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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江湖一剑问之

第20章入城

秦弈和一众云梦寺弟子在那守城将士那里做好登记后,大踏步从定远门走入皇城,走入那座承载着无数文人武者诉求期望的永兴皇城!

“秦兄,慧能师父,各位高僧,再次感谢这一路来的陪伴扶持,苏某这就要去找自己的叔父,待永兴武典开典之时,你我定会再见,苏某人再次别过。”苏靖申俯首作揖,谢过秦弈众人。

“赶快滚吧,这段时间可真是烦死我了,等到永兴武典时候,若是有幸你我同台对垒,我定打的你满地找牙。”秦弈略带戏谑的嘲讽道。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么苏某人到时候就恭候秦兄的大驾光临。”说完,苏靖申整理下衣着,打开折扇,又摆出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器宇轩昂,潇洒气派,惹得街道两旁的一众女子都倾目而视,全然没有当初在树林中被秦弈救下时的落魄窘态。

“看他这个样子,当初就不应该救他!下次,若是还能有下次,我一定要让他在树上倒吊三天三夜。”秦弈心中暗暗发狠说道。

一条通长的街道,自定远门出发一路通向看不见的终点。街道两侧有数不清的小贩在售卖各种各样的商品摆件,有卖那小孩子爱吃的零食,有卖那女孩子喜好的胭脂水粉,还有那西域进贡的新奇物件,看的秦弈眼花缭乱,心中不禁感叹,皇城果然是无尽繁华,遍地新奇。走着走着,不一会便走了好远。

正在秦弈好奇的看这看那时,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站住,不许走!把那姑娘的荷包交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秦弈向前探头,看见街道正中央,一名穿着简陋甚至有些破烂的男子,背负一坨黑布,看不清是什么兵刃,头顶脏辫,皮肤黝黑,一双大眼睛正狠狠盯着那名毛贼,单手提着一个长相猥琐至极的小贼,那小毛贼被那男子单手提在空中,双脚离地几尺,脖子被衣领勒的通红,嘴里仍然止不住的叫骂。

“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你个乡下穷小子,一没人给你撑腰,二没有宗门保护,你要是想强出头,小心刀剑无眼,让你横尸街头!你若现在放我下来,我可当作一切无事发生,你若是想要死磕到底,小心我大哥来找你麻烦!”

“你把那荷包还给那姑娘,我自然会放你离去。”

“什么荷包,我什么也没看到,你抓着我做甚?”

“我眼看着你走到那位姑娘身后,用你右手的匕首割了人家的荷包。那位姑娘,你的荷包上是否绣了一只戏水金鱼?”

这位看起来脏兮兮的男子转身看向人群中看戏的一位姑娘,那姑娘见有人为自己出头,刚要站出来说话,却看见那被拎起脖子的毛贼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可能是害怕这毛贼身后的势力,只好暗自吃亏,又怯生生的退了回去。

“哼,看到了吧,穷小子,爷手里的荷包是爷自己的,还不快快放大爷下来。”那名男子想是也没想到那位女子会选择避不出声,见自己理亏,嘴拙的男子又不会辩解,正要将这毛贼放下,秦弈看不过去,一把拿过那小贼手中的荷包问道。

“你说这荷包是你的,那这里面有多少银两,是散碎银子还是那银票?”

“大爷花钱向来大手大脚,不记个数,里面有多少钱,我怎会知晓?”

“那这荷包背面的“严”又写的是谁?”

“严,自然是本大爷的姓氏!本大爷就姓严!”

“哦?敢问是哪个严?”

“这个,自然是严肃的严。”

“哦?那这荷包就不是你的,人家这后面写的是喜笑颜开的颜。”

“那是本大爷记错了!本大爷从小读书少,哪个严本大爷分不清,反正都是严,姓氏没错,快快将荷包还给我!”

“不好意思,这位严公子,这荷包还是不能给你,人家荷包背面没有字,你还说敢说这荷包你不是偷的!”

秦弈一个简单的试探就让这名毛贼原形毕露,这名毛贼见暗偷不成,打算明抢,但见到人多嘴杂,这两位公子实力又远在自己之上,只好放弃想法,转身逃跑,眨眼间消失在巷道之中。

那位男子见那小毛贼逃窜,将荷包交到那名女子手中嘱咐道:

“姑娘日后在集市上要多加小心,下次可能不会有我和这位公子替你出头了。”

那位姑娘接过男子递过来的荷包,对自己方才的做法深感愧疚,刚想要叫住那名男子说句“多谢公子”,谁成想那名男子竟转身离去,没有丝毫讨要恩情的想法,果然也是个木头桩子般耿直的性格。

那男子转身向秦弈走来,这时秦弈才发现,这名武者虽穿着破烂,但眼神却是出奇的明亮,走起路来也是步履稳健,虎虎生风。

男子冲着秦弈拱手抱拳,双手上竟布满老茧,说到:

“西域大漠荒铎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云梦寺弟子秦弈见过公子,敢问公子也是来参加永兴武典的么?”

