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看见生死尝到悲欢
终于,一切都归于沉静,只有野兽的悲鸣偶尔传来。巨大的恐惧让两人惊恐到麻木,紧紧抱着不断的颤抖,彼此成了对方唯一的依靠。
“寒月,我要去找祖父!”美丽的眼睛满满的无助,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安娅,不要怕,”“再等等!再等等!”与安娅不同,寒月见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人性险恶。
过了许久,天地恢复了平静。寒月终于鼓起勇气,搂着安娅的肩膀向外面走去。
扒开洞口的冰雪,眼前出现了惊心动魄的景象。到处都是崩碎的山石,炸裂的树木,还有滚滚的浓烟。一股绝望涌上了两人的心头,沿着满是狼藉的痕迹,小心地向远处寻去。
山坳的尽头,那熟悉的车架已经变得粉碎,大白和二白也不知去向。
一颗粗壮的大树上,老库鲁被一根根冰锥钉在了上面。森白的骨头刺破了皮肉露在了外面,就像一颗颗恶魔的獠牙,极其的惨烈。
“不!不......!”泣血的惨呼响彻山林,安娅不顾一切的冲到了祖父的身前,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这凄惨酷烈的场景,让寒月心神剧震,万分的自责。
“是因为我吗?我不知道,或许我就是个不祥的人!”看着跪倒在地的安娅,寒月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安娅的泪水已经流干,怔怔的跪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祖父。
“寒月,那就是神秘的修行者吗,为什么会这样?”安娅轻轻地说道。
“我不知道,安娅,我很抱歉!”寒月觉得自己很无能,和以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不!是那些修行者的错!”安娅静静的说道。
太阳将要落山了,山林里的野兽开始传出阵阵的兽吼。
山坳里火光升起,老库鲁彻底离开了这个残酷的世界,只留下了一座普通的石碑。
一旁的雪堆里,安娅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大白和二白。祖父走了,他们成了安娅除了寒月外仅有的同伴。寒月和安娅用木架拖着它们,艰难的行走在危险的山林里。
山洞里火光熊熊,在安娅的注视下,两只雪犬呼出了最后一口气,这两个比她还大的同伴,也离她而去。安娅拿起了酒囊,喝了一口,祖父不在了,没人再管他喝酒了。
寒月从她手中夺过了酒囊喝了一大口,火辣的酒水,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你管我?”安娅就那么看着寒月。
“嗯!”接着又是一口,亲眼见识了这世界的残酷,寒月决定承担些什么。
“埋了吧!”“大白和二白一奶双胞,坑挖大点!”
安娅的小刀很漂亮,状若一抹弯月,像是兽骨洁白晶莹,异常的锋利。
“这个山洞是祖父猎兽发现的,我在这里找到了它,”安娅晃了晃手里的小刀。
顽石很轻松就被切开挖出,坑也越来越大。
寒月知道,她是要亲手把过去埋葬。
“今晚的月亮很亮!”洁白的月光透过岩石的缝隙,洒在了安娅的身上。
“恩,是很亮!”寒月点点头。
“不过,月亮是什么?”
“你是不是吓傻了?问这种问题!”安娅觉得寒月有些奇怪,可能是心神受到了过度惊吓。
寒月当然知道什么是月亮,什么是太阳,只是不知道此月亮是否是彼月亮。
“寒月过来看!”
坑挖好了,可坑底出现了奇怪的东西,一副嵌在石头里的骨架,有两只雪犬加起来那么大。
“居然挖出了化石?”
“什么化石?这里经常会发现野兽的尸骨,石头里,冰层里都有。”安娅很不解,化石这个词,她第一次听到。
“好了足够大了,放下来吧,也算它们有个伴!”安娅说道。
月光很亮,月光下坑底的骨架莹莹发光。
把大白和二白放了下去,二人开始轻轻地覆上碎石掩埋了起来。谁都没有注意雪犬的血液,正一丝丝的渗入到坑底的骨架之中。
做完一切,两人心里空荡荡的,寂静的山洞又弥漫起了悲伤。
“寒月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安娅脸色微红,第一次这样称呼,她有些不太自然。
寒月满脸的尴尬,他已经四十岁了。安娅十六岁生日那天,已经告诉了她。他很难为情,正常来说他孩子都应该比安娅还大。可安娅还是这么叫他,让人不知所措,一时愣在了那里。
“寒月哥哥?”语气有些委屈,淡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丝丝祈求。
“我也不知道,首先咱们要活着吧!”平复了下心情,看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小姑娘,轻轻地说道。
是的,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去走人生的路。
夜深了,看着已经熟睡的安娅,寒月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始终分不清这是虚幻还是现实。
轻轻拭干女孩儿脸上的泪痕,寒月拿起酒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烈酒冲撞的感觉,睡觉和喝酒让他感到真实。
人总是要活着的,活着才有未来。
寒月已经习惯了雪山中与野兽为伍的日子,安娅也似乎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两年多与野兽追逐搏斗的日子,极大的锻炼了寒月的能力。现在的他,感知危险和搏斗厮杀的能力应经非常的强,视力敏锐,夜里也能百丈视物。
当然,他也付出了自己的代价,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而安娅也比以前更加成熟漂亮了,每天打理着山谷里的小家。
一年前,他们离开了山洞,来到了这里。
“这些家伙真傻,明天不用去狩猎了!”寒月喝了一大口酒懒懒洋洋的说道。木屋周围布满了陷阱,偶尔会给他们带来一些收获。
久而久之,野兽们意识到这里的危险,这些收获也越来越少。
“寒月哥哥,我十八岁了!”安娅夺过酒囊喝了一口,笑嘻嘻地看着他。
尽管已经过了两年多,寒月依然对这个称呼感到毛骨悚然。
安娅每次叫他,寒月都明显感到脖颈的汗毛一炸一炸的,使他感知危险的能力快速的增长。虽然安娅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可寒月总是觉得怪怪的,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看着安娅指间飞转的小刀,寒月咽了口唾沫笑着说:“安娅,我给你吹首曲子吧!”
山里的生活是孤寂的,所以就有了这首无名的曲子,一经学会不曾忘掉。
曲子里有飘渺的思念,有流泪的悲伤,有燃烧的怒火,也有未来的渴望。
这首曲子安娅也会,她总觉得寒月不是只记得名字,或许有些事情他不愿意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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