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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为攻[穿书]

第 28 章 摘花往事回忆

起伶无力支撑,便昏了过去。

素雅宁静的卧房里,小案几上的紫砂香炉里升腾缕缕轻烟,缥缈蔓延,沁人心脾。

起伶在床上幽幽转醒,映入眼帘的是淡紫色床幔,陌生的环境让他心下一惊,吓的坐起,但起的过猛,使他头部感到有些眩晕。

“你醒了,有没有怎么样?”

一记清脆磁性却充满关切的声音传入到他耳畔,他闻声望去,只见身着白色百蝶裙,半披红纱衫的人正端着瓷碗向他这边走来,而这个人却早已无孔不入般钻到他的心里。

起伶怔愣住了,心却在一点点的揪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摘花被看的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故作咳了咳声,然后走到床边坐下,边舀着碗中药汁,边轻声说,“你醒来,我也放心了,刚才命人熬了碗药”,他用手贴了下碗壁,“嗯,温度适中,刚好可以喝”,说完便递过去给他。

起伶想要撒娇任性一回,让他喂药,最终还是有些不敢开口,于是伸手接过,“谢谢”。

摘花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喝完药后,里间有一汤池,你……四肢有些凉,可以泡一下,暖暖身子”。

“嗯”,起伶轻嗯一声,低着头捧起碗,慢慢的喝着,但心里却是混乱极了,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在自己眼前,可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是自己执着,才逼的他现身,而这……是不是多多少少能代表他也是有一点在乎自己的。

这时,一只手倏然出现,夺过了他的碗,起伶一愣,抬头,就看到摘花掩唇对他魅惑一笑,“你这个小家伙在想什么呢”,他把碗朝下倒了倒,说,“你是在喝空气吗”。

起伶见此,羞赧极了,原是脸色苍白的他,窘的耳尖都泛起淡淡的红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微侧过身,伸手往衣内掏去,然后再转过来,手中是一把早已勾雕好的白玉绢扇,他小心翼翼的慢慢递过去,“这……这个是我赔您的扇子,做的不好,还望您不要嫌弃才好”。

摘花看到那把白玉绢扇,心头一震,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上前两步,接过,唰的打开一看,凤眸瞬间有一抹精亮闪现,白玉被打磨如薄片,镂空的扇骨上细细刻画着朵朵白兰花,枝根一直蔓延到扇头,就像是一把纯然天成的扇子,精美小巧,看后,心中甚是喜爱。

“你……你喜欢吗”,起伶小心问道。

摘花轻轻把绢扇合上,美眸放柔,“嗯,很喜欢,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我……我家里之前是靠卖扇为生的,所以会做一点”。

看到起伶眸光忽地暗淡,许是让他想起了伤心事,摘花识相闭了嘴。

给花九楼做男宠的一般都是强迫抓来的,如若不从,就是灭门的下场,起伶便是众男宠的其中一个。

过会,摘花指了指后面屏风,“你先去淋个浴吧,身体凉到时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起伶来到里间,看到那汤池,还没开始下水泡呢,小脸上就不禁起了薄红,想到他喜欢的人就在这沐浴过,他就忍不住的乱想起来,虽说他对那污秽之事感到不耻,但作为男宠,掌事人都会定期教给他们该如何讨好男人的技巧。

他甩了下自己那胡思乱想的脑袋,解下衣衫,踏入了水中,身体的冰冷瞬间被温热的水包裹住,驱了寒,暖了心。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泡好后,他从汤池里踏水走出,却发现他没有换洗衣物,而自己因为爬上墙头时,脚一滑,衣摆上沾了青苔,“难道当时的自己是这样脏乱的吗?”

而在此时,从屏风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正拿着一套干净衣衫,“不好意思,刚才翻找衣服去了,我的对你有点太长,所以费了点时间,找了件以前的,你不要介意”。

“怎会”,起伶走至屏风后,伸手接着他递来的衣服,但手指僵了僵,停在了半空。

摘花只是微微侧目,就能看到屏风后那伸出的手,因为泡过的关系,白皙的手透着红润,一滴水珠顺着他纤细的手臂一直蜿蜒而下,流到指尖,没入衣物中,见他没接,便问,“怎么了”。

起伶紧咬着唇,犹豫良久,最终鼓起勇气,“公子为何迟迟不来?,可是厌我?”无广告网am~w~w.

