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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山斗神录之五祖开派

第十二章 欺人太甚

“师父,母亲病了。”平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周禛猛地回到现实,看见平心跟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走进来。

汉子过来打招呼,是平心大伯石大斧的儿子。

平心的母亲就是杏月。杏月小时候那是方圆几十里出名的水灵姑娘,父亲又是教书先生,受人尊重,她就像个众星捧月的公主一样。但是这样就被邓家看上,强行逼婚,杏月的父亲老学究抵死不从,一怒之下烧了自家的房子,带着妻女从祖辈就居住的三道堰来到了偏僻的曲堰。

曲堰不是邓家的地盘,杏月一家暂时安宁了。不过老学究现在连个学堂都盖不起,一家人生活没了着落,只能靠当地的山民接济度日。邓家也没就此放过他们,放话出来说谁施舍老学究日后找谁家算账,尤其谁娶了杏月就会不得好死。

幸好老学究还有一个学生,就是石大斧的弟弟石二柱。石二柱就像个搬运工,每天都把家里的东西往先生家里拿,石家更是不屌邓家的威逼恐吓,为老学究仗义出头,还主动订下了儿女亲事。

好景不长,不到两年石二柱就出了怪事,这病每日白天无精打采,晚上精神十足,半夜不知道跟什么人说话,还哼哼唧唧,声音不堪入耳。

各种方法都用过,可没几天二柱已经被折腾得瘦骨伶仃。这事惊动了寨中的老人长辈,大伙儿商量的时候,何三忽然想起北崖观的洪老道曾经跟他说过,说二柱灵气太盛,容易出事。

洪老道早就是浣山大名鼎鼎的人物,或许是有先知先觉,他在屠戮道士时逃过一劫,此后就在这一带东躲西藏。老人们一致决定请他过来。

洪老道果然有办法,花了两个月的功夫治好了二柱的病。但是他也自顾不暇,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嘱咐说二柱精气耗损过大,能活多久就看他的造化,如果真要救人,第一搬离这个地方,其次马上成亲,破了阳身,这样就不会再有怪事发生。

于是二柱就跟杏月成亲,俩人离开了曲堰,搬到了十里外的五里溪。

当年周禛就是在五里溪从地痞大目手里救了杏月,没多久石大斧就射杀了大目,为弟妹报了仇,由此周禛对石大斧很是敬佩,二人成了朋友。

汉子就是石大斧的儿子石大庆。山里人认字不多,取名字常常中间就是排行,这爷俩的名字更像兄弟。

想起石大斧,周禛不禁眼睛有些湿润,问道:“令尊还在么?”

石家住在浣山东边的曲堰,与正阳观相距较远,很长时间周禛都没有去过了。十多年前邓四爷一家把地盘扩充到了那里,山民们组织抵抗,石大斧是头领之一。那场恶斗相当惨烈,邓家死了十几个,伤的更多,险些就要了邓四爷的命,最后还是邓二爷出手,把反抗的山民堵在天险圆斗崖,有的战死,有的跳崖,石大斧也是生死不明。

石大庆犹豫片刻,靠近周禛耳语:“没死,在东大沟呢。道长这事可不能说呀。”

接着石大庆就谈起平心母亲杏月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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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杏月并不跟石家住在一起,与弟弟一家同住在娘家。

她一年前就开始偶尔头晕,再往后有时会头疼,不过一直自己默默忍受。去年初冬她去北崖观去看望平心,结果道观空无一人,回来后就干不了多少活,一天有大半天躺在床上,家里人只以为她是感了风寒,要她好好休息。

过年后风传邓家要对正阳观下手,于是杏月找到石大庆要他帮忙看望平心,当晚回家就昏倒不起。家里人发现把她送到附近一个姓张的土郎中家里,命是救了回来,可人总是昏昏沉沉。张郎中说人已经病入膏肓,整个浣山也只有周道长有点希望。

平心去年年中跟母亲见过面,当时只是有点脾气郁结,导致肠胃不适,营养不良而已。他分析说这种情况像是气血不足,后来加上急火攻心导致。先卸掉心火,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转。

周禛道:“你去年七月还见过她,如果是气血不足你当时不会看不出来。再说这病也是近期才严重,土郎中再不济也不至于说病入膏肓。”

平心想了一下,说:“我看母亲有一点迟钝,气色并无不妥。当时还给她号脉拿药,说有空了我就去看她。”

