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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文里当咸鱼

离谱男妃

“娘娘,娘娘……”

一声声的呼喊,聒噪之极,程南紧闭着的眼,也在下一秒不耐烦的睁开,“谁在那吵?烦不烦?”

他昨晚又在酒吧喝到了通宵,现在正困着,现在又被人这样吵醒,一肚子的火正要发作。

但是下一秒,看见眼前的一切,他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见面前的场景,已经不是他睡前的豪华套间,而是变成了一间宽敞的极具古风气息的房间。

轻纱妙曼,香炉缭绕,雕花装潢,在低眼看着此时正跪在自己几步之外的几个一派古代装束的小男生,程南眨了眨眼,然后在下一秒,又倒头睡了下去。

“这梦可真够奇怪的。”他闭着眼,自言自语着,仍旧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又准备睡了过去。

“娘娘,陛下就要过来了,快些起来洗漱,莫要误了时辰,耽误不得啊。”一个侍从,看着程南又要睡过去的样子,焦急的满天都是汗,又是上前,喊着睡意渐浓的程南。

又听见声音,程南是彻底忍不了了,骂骂咧咧的起来,皱着眉,看着那几个侍从,“你们要干嘛,我没心情陪你们在这玩cosplay!”

然而那几个侍从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一齐走向前,把炸毛的程南半推半拽着,按坐到了梳妆台前,“娘娘您是睡糊涂了吧,说的话奴才都听不懂了。”

“什么听不懂,我没空陪你们演戏……”他刚要挣扎着站起来,视线扫过面前的镜子,忽地,这次是真的愣在了原地。

“这,这,这什么玩意儿?”镜子里的他,长发披散,长眸微挑,本就算清俊的脸,配着长发,有了一股雌雄莫辨的清透感。

脸还是他的脸,但是现在哪里都透着诡异。

“你们趁我睡着,还给我画成这个样子了?”他惊恐带着恼怒的猛的站起,气急败坏的看着身后的几个侍从,“你们是哪个剧组的,把你们导演人叫来,我要报警!”

他在娱乐圈摸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荒唐事。

就算平时黑粉诸多,但从来没人黑过他程南的演技,试问哪部戏,不都是片方亲自拿着剧本登门,求着他演出的。

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招呼都不打,直接弄到这种鬼地方,开始演起来的。

侍从被程南莫名的情绪弄的一头雾水,但还是下意识的跪在原地,紧声求饶,“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看着这又是跪又是磕头的,程南再多的睡意此时也清醒了,他憋着火,冷着脸,看着这几个侍从,像是气笑了一般,翘着二郎腿冷笑道:“这又是跪的又是哭的,又要故意搞我是吧?”

边说着,站起来在屋里翻找着摄像头,“偷怕到网上去又黑我是吧?这种事情我见多了,你们就不能换个新鲜的吗?”

然后翻了一圈下来,都没有见到他要找的东西。

几个侍从已经紧张的发抖了起来,“娘娘您在说什么,奴才不懂啊。”

程南找烦了,懒得和这些人纠缠下去,皱着眉不耐烦往屋外走去。

刚要抬脚往外走,就被身后的侍从,抓住了裤腿,“娘娘,您还未洗漱,这幅样貌见人,会失体统的。”

侍从的紧张,程南从他发抖的手就知道这人是真的害怕。

这群演还挺敬业,情绪还挺到位,挺逼真的。

但是再怎么演,生理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

这种程度的颤栗……

结合着眼前的一切,程南只觉得哪里都透着诡异,如果不是演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一想法后,他僵硬的抬手,然后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头皮的疼痛感,让程南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头套,是他的头发……?

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他拼命的甩开了抱着他叫的侍从,跑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见鬼了吗?”他摇着头,转过身看着那几个跪着的侍从,“你们是谁?这什么鬼地方!”

跪在最前头的侍从也出声,“这是未央宫,娘娘您因殿前救驾有功,被封为幸妃,特许入未央宫长住。”

“什么妃不妃的,我一男的,当什么妃?”程南听的一头雾水,他此时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为妃,可有何处不妥?”侍从一脸不解,这显然要让程南还未平复的心情一阵顶闷,“男的当妃子,你脑子没问题吧?”

“可京国自古以来就是男子为妃啊……”侍从低声说着。

“京国是什么东西?”程南耳尖的听见这句,皱着眉,紧声问询。

“京国就是您此刻所在的国都,这里也就是国都城的皇宫之内。”侍从不明白程南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一字一句的回答着,“京国繁盛数百年,经过历代先帝,如今在位的皇帝,就是当今陛下景帝。”无广告网am~w~w.

这些陌生的语句,不断涌入程南的脑海,隐生生的给他挤进了许多诡异的信息。

“那你说的男子为妃,那你们的皇帝,是男还是女……?”程南越说气息越弱,生怕再也什么爆炸性的信息还没问到。

侍从只听见程南这愈发诡异的问题,紧跪在地上,异常恭谨的答道:“陛下贵为至尊,当然是女子。”

女的……

还好……

程南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他脑子里混乱如麻,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可又在迷幻之余,又不得不接受一个他不愿接受的事实。

他,程南,不知道因为什么鬼,一觉醒来之后,来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

一个只存在玄幻小说里的女尊世界。

……

信息都还没接受完全,突然就听见了屋外传来的声音,“皇上驾到。”

程南僵硬在原地,没有动作,跪在地上的侍从拼命的给他使着眼色。

干什么?