摘花闻言,微微顿住,“……没有”。

“那为何不来?”起伶问的执拗。

屏风后,是摘花那轻叹的声息,“我不适合来”。

“那又为何出现?”

“我看到一个傻子一直坐在那,于心不忍”。

起伶听后,却突然有些气闷起来,“所以公子一开始便来过?”

“……”。

见他没有答话,起伶的双眸很是委屈的起了一层水雾,“我……一直在等公子您出现,可是迟迟不见您来”。

“……”。

起伶接着咽哽道,“我原以为您有事耽搁了,后来想着是不是……是不是我的身份让您厌恶了,可是在这一天天的等待中,我……”。

还未等起伶把话说完,摘花便出言打断,“你先把衣服穿上,免的着凉”。

就在摘花转身要出来时,一个温热的身子突然从他后面跑出来,抱住了他,而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双搂着他腰的手,正在一分分的收紧。

此举是起伶这一生做过最大胆的事,可是见他要走,却耐不过心里激烈的涌动,就这样抱住了他,他的脸贴着他的后背,蹭了蹭,因为委屈,使鼻尖都泛起酸来,“公子,这几天来,对我好是煎熬”。

“在白兰花树下,与您的第一次见面,我就心生动荡,而在今后的一次次等待里,既是欢喜又是忧愁,可也在这等待中,让我一遍遍确认了我对公子的心意”,说着,他环着他的腰来到了他面前。

摘花见此,呼吸猛地一顿。

起伶抬起那红润的脸,脸颊上流满了泪水,“公子,起伶喜欢您,很是喜欢”。

“你……”,摘花肢体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

起伶双眸痴迷的看着这个漂亮的男人,“公子,起伶自从进了那倾欢殿,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以后,没有遇到您之前,我的下场无非是两种,如果是魔主,死了倒也罢,如若被随手丢弃给那些人,简直生不如死”。

说着,眼角的泪水如珠子断线般不断滑落,“可是遇到了公子您,我暗淡的人生才有了一丝光彩”,起伶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最终控制不住的哭道,“公子,与其死在他们手里,起伶宁愿死在公子的怀里”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来抱住自己这喜爱的男人,“公子,您要了起伶好不好,求您要了我!”

摘花听到这番话,除了震惊外,心里也是百感交集,紊乱不已,他不是没有看出来他对自己的心思,但同时也很清楚这是魔主的男侍,所以一直不肯迟迟出来,但看到这个人一直坐在墙头傻傻的等,他的心也不是没有动摇过,可是那又如何,这是魔主的人,虽心里也存了意,但却是碰不得的。

摘花轻轻的推开了他,看到起伶满脸的泪水,心有些抽痛,忍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以全当没听到,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起伶一听,慌的又再次抱住了他,“我不回去,回去后再也看不到公子了,我不要”。

摘花没想到这长着娃娃,一脸害羞的男孩子,性子如此的拗。

“我们不可能的”。

“起伶知晓的,与其受辱的死去,倒不如贪一时欢喜”,他抬起眼眸,再次看向他,“公子,求求您,要了我好吗”。

见摘花仍不为所动,他想起了这几年掌事所教的那些□□,他屈起膝盖蹭了蹭他,惹的摘花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你在干嘛”。

“在勾引您”,说着那膝盖蹭的更加厉害,声音带着一丝无辜与魅惑,“公子……”。

摘花腿下一拢,便夹住了那作乱的膝盖,而后一把擒住他的下巴抬起看着自己,“你可不要后悔”。

起怜唇边笑意加深,“死生不悔!”

摘花眼眸一暗,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横抱起他,往浴池里走去。

可是纸终包不住火……

床幔内一片旖旎,却被一个大力的推门声吓的停了动作,只见一个炽艳红袍坠地的高大男子从外慢悠悠的走进来,全然不顾的径直走向那床塌,撩起床帘,看着里面的两人,削薄的嘴唇勾起一丝邪魅,“花护法,你可真是令本尊刮目相看啊,怎样?,可还开心”。

摘花和起伶一看,双双都被怔住,而起伶虽然不知这红衣男子是谁,但被这无形的气场也吓的心惊胆颤,害怕的躲到了摘花的后面。

而这人就是魔界魔主——花九楼!

