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书生

“一条。”

“碰！”

李小元推开陈伯房门的时候，四个人正围着桌子在那里玩的热火朝天。这些天来，方芸同学已经成功地将麻将这个玩意的理论知识全部教给了陈伯他们，总算是在今天有了实践的机会。

见到李小元进来，几人都只是匆匆一瞥，之后便是将注意力迅速回归到眼前的牌上。

李小元好笑地看着他们，不得不说麻将这种东西真的是男女老少通吃，谁遇着它之后似乎都会被它的魔力所吸引，小磊和梦琪也是都不例外。见他们并没有停下来搭理自己的想法，李小元摇了摇头之后便是缓步走到小磊的身后，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在他的指点之下，小磊很快便是从一把没赢的状态变成了常胜将军，惹得方芸同学频频朝他投来愤怒的目光，毕竟之前她可才是大赢家啊～随后他又是指点了梦琪与陈伯玩了几把。虽然麻将这种东西运气确实很重要，但是在巨大的牌技差距下，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在李小元面前，方芸同学硬是连着十来把一把没赢，气得她直接起身踩了他两脚之后将他推出了房门。

李小元在门口微微有些失笑地看着她，这丫头还是这么争强好胜，以前在他家里打麻将的时候，输得多了便是会与他爹娘串通一气来对付他。现在和陈伯他们一起玩，也还是这般孩子心性。看着她那气鼓鼓的脸颊，李小元不由得心头一动，突然伸手在她那柔软的脸颊之上捏了捏，然后丢下一句“你们接着玩”便是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方芸怔了怔，她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是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她在原地愣了愣之后，只能是轻轻跺了跺脚，俏脸微红地转身回了房间。

李小元边跑边是回味着那股细腻柔软的手感，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就经常会有着这种念头，看着她那粉嫩的脸颊总是会有着一种捏上一把的冲动，但却一直没有胆子去做这种事情，毕竟他和方芸的战斗力可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他怕他还没捏到她的脸便是已经被她放倒在地了。不过，这次出来之后，他与她之间似乎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在知道她应该是不会对他动手之后，他的胆子也是大了起来～

“李兄，傻笑什么呢？”一道熟悉地声音将李小元唤醒，原来他已是来到一楼，顺着声音望去，不是唐宁又是谁呢。

“什么傻笑？”李小元瞅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他的桌子旁坐下，然后自顾自地拿起一个空碗给自己倒上了一碗酒。

“呵呵，让我猜猜，李兄应是刚从方芸姑娘那里过来吧？”唐宁倒是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反而轻轻一笑笃定地说。

“唔…你是如何知道？”李小元夹起一块熟牛肉塞进嘴里，略微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

“能让李兄这般的，怕是也只有方姑娘了吧？方姑娘对李兄一往情深，只要是个明眼人都是看得出。而李兄对方姑娘，应该也是早生情愫，只是李兄自己故作不知罢了。”唐宁笑着摇了摇头。

李小元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倒不是什么他故作不知，别看他前世在学业学术上一帆风顺，但是真要说到这感情上的东西，他也不过是个啥也不懂的单身狗而已。母胎solo数十年，他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有好好牵过，哪里懂得感情这事要如何应对。他与方芸之间的感情，其实两个人都是懵懵懂懂，也都没有彻底戳破。

“唉，李兄不知，我是真的羡慕你们啊，既是两情相悦又能朝朝暮暮。”唐宁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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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道。

李小元撇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不过，听他这意思…“唐兄看来也是有心上人的啊？”

唐宁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大口碗中的酒。

李小元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端起刚倒的酒便是陪他喝了起来。

“李兄。”

“嗯？”

“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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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一个普通日子，京城的夜市也是显得十分热闹，街边明亮的灯笼高高挂起，路上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不像在青云县，夜幕降临之后家家户户都是关上门和灯，早早的便是上床睡觉了。

应该是受到即将到来的花灯节的影响，路边到处都是卖着各种各样的灯笼的小摊。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行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仿佛人的心情也会随之愉悦起来。李小元一行人此时便是这样，除了腿脚不便的陈伯，其他几人都是跟了出来，小磊和梦琪此时正是眼中泛光地看向街边那些五颜六色的好看花灯，他们这些小孩子对这些东西是最没有抵抗力的了。

不过，他们中间倒是有个人显得十分反常，一路上都是愁眉苦脸的。

“唐兄？怎么了？怎么一直愁眉苦脸的？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去个地方吗？”李小元转过头疑惑地问道。

“咳…李兄啊…那个地方，女人和小孩不方便去。”唐宁压低着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

