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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与我之黑剑白刀

外传篇 天下负蓉非蓉负

此篇为外传,主要简述一下令狐菲蓉这位武林之中的传奇女侠。

不老花颜长生红,自古高寒惹人妒。

本是人间一真仙,却称独人尘世生。

玉女冰息因缘系,长生未可化仙魔。

悲悯凡生妖法祸,一剑飞处红满江。

若要说起令狐菲蓉,不得不说起人间凡生众者所极欲之求,是个什么呢?

自然便是那长生不老之法。

自古都是帝王寻长生之法,意求能够千秋万代,受万民世世代代敬仰,制霸天下,不老不死。

如若不然,历朝历代的皇帝老子怎么都想众人称呼他为“万岁”?怎么总有人跪地而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您又几时听过哪位帝王能千秋万代的?人,不都是有生有死吗?求一时虚名,不如求一世英明流于青史,人之虽死,却也长存于浩荡天地之间,与天地同岁,与日月长恒。

独于岁月长河之中,若一人有统领之能,有治国之能,有民族兴旺之能等等于一身,这个人又不将“万岁”的名号夹带于己身,又不想众人呼喝拜喊其“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那这个人的天下必太平安定,是谓得人心者,得天下,得天下者,当以人心为重,天下人便是他,他便是天下人。

可这天下人之中,又有谁能够纵意天下,超脱自我?天下之大,又有哪个能除得尽天下之浊气?还天地间一个正大光明、天朗气清?

令狐菲蓉也是凡尘一普通女子,武功虽独步天下,但是却也逃不过这成了气候的浊气,也逃不过世间人的辜负。

她心存天下,为天下人想,却不想妖言亦可惑众,迷了天下人的眼,惑了天下人的心智,最后落了个被天下人逼死的下场。

呜呼哀哉!如世人传言一般,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言归正传,令狐菲蓉并非真正仙人下凡,本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初时武功平平,自幼便随自己的父亲行运走镖。

却不想有一日,和父亲押镖的路过南北交际之处时,与一波穷凶极恶之徒相遇,这群人面目不可见,皆着玄羽黑衣,面戴一似鸟禽面容的狰狞面具,仔仔细细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们一个个面具之下的双眼寒光。

若问及此处,这是碰到什么厉害角色了?

武林中有传言称之为“南岭水暖玄狐栖,北境风寒血鸦啼。”

他们父女二人遇到的便是那于北境之处的“血鸦派”。

与之同名的“玄狐教”虽行事诡秘,被武林众人传的和血鸦派是同样是邪门歪道,但是玄狐教未曾留下过丝毫烧杀劫掠的证据,可以说是只有个坏名声,却未曾留下过坏迹象。而这血鸦派干的尽是些烧杀劫掠,屠杀无辜良民百姓的真真确确之恶事。

“你们是什么人?”令狐菲蓉的父亲大声问道。

“我们你都不认得?我们可是你的贵人啊。啊?对不对啊,弟兄们?”为首的一人冲着其余众人尖声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说的没错。”

此时令狐菲蓉的父亲心中自是知道此行遇到的是血鸦派这波硬茬子,故意以言语想拖,其实是想将武功不济的女儿于恍惚之中掩护走,可是这天下间的父女,二人关系再怎么差,也不可能有女儿抛下父亲,自己脱身而去。

令狐菲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见父亲也不知道来者何人,又见他们穿戴奇特,便说道:“贵人?看你们一个个戴着面具,穿着一身上下的鸡鸭鹅毛,染得倒是挺花里胡哨得,可是不敢以正面示人,定是些歹毒奸诈卑劣之徒!”

“呦呵,小姑娘嘴尖牙利啊?!就是不知道待会,兄弟们将你们这一行人给办了之后,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啊?啊?兄弟们可都馋着呢!额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头儿,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吧,赶紧了了这档子事儿,麻溜儿得,兄弟们可都眼馋这眼前小姑娘的姿色呢!”

为首的一人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这前处的独孤菲蓉,说道:“他奶奶的,这女娃子生的确实绝色。”扭头便对身后众人说道:“待会儿他妈的动起手来,都给老子注意着点,谁他妈要是伤了这小姑娘一分一毫,待会可就没他的份儿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那血鸦派一众人等虽然未露面容,却也能从这猥琐笑声之中,看得出他们各个都是些什么货色!

“我说我们是你的贵人,你还不信,对他们而言,待会便送他们去极乐享福了,对于你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等让我们快活快活,才舍得让你走呢!我们不是你们的贵人,那又是什么?对不对啊,弟兄们?”

“对!”

“老大说的没毛病!”

“顶一个!”

“必须赞一个!”

“你瞧瞧,我身后弟兄可都快按耐不住了。”

令狐菲蓉的父亲听完,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但是令狐菲蓉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废话少说,今天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女侠的剑法!把你们全都给阉了!”

