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顺

祝为数不多的读者们元旦快乐！自此章起我不空两格了。

几人站定原地，许久后默默走出了大楼。

川尔也要走，但他发现范方笙正死死“看”着他，这感觉令他心里发毛。

但此时，川尔想起来了更为可怕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他是个盲人。

范方笙给人以目光犀利的感觉，仿佛要攫取每个人心头的每缕恐惧。

“你...这是...”

“一种奇妙的感觉。”范方笙盯着川尔的左肩，一处枪伤，将这个机器人几根中断的电线暴露无遗。

显然，当时这机器人自带的修复功能没来得及启动，但这不重要。

“你看...这是几？”川尔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这个？”范方笙同样伸出两根手指。

“我们走。”

“去哪儿？”

“医院还是医学院，你选一个吧。”

看来至少他是复明的，川尔想。

不久，二人来到了附近的医院。医生做了一系列测试，表示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二位朋友，人生很长。我建议你先去拍个片子，以确认眼睛是否正常。”

结果出来了，“结果表明，你的眼球是不能折射的，这也就说明，你的眼睛还是瞎的。”

一阵沉默后，“你知道这让我想起什么了吗？”川尔打破宁静，范方笙摇了摇头。

“你们的神话故事，刑天舞干戚。”

医生会心的笑了，人脸学习技术尚未成熟的川尔和刚刚复明的范方笙都不知道，这位医生有着黄种人的面孔。

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这位医生决定明天请他们去吃中餐。

第二天，在史密斯准将的介绍下，二人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装盲人的感觉真不好受。”范方笙低声说。

经过一番介绍，范方笙成为了这里的技术顾问。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战场了。”准将对范方笙说。

“但是，我连这里叫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你该知道了。它的名字叫做——”准将庄严的说，“人类之墓。”

这时，他想起来了在盲文图书馆看到的，某刘姓科幻作家的一本小说里的一句话。

这日晚上，三人在一家中餐店聚餐，饭后又进入到一家酒吧放松。

调酒师优雅倒酒的动作，使范方笙似丢魂般的盯着看，总会让人想起两个字：流氓。

“嗨嗨嗨！别盯着她了，喝点儿。”医生将酒杯推至范方笙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海川，在医院里混吃等死，你呢？”

“我叫范方笙，呃...联合国项目技术顾问。”范方笙只能这么说。一来是为了不使人类世界知道情况而引发大规模恐慌，二来这更不引人注意——总会被当做酒后胡诌。

“呵，好吧。”温海川微微一笑。在酒保转过身去后，他又说：“她很像我爱人。”旋即，从兜中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穿着少尉军装的女人正在吧台舞动摇杯。

“好看吧？前两年去维和的时候出了车祸，当时还飞来了一颗炮弹...她酷爱调酒，常把这当成生活的一部分。”他如一个机器般的背诵这段内容，仿佛讲述的是一个旁人的一生。

接下来就是些客套话了，范方笙没记住多少。

上了回旅馆的车，范方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美丽的调酒师，并表示以后要常来。

“方笙啊，我得劝你两句，就是不要把这样的想法外化于行，内化于心就好，最好让它在那里烂掉。”川尔无奈的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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