李小元的面色一下就古怪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女人和小孩不方便去的地方…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那他们要跟来的时候你不说。

唐宁苦笑了一下，他自然是明白李小元的意思，但是看到小磊那期待的眼神，以及自己在青云县曾经答应过他的话，他就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是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微微转头，便是对上了方芸那略带危险的目光。他赶忙打了个哈哈，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在心中暗骂自己愚蠢，怎么能将这个武艺超凡的姑娘给忘了，以她的耳力，什么悄悄话听不见。

方芸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是收回了目光，眉头皱起低下头去，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没过多久，她便又重新抬起了头，看了看正在一处小摊跟前听着老板介绍花灯与花灯节的小磊和梦琪，又看了看李小元，然后缓步走到李小元的跟前，伸手帮他捋了捋衣袖之后轻声说道：“去吧，我带着小磊和梦琪玩好了之后便回客栈，你…早些回来。”

李小元愣了愣，她显然是听到了唐宁刚才说过的话。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说道：“好，我就是陪他去看看，很快便会回去。”

“嗯。”方芸抬起头看着他，嫣然一笑。

直到和李小元消失在了方芸的视线之中，唐宁才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方芸有那么可怕吗？”李小元好笑地问道。

唐宁翻了翻白眼，“她的温柔都给了你，你自然是感觉不到她的可怕，你是不知道她用口型对我说保护好你的时候，带给我的那股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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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唐兄的武艺和方芸比起来谁更胜一筹？”李小元好奇地问道，虽然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他便是知道方芸的武艺很强很强，因为卧牛村的那个顽固村长在他看来就已经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武林高手”了，但就连他都是对方芸赞不绝口，常常说她是个武道奇才。但是，他也一直对这个世界的武道没有确切的了解，也不知道方芸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咳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从那天方姑娘出手的情形来看，她确实是远胜于我，怕是已经晋入先天之境。”唐宁老脸一红，毕竟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武功竟然还不如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实在是让他很难为情。不过，这倒不是说他很弱，至少在同辈人中，他绝对算得上是武艺高强了，而是这方芸实在是强得太不正常了。

“先天？”

“其实就是武道的一种境界。”唐宁解释道。

“唐兄能否给我详细说说？”李小元顿时来了兴趣，作为一个新世纪的中国人，对于这武术一道还是有着莫大的兴趣的。

“嗯。”唐宁点了点头，这里离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路要走，正好消磨时间。

“李兄应该知道，一般的传统武术其实是没有过多限制的，以拳脚为基础，以武器为辅助，这种便是我们常说的武艺了。在这些拳脚与十八般兵器的基础上，江湖上的不少先辈也是为之创立一套套的招式与心法，使其相辅相成，使习武者可以强身健体，可以做到以一当十。而这，也被称为外家功夫，或者说是后天境界。而若是能在后天境界内将一种功夫练至极致，便可称之为后天境巅峰的高手，这种人在江湖上也是算得上武功上乘的好手了。”唐宁顿了顿，然后挠了挠头说道：“我也正是处于后天境巅峰，但是就如我所说，方姑娘已是先天境的存在。后天境只不过是武道三大境界中最低的一层境界，在它之上的便是先天境。先天境与后天境的明显区别便是在于内力，后天境中的人再厉害依靠的也只是肉体的力量，依靠的是外家功夫，而先天境的高手不一样，他们是真正地修炼出了内力，在与人交战时他们可以随意地将内力运用在拳脚与兵器之上。打个比方，一个先天境之人和一个后天境之人比试，先天境的存在若是动用内力，只需一合便是可以击败后天境巅峰的高手，因为内力入体避无可避，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毙命，除非你也是修炼出了内力的先天境存在。”

李小元眼睛微微瞪大，这岂不是代表着一个先天境高手可以随意虐杀后天境巅峰的高手吗？难怪连村长都是常常说方芸是武道奇才呢，她才十六岁啊，这也太恐怖了吧？

“不过先天境高手已是极为稀少的存在了，像是镇抚司也就只有白川一人达到了先天之境。至于再其上的武道宗师整个夏朝怕是一只手都足以数的过来，不过那种存在一般都是超然世外的，几乎都是已经不再过问江湖琐事了。”

李小元点了点头，这也确实，先天境就已经是这么逆天了，那还在先天境之上的武道宗师该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对他们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吧？不过，想着想着他眼睛一亮，话说方芸这么年轻便踏入先天境了，那么对于她来说武道宗师应该也是没有那么难吧？若是她成了武道宗师…李小元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猥琐的笑容。

唐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突然抽哪门子风，不过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咳，李兄，咱们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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