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幻

陈正山坐在情报室里盯着一台老式的笔记本，笔记本上插着那只从组织里要来的u盘。幽蓝色的电脑界面上，一个网页自动打开。那只插在笔记本上的u盘，提供了一个链接。

陈正山盯着电脑界面，双指在键盘上飞动，依靠自身的学识，快速的辨认出那简结的验证界面，第一列上以境外某国旧语所构成的验证要求——请输入筹码。“筹码，齐尔贝多吗？”老刘头坐在一侧听着陈正山嘴里不时嘟囔，他看向验证界面那些由古语构成的信息，但一字不识。这个做情报多年的“老人”看了一眼在旁翻找情报的陈正山，品了一口泡好的茶，应该用不上他帮忙。“哎，你怎么闲下来了，来帮忙啊。那李致的个人情报都在这儿了吗？”陈正山忙着却看到侧旁的兄弟放倒椅子，直愣愣的躺下休息。“帮，怎么帮？我他娘的看不懂，你也不说话。我拿什么帮。“老刘头抚起偏向一侧的头发，继续躺平。“

快起来，帮兄弟找找。李致那小子在齐尔贝多那鬼地方是不是留了资产。银行卡号啥的能查到不？”“能能能，老刘头从椅子上艰难爬起，在桌子上摆着的一堆文件里翻找着，“这不是吗？你问我，”挪动电脑，老刘头将底下压着的一份黄褐色文件丢到陈正山脸上。

打开，一条条财务明细列于纸上。“呵、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充公，都充公。陈正山看着那份文件上一个个让他不敢想象的巨额财产。“这小子的资产都快赶上咱们在近海建的机场三个月盈收了。在赌城齐尔贝多还占股了？”陈正山随手将文件上记录的齐尔贝多的银行卡号输入其中。筹码，很有赌城的风格吗？这暗网的经营者所在的大本营大概率就在那无法之地了。输入，验证。通过。

“这不是很简单吗？”陈正山指着电脑屏幕上第一列验证通过的信息。“对对对，你说的对。老刘头不耐烦的敷衍。“试试第二道输入列吧，我们猜的没错的话，林雾留下来的应该就是这个自编图形了。”老刘喝了口茶，彻底歇了。

第二列输入列，一块儿方形的留白。用鼠标在这区域按压拖拽就可留下线条。陈正山仔细的描画着周海留在纸条上的图案。完成，虽然过程中被那扭曲且相互交织的线条折磨的忧中原先简洁的电脑界面如海潮般缓缓褪去，那台旧式笔记本在几经闪烁后进入那潜藏污垢与龌龊之地。

一行老刘头并不认识的古字横列在暗网最上列，陈正山却看着那段文字神情凝重。“什么意思啊，这网站里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是什么意识啊？我怎么看不懂。”老刘头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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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身子压在陈正山的身上。

“日落之地，窃取果实的生灵获得神的智慧，陈正山指着那段文字“懂了吗?”

这个中年秃头的男人呆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陈正山向下滑动鼠标，暗网支流交错，各种道德上的罪人在此显露无疑。杀戮，奴役，欺诈，贪欲，那些原本在阳光下无法生存的老鼠，躲藏在自己建造的地洞之内。将恶臭的欲望摆在台面上，脱下为人的皮囊就只剩下腐臭的恶魔了。

生在阳光之下，在这末日前夕依旧维护着旧日秩序与道德的陈正山总是不免要面对这些恶臭的老鼠。所以，相比于常人，这个中年人早已对老鼠身上散发的腐烂恶臭习以为常。直到今日，当他一脚踏入那罪恶聚集的老鼠洞内依旧为那些赤裸裸的罪恶而感到恶心。

被拔去皮肉的人类被挂在烧红的铁架上，旁别戴着面具却赤裸身体的男子对着死者合掌祈祷：

目光清澈，脸挂泪痕的姑娘被关在狭小的笼中出售，拍卖：

诱人成瘾的药物被摆在网站上分期出售。

陈正山一页一页的翻找着，他的嘴边叼着一只尚为燃尽的烟，愁云就这样在吞吐间升起，罩在他的头上。

“你知道那只关在暗狱的野兽吗？”不知什么时候，陈正山扭头与身旁同样为那些罪恶陷入沉默的秃头交谈。

“怎么想起这人了。”老刘头探头过来看着那小小的电脑屏幕。

“这个，陈正山指着打开那页的古文字“组织之前猜测，它或许只是人类体的生化改造或是秩序，能力作用下的扭曲生命体。但，这个，这段文字的说明证实了我的猜想。“

“什么？”

“它是人类创造出的生命，一种全新的超越野兽与人类的生物。”陈正山继续说到，

“组织曾经调查过，毕竟像林雾这样的兽化士兵本身的战斗能力是寻常士兵的好几倍之多，他同人类一般思考，布置战术甚至，使用凭依物。”陈正山顿了顿。

“这样的生物，他的诞生就是被用作战争。真是可悲。”老刘头看着网页上那张与林雾同类的兽人图片发出感叹。

“虽是可悲，但组织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种族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强大的力量，媲美人类的智慧和精神，群体性的特征。人类的文明里这类生物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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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也是更为强大的。”陈正山起身，将烧尽的烟头丢入门外的烟筒内。

“你的意思是，它们的生命是高于人类的。不，不可能的。造物怎么可能会比造物主更强。”老刘头看着那些图片，锋利的牙齿，抬起轿车的力量，对事物的判断和与人相当的智慧。

“这世界从没有造物主就比造物更强的道理。被创造之物，总是比造物主更有价值才会被创造。过去的文明里，人类的创造中不含他们的智慧。但这个时代，那群疯子创造了这样智慧的生物。”陈正山思考着，

“按你的说法，它们应该反过来统治我们。可它们却被人用作战争兵器，你不绝的这是不合理的吗？”老刘头放下茶杯，他仍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超越人类的种族已然诞生。

“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是可以解释的。人类之所以还占有着这个世界的掌控权，其一，是因为数量和文明积淀。但这些东西，随着时代的发展必会被后来者吸收并超越。

其二，它们在制造出来的时候被设定了缺陷。’陈正山将打开的页面继续向下翻去，一份视频链接出现在网页上。点击，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三只从巨大胚胎内落地的兽人依偎在一名实验人员身侧，格外乖巧且毫无攻击性。但当另一人靠近时，三只兽人就展现了截然不同的态度。微弱但有力的吼叫，那是野兽展示领地与武力的威胁。

“从开始的创造中，这些野兽基因中就被埋下了被掌控的信息码。它们会依据自己的智慧行动但那来自基因的控制为它们带上了被人掌控的锁链。”陈正山翻阅着网页上野兽的价格。

“这样，它们才有资格成为出售的商品。为人驱使，被创造出来的奴隶。但，基因是会改变的，像恶狼化为良犬，良犬化为恶狼”陈正山看着网页最上列那句神灵与果实的屁话。自以为洞悉了末日前夕的秘密便扭曲了人类维持数千万的道德。常理在那些人眼中可能早以一文不值。

“我们这一种族中总有自认聪明盖世，不可一世的家伙。他们并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彻底的毁灭。我，你，组织里每一个人都在这个濒临破灭的世界尽力推思考着拯救世界，但那些人他们却想着怎么从这裂开的世界里获得诱人的财宝。”陈正山将电脑关闭，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看，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些打洞的老鼠一把火烧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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