石大庆马上插话说杏月反应迟钝,说话有些糊涂。

周禛点点头,“这是头风,只怕还是风炎,难怪平心看不出来。这病很麻烦,祝由科只能辅助。平心你带客人吃饭,我去准备一下。”

草草吃了午饭,仨人上路。周禛的气色相当差,平心看了说师父你昨晚没睡,不如明天再去。

周禛哪里肯听。不料没到山下就摔了一跤,幸亏石大庆手快拉住,没有滚下坡出大事。

这一跤还摔伤了腿,平心只得反身把师父送回道观。

周禛医术虽然灵验,可这次挫了筋骨,一时也休想走远路。第二天叫平思下山去订下一辆马车,约好次日中午在山脚下等候。

上午周禛带平思刚刚出门,就看到一群人转过山坡,邓二爷又来了。

周禛走上前打招呼,“邓二爷有事吗?”

邓二爷道:“还不是王爷交代的那档子事,道长考虑的如何?”

周禛眉毛一皱。这事也忒逼紧了。

“邓二爷先进来喝杯茶,”他一边招待,一边提醒说,“不过贫道山下还有个急症病人,不能耽搁太久。”

“对这些山野刁民,道长何必认真?”邓二爷大咧咧说话。

他家一向跟这些山民闹得很僵,彼此宛如仇人。

平思听了睁大了眼睛,“平心师兄的母亲可不是刁民。”

邓二爷被他顶撞,又碍在周禛的面上不好发火。但一想病人是杏月,顿时乐了,拍一下周禛的肩膀。

“我道是谁,原来是早先的大美人喔。她可是周道长的老相识,是应该去。”

周禛被拍得骨头疼。尤其这话不好听,再加上那份笑容,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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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吃了哑巴亏。他压住心头火,打起精神,发现这次邓二爷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人。除了邓如彪,邓二爷身边还有个中年人,像是管家。

平思去后院生火烧茶。等几个人坐下,周禛要客人等等,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周禛跟平思抬来一个箱子,正是邓二爷前几天送来的那个。

邓二爷立马瞪起眼睛,指着箱子质问:“你这是何意?”

他连道长俩字都省掉了。

周禛打开箱子,里面还少了一些东西。

他没有理会邓二爷的暴躁,和颜悦色道:“贫道十分感谢二少爷。上次送来的这些药材,像海马等正是贫道求而不得的好东西,于是就用来做了三阴消肌散和九味帝王丸。就说九味帝王丸,不仅通脾健胃,更能凝气安神,可谓上品的良药。”

邓二爷简直糊涂了。这老道是脑袋坏了吧?

“你不是还要去看病人么,哪来的这多废话?”

这话就是变本加厉。从上次他发现了,周禛是吃硬不吃软。

“稍安勿躁,”周禛面带微笑,不急不慌,“再说消肌散,这是治陈年老伤的奇药,内有道家不传之秘。此物不仅能化瘀解毒,更能拔除沉疴故损,通经益气,胜过千金方啊。”

一听千金方仨字,邓二爷忽然心动。早没想到老道的药这么值钱,一直只往外面倒腾那些不值钱的药材,少赚了多少钱呐!

中年管家说话了:“周道长把箱子抬来,是想把这些退还?”

周禛看他说话很有气势,真不像邓二这种人的下属,稽首问道:“这位朋友不像小地方的人。”

中年人赶紧一拱手,真诚说:“晚生刘明,曾就任荆州知州同知。早听说周道长的大名,真是幸会。”

同知就是副职,这官比知县还要大点。周禛对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心里有数。

他都不瞅邓二爷,看着刘明说:“这箱子里的人参珊瑚都是值钱的物件,贫道一时也没大用,放到这里反而惹人眼红,方便的话就请再带回去。至于消积散,等贫道制成后自会送到府上。”

邓二爷不便发火,不过说话还是盛气凌人:“邓某要么不送,要么不收,周道长这是不给面子了?”

周禛的脸就不好看了。

“贫道只是为做件好事,不是为了别人的东西。既然二少爷这么说,贫道正好还没有动手,这就去将那些药材一并奉还。”

说完转身就走,后面刘明叫住:“周道长又何必斤斤计较?”

周禛回头冷笑,“拿了人的手短。贫道无意受人恩惠,何必授人以柄?”

邓二爷想着能跟周禛做生意赚钱,不然早就发火。现在大怒起身,过来就要动手,却被刘明制止。

刘明道:“邓二哥先去外面散散心,这里我来跟道长商量。”

周禛忽然想起了黄岳,想起了金伯年,眼圈都有些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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