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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桌清清白白

第 79 章 开学

虽然籽多,但容婳选的西瓜确实甜,刘暮埋头挑籽,容婳一股脑吃了快三分之一的西瓜。

等肚子胀鼓鼓,打了大大的饱嗝才舍不得的把西瓜留起来。

她发现刘暮没吃,豪气地挖一勺伸到他嘴边,挑了挑眉:“奖赏你的,辛苦啦,勤勤恳恳的工具人。”

刘暮甘心做工具人,抬起头时碰上容婳灿烂的带着些许玩闹的笑脸,无端微微晃一下神,恍然间有一种世间美满不过如此的感叹。

容婳催道:“吃呀。”

刘暮脑子一热,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轻轻张开嘴,示意她喂。

容婳当即震惊脸,说话磕磕巴巴:“刘暮你,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刘暮了。”

刘暮不知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她反感,听她的意思很诧异,连忙用手接过勺子,一口吃下西瓜,边吃边夸:“很甜,你选的很好。”

转移了话题,容婳果然被带偏:“当然,这可是我十几年的经验所得!你以后买西瓜按照我说的那样选,保你满意!”

刘暮笑笑。

把剩下的西瓜放进冰箱留给熊慧淑,刘暮让容婳躺沙发上休息,他自己则去厨房和洗手间打扫卫生。

吃得饱饱的容婳哪里睡得着,况且她可不是为了享受西瓜空调睡午觉才来的。

两人一起搞卫生。

熊慧淑本就是爱干净的人,年龄大了眼睛模糊,一些细微的地方被忽略了。

两个人弄了不到一个小时,将厨房和洗手间清洁干净。

落地风扇呼呼吹着热风,吹起容婳汗哒哒的齐刘海。

她站在风扇前面,吹背上的汗。

不经意地抬起手,发现手肘上不知何时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这把容婳气死了:“天呐,我被蚊子咬啦!”

刘暮整理完清扫工具,将拖把放好快步走过来。

“我是不是神经不敏感啊,不至于被咬了都没感觉吧。”抱怨的同时,容婳熟稔地吐了一口唾沫喷在被咬的小包上,再用手指抹匀。

“你在做什么?”刘暮不解。

“抹一下呀,这样包会散得快一点。”

刘暮皱眉:“口水是没有用的。”

抹完的容婳挥挥手,听到质疑,反击道:“谁说的,口水很管用的,从小我老爹就是这么教我的,我哥我嫂子他们都觉得有效果。”

刘暮没反驳。

结果等了一个小时,手肘上的包居然还在!

本藏在门后偷看的熊慧淑熬不住去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两孩子做完卫生,在等包散。

经过近一天的观察,熊慧淑相信谈姐的判断,刘暮确实喜欢容婳,容婳对刘暮也好,但是不是喜欢,判断不准。

吃完西瓜,熊慧淑打开电视。

电视剧频道放的是老片子《亮剑》,放到感情戏,李云龙表白田雨。

熊慧淑看得认真,坐在一起的容婳歪头在刘暮耳边问:“我一直好奇,熊奶奶为什么没结婚,熊奶奶年轻时一定很漂亮,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刘暮感到贴近容婳的整边脸都酥酥麻麻,然后蔓延到整张脸,脑袋昏昏沉沉,乃至整个人都像飘浮在茫茫云端。

熊慧淑就在旁边,总不能当着面八卦吧。

容婳将刘暮拉到角落。

刘暮老实回答:“爷爷奶奶和熊奶奶吵架,我听爷爷奶奶的意思,熊奶奶以前有对象,对方后来提分手了,熊奶奶可能接受不了吧。”

“好奇怪啊。”

看她想不明白,刘暮微微一笑:“有什么好奇怪的,感情的事你很懂吗?”

两人靠在墙边,一起望向专心看电视的熊慧淑。

容婳还是不懂,轻声道:“我是觉得熊奶奶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一辈子不结婚啊。你看现在,谈了可以分,结了还能离,为什么那么执着呢。他走了说明没缘分呀,为何不继续谈,找到能相伴一生的人呢。”

刘暮眉头紧锁,垂下乌黑的眼睛,凝视:“我和你想法不一样。”

这还是头一次和刘暮聊感情问题,容婳稍稍仰头,望着他俊俏的脸,追问:“哪里不一样?大家都这样呀,你看你妈,和你爸离婚后一定谈男朋友了吧,我爸和我妈结婚前也交过女朋友,我妈离婚后恐怕更逍遥。人最重要的是向前看,总不能一直走不出来,让自己陷在泥潭中,囚一辈子吧。”

她的视线一转,落到安心看剧的熊慧淑身上。

话音落下,刘暮敛下目光,倔强道:“我会和熊奶奶一样。”

啊?

