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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爆富

第第1桶金修改版1倒霉蛋走了狗屎运

大明攥着手里的合同,心花怒放。

大学毕业以后,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倒霉的事儿倒是一件,接着另一件。最倒霉的莫过于昨天的那件事儿。

就在昨天,大嘴刘找到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然后毫不留情的逼着自己调离这个单位。

大嘴刘是这个果园的场长。

要说起来,大嘴刘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了。他是一个50年代从农校毕业的老农艺师,在大明看来,他只会修剪果树,让他当这个果园的场长,真是白瞎了。既没有管人的水平,也没有管人的手腕。好好的一个果园,在他的管理下,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讲,都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单位。

就拿大明来讲,是1983年初参加的工作,是恢复高考以后,第二届的大学毕业生。也是果园里唯一的一个大学毕业生,而且专业对口,是学习园艺专业的。经过几年基层的锻炼,就可以考农艺师了。可是大嘴刘最不待见他了。

按说都是从专业院校毕业的科技人员,而且两个人都学的是园艺专业,应该是星星相惜,老少两代专业技术人员,有许多的共同语言。

挂在大嘴刘嘴边儿的话是,“这也是大学毕业生吗?成天娇里娇气的,哪里有中专生好用啊。不光是不能和职工们一起干力气活儿。连果树修剪都在那里我得严严实实的。如果打一次药,还要带上防毒口罩,连一般的口罩都不行。这样的大学生,不要也罢。”

大明最烦他说这套话了。

这也是有原因的,你大嘴刘毕业在什么年代?现在都已经是80年代了。还用你那种老黄历,要求现代的大学毕业生。现实吗?

大明学农本身就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的。其他的学农的大学毕业生,基本上都是出身于农村。经过自己十年寒窗苦读,通过高考,考上一个农业院校。身份一下子就变了,来一个农转非。这作为他们来讲,是彻底改变了他们人生的命运,当然要欢天喜地的啦。

而大明却是恰恰相反。参加完高考以后,大明是因为原来报考的院校录取的分数比较高,而大明又超过了录取分数线,自己又填上了,服从分配。所以才被调剂到农学院园艺系。活生生的把一个堂堂正正的居民子弟,通过上大学,变成了一个吃商品粮的农民。

自从上了农学院开始,大明的心里就从来没有痛快过。在学习本专业的时候,靠着自己那点儿聪明劲儿,学不学都能够弄一个及格,混一个毕业。大明本身就是一个天资聪颖的人,虽然学农并不是他的理想,也不是很用功,但是每次考试都会考一个优秀。就连最后的毕业论文,也被导师推崇,在毕业分配的时候,准备把他留校做老师。其实这个毕业分配的结果,对于他来讲,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在大学里教书,比在基层的生产单位当一个有文凭的农民要强的多。

怎耐好事多磨,和大明相恋三年的女友,是一位农经系的女生,因为家里是独生子女,他的父母很早就给她联系了工作单位,也就是她原籍县里的农村工作部。既然两个人已经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一个在大学里,一个在原籍,结婚以后,势必会造成两地分居。感情的魔力,召唤着大明。跟着自己的女友来到了他的原籍,被分配到这个果园里。

从第一次见到大嘴刘以后,大明从来看见他,就是一脑门子气。

先看看大嘴刘的长相,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老农艺师。更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基层单位的主要领导。活脱脱的一个老农民。最显著的标志,就是在他那已经秃顶的脑壳上顶着一顶,有着许多油腻的破帽子。帽子就一点儿也不怕,只要干净,就可以了。你再看看他的那顶帽子,除了落满了灰尘,还有一圈儿,一圈儿的汗碱,最恶心的就是有一层厚厚的油腻。你能够想象是一个有知识人戴的帽子吗?

再看看大明自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脸庞白白的,身上穿的是时尚的衣服,下身儿是一条喇叭裤。从正装上露出的领子,永远是白白的白衬衫。不仅干净利落,而且时尚时髦。这一身装束,早在果园里,和土得掉渣的基层单位的环境根本就不搭调。

大明看不起大嘴刘,因为他和农民一点儿区别都没有。

大嘴刘看不上大明,就是因为他像一个城里的花花公子。这样的人派到果园里来当技术员,不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吗?

大嘴刘见到大明心里很不高兴,他又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不会装腔作势,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本来他是一张圆圆呼呼的脸庞,见到大明以后,那张脸拉的比驴脸还要长。好在是在不高兴,作为一个基层的领导,说话的时候也不能够带腔带调。

大嘴刘去接大明的时候,其实得到一个应届的专业毕业生,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当他看见大明的时候,心一下子就凉了。但是又不能够把他扔在那里,只能够很敷衍的相互介绍了一下。果园儿唯一的一辆老旧的嘎子车,拉上他们两个人,回去了。

大嘴刘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大明的心更是凉透了。而且随着嘎子车离火车站越来越远,离果园儿越来越近,大明的心越来越凉了。

