可喜可贺,此功法就当阎某送给世侄的礼物吧。”阎崇眼珠子一转,心中已有计较。

玉松子和阎崇打了十几年的交道,知道他是出名的小气鬼,早就做好了等他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听到阎崇的话,立刻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谢过阎道友,玉某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了,日后闲暇时定请阎道友吃酒。”

阎崇吃了个瘪,当时闹了个大红脸,心中暗骂你特么的能不能不拿无聊当有趣。

“阎道友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玉松子有心拿他开涮,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哈哈一笑。

阎崇咳嗽了几声,一脸尴尬的说道:“阎某虽不才,倒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子辈,蕴玄丹和淬骨丹之类的常用丹药消耗不少,还请道友帮衬一二。”

“此事好办,一年之内玉某奉上蕴玄丹和淬骨丹各五百瓶,日后阎道友不论炼制什么丹药,一律半价收费,你看如何?”玉松子大大方方的说道。

三日后,在一间坊市的材料店里,玉松子大模大样的端坐在椅子上,翻手取出一封玉简,递给对面的中年男子。

“钱掌柜,这是玉某所需材料的清单,你费一下心,看看贵店能凑齐多少?”

中年男子接过玉简,贴在额头上细细察看,瞬间脸色一变,沉声说道:“玉道友,你要龙涎草和七色花有何用?这两味草药皆含有剧毒,属禁卖之物。”

“只是禁卖而已,并不说明你手上没有吧?”玉松子闻听,眉毛一竖,钉了他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触犯了坊市的规矩……”中年男子面色阴晴不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龙涎草和七色花配地幽莲,可解百毒,钱掌柜不晓得吗?”玉松子看到他有些为难,提点了一句。

“是钱某疏忽了,玉道友是炼丹师,就草药习性而言自然比钱某精通。”中年男子脸一红,干咳了两声。

“玉某所需草药品阶不高,钱掌柜想必都能调剂到,至于价格方面,不用过于计较。”玉松子呵呵一笑。

钱是万能的,玉松子抛出了万能钥匙,中年男子只能接招。

“龙涎草倒是能弄到几株,七色花万万没有,坊市之内也根本搞不到。”中年男子实话实说。

“其它的材料呢?”

“清单里总共记载了一百一十七种草药,常用的都能搞到,但有一些比较偏门,需从其它店铺调剂,价格恐怕要高出一成,玉道友若没有意见……”

中年男子话未说完,玉松子先就点了点头,随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

玉松子是店里的常客,向来出手大方。中年男子不敢怠慢,冲他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客厅。半个时辰后,中年男子拿着两只储物袋又走了进来。

“总共是七十九种草药,共计三千六百四十三块玄石,咱们是老朋友,多少打个折,就收三千六吧。”中年男子把储物袋抛到玉松子面前,沉声道。

五日后,在一座遍布砾石的山谷里,玉松子在飞行玄器上负手而立。对面山头上站着一位青衫男子,四旬左右年纪,重眉轻髭,面色淡青,双目狭长。

“玉道友安然返回北羌,可喜可贺。”青衫男子盯着玉松子,眸中隐现寒光。

“玉某此来是给陈道友报个信。”玉松子略一停顿,又道:“当初玉某跟令弟玉坤及郑洪桥同去乌月探宝。可惜令弟和洪桥兄不幸陨落,这是令弟的储物袋,请查收一下。”

玉松子翻手取出一只储物袋,大袖一拂,储物袋轻飘飘地向对面的青衫男子飞去。青衫男子将储物袋摄入手中,神识向里面一扫,随即点了点头。

“东西不差。但不知玉坤因何而死?”青衣男子目光乜斜,面色不善,神情满是质疑。

“那位修士在洞府中布置了不少机关,令弟和洪桥兄一时不察中了招……”玉松子缓缓地说道。

修士坐化之前,在洞府设置各种机关埋伏,防止后人打扰,是修真界的常识。

青衫修士面色冷漠,双眼死死地瞄着玉松子,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陈某听说玉道友一个月前就回到了乌月?”

“不假,只是玉某身受重伤,闭关月许,将养身子。”

“依陈某看,玉道友倒像是旧疾复发。”

“旧疾!陈道友何出此言?”玉松子声音一厉。修士的隐私极其重要,一旦泄露出去就是致命伤。

“开个玩笑而已,何必紧张。”青衫男子森然一笑,道:“乌月之行,玉道友想必收获不匪吧?”

“有没有收获是玉某的事,跟陈道友没什么关系吧?”玉松子冷哼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玉松子拱了拱手,催动飞行玄器化作一道流光向远处飞去。

“赵掌柜,你是说那支姜黄草刚刚脱手?是被什么人买去的?可否相告一二”在蓝湖城坊市的一间材料店里,玉松子望着对面的一位面色腊黄男子问道。

“就是刚才出门的那位绿袍男子。”面色腊黄男子冲窗外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

玉松子顺着他的目光望,只见一位绿袍男子正沿着小街西行,此人个子不高,身材削瘦……

“他叫什么名字?是哪个世家的子弟?”玉松子牢牢记住他的样貌,回头追问了一声。

“涉及客人隐私,恕赵某不能相告。”

玉松子点了点头,翻手取出一封玉简扔在桌上,道:“玉简中记录的材料,赵掌柜能拿出多少?”

“十二三种吧,赵某店小利薄,而玉道友所需的东西又过于冷僻……”赵掌柜查看完玉简,脱口道。

“按玉某所需的分量计算,价格方面咱们好商量。”玉松子眉梢一挑,沉声说道。

下午,在一片小树林里。一位绿袍修士抛出飞行玄器正要腾身而起,忽听叮地一声响,瞬间识海像被尖针刺穿了一般,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当即眼前一黑……

就在此时,身后人影一闪,一位皂袍男子现出身形。此人甫一出现,大袖一拂,一柄精光四射的小剑电射而出,自绿袍修士后心掼入前胸射出,刮出一道血线。

皂袍男子上前几步,望着地上的尸体嘿嘿一笑,抬手将他的储物袋摄入手中……

十日后,在黑蛇岭的一间洞府内,玉松子面色淡然地坐在石墩上,啜着一杯清茶。

“借五千块玄石?玉松子,你特么的不是跟老子开玩笑吧?我等散修没有宗门庇护,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穷其一生又能积累多少家私?”坐在他对面白发老者勃然变色。

“秦兄,你就别苦穷了,谁不知道你前几天做了笔大买卖,现在富的直流油。”玉松子呵呵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玉松子步走黑蛇岭,望着手中的蛇皮袋,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次真是倾家荡产了,但话又说回来了,钱花在自己身上就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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