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裁决
雅韵高中校门外，两个人蹲在各自对立面大眼瞪小眼。
墨镜男温尔儒雅好似永远落不下唇角的微笑，慕白神态冷冽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犹如一只猎物一般被人盯上。
“本人道号裴良，算命吗？”良久裴良开口问道。
“能遇一高人，算，怎么不算？”慕白冷哼一声大大咧咧的说道。
“手相。”裴良点了点慕白右手，领会后将右手摊开递给裴良。
裴良一边看一边小心观察慕白，因为慕白的手相实在是太奇怪了，三线的长度加起来还没有一根小拇指长。裴良自认为道法拥有绝对真理，可如今见了这般奇怪的手相也不禁咋舌，当即拿出手机对着慕白的右手拍了张特写。
慕白有些无语的看着裴良一系列操作直接抽回右手，愤愤不平的说道：“现在道士都用智能手机算命？”
裴良略微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与时俱进，与时俱进。只不过先生这种手相我还是第一次见，利用现代技术发给我家师傅看看，他老人家或许能知道。”
慕白冷哼一声，“那还是算了吧，我过来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少管闲事才能命长！”
裴良儒雅的一笑，“我看过自己的手相，我的命还是挺长的。”
裴良目送慕白离开后拿出手机看了看，一条未读信息。
老不靠谱：其手相绝非此间之人。
勾了勾嘴角，这一切越来越有意思了。
系统提示：检测宿主心跳过快是否需要治疗？
走远了的慕白捂着脸在心里骂了句滚，方才的那些话他都是提着胆子才敢说出来的，鼓着的勇气在走远的那一刻也直接泄气。
“那个道士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危险，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招惹到了这么一个人物。”慕白对着天空一阵叹息。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那个铁皮屋子，顿了顿手还是将铁门推开，屋子内已经两天没有住人但依旧是焕然一新。
“兔子，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呢。”慕白看着洗漱间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牙杯感慨道。
悲哀莫过心死，慕白现在对于梁静的离去已经无感，又或者说他已经摆脱了梁静死去时的痛楚，因为系统带给了他希望，再见到她，再拥有她的希望！
承诺过一生的人又何必在意短暂的分离呢？
慕白站在厨房里看着案板上的碗眼眶微红，“蛋炒饭。”
抿了抿嘴唇莞尔一笑，将那碗已经凉透的蛋炒饭拿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就如同以前一样，这所屋子没有了你的痕迹，但处处都是你的痕迹。
“好吃，以后我做给你吃好吗？”慕白扭头向一边，而那一边是梁静经常坐的位置。
对着空气说话自然没有任何回应，可慕白却是笑着点点头，自问自答。
与空气对望良久慕白忽然开口，“系统，修仙第一步。”
系统提示：修仙第一步为锻体，二为功法，三为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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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皱着眉看来并不满意系统的回答又问道：“系统，你就没有新手大礼包什么的？”
系统提示：新手大礼包为基础硬币10，而为救宿主紧急电疗两次4硬币，破解禁咒6硬币已全额花销。
空气凝固过于尴尬，片刻慕白咬牙切齿的说道：“打，打开商店。”
系统提示：已为您打开商城。
蓝光闪现，顿时眼前化为一片金光，琳琅满目的商品排列在上。
慕白止住口水，“生骨丹5硬币，气血丹3硬币，回元丹6硬币……”又想起自己口袋空空只能望而不能取之。
咽了咽口水，“如何获取硬币？”
系统提示：获取硬币唯一方法，完成指定任务，且由任务危险度来估定硬币数值，本次任务可获取硬币数值为1硬币，望君努力早日飞升。
“我艹……”话到一半咽了下去，微笑道：“请帮我赊账一本修仙基础篇法，1硬币的那个。”
系统提示：赊账成功，按照人类赊账方法，九出十三归以利滚利。
微笑上扬的嘴角上方不免爆出几条青筋，右手一挥，“你大爷的九出十三归！”
系统提示：本商城负额2硬币，一日不还增长一日，望君……
没等他说完慕白直接切除了内心中的愉快交流，而他的手上也突然出现了一本蓝皮书，正是商城中所购买的那一本。
慕白看着手上的书一连三次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生气气大伤肝肝伤肾肾伤梁静后，静下心来翻书阅读。
“有道是修心修身修神，古之未来皆有修行之人，修行者为七侯，名为：凤初、琴心、腾云、晖阳、乾元、无相、太清……”了解划分后，慕白又急不可待的向后翻阅了几页跳转到锻体与修士的区别。
