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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夕

第十二章·难以言说的目的

凡生睁大了双眼看向不远处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的济周,身子剧烈颤抖起来,无数悲伤和愤怒的心情在那一刻包围了凡生,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血液中的氧气开始变得稀薄,这短暂的刺痛让凡生忘记了怎样呼吸,血液忘记了怎样流淌。

“冯语天!”凡生撕心裂肺地吼着,正想说什么,却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停止了嘶吼,悲伤像洪水冲洗着他,他想用尽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诅咒冯语天,但是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冯语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冯语天并没有理会左腿几乎残废的凡生和瘫软在地面鲜血淌满地板的济周,淡漠地看向凡生,缓缓地说道:“有什么疑问就问吧,我会尽可能地回答——哦,还有很可惜凡生你来晚了。”

凡生看着济周微微张开的眼睛逐渐闭阖,他不是什么冰冷的机器,情感这种东西是从出生时的那一瞬间起就一直跟随着他的美丽誓言,虽然说微乎其微如同沧海一粟,但是现在眼泪立刻划过了脸颊,流淌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刀割一般疼痛:“救救济周好吗?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求求你只需要救救济周就好!以前你不是还想保护好你的妹妹吗?我答应你冯语天……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是至少救救济周吧!”凡生格外懦弱地祈求着对方,失去思考能力的他只记得不间断地寻求对方的同情,只能用本能俯下身去用最卑微的姿态去乞求——还是这个样子,这个熟悉的感觉,这种卑微的姿态;还是同样的目的,跪倒在地不要让他人伤害自己的朋友,用最懦弱的语气请求……

冯语天的眼神稍微有了些许动容,但又重新变回浑浊,隐隐瞒出癫狂,但又看着凡生不顾左腿流淌着的鲜血跪在地面上,将身子紧紧贴合在肮脏的地毯卑躬屈膝朝向自己的模样,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医院会来人的,济周死不了,现在的他不是还活着吗?”不过说完他又假装沉思了一会儿,“但是济周能不能撑到被送进手术室我就不确定了,看他自己的意识吧,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家伙,我可不敢保证他能撑很久。”

“把嘴闭上!”凡生紧闭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最讨厌那些带着偏见的眼光看待济周和自己的家伙,就连因为刚才的下跪左腿的疼痛都忘记了,隐藏在头发下的眼神幽怨地死死盯着冯语天,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但说出来的时候总会平白无故地带着些许撕裂一般地沙哑,“什么时候把表调过来的?”

“好像八月份开始没几天你就开始带着你那行李箱出门取钱,其中肯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里吧,就在那时候。”冯语天的表情在思索什么,但是双眼涣散,似乎在神游。

“之前你给我说过的许铭曾经做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凡生用余光瞥见旁边的冯朴嫣已经晕过去了。

冯语天听后原本微微上翘的嘴角突然低垂了下来,那双毫无光彩的死鱼眼中也有了些许戏谑夹杂其中:“从某些层面上来讲也许都要结束了,啊,不对不对,已经结束了吧……”

“那到底开没开始!你要是嘴巴不利索就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斟酌接下来的语言!”凡生陡然提高了音量,喉咙却因此而感到了刺痛,“这个事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死这么多人还不算够吗!现在你们还想干什么!”

“哈?这才死多少人啊,现在全球人口可是七十亿啊。”冯语天轻蔑的语气和漠然的表情,无一例外都表明了现在的他对生命的淡漠,“不论理由是什么,死亡和剥夺都是其必须要实行的。”

“到底为什么啊!这么多身份地位显赫的人,为什么要随随便便地就杀死他们!”凡生语调一高起来就像是女孩子在撒娇,在这压抑的环境中平添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突兀。

冯语天突然大声咳嗽起来,其面前白色的羊绒地毯上也凭空出现了几个刺目的猩红斑点,凡生看着冯语天,后者的眼下买埋着一份厚重的阴翳,眼睛中充满血丝像一个个从身体中生长出的藤蔓,似乎要滴出血来,整洁的白色衬衫终于被鲜血全部染红。

“我不知道。”冯语天弯下身子,显得格外沮丧,“我也不清楚啊,但——就是在许铭第二次找到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啊,也许那时候的我也想要报复其他人吧……”

“为什么要找到我头上来?我只不过是发现了……”凡生瞟了一眼旁边的冯朴嫣,“那家伙的尸体而已——还有在之前我不知道的那些东西,都告诉我。”

