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峙
冷泉军区，军事会议厅。
陈蔚谦仰头与欧阳正华对视着，他的眼神凛冽，内心却是毫无波澜，他默默回想着这人的资料：东方正华，化名欧阳正华，东方家族现任族长、众议会议长。生于神启历2969年7月13日，卒于3024年6月20日人灾。为人刚正不阿，或者说，死板……
陈蔚谦突然露出一个微笑，这是一个很难从一个小孩子脸上看到的笑容，一个千锤百炼的公式化的微笑。陈百祥在后面忍不住露出一个“六七赞”。
陈蔚谦：“东方家族的刚正，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愧是我大泱国军魂。”
欧阳正华眼神再次冷了下来：“你……”
之前一直不愿说话的前人事总长孙雷却是打断了欧阳正华：“我更好奇的是，你说的这具身体七岁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并不是什么返老还童的技术。”陈蔚谦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
一场较量，就在这三言两语中默默展开，又悄然结束。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双方都没有率先开口，只是默默地对视着，没有中场休息，第二场较量又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四位族长心中开始感到尴尬：这人真沉得住气啊。但这时候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他们有点下不来台。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陈百祥心中却是冷笑了一声：对方既然千方百计约我们见面，就必然是有所求，既然有所求，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
陈百祥于是开口道：“阁下如果实在没有什么话想说，不妨就请回吧？国事繁忙，我们就不留你了。”四位族长也想通了这一节，心中默默给陈百祥点了个赞。
陈蔚谦的身体动了动，台上五人的心中泛起了冷笑。
只见陈蔚谦站起身，一言不发就转身往外走。
陈百祥当时就僵在了原地。但他还是迅速调整了心态，轻笑一声道：“你就这么离开？要知道下次想要见到我们就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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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了。”
陈蔚谦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有恃无恐的笑容：“这句话同样送给总统阁下。”他继续往外走去“下一次想要见到我，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陈百祥沉默了下来，他确实不能让对方离开，但开口挽留就意味着让步，这将让对方更加有恃无恐。
“站住！”明明是一声怒喝，却依然有着轻柔的感觉，只见前财务总长佘诗站直了身体，盯着陈蔚谦道：“这样就想离开？你觉得楚庭的两万四千多条冤魂会答应吗？”士兵立刻挡住了门口。
陈百祥在心中默默地松了口气。
陈蔚谦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回想起这个人的资料：南宫诗，化名佘诗，南宫家族族长。以诗为名，却终身与铜臭作伴。心向浪漫，却终身与责任为伴。
陈蔚谦想起一段记载，便开口背诵了出来：“率队而行，将进曙光，七万人口，年余跋涉，人皆病残，无余粮，无饿殍。忽遇荆棘林，诗笑曰：‘此地甚美，正合我眠。’众阻，答曰：‘吾责尽矣，愿绚烂而死，不愿浊留世间。’遂自葬于荆棘林，荆棘饮血，遍开白蔷薇。南宫立城于曙光，改徽蔷薇，永传后世。”
陈蔚谦突然一阵恍惚，他的脑海中闪现一个画面，一名女子手中结着奇怪的手印，值得注意的，是袖口绣着的一朵白蔷薇，她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她说：“愿绚烂而死，不愿浊留世间。”她的身影开始湮灭，一行泪水不自觉地从陈蔚谦的眼中流下，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画面开始破碎，所有的记忆也开始消散。回过神来，陈蔚谦发现自己已经抱头蜷缩在地上。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我为什么而哭，我又为什么而痛？我想起了什么，我……又忘记了什么？
台上五人面面相觑：这人在搞什么鬼？不会是疯子吧？
……
……
突如其来的意外将双方的较量强行中止，陈蔚谦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开始。
欧阳正华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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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雷，孙雷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主动权终究是在对方手上，按对方的节奏走，也是无奈之举。
于是欧阳正华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四大家族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对你们的一切了如指掌。这就够了。”陈蔚谦靠在椅背上，右手撑着侧脸，悠然道。
依然是这种有恃无恐的态度，欧阳正华眯起了双眼：
“我劝你还是乖乖配合，不然你真以为我们无法奈你何？你觉得你来了这里，还能就这样走出去吗？”
“哈哈哈……”陈蔚谦笑了，他站起身来，若无其事般走到身后的士兵处：“可能吧。”他猛地出手，士兵的反应很快，试图反制，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他们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台上的五个人反应过来时，陈蔚谦已经抓着士兵手中的步铳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其他士兵也纷纷举起铳戒备。
陈伟强抓着铳管，看着欧阳正华：“那你开铳啊。你敢吗？”
欧阳正华却是冷笑：“有何不敢，莫不是你真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发动气灾？全球地震？”
陈蔚谦全然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甚至都没有再看欧阳正华一眼，道：“哦，那你开铳啊。”
欧阳正华眯着眼睛，他的眼里全是杀气。
“你们当然不敢。”陈蔚谦却是嗤笑了一声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他说：“这两次的事件已经完全超出了你们的掌控，你们找不到事件的根源，甚至可以说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情报。而我，却能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将准确的时间、地点告诉你们。哪怕再如何不愿意承认，你们也只能认为，是我拥有着超出你们认知的武器。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杀了我，也许就要整个大泱国来陪葬。”
陈蔚谦停下来看着台上的五人，欣赏着他们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但如果我告诉你们……”
陈蔚谦露出一个戏谑的笑：
“确实不是我做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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