坐在嘎子车上,看着越走越荒凉的景象,不仅道路越走越窄,周围两旁越来越脏,嘎子车前面开过去以后,车屁股后边带起了一条长长的土龙,灰尘飘落在两边的杂草上,就像飘落在您干净的衬衫上一样,让他感觉到这里又脏又破。

怎么办啊?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虽然大明越走越灰心丧气,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了。大明不得不拧着鼻子,跟着大嘴刘回到了果园儿。在灰心丧气,也要参加工作。除了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以外,这道路,这景色,都让他心灰意冷,最让他堵心的,还是自己面前这个顶头上司大嘴刘。

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长了一张极其不协调的大嘴。面对着这样一个土的掉渣的领导,可以说其貌不扬,不讲卫生,不修边幅,跟身边走过的老农没有一点儿区别。虽然听说他是一个老中专生,又有农艺师的职称。但是他的形象和自己心里那个农艺师固有的人设,完全都不搭进。

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腔调,完全没有老知识分子的一点儿气节了。如果不是先入为主,早就从别的渠道听说,他是一个老农艺师了。你就是再有想象力,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老中专生,还是一个有着农艺师的老知识分子。一个完完全全的农民形象,已经是他最好的形容了。甚至比那些有点儿讲究的农民都不如。

下车以后,名跟在他的身后,去找自己的宿舍。

看着他已经佝偻的背影,在他的驼背上,却是一层的灰尘。在他的衣袖上,却是一块一块的泥土。岁月让他驼了背,经过太阳照射,躺在地上的人影放大了他驼了的背。更可笑的是,他那个走路的姿势。有点儿罗圈儿的腿,好像永远走不直。有两条过长的胳膊,在他走路的时候,闲闲散散的甩来甩去,很不协调。略为发胖的身体和他走起路来晃动,一下子在心里何大明拉开了距离。

这种距离在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过程中,从来都没有说到过。

在接下来的这一年中,大明就是这样,在煎熬中坚持着工作的。

作为新分配的大学毕业生,是除了大嘴刘以外,唯一的技术员了。

以前所有的技术工作,都是大嘴刘自己独立承担的。

但是自从大明参加了工作以后,所有的技术工作都压在了大明的身上。大嘴刘再也没有自己亲自操作过,他唯一的工作就是挑刺儿。无论大名怎么细心,怎么努力,大嘴流都能够挑出一堆的毛病了。

果树病虫害的防治,是技术人员最主要的,生产季节的工作。病虫害防治的主要的措施就是化学防治。俗话说就是打药。

配置农药,是技术员的专利。

上个世纪80年代果园所用的农药,大多都是有机磷剧毒农药。

和农药接触,这是大明最不愿意干的事儿。不仅是这些,农药本身就有剧毒。更主要的是对手对皮肤,对口腔粘膜都是有很大危害的。按照老杜保护的要求,都要带上手套,带上口罩。果园儿给技术人员和打药的工人预备的都是普通口罩和普通的线手套。对于这些毒害,基本上起不到什么减轻的作用。反而因为这些防护用具,长期与农药的接触。差不多,已经完全丧失了保护的作用。

大明搞到了大嘴刘,争取给自己也给打药的工人,更好的保护。

“场长,马上要打药了。我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儿?”

“工人们的防护用具不合格。起不到对剧毒农药的防护作用。按照有关劳动保护要求,必须用防毒口罩和胶皮手套。”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你没来的时候,我不是一直就这样吗?工人们也是用这些东西,从来没有提过意见呐。”

“至国营单位对工人的劳动保护是关系到工人的福利待遇。给果树打药,是一个特殊的工作。接触的都是有机磷剧毒农药。接触这些农药有多大危害?实际上你是清楚的。如果是你个人,你不在乎也就算了。你是这个单位的领导,你要对工人的生命负责。必须按照有关规定购买劳动保护用品。如果你做不到,我拒绝参加。我也会不让工人打药的。”

“你这个小白脸儿,真够牛的。这是威胁领导吗?”

“这是要求领导。按照规定,保护好工人的切身利益。说更厉害一点儿事要对对的,生命负责。我们果园儿,一年要打十几次农药。这样长时间的没有劳动保护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虽然当时不会死人,积累起来就不敢说了。作为单位的领导,你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吗?”

“我知道啦。谁不知道要做好劳动保护啊?谁不知道要讲原则呀?那你就等一天吧。我让后勤把你所说的劳动保护用品采购了以后。你们在开始配药,打药吧。”

大嘴刘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他心里知道大明所说的是完全正确的。看在这个小子不是在为自己谋福利,而是为工人争取利益。大嘴刘妥协了。

大明最不爱干的第二件事儿就是冬季修剪。

果树的冬季修剪是果树管理措施,最具有技术含量的,也是持续时间最长的。

冬季修剪是果园里冬季最主要的农活儿。大明作为农业技术员,必须全过程的参加这项工作。前期要对工人们,根据树势生长的情况,按照制定好的修剪技术方案,进行长时间的培训。果树的生长每年都根据气候条件和土壤肥料的条件不同,特别是和当年的产量挂钩,形成花芽和枝条生长的态势都不一样。每一年都要制定针对性的修剪方案。这就需要工人们对修剪方案,理解了,吃透了。在具体手法上,才能够做到位。