冯语天听到这些问题,一声不吭,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一样,但又重新垂下脑袋思索着,全身紧绷起来,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努力组织自己语言,嘴笨的冯语天过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来:“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时候你还小,大概五六岁大吧,当时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济周,但我对你的印象还是很深的,相比于其他孩子你实在是太显眼了——就像是在洁白的纸张上乌黑的墨汁,总是像一个受惊的小猫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肯出来。”

“后来呢!讲些有用的!”凡生的视线始终集中在济周的方向,面色愈加苍白无力。

“那还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呢,当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毕竟当初对你真正感兴趣的人是许铭,我只不过是按照许铭的要求对你观察过一段时间而已啊,”冯语天看向窗外,现在的天空仿佛正滴落着雨滴,雨中有一把黑伞缓缓前行着,“许铭的话,拉拢我用了两次——一开始当然也是整理文件啦,但是到后来我就开始按照许铭的指示去做些事情,比方说,赵厄那次……但是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忏悔了,因为我和许铭一样都犯了一样的错误,你以前应该也见过许铭吧——还有你父亲的死亡——都是属于许铭一个人对自己罪行的一种弥补……

“后来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他们就这样一个个相继自杀了,我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啊,明明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却又偏偏抛弃了唯一剩下的生命……时间再往后一点,许铭信任我,告诉了我关于这个事件的一切,当时的我大概已经麻木了吧,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多震惊,现在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大概还是会选择认同吧——这个事件想要真正实践起来根本不可能,想要对抗反对某些东西,要付出的代价,就算是生命也不为过,但是——你努力过后得到的结果并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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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所放弃的珍惜之物换来的也并不是结果……一直到……放弃。”

凡生听来听去实在是不明白冯语天在讲些什么,但还是努力把冯语天说过的话记住——那家伙的语言表述能力原本就是非常欠缺,更不用说还是在刻意隐瞒什么的情况下说这么多东西——只要自己以后能理解就好,这些语句中一定有什么关键的地方,但是——究竟有什么关键的地方呢?那些重要的东西被冯语天刻意隐瞒了,不重要的东西才是冯语天现在表面上讲述的事物……

这个对峙的关键是什么?或者理解为这个对话的目的是什么?凡生一直纠结于此,这就像是纵观全思路的一个方程式,只要你能把它准确地写出来,那一切都会理清了。

“唔……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把那本相册和日记还给你,其实这也不算是我的主意啦,是许铭他让我这么干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纠正你自我认知的一个错误——当然了在之前我压根想不到你这家伙的脑袋还挺矫情,然后那天晚上你就跟疯了一样问我你你你以前怎么样发生什么了,什么我有一个梦中情人啊,我的童年有一个在自己出生前就死去的爹啊……”冯语天呲笑道,欣赏着凡生现在生不如死的表情,“其中有一点想必你也清楚,我寄给济周的东西,除了门卡之外,还有另一个信件,济周真的是很乖啊,全都是按照我信上所说的做的——对了凡生,我给你的那一封信——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现在问呢?明明刚才还一副‘时间极为宝贵’的表情呢……”

“那份文件上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那个上面所说的目的,就连实施的价值都没有,就算有着足够的理由去实施,也不会有足够的理由会取得好的结果。”凡生像是背课文一般阐述了一下那份文件上的话,“你们确实是疯子,却都拥有着天才般的智力,所以这种根本没有可能的东西——在之前你也会说过了想要实践起来根本就不可能——怎么可能会一直持续到现在都还没有终止!只有那些没有办法从客观上看待自己的自傲且偏执的家伙才会这样吧。”凡生默默计算着时间,希望警察赶快过来,连带着医生赶紧将济周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至于我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不想再浪费脑袋想去了,既然目的早就改变了,那你给我寄过来的那一份文件上写的东西想必都是过去式了吧……告诉我现在许铭究竟想要干什么,是重蹈覆辙还是你所说的忏悔?还有你选择在这儿整点的时候杀死自己妹妹的目的。”

“你……在说什么?”震惊过后,冯语天的思维终于有了些许清醒和客观,凡生能理解那些东西确实让冯语天惊讶,但并不代表着这家伙有着威胁——真正的威胁现在已经露出马尾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的话——凡昊应该已经和那个大患碰面了。

“八月二十日下午六点整,你觉得一个有精神分裂症的家伙有可能在几乎两个月前就知道自己发病的时间吗?还专门定一个时间来杀死自己的妹妹,明明在冯朴嫣生日那天往后你就有无数次的机会,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忍不住了?目的是杀掉自己的妹妹?有可能。但是既然已经疯了,为什么还真的跟一个傻子一样和我在这儿说话啊……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抛去你曾经做错的事情,就论你自己而言,就是现在!你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之前所交流的东西,其真实价值并不高,做了这么久的铺垫,难道只是为了和我闲聊的吗?