没想到刘暮这么死心眼,容婳急了,劝道:“你不能这样想,一次感情的失败不代表什么的,你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搭上一辈子。”

刘暮坚决:“我只认定一个人。”

看他倔脾气,不惜和自己犟嘴,容婳蓦然想到什么,惊呼:“你该不会真有喜欢的人吧,难道弱智女神真实存在!不是用来挡桃花编造的?!”

这引来熊慧淑探究的目光。

被看得窘迫的刘暮不想搭理脑洞飞出天际的容婳,向熊慧淑礼貌微笑,侧了侧身,一脸无语的对着惊慌的女孩说:“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个问题。”

说完去洗手间了。

容婳憋闷地坐到熊慧淑身旁,一脸八卦的熊慧淑看刘暮烦闷地走开,又看容婳丧气地过来看电视,拍了拍她的肩膀,面带微笑:“婳婳呀,刘暮怎么会喜欢别人呢,你放心好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容婳情绪低落:“是吗?”

熊慧淑说道:“当然,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能对你敞开心扉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应付别的女孩。他呀,死脑筋,认准一个,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了。”无广告网am~w~w.

容婳不知道为什么,看刘暮避开话题,心情一下子丧起来。

熊慧淑说起来:“婳婳,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一个人?”

容婳捂着嘴:“您听到了?”

熊慧淑:“隐隐约约。”

容婳抿嘴,不敢对上熊慧淑慈爱的眼。

熊慧淑看得开,回忆以前的事,眼中清明:“其实没什么特别,我那时候觉得很可笑。我和他是自由恋爱,那个年代自由恋爱挺时尚的,再苦再累都无所谓。结果呀,他家里是做生意的,他爸有点爱赌钱,觉得我的名字不好,‘慧淑’谐音‘会输’,让我改名。我觉得莫名其妙,不愿意改,和他因为这件事吵过很多次架,最后他走了,没再回来。”

这让容婳理解不了,惊恐万分:“因为名字?他后来取了一个‘会赢’吗?”

熊慧淑笑道:“确实,他老婆叫‘慧迎’。”

“居然是真的?!”

“是不是觉得奇葩。”

“熊奶奶我替您不值啊,因为这样的原因分手,还单身到现在,他不值得呀。”

“我也不是为了他单身,当时郁闷了几年,没心思再找,又想多存点钱,所以耽误了。”

这些话被从洗手间出来的刘暮听见。

时间缓缓流逝,一天即将结束。

尚杰和程丽娟来接人,容婳道别。

刘暮和熊慧淑站在屋檐下,容婳放下车窗,看两人愁眉苦脸,有意学灰太狼的语气,来了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把两人,包括前排的尚杰和程丽娟全逗笑了。

很快,尚杰启动发动机,容婳的视线中刘暮和熊慧淑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容常涧做了好吃的等着。

吃着容常涧做的菜,容婳想起刘暮的誓言,不管她什么时候在哪里,只要想吃都能吃到他做的菜。

坐在对面的容常涧看女儿咬着筷子傻乎乎地笑,感到诧异。

一通电话搅散思绪。

神游的容婳清醒,拿起手机,接通:“嫂子,你最近咋样呀。”

阚珊:“你回家了?我听你哥说你今天去做义工,问问你情况,没累着吧。”

容婳表情丰富:“哇哦,一定是我老爹告诉哥,哥又跟你说了吧。嫂子,我一点不累,倒是你,和我哥最近见过面吗,他有没有改变啊?”

说起容霁这段时间的表现,阚珊说实话:“他确实改了,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多了。只是好不容易走出来,不想再轻易做决定回去了。”

容婳点头:“有道理,说不定是我哥为了让你回心转意耐着性子装的呢,到时候一复婚,还和以前一样。”

旁边吃饭的容常涧听得额头冒汗,小声嘀咕:“被你哥听到这些话,看他揍不揍你。”

接下来的日子,容婳继续摆摊卖小风扇,尚元超偶尔被叫来做苦力。

假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当然对尚元超来说,开学不用帮忙卖小风扇了,每次卖完容婳只请一支冰棍的钱,不划算呀。

——

容婳拖着行李箱进301寝室,看到门上贴的人员名单。

容婳,赖涵悠,张朝朝没变。

多了税映桐和胡纯娜。

胡、纯、娜!

容婳睁大眼睛仔细辨认,确定每个字都认识且极大可能是十班的胡纯娜后,感到整个人生都昏暗了。

米俏兮的好朋友和她一个班,一间寝室!