看完后不禁点评道：“这锻体不就是挨打嘛，不过这修士倒是高深的很，锻其五府六脏与五感六神之间的相连，这每一步若有半点差池可就坏了一感一神，不过好在日后孕养还是有机会能修复的。”
又翻了一页看罢感慨道：“这天赋不就和电视中的异能一样，除五行天赋之外还有刀枪剑戟的兵器天赋，品阶也有九阶之划分。哈哈，那那晚我算是一语成箴吧，倒是没想到真的有了。”
在蓝皮书的最后还附带了几句静心与运气的口诀，慕白当即盘膝而卧口中念念有神。
日落于西方，长野与枯树凄惨的垂于暮边，随着落日垂垂低下满地的影子也被拉的老长。
雅韵高中的校园内师生都整理好了自己的书包与文件准备放学，只有陈晓一人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神似一具无神的尸体一动也不动。
这一天他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他好似理解了那些被他侵犯的学生的情绪，想死却无从下手。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到来，“咔”的一声他动了动脖子，活动活动身体站了起来。
“该去赴约了。”这一下午的静坐他想了很多事情也回忆了很多往事，他也曾有一份令人艳羡的教师工作但却又因为他的作为不了了之。
算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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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报应吧，早来晚来都要来，早死晚死都要死。倒不如洒脱一点，他的罪名已经无法更改，他破坏了许多人正常的家庭，而今该到他了。
他的灵魂与意志拖动了他的身体，漫无目的的走到了郊区的康野荒废大楼，这里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是对于他的不屈与不满，他无话可说，更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或许，在天台上吹吹风也挺好。
短信提示：名与命看来你已经抉择好了，现在把手机放在天台，然后跳下去吧。
看着短信不知怎的他忽然狂笑起来，“慕白！你认为你是对的吗？我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的恶人站出来，你杀不完的！一个乞丐杀了一个平民原因是因为没人施舍。屠夫杀了新闻播报员原因是因为电视报道有机产品。士兵被陷害入狱原因是因为他杀了他的混蛋父亲！”
“人性本恶，你杀不完的。”他站在天台的边缘痴狂的笑着。
“人性本恶，我只尽我所能，做我心中认为正确的事，世人评价又与我何干？我即为判官，判世所害。我即为裁决，决世间所恶！”慕白从阴影中走出缓缓说道。
陈晓张了张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你自以为能主宰他人生命，你认为你是什么？神吗？”来者正是道师裴良。
慕白没有回头开口说道：“人的心中有一杆秤，秤的中间是天平线，两边为善恶。而我，心中装着的是对世人的天平，我心已随她而去，无善亦无恶，不为裁决又为何？鬼吗？”
裴良静默，哪怕他也做不到随意主宰善恶分明，他承担不起其中的因果。
而眼前这个非此间之人的少年，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他不为判官谁主裁决？
陈晓叹了口气，“主宰别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慕白，你裁决他人，谁来裁决你呢？”
慕白不禁想起他说的那名士兵，错了就是错了，没人在意过程。
我们都还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鬼，只是市井小民中的之一，逃不过的是法律的裁决，会有那么一天但不是现在。
慕白张了张口却被陈晓打断，“不用回答我，真心的说，你是对的。法是法，你是你。法不是人，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多的黑暗，你这条路或许会遭人非议，但在我这个恶人来说，你是对的，好好走下去吧，路途艰辛但终点依旧在前方。”
“我曾是个老师，现在，我什么都不是。我曾拥有桃李，却乱了枝，只剩下枯树一堆，不值一提。”陈晓面向他们双手张开向后靠去。
这次没有凄惨的嚎叫，只有破开空气的声音极速坠落。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根据宿主所完成任务圆满度2硬币赊账消除，新增功能：裁决点+1。
慕白此刻无心去关注这些，反而看向裴良，“你来与不来，结果都不会变。”
裴良微微一笑，“我来，只是为了见证神的诞生而已。”
没等慕白再问些什么他就笑着转身，“希望你不要后悔选择这条路，大道万千，唯有大善大恶之道最为难成，你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道友再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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