怎么可能!这场对话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只不过是两个人的欺骗、对峙和为了达成目的的必要行为而已……

冯语天彻底沉默了,看向冯朴嫣的眼神中终于多了一丝柔和,但是立刻被疯狂所取代——果然是真的疯了吗?凡生心里暗骂道。

“唔……”冯朴嫣似乎醒了过来,意识依旧格外模糊,但是眼角的泪痕和脖颈后方的疼痛无不提醒着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那还是自己以前那个有点坏坏的哥哥吗?为什么想杀死自己,来人了吗?谁啊……快点走啊,为什么还要和哥哥说话?安安静静的让我去死不好吗?自己为什么要连累其他人?

“冯朴嫣,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安心的睡觉就好,现在的你就是一个需要很多人保护着的累赘,你的哥哥交给我就好,把眼睛闭上,听见没有,听见就赶紧把眼睛闭上乖乖睡觉!”凡生低声怒喝道,表情严肃且狰狞,“冯语天啊,我不确定你现在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清醒的意识,但是在你有病之前,原本的目的,原本想要在六点杀死冯朴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在担心什么吗?就像是那个大患——是谁?”

“不清楚……”冯语天无话可说。

又是可怕的沉寂。

“不知道那家伙的姓名,也不知道那家伙的性别,或许跟这件事有关,或者只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陌生人,现在还活着的,和这个事件真正有关联的人反正就只剩下许铭和凡昊了……至于这么精明的家伙是怎么露出马脚的嘛……”冯语天看向凡生,“我明明——只寄给你了一封信的……而且,上面根本就没有许铭的动机,更没有和那一家孤儿院有商业往来的大亨……”

该死!太激动忘了这茬了!凡生的表情突然变换过来,刚才真的不应该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的!自己的思维已经迟钝到这个地步了吗?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

要被发现了吗?冯语天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这个吗?

“还有谁寄给你别的东西了?而且你现在看起来很紧张。”冯语天给人的感觉还是疯疯癫癫的,但是刚才那一套说辞已经让凡生彻底相信了他们就是一群精明的疯子,“能给你寄这种文件……虽然说有点难以置信,文件上所描写的事物也早就被否定掉了,但不得不说凡生你还是可以掀起一些细小浪花的嘛……”

“我……”凡生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一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济周,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就立刻翻江倒海——还没有来吗?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看你现在的表情,要是没猜错的话,也许你这家伙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吧?不对——应该说也许知道,但不确定。”冯语天似乎看穿了凡生现在的内心世界。

不要做太过于明显的动作或者是太过于细微的动作,想象自己是一块木头,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做,只要和冯语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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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时间就好……凡生在心中叮嘱自己。

“我现在的目的的话,不妨告诉你一些吧,剩下的你以后自己去猜好了——当然前提是你还有以后……”冯语天歪着脑袋,看向窗外的市中心医院,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寻找什么,随后眼神立刻坚定下来,脸上也挂上了坏笑,“这个地方确实挺不错啊,能看到这儿的话,大概就是对面的医院了吧,真不知道会有谁在哪儿呢……”

凡生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看着济周。

“济周现在怎么样了?”凡生强忍着腿部的疼痛,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腿给锯下来,恍恍惚惚的状态现在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了。

“嘿……”冯语天现在就像是一个正在开着玩笑的孩子,但是相比于孩子来说更为狰狞——也许凡生并不这么想,“现在我又不确定了,看起来那些警察里面的路痴也有很多啊……”

凡生看着红蓝相间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天空也逐渐变得阴暗,在听完冯语天的戏言后,原本就流得差不多的鲜血几乎都涌上了脑袋。

冷静冷静……凡生努力把自己的怒气压下去:“许铭现在在哪里?”