“哦?秦公子这话,莫不是你也是来参典的?”

秦弈正要回答,忽然耳听见传来一句“何人胆敢在皇城械斗!”紧跟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传来。

当街纵马!是什么人敢在皇城之下当街纵马?只见那街道尽头驶出三匹骏马,马上之人,头戴官帽,一身束身黑衣劲装,手持马鞭,胸口绣有孤星一颗。最让人差异的是,这三人中为首之人竟是一名女子!

“观星别院的人怎么来市集街道上了,不是只负责保卫皇室的机构么?快走快走!”路人中有眼尖之人认出了这纵马之人的装束,为了避免惹是生非,被裹挟带走调查,赶忙驱散了众人,只剩下荒铎和强出头的秦弈留在方才的捉贼现场。

那女子和身后的两名护卫骑着高头大马,在秦弈和荒铎面前停下。还未等这二人作何反应,那女子坐在马上,俯视这二人,她身后的护卫率先开口问道:

“就是你二人在街道上械斗?”

秦弈抬起头,望向那名女子,只见那女子手持马鞭,坐在马上,虽是高高在上姿态,但也能看出与秦弈荒铎年纪相仿。

如此年纪竟能在这永兴皇城获得如此高位,竟能让老百姓闻风丧胆,即便秦弈他们不知道观星别院是什么机构,也能猜出一二这地方和皇族脱不了干系。

秦弈抬头望着那名女子,竟越看越出神,那女子虽面容冷淡,但面相却看不出丝毫的冰冷。精致的脸蛋上一双桃花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两位公子,长发被规矩的拢起藏在方正官帽之中,高耸的鼻梁下,唇如樱桃,齿如白玉。虽生的可爱,但却面若寒霜,恰如那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混账东西,竟敢直视星使大人!”那女子身后的男护卫,见秦弈直勾勾的看着那女子,不由得心中窝火,自己跟随星使大人多年,都不敢直视一眼,这愣头青不但看了,竟还看的这般入神。

说罢,护卫抬起手,扬起马鞭,暗暗将内功注入马鞭中,若是这一下打到秦弈身上,不说皮开肉绽,也得几天下不来床。

“啪”的一声,出人意料的是这一鞭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荒铎的身上,方才就在秦弈看这位星使大人出神的时候,荒铎敏锐的感知到身后的护卫在暗暗运功。当这一鞭挥下来的时候,荒铎一步踏出,拦在秦弈面前,用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马鞭。

秦弈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座小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后一声清脆的鞭声传来,秦弈看向马上那三人,由仰慕转为愤怒,瞬间杀机暴涨,将近酒猛然弹出三寸!

“不可!”荒铎站在秦弈面前,小声告诉秦弈,当前是不可意气用事!

“皇城之下,你我刚刚入城,人家又是皇权亲授,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秦弈看着荒铎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想来是这一鞭所蕴藏的暗劲确实狠辣,连荒铎这样的壮汉都需咬牙忍耐。

秦弈只好将将进酒按回剑鞘,平复下心情,让出一步站到荒铎身前,伸手作揖说道:

“回各位大人,在下与这个朋友是今日来城内参加永兴武典的武人,在入城时见有贼人盗取女子荷包,故路见不平,出手帮助,这才闹出动静,惊扰了各位大人,在此向各位大人致歉。”

“哼,路见不平?那贼人何在,那女子何在?”那名护卫冷哼道。

“回大人,我等见那贼人除了偷荷包,并无其他越界之举,拿回荷包就放那贼人离去了。至于那女子,在收到荷包后,也和人群一同离去。”秦弈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简直是一派胡言,依我看就是你们二人当街械斗,引起群众聚集,见我等到来以后,便立刻停手,编造故事,逃脱责任。本座现要以陈国律法缉拿你们,你们可有何话要说!”

缉拿?秦弈听到这两个字后更是怒火中烧,自己和那男子做了件大好事,不说嘉奖表扬,竟还要缉拿他们。正要有心发难,与那护卫好好理论一番,就听见那高坐马上的女子开口说道:

“罢了,鸣征,既然没有大事发生,就回别院吧。”那一言不发的女子竟然罕见的开口了。

“可是大人!”