“魔主……”,摘花最先反应过来,他急忙抓起被褥把身后的人护住,然而想抓起衣服穿上,却发现衣服都在地上。

花九楼见摘花这般慌乱,不由笑出声,“急着穿干嘛,继续,本尊挺想看看像花护法这样的美人是如何做一个男人的”。

摘花脸上此时很是难堪,低下了头,“魔主,对不起,此事是摘花一人之错,请魔主降罪”。

花九楼伸手勾起他精致的下巴,“花护法何错之有啊,无非就是玩了一个男宠而已,区区为了这件,要害本尊失去一个护法,本尊可是会心疼的”。

然而,此话一出,摘花当场吓在了原地,急忙对他嗑头道,“魔主,都是我的错,请您放过伶儿”。

这时,一直遮在被子下面的起伶一听,急忙掀开了被子,看到那穿着红衣俊美的男子,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魔主花九楼,他不顾自己未着寸缕,就哭的对花九楼磕头哀求道,“魔主,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先勾引公子的,如果魔主要杀,就杀我一个好了,求魔主不要怪罪于公子”。

花九楼偏头看向起伶,“抬起头来,给本尊看看”。

起伶身子不断的发抖,恫喝的抬头看着他。

花九楼认真的凝了一会,笑说,“挺可爱的,可惜了”。

他放下了床纱,退后,“都下来吧,本尊站的累了”,一旁的掌事很有眼力的搬来一张座椅,让花九楼坐下。

花九楼坐在椅子上,身子靠向椅背,搭着二郎腿,支着下颐,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生气的前兆。

摘花与起伶从床上下来,胡乱的套上衣服,而花九楼就那样坐着,看他们这慌乱的举动。

而后,花九楼淡淡的说道,“摘花,本尊自认待你不薄,甚至……“,他嘴角勾了勾,“甚至本尊怜爱你,都没碰你,你倒好,先与别人去苟合了,这人还是本尊的男侍,你可真行”。

摘花低着头,声音微颤,“魔主,这都是摘花一人的错,魔主如何惩罚摘花,摘花毫无怨言,只希望您能放过伶儿”。

“伶儿,叫的挺亲热的,你喜欢他?”

摘花不知花九楼是何意,犹豫了一瞬,说道,“是”。

花九楼眸眼半眯,“那可真是……遗憾啊”。

听此,摘花心里那股不安更甚了,“魔主,求您……不论您怎样杀我都好,求您放过他!”

花九楼放下支撑的手臂,从椅子上起身,踱步走到摘花跟前,微弯下身,勾起他的下巴,嘴边还在噙笑,“杀了你,那可不成,一个护法换一个男宠,本尊岂不是亏大了,再说了,本尊的护法玩了一个男宠,玩就玩了,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他突然声音转冷,动作迅速的猛然擒住起伶的脖子,而后单手提起,“你区区一个男宠,居然也敢背叛本尊,简直找死!”

摘花看到起伶脸色瞬间惨白,小脸扭曲,痛苦不堪,“魔主,求您不要杀他,要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不要杀他,魔主!”

然而,正待摘花话一甫落,花九楼手劲一个用力,生生的捏断了脖子,口中溢出了鲜血,流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很是嫌弃的一扔,已是尸体的起伶砰的一声砸在了墙壁上,又重重的摔落,已毫无生息。

花九楼手一伸,魔婢急忙端来一盆水,跪在他面前,双手举着脸盆让他净手。

而另一个魔婢过来细细的为他洗着手背上的鲜血,洗完后,用手帕仔仔细细的擦干,花九楼看了看摘花,对门外的魔使说道,“来人,把这个东西直接剁碎了喂狗”。

“是……”。

但在此时,摘花已像个毫无知觉的木头人一般,完全没有反应。

花九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花护法,本尊希望这事只有这一次,如若再有下次,本尊可不会再心软”,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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