冯语天听后,脸上出现了病态的坏笑。“我说啊,你们这些都快要死了的家伙,为什么临死前总想问西问东啊。”但是等到情绪稍微有点缓和过后,才缓缓说道,“这我也不清楚啦,那家伙经常搬家,最近才刚刚从y市的鉴湖朱阁定居,至于在哪儿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不过你可以问济周啊,那家伙可是住在一号别墅的人啊,找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冯语天的语气越来越飘飘然,似乎已经忘记了何为疼痛;凡生也忘记了疼痛,但他却是因为疼痛而麻木,眼前的景物闪烁着微光,似乎自己也要即将失去意识了。

为什么还没来啊,我真的没办法拖下去了啊。凡生感觉自己的眼睛正财下意识地向上翻,握着枪的手也没有了知觉,更不用说几乎早就废掉的双腿了。

“看你之前的表现,恐怕已经略微明白了这个许铭渴望实施报复的初衷吧,但是这个事件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个,做梦可以,但是别和现实混淆了。”冯语天说完这句话时凡生内心稍微有点触动,“不过理解了归理解,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你以前做的那些无用功,以及现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冯语天喃喃道,“现在只需要把你们杀掉,然后从正中央的电梯下去,在后门的花园内出去,之后就不会再人注意到我了,一个人在空寂的雨中自杀就好了……”

冯语天突然停止了那癫狂的述说,抱住自己的脑袋,像是有什么痛苦的事情正在发生一样,口中含糊不清,双眼漆黑浑浊……

但凡生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周围都是耳鸣引起的嗡嗡声。

“快点啊……凡生……”

冯语天在心中呐喊着。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那些最后的完美往往可以掩盖最初的罪行——所以……”冯语天说完就像表演一般,缓慢地举起了枪。

冯朴嫣断断续续地意识不停逼迫着她,似乎理解了哥哥的行为,她微笑着,眼睛微张,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就像是月下池塘生起的水雾。

自己要被最心爱的哥哥杀死了吗?或者自己活下来了?那应该去哪儿呢?

“凡生……”耳边响起了澄澈清晰犹如天籁的声音,冯朴嫣有气无力地说道,但是语气当中似乎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反而有一丝解脱后的放松,“让他杀了我然后自杀不好吗……犯不着再赔上你和济周两个人吧。”

“你先搞清楚情况冯朴嫣,现在要你死的人有一个,要你活着的人有一个,你死了可能在同一时间连累两个人,算上济周的话就三个人了——你必须活着,死掉两个人总比死掉三个人要好。”

“第三个人?”冯朴嫣柔弱地转过脑袋,似乎对第三个人的身份不明了。

冯朴嫣看着面前正对着自己的黑漆漆的枪口,而枪口的来源就是凡生手里的这把枪,只见凡生对她说道:“是应该听你的杀了你呢?还是说让我现在拖住冯语天后两个人当中死一个……”凡生说着便看向冯语天现在的反应。

冯语天还是用着枪指着冯朴嫣。凡生的行为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任何反应吗?眼睛还是那么疯狂,像是淡漠了所有的一切,原本鲜活的,想守护的,疯狂追求的……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都这个样子,至于吗?至于吗?让这个女孩好好的去死不好吗?

‘在必要时,我要做出任何要伤害我妹妹的事时,一定要阻止我,如果我还伤害到其他人,就要杀了我,无论在那时我说了什么,无论在那时我妹妹说了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这是一个人对未来自己的一个博弈,而自己现在就是最后剩下的唯一一个棋子,棋子永远翻不了盘,这是必然的——自己难道要杀人吗?为什么要杀人呢?

冯语天没有自己想象中如此严重的控制欲,自己的言行没有受到束缚,他也没有压榨自己做什么事,还送了一套房子和一堆钱,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有点小贱——怎么办?杀了他吗?我难道又要杀人吗?杀这种人吗?

不对,赶紧杀掉他,既然之前冯语天都莺莺燕燕求自己赶紧弄死他了,现在开枪干嘛要迟疑这么久呢!

凡生终于把枪重新对准了冯语天。

周围的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所有景物像是烙印一般印在凡生脑袋中。

冯语天脸上挂着癫狂的笑,眼睛里时不时漫出苦涩。

这以后所有的一切,曾经所有的谜题都让它随风去吧——这所有一切在那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看不清未来,不想看过去,看不惯现在。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内,冯语天短暂清醒的大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本混沌的双眼中显露了恍然大悟一般的锐利,像是竭力挽回什么一般,突然把枪口指向凡生,但显然,他想挽回的事物随着一声枪彻底响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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