他还在迷茫,余光就看见从屋外走进来的黑色衣角。

纯黑戴着金丝纹路,深沉华贵。

那片衣角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直到在他身前几步,才停住。

程南坐着,那人站着,空气一时陷入凝固。

“额……”程南正犹豫着怎么打招呼,只见一只纤长素手,配着宽大的黑金衣袖,出现在他眼前,没有任何预兆的抬起了他的下巴。

“幸妃,面色怎如此苍白?”

微沉的女声,不紧不慢的响起。

程南微睁着眼,看着面前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的女人。

黑发微束,大半散在腰后,金丝凤冠,白玉横花,女人眉眼狭长,长睫微垂,垂眸俯视间,眼下半明半灭的阴影,尽是风情。

程南本身就是个风流无度的纨绔,父亲是富商,半生风流,光小后妈,就可以凑成一个足球队了。

也是程南的生母走运,居然在程父的严防死守下,居然还是生下来他,最后如愿拿了一大笔钱,扔下程南,远走高飞了。

作为从小脂粉堆里打滚长大的人,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是没人知道,对外风流的他,其实有很严重的洁癖。

厌恶旁人的触碰。

程南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偏过头躲开了女人的手。

这一举动,让旁边的一众侍从都面上一惊,也让面前的女人眸色微沉。

她微微弯腰,看着面容苍白的程南,嘴角微勾,第二次伸出手,颇为强硬的转过了程南的脸,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幸妃面色不佳,装容未整,定是这些下人懒惫,怠慢了爱妃。”

程南被迫看着眼前人的黑眸,淡漠且冰冷,只听见面前人无比平静的,一字一句的下着他此刻听到的第一道指令:“对上不敬,忤逆不尊,按国律,当以杖毙示警。”

程南脑瓜子嗡嗡的响,面前人说完就松开了他的下巴,站定在他面前,依旧是和来时一样的语态,轻松淡然,“朕这一旨,幸妃意下如何?”

程南转过眼看着脚边跪着的几个侍从,皆浑身颤抖,面色惨白,这个杀个人就像砍棵白菜的世界,让他还难以回过神来。

女人看见他没有出声,微微挑眉,“既未出声,那就是应允了。”

随后,从屋外走进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毫不犹疑的拖着跪着的侍从往外走去。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娘娘,娘娘救救奴才,救救奴才……”侍从边被拖拽着,边朝着程南哀声求救。

程南下意识的站起来,急声喊着:“住手,放开他们,放开他们。”士兵当然没有停下。

程南转过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握了握拳,咬了咬牙,还是忍着脾气,出声:“皇帝……我错了,你饶了他们吧。”

程南又不是傻子,刚刚这人那句,对上不敬,忤逆不尊,不就是对他说的吗?

这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大,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错了?辛妃何错之有?”女人眼神略显玩味,伸出手,带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指尖卷动这他的一缕头发,

“不过就是几个宫人,死不足惜,很快就会有新的人来侍奉你的。”

“我不喜欢陌生人,他们服务的挺好的,我习惯了。”程南面无表情的胡言乱语着,“这么多人要是因为我死了,我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吧。”

他还没有说完,唇上就被女人的指尖按住,“这般毒咒,怎可轻易用在自己身上?”

程南已经听不见这女人在说些什么了,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让他浑身僵硬着,耳尖红的滴血。

女人注意到了他不断涨红的脸,语气顿住,像是在看什么新奇事物一样,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耳尖。

程南猛的蹬大了眼睛,被惊到了一样,猛的往后退了几步,“你……我……对不起…”

他以为这一退,这女人又该杀人了,立马出声道歉。

明明被非礼的是他,结果还得和人道歉,程南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女人这次并没有反应,看着程南不断变幻的脸色,只是微勾了嘴角,淡淡出声:“既然幸妃心善,不忍身边多添亡灵,那朕就依爱妃所言。”

说完,只见那几个已经被拉到殿外的侍从,纷纷从士兵手下解放出来。都纷纷跪在殿外朝着里面的程南还有女人叩首谢恩。

直到这一刻,程南一直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这种生死一瞬,人命如草芥的紧迫感,让一直生活在和谐平等的二十一世纪的程南,感到无比压抑。

他不知道怎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眼前的华贵女人,是这离谱世界的至尊,是能轻易决定他乃至所有人生死的帝王。

她要你活,你就活,她要你死,你绝对活不过明天。

程南强撑着身体,站在女人面前,沉默了一瞬后,艰难出声:“谢谢……陛下。”

话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一痛,竟在下一秒,在女人的面前,咳出了血来。

靠,这什么鬼?

程南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纵使万般无语,也只能在女人微微错愕的视线下,瘫软昏厥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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