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阴影

“你不是人，苏夜，你不是人。”

“你是一个…….工具人。”

因为之前白砚的条件，苏夜并没有出声，但是心里却是颇为无语。

我是个工具人，我还不知道吗？简直笑死。

“是由我们所创造出来的，工具。”白砚缓缓的说道。

“你的记忆，情感，怨恨，癫狂…….”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这么直白地告诉苏夜如此残忍的真相。

“都是有我们制造，并且灌输给你的。”

“你还记得屠宰场吗？就是在你的记忆里，你考上研究生之后，被抓去的那个人肉工厂？”

“那其实是你之前被晓夜组织首领通过虚实信标送你去的那个实验室，虚实信标，就是那个手机。”

“那个手机，你还有印象吧？”

不知何时，苏夜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凝重。

脸色也变得极为阴沉，听到白砚的问话，点了点头。

“你之前的那个神明试炼，其实是将你带到了晓夜组织发生变异的那个时间线，我们也没料到那所中学的校长居然就是晓夜组织的首领，跑题了。我们重新说回来。”

白砚看向苏夜，问道：“你知道，我们将你创造出来的意义是什么吗？”

苏夜摇了摇头。

“为的是重塑这个世界。”

苏夜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你的灵魂，是无限的。”

苏夜眨了眨眼。

“好吧，看来要从头给你解释了。”白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个样子看得苏夜极为想要在他的头顶上加上一顶猎鹿帽。

“前文明的所有人体内都不含有任何灵性，他们的构成仅仅是意识，灵魂，和肉体。

但他们的科技相当发达，达到了几乎能打破这个宇宙的程度。

可究竟是什么导致了我们与他们的差异，这个灵性究竟从何而来呢？

这个问题暂时不表，我们接着往下说。

在他们的科技达到了宇宙顶峰的这一阈值之后，作为所有智慧生命的所共有的——想要进步的欲望便达到了高峰。

他们不满足于就此停下脚步，于是，在找到宇宙空间的核心所在后，他们准备对此展开研究。

可惜研究出现了意外。”

白砚咂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一艘失控的母舰级星空战舰的主炮不知为何向着宇宙核心开了一炮，当然宇宙核心并没那么容易被摧毁，就像是人体的免疫系统一样，在零点几微秒之内就灭杀了那艘母舰，但随后不知道为什么，那母舰的失控仅仅是个开始，围绕在宇宙核心，本应是用来保卫它的部队，全部，

转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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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核心开火。

而那个文明的科技树实在点的过于极端，几乎将一切可以用于毁灭的定律都用于开发武器，也正是因为如此极端的科技树，让他们的文明虽然在精神娱乐层面上发展极度匮乏，但战力却飙升到极点。

最终，这场战斗的结局是平手。”

“但这里的平手，指的是，双方都输了。”

白砚停了下来，留出时间给苏夜思考。

片刻，在袅袅的烟雾当中，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那个文明付出了异常惨烈的代价，最终，将宇宙核心消灭。”

“可一场始料未及的灾难就此产生，这便是——灵性的喷发。”

“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是什么，导致了我们与他们的不同？

为什么，我们有灵性，而他们却没有？”

苏夜的嘴唇微动，可最终也没有打破之前的约定。

白砚看到他的表现，微微颔首。

“是的，”他说，“这正是因为那场灾难，让全宇宙范围内具有灵魂的生命体，都融入了灵性。

灵性毕竟是当年宇宙核心的一部分，也因此，灵性中也蕴含着宇宙的权柄。

有的灵魂容量大，所以成为了神明，有的灵魂容量微乎其微，所以便成为了凡人。”

“这便是神明的由来。

而后续，神明为了将这个力量传播下去，将自己的力量融入到灵性中，形成了灵性团，而这也就是神迹印痕的由来。

在神明们做出这一波调整后，居然改变了宇宙核心的规则，于是和这个结果类同，几乎所有流传甚广的事迹都能凝结相应的一些微弱权柄，也就是传说印痕。”

白砚说道，脸上的神色有些怅然，不知道他究竟回忆起了什么。

这是对叶冷晖所解释的详尽说明，听到这些苏夜倒没有什么过于惊讶的神情，毕竟不久前刚听别人给他科普过一次。

但随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所以我的灵魂…….”

“嗯，”虽然苏夜打破了约定，但白砚并没有因此责怪他，“我们希望找一个容器，将大部分携带有权柄的灵性团也就是神迹印痕融入到你的体内。

经过计算，只要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逸散灵性汇聚到你的灵魂体内，你就可以化身一个新的宇宙核心，替原有的宇宙核心锚定住这个宇宙。

同时由于你汇聚了大量的灵性，在那个层面上，你就会如同一个全宇宙范围的超级黑洞，吸纳着一切逸散的灵性。

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白砚不知何时放下了烟斗，转而拿起了一盏咖啡，上面氤氲地飘着雾气，甚至还有精美的拉花。

“可我，为什么这么特殊？还有，我的主人格，他是谁？以及那个实验室，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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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说到在前文明中，虽然偶然也会发生灵性逸散的现象，但总体而言还是稳定的，所以生命体可以脱离灵性，单单由灵魂，肉体与意识组成。

但现在这个文明时代，并不会如此，如果脱离了灵性，那么生命就会崩溃。

有了灵性，甚至灵魂可以在脱离肉体的情况下单独存活，当然，要是这样做的话，那就需要足够量的灵性作为稳定，这也就是诅咒之种的流程。

所以你的灵魂并不是凭空制造而成。

而是依附于那个名为米星岚的孩子，也就是，你的主人格。

在掌握了前文明的技术后，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制造出灵魂，甚至在前文明最后的遗留文件中，我们制造出了你，一个承载灵性量为无限的特殊灵魂。

所以可以说，并不是你的主人格侵占了你的身体，而是你侵占了人家的身体。

呵呵。”

白砚笑了笑，接着为苏夜解释道：“但最开始你并不能脱离灵性自由活动，所以我们想到，如果借助某些权柄，制作出临时的，虚假的，但可以暂时稳定住你的存在的类似灵性的物质，紧接着随后让你继承一个神明印痕，不就可以了吗？

恰好在此时晓夜组织也在进行类似的研究，我们这里的内鬼走漏了风声——但实际上，那风声就是我特意放出去的。

因为晓夜组织赖以起家的神迹印痕名为——洛基！

在此基础上，他们在进攻了我们的实验室之后抢走了你，随后用洛基的神明印痕给你编织一个谎言。

现在，这个谎言快到时间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你当时被束缚在精神病院，突兀地发生了一堆事情，随后我让龙祁焱火急火燎地甚至批准了他动用传送门，把你拎到神国战场的缘故。”

这下，大部分的事情都有缘故了，苏夜原本不甚清晰的未来变得，也不能说光明，但至少踏实了。

这些事情确实对自己有冲击，但，总比一无所知强。

他突然感到了安稳，那是一种无根浮萍突然遇到了足以依靠的岩石一样。

“原来，如此。”

“呵呵，我还对路星岚意见挺大的来着。”

“原来，是这样。那这里是什么情况，我咋过来的啊？”

“你会打架吗？”白砚问道。

“不会啊。”

“那还不学？”

“跟谁？”

“巴德尔啊，我那个亲爱的欧豆豆啊！”白砚说道：“那可是当年北欧神系里人见人爱的暖男，一等一的交际花！

在我们那个野蛮的神系当中，他要是没点真本事，他能跟那么多人打成一片？

开玩笑！”

“嘶…….”苏夜嘬起了牙花子，点头，

“你说得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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