“我说了回别院,你听不懂么?”女子的言语较之前更为冰冷。

“是,大人!”

说完,这三人小队调转马头,准备打道回府。

“且慢!”秦弈突然高声喊到。

“在下不才,见方才那位大人年纪轻轻,雄姿英发,耍的一手好马鞭,斗胆问大人名号”

“哼,本座的名号,又岂是你一个乡野之辈能知晓的!”说罢,那护卫不理睬秦弈,转身就要离去。

“大人!大人!大人不想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对手是谁么?大人如此年轻,位高权重,想来这次永兴武典,大人也是候选之一吧!”

秦弈的一番话,果然引起了那护卫的兴趣,护卫勒住缰绳,回头看向秦弈。

“我名叫秦弈,云渺山云梦寺弟子,大人即便看不起我出身卑微,看在对手的面上,也得通报下名号吧,就算让秦某输,也得知道是输在谁的手上!”秦弈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那护卫听完秦弈的慷慨言辞后,默默注视着下面鞠躬的秦弈。

“隋鸣征”

说完后,这护卫不再理睬秦弈和荒铎,转头策马扬鞭,追上前方的两名同伴,渐行渐远。

秦弈看着那三人离去方向,目光愤怒地看向那执马鞭的护卫,口中咬牙切齿的说道“隋鸣征,我记住你了!”

“荒兄,你怎么样?”秦弈转身关切的问道。

“无妨,荒某身体还算健壮,挨一鞭子无妨,只是那护卫手段甚是阴狠,马鞭中暗含一股内劲,打的我现在气机紊乱,不过一会推一下气血就好了。对了,秦兄一会要去哪里?”

二人经历了这一档子事后,关系明显近了不少,称呼也从秦公子变为了秦兄。

“我要去找我的师兄弟,方才是我贪图热闹,才来到人群之中,见到荒兄你为人正直,又被那贼人使诈,这才出手相助。不曾想那什么狗屁观星别院的人竟然这般蛮横无理,不分青红皂白,空口无凭就要缉拿我们。故此拖了这么久时间,想来我的师兄弟在酒楼等我该着急了。”

“今天多亏秦兄仗义执言出手相助,敢问秦兄居住何处,荒某好择日登门道谢。”

“道谢大可不必,今日荒兄代我受那隋鸣征一鞭,要道谢也应当是我向荒兄道谢。入城时,守城将士告诉我们,参加永兴武典的武者可凭参典令牌去登封楼寻到一处住处,想必我师兄弟肯定在那里。”

“哦?登封楼?那真是巧了,我也是正要去往登封楼,看来咱们俩个还真是缘分不浅啊。”

“哈哈,荒兄说的是,冒昧问句荒兄,你这般打扮,可是自西域赶来的时候遇到什么难处了么?”

“唉,不怕秦兄笑话,我于一月前自西域出发,一路向东赶往永兴城,这一路上遇到过盗匪打劫,也碰见了流民行乞,一路上是能帮则帮,能救则救,等赶到皇城时才发现自己这一身行头已经糟烂不堪,和乞丐没什么两样。这不着急去酒楼下榻,好梳洗打扮一番,否则若是以这幅面容去参典,只怕连守卫都不相信我是名武者,多半会将我当做乞丐赶走了。”

“哈哈哈,荒兄也会说笑,走吧,烦请荒兄头前带路。”

而就在秦弈他们入城的同一天,在永兴城西边的威赫门,徐徐驶入几架马车,马车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以至于没有人会多在意。

待秦弈他们休整完毕后,永兴城内已是天色正晚,不同于其他城池的夜晚,永兴皇城的晚上出奇的热闹,除了售卖商品的小贩,还有那杂耍匠人、梨园戏子都各自划出一块天地,施展自己的才艺,整个城内处处灯火辉煌,宛如白昼。慧能和尚老早就带着一众弟子外出玩耍,反倒是秦弈对于逛皇城提不起什么兴致,想来是今早的遭遇实在是过于离奇,让秦弈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永兴武典,自己需要如何应对。

“咚咚咚,咚咚咚”正在思考的时候,秦弈的房门被人敲响。

“荒兄是你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秦兄,这皇城夜晚甚是热闹,不出去走一走么?”

“哦?荒兄竟有如此兴致,那便去看看吧”

说罢,秦弈也穿好衣服与荒铎一同下了楼,却没有发现在登封楼旁边,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们二人。

“荒兄这深夜外出散步,背上的兵刃也不放下啊?”