“去你吗的!小小丫头片子,牙尖嘴利!待会老子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弟兄们!动手!”

听得为首的一人如此说道,血鸦派的众人便一拥而上,与那行镖押运的队伍之间,展开了一场如狂风暴雨般的厮杀。

于厮杀之中,镖运众人中有几个人一边厮杀,一边护着令狐菲蓉往人群外围冲去。

“小姐,你快走罢,这里由我们和令狐镖头顶着!”

“是啊!小姐,你且赶快离开,去赋近有衙役官邸的地方报案,求得援助再回来!”

“没错!小姐你快去吧,我们顶得住!”

正是言说之际,只听得于苍木林中,传出一阵阵悦耳的器乐声。于隐隐约约之中混着几句人语。

“飞花逐叶慑神通,浪逝岚破羡长剑。”

“玉女冰息长生法,未惹天下由人怨。”

“可怜孤狸独生处,总将错名惹众怒。”

“非是琴瑟绵绵时,却似杀机处处伏。”

“今朝出尘了凡事,灭却鸦羽修狐生。”

随着话语越来越清晰明了,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有几名女子飘然于林中,由远及近而来。为首的那位气质尤为出众,仙姿绰约,缥缈而落,其后跟着的几个女子,手里拿着乐器,一边弹奏,一边运轻功于神行,众人虽着玉衣仙履,却都以薄纱轻巾掩去了面容,给人以无限遐想。

正在厮杀的两拨人,都被这一行如仙一般的女子所吸引,一时间都忘记了此时正是搏命拼杀的紧要关头。

“怎个如此之巧,方才还细细思量,想来轻佻跋扈的血鸦派都穷凶极恶,想必也不会放过这南北之交界地方上的肉,这便就碰个正着。”为首的女子轻声漫语道,一副漠视血鸦派众人的意思,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血鸦派的领头人一听,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你们他妈的都哪儿来的,怎么?看着一个小姑娘不够我们兄弟众人享乐的,便自己送上门来?给我们兄弟凑数来了?”

“唉~不对,老大,算起来她们几个人,也不够咱们兄弟分的啊?!”

“你懂什么!闭嘴,一边凉快去。”

这血鸦派的人也不知是如何得“人才济济”,应该是见了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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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心生歹意的那种淫贼,想必往来南北的那些商旅队伍中的家眷女仆,时运不济的没少被这帮人祸害。

一想到此处,令狐菲蓉便怒从心起。

“淫贼看剑!”

令狐菲蓉架起手中三尺长剑,便向血鸦派为首的那人刺了过去,剑式虽刚猛,但是令狐菲蓉内功修为尚浅,也不得练法,剑招只有其势,却无其实,缺了几分劲道。

血鸦派的首领身形一转,躲过了刺过来的剑招,一把便将令狐菲蓉挟持在自己的臂膀之下。

令狐菲蓉的父亲见状大喊道:“蓉儿!”

“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他妈给老子老实点,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老子这是财色双丰收啊!”

还没等血鸦派那为首的一人在言语半句,见从那女子手中,飞出一片物什,只看到一刹那的飞光流影,再看时,只见挟持令狐菲蓉的那个贼头子手臂上插着一片树叶,树叶陷入皮肉之中寸余。

“什么邪功?”那贼头子怯生生地说道。

“笑话,堂堂血鸦派当家的不认识这招?我虽然不常行走于江湖之中,但是这飞花逐叶的功法可谓点穴功法中上乘之上的招式,你连这恫吓定慑神通的功夫都没见过,还敢自称是血鸦派的人?”

此时血鸦派中那个为首的领头人有些许心虚,仿佛自知事情败露,便想以令狐菲蓉为人质,要挟众人。

“冥顽不灵,不想戳穿于你,还不见好就收,我可懒得杀生!”那女子说话时,便又要以树叶为器,朝那血鸦派的首领弹发过去,并没有因为令狐菲蓉被挟持有所迟疑。

那血鸦派的领头人见此,便泄了气,也改了以往嚣张跋扈的口风,刚忙放了令狐菲蓉,随口陪笑冲着那女子说道:“女英雄饶命,我们就是一群打家劫舍的混蛋,犯不着您动手,我们也就是在这南北交界之地动个心思,可不敢进了地盘之中为非作歹,混口饭吃而已。”

那女子轻哼冷笑一声,随后身边众女便从一跃而起,只看见从众人手中所持乐器之中飞射而出众多镖器,而镖器虽杂乱,但是却无一发伤及押镖众人。

那群假装血鸦派的人,便随着哀嚎之声,疯癫而倒,没出片刻,那一件件羽衣之下便没了声响。

“我说过不杀生,可没说过会放过你们这帮畜牲禽兽。”

那女子又摇了摇头说道:“唉,满是沾染着杀孽的人,却堂而皇之的将为非作歹说得如此清淡,不拿别人的命当命,自己的命就算命了?可笑!”