如果工人们对结果枝组和生长之不能够分辨,修剪的时候,把结果枝组全部都剪掉了。留下的就全部成了生长枝。第二年果树就完全没有收成了。果树也最容易造成收成上的大小年。如果让果树平稳的生产,保证产量的稳定,不对,果树本身的生长造成伤害。就必须通过修剪来调解结果枝的数量,达到稳定生产的目的。

冬季修剪,要持续整整一个冬天。几百亩的果树,每个枝条都要进行修剪。而每个枝条本身的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在修剪的过程中,技术培训就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修剪进行的时候,技术人员在旁边要加以细致的技术辅导。确保工人们不会产生误操作。

北方冬天的风,就像刀子一样。

而工人们还要在大风中,有的时候,要登上树枝,有的时候,借助于梯子。你们选取哪一种办法,都是要把自己的身子悬在半空中。我们平常人站在地上,面对冬季的风,都会觉得冰冷刺骨。而离开了脚下的土地,把身子悬浮在空中,就会被冬季的风刮的透心凉。如果是一天两天,你还可以坚持,如果整个冬天都这样的过。对于我园的工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好在习惯成自然。

大明作为一个城里人,在学校实习的时候,就体验到了这种冬季大风的威力,更是体会到了野外工作的艰辛。这不仅仅是对体质,体格的考验,更是对人品质的一个考验。

而在果园里工作,和在学校里实习的时候,完全是另外一种体验。实习的时候,时间可以,可长可短。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选择在野外工作的时间。也可以根据气候的情况,决定到不到野外,去参加冬剪。在果园里工作,你是没有选择的。

在露天野地里,粉嫩的小脸,迎着凛冽的寒风,足足要在这大风里站上一天。还要上树下树,还有可能把自己的身子悬浮在半空中。离地三尺的寒风,比起地面刮的风要厉害几倍。不仅是寒冷,还有一种身心受到鞭打的感觉。这样的工作环境,这样的工作内容,让从小就生长在城里的大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东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洗礼。

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每天清晨,大明睁开眼睛,都觉得暗无天日的生活,工作又开始了。

无论大明怎么想,在他的身后都有大嘴刘在督促着他,还有那些一双双眼睛,工人们也在看着他的表现。大明就是在众多眼神的监督下,不得不和工人们顶风冒雪的站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就像每天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的姑娘一样,为每一棵果树打扮。

无论大明怎么样的努力,在大嘴刘的眼里,大名都是一个彻头彻尾单城里少爷,他那种少爷的作风,永远不能和工人们打成一片。

大明在果园里工作,真是有点儿度日如年。

大明因为身体有点儿小感冒,就有两三天没有去果园儿里。跟着大家一起修剪果树,大嘴刘第三天派人找到了大明,让他来办公室。

一看大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大嘴刘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开始教训他了,“大明,你这个干工作,吊儿郎当的样儿。在这儿已经混了一年了,还想这样混下去吗?”

大明一听他这样说话,用气儿不打一处来。回怼他说,“大老刘,你怎么说话呢?少爷,我在这里勤勤恳恳的工作。怎么换来你的评价,就是吊儿郎当呢?你说说这一年来,你给我的工作,我哪一点儿没有干好呢?是生产安排,还是技术工作?你是没看到哇,还是装看不见呢。你可以到工人中打听打听,我哪一点做的不到位。你一个做领导的,说话就这个水平吗?”

大嘴刘更不客气了,“你这叫做勤勤恳恳吗?看看你这一生少爷的装束。再看看你的少爷脾气。干点儿活儿就是要像要你的命似的。你要想干,就在这儿给我好好干。如果不想干的话,给老子滚蛋。”

大明高分贝的嚷嚷说,“好你个大老刘,竟敢这样的说话。今天我也跟你说明白了。不是,你叫我滚蛋,我就滚蛋。而是我自己的决定,从今天起,少爷我还不伺候你了。我给你马上打辞职报告,你批准就好了。”

大嘴刘有点儿得理不让人,接着说,“好啊!你小子真有志气!你要能说到做到,我从心里佩服你。谁不打辞职报告,谁就是孙子。”

大名可不能够受这种窝囊气,理直气壮的冲着他嚷嚷说,“你以为你这是什么好地方吗?此处不能爷,自有留爷处。有你这个老家伙后悔的时候。”

说完了话,一摔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大明的背影,大嘴刘摇了摇头。

大明骑着自行车儿,来到了城建局,找到了园林科长王秀奎。本来以前已经拒绝帮他做绿化设计了。这一次很干脆地答应了,王秀奎帮他这个忙。

王秀奎也很够意思,和他签订了委托园林设计的一纸合同。

大明一气之下离开了果园儿,从个人经历上来说,是走入了绝境,丢掉了工作单位。

谁知道这竟是他发家致富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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