“哦,这个啊,这是师父临终前赠与我的遗物,莫说外出散步,就是睡觉洗澡,也是寸步不离。”

说道此处,听到师父一词的秦弈,也想到了自己的寒锋师父,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想起老方丈临行前说过的话,若是自己能在永兴武典取得名次,在那典籍楼找到那《洗髓经》,就有希望去救寒锋师父,前提是寒锋师父还活着,前提是自己还能找到他,秦弈自知希望渺茫,但为了养育自己十年的师父,他愿意一试。

“秦兄?秦兄?”

“哦,不好意思,荒兄,走神了。”荒铎的两声呼唤将秦弈拉回现实。

“敢问荒兄,师承何门何派?怎得身后这兵刃如此之长,如此之怪?”说到此处,秦弈也是才注意到,荒铎身高九尺,已经较平常陈国男性高出不少,而他身上所背物件竟与他身高无异,物件被一层又一层的黑布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样貌。

“哦,荒某师父是西域大漠的一个无名铁匠名唤问愿,此物正是我师父的遗作。”

“原来是这样。”

“秦兄,你对今日那观星别院的那几人怎么看?”

“哼!还能看,一群毛头小子,仗着御赐皇权,在街头招摇过市,惹得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这也就是在街上,若是在郊外,在山林中,我必会悍然出手,打的他们满地找牙,怎么也轮不到荒兄为我挡那一鞭子。”

“唉,无妨,此事已经过去了,不过对于那几个人,我倒是有些不同看法。秦兄你看,那几人虽然与你我年纪相仿,但能在这高手遍地的皇城站稳脚跟,而且身处高位,定然是有些过人本领的,单单是那护卫的一鞭子就抽的我气机流转紊乱,足以见那护卫内功深厚。细细想来,若只是那护卫参典还则罢了,若是那名被称作星使大人的女子也参典的话,恐怕难度又会有所增加,只怕这次永兴武典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啊。”

“父亲,你看那个花灯真好看啊。”一个小女孩骑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奶声奶气的说着。

“是,是,是,好看,但花灯再好看也没我家小妮子好看。”那男子并未用心看那花灯,而是用手攥紧小女孩的腿,生怕她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一脸慈祥的样子。

秦弈和荒铎望着那缓步走来的父女,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在这皇城之中,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所经之处,处处繁华,哪里会知道皇城之外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呢。

就在这对父女走过秦弈和荒铎的身边时,那名父亲突然暴起,松开那拉着女孩儿的手,右手匕首寒光乍现,奔着秦弈的喉咙刺来。同时,那男子脖子上的小女孩也是突然脸色一变,杀机暴涨,一把握紧手中糖葫芦竹签,向荒铎的太阳穴袭来。

突然的变故,让秦弈二人来不及反应,只好互推一掌,借彼此外力躲开这对父女的杀机。那对父女见一击不成,并未继续追击,而是立刻收敛气息,融入人群之中,消失在视野之外。就刚刚的那次袭击,时间之短,速度之快,在旁人看来仿佛就像那父亲拉着那女孩在空中转了一圈,而秦荒二人避闪不及倒在原地,真是好高明的暗杀手段!待秦弈与荒铎站起身来,那对父女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人!”荒铎突然听到集市旁边有轻微响动,便和秦弈一路追了过去,只见一道黑影自墙边爬到房顶,二人你追我赶,终于在一条丁字小巷中堵住了那贼人。借着那月色,二人终于看清,那贼人正是今早偷人家姑娘荷包的小贼。

不过那小贼此刻并没有想象中跪地求饶,反而仰天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们二人也真是愚蠢至极,只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你二人吸引至此地,我早就说过不要惹我,放我离去大家不就相安无事了么?这回好了,你们二人怕是要把命留在这皇城暗巷了。兄弟们,都出来吧,让这二位公子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

“哐啷啷,哐啷啷。”刀剑敲击城墙的声音由远及近向着秦荒二人传来,秦弈二人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落入了敌人的圈套,前后左三个方向都被人牢牢堵住。

“没办法了,只能应战了,荒兄,你身体如何?”

荒铎向前一步,拦住秦弈,同时右手向后握住兵刃的把手,淡淡的说道

“秦兄,你没带兵刃,就不要参战了,保护好自己,这场仗,我替你打,你之后请我喝酒就好!”

说罢,荒铎一把扯开缠在兵刃上的黑布,一把与他等高的长刀出现在他的背上!

“大漠刀客荒铎向各位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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