原本迎接开学的好心情一下子沮丧,有气无力地推开寝室门,打眼看到先到的张朝朝在铺床。

“朝朝。”

“容婳。”

容婳把行李箱塞床底,耷拉着脑袋坐到空床铺上,眼睛向门口斜了斜,问道:“你看到我们寝室的人员变更没,税映桐和胡纯娜要来。”

张朝朝:“我看到了,我表姐。”

容婳本想吐槽两句,听朝朝说才想起她和胡纯娜的关系,再怎么也不能在张朝朝面前说她表姐的坏话吧,只得生生把一肚子牢骚咽回去。

张朝朝虽不清楚容婳和胡纯娜具体的恩怨纠葛,但多少听到过一些,看她哭丧着脸,安慰道:“我相信你们能好好相处的。”

容婳可不相信。

赖涵悠和税映桐相继进寝室,有了税映桐这个八卦专员,不愁听不到一手内.幕了。

等容婳慢吞吞地铺完床,姗姗来迟的胡纯娜叩门。

赖涵悠:“进来吧!”

拎着行李箱的胡纯娜揎开寝室门,一眼看到在寝室的四人,除了认识的张朝朝,向每位新室友,新同学投去友好的目光,哪怕是容婳也接收到她善意的眼神。

胡纯娜笑意吟吟:“你们好,我叫胡纯娜,以前是十班的。”

作为曾经的寝室长,赖涵悠率先应道:“我叫赖涵悠。”

税映桐走到胡纯娜跟前,感叹她长了一张美若天仙的脸,笑嘻嘻道:“我叫税映桐。”

胡纯娜盯着无事可做的容婳。

被看的容婳浑身不舒坦,说话都夹枪带棒:“初中三年,你不记得我名字吗?不用介绍吧。”

胡纯娜去自己的床位铺床。

整理好的容婳和赖涵悠去找分到其他班级寝室在别处的向品儿和杨柳依依。

四人早早去食堂吃晚饭。

听说胡纯娜分到301寝室。

向品儿瞥一眼百无聊赖的容婳,看她恹恹的状态,气不打一处来,凶猛地推了她一下,差点把容婳推倒在地,享年十六岁。

向品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拿出点精神来!”

容婳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嗓音懒散:“我怎么拿呀,我总不能让涵悠,让税映桐不和她说话吧。”

赖涵悠:“顺其自然吧,想那么多干嘛,说起来你们应该没什么大的仇怨吧。”

容婳腾地支棱起来,一肚子气:“当然有了,她发我试卷的时候故意扔地上,她还喜欢刘暮,哼!”

向品儿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发现秘密一般,露出惊讶的表情。

容婳:“你们的表情是不是太夸张了。”

向品儿揽住容婳的肩膀,贴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该不会嫉妒她几次送东西给刘暮吧?小容婳,你是不是对刘暮有意思呀,男女朋友那种意思?”

容婳的脸刷的红成熟透的苹果,猛地推开向品儿,急着解释:“我有必要嫉妒她吗?刘暮是我朋友,我还请刘暮吃过东西呢,那些小玩意儿不稀罕!”

一定是食堂太闷了,容婳感觉脑子不清醒,胡乱的用手拍拍脸颊。

赖涵悠不想戏耍容婳,把她按回座椅。

向品儿还是用看戏的眼神盯着容婳看,看得她浑身来气,正要发火,向品儿说:“你暑假每天出去摆摊啊,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脖子还有手,黑成啥样了,再好看的脸也经不住你这样造。”

黑吗?

向品儿、赖涵悠和杨柳依依伸出手臂比试,待容婳伸出手,对比下她的手明显黑一点。

她揉揉脸,吓坏了:“怎么办啊?”

向品儿抱怨:“当时提醒你护肤你不听,好了吧,得不偿失!还能怎样,买美白的产品呗,能挽救回来。”

吃完饭,容婳和赖涵悠回301寝室。

寝室只有两人。

容婳站在阳台拍了一张自拍,难得没有美颜,发到空间说说,配文字【漆黑】

——

容婳和赖涵悠背着包走在熟悉的走廊,进教室前仰头瞧了一眼,曾经的高一十三班变成了高二十三班。

时间流逝得太快,不知不觉高二了。

按照呼延朦胧的规矩,开学的座位排序应该按照上学期期末成绩来挑选。

人还没到齐,两人随意找位置坐下。

任韩非进教室见一屋子同学中有陌生面孔,自来熟的到处打招呼。

看容婳和赖涵悠扎推聊天,出其不意地坐在前排空位上,瞅了瞅两个女生,眉眼夸张:“容婳,你好黑呀!”

进教室坐了不到十分钟,任韩非是第五个说她黑的人。

容婳推开他:“我黑故我在!”

任韩非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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