此时见危险退去,令狐总镖头和女儿令狐菲蓉随众人,向这一行女子叩谢搭救之恩。

“谢女侠搭救之恩,如若不是女侠如此这般搭救,想必我这镖队和爱女都要命丧于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多谢女侠相助!”众人皆应。

令狐菲蓉刚要行拜谢之礼,便被这一行女子众人中,那位为首的人给吓着了。

“我虽没杀你们,但是我几时说要放过你们?”

身后众女子都呵呵的乐个不停。

令狐总镖头心中一凉,这怕是去了豺狼,又遇虎豹,可如何是好,刚才一番折腾,明显这帮奇女子手段更是厉害,难不成命中真有此一劫?

他心中虽如此想法,但是细想并非如此,刚才没杀我们,就说明她本意不想,更何况从她话语之中也能看出,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应该不会乱杀无辜吧,但是又这般说辞?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令狐菲蓉的父亲正心中计较着,满脸的褶子聚在一起,内心是七上八下,满脸愁容。

任他怎么想,怎么猜,也不知道这女侠到底要干什么。

“莫不是女侠你要为难于我镖队一行众人?”此时令狐菲蓉挺身而出,质问眼前女子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你一个女辈之流,武功如此轻微,刚才若不是我出手相助,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中,会多出一具。”

“你不也是个女流之辈嘛?”

“呵~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倒是有那么几分讨我喜欢。”说完那女侠轻轻颔首而笑。

“我说的不对嘛?你我都是女流之辈,你岁数年长于我,自然武功修为高过我,我又有什么可羞愧的?”令狐菲蓉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倒是引理而拒。

此话一出,引得那女侠身后的一众女子也轻声笑语起来。

“教主,这女孩子好有意思啊。”

“姐妹们都挺喜欢的……”

“她居然敢公然拿咱们教主年岁说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众女子交头接耳的情形,让令狐菲蓉的父亲真是摸不着脑瓜瓤儿,一时间没了方向,此时作为老父亲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女人心海底针啊!

“大胆,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拿女子的年龄说笑嘛?!怎个如此没有家教?”女侠身后中一行众人的一人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若是说实话也要计较个斤两,那这人活着可真没意思!我也是女孩子,我都不在乎,你们在乎什么?女子长大成人是必然的!哪儿像你们这样揣着掖着,怎么你们这么怕别人说你们年长啊?!”

“教主!她……”

那侠女笑着看着令狐菲蓉说道:“那你可猜猜我多大了?猜对了,我便放了你们一行众人。”

“若是猜不对呢?”

“那你就得听我的!”

“我可以听你的,但是你必须放了我父亲一行人!”

“那是自然!”

“当真?”

“当真!”

“说话不反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玄狐教’的教主之名立誓,决不反悔!”

“那不行!”

“那你说怎么才行?立个字据?”

“那倒也不用。”说着话,令狐菲蓉便向“玄狐教”教主走去,然后伸出右手小指说道:“呶!~拉勾为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女子都被逗个花颜乱颤。

那“玄狐教”教主也伸出左手小指,勾起令狐菲蓉的小指说道:“拉勾为约,天地明鉴,若背约弃誓,则天地不容。”

小手搭大手,这誓约便成了。

“那你得把脸上的面纱去了,我才好猜个年纪。”令狐菲蓉虽人小,但是并不鲁莽,若是辨认年龄,还不是得从面相上去看。

说话间,“玄狐派”教主便撤去了脸上面纱,而后一众人等,见教主将脸上面纱撤下,便都随着撤下面纱。

这一去面纱,令狐菲蓉和押镖众人看个目瞪口呆。

好家伙,一水儿的天姿国色,玉脂仙容,那众女子各有各的风采,各有各的神形,美貌而不艳,清纯而出众,伊人静雅如斯。

“你猜猜看我年岁几何?”那教主问向令狐菲蓉,令狐菲蓉哪儿见过这么多漂亮姐姐,母亲虽算的上美人,但是却也难和面前的几位比较,又常在男儿堆里打混,冷不防的难免有些惊异。

“我看姐姐你也就未过桃李年华。”

令狐菲蓉如是而说,却引得众女子的咯咯笑声,心想不可能猜错啊,故意往年长里说了,不应该有错啊。

“我猜错了?”

“错了!”

“罢了,既然我猜错了,你说吧,我言听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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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爽快!”

“自然!”

“那你拜我门下,我传你武功,你替我做事!”

“这……”

“莫不是要背约弃誓?”

“我有要求!”

“呵呵~小小年纪,居然还这么多计较!你且说来听听,若是合情合理,我就应允于你!”

“我可以拜你为师,传我武功,于我而言是利,但是若是替别人做事,我有前提!”

“你且说来听听。”

“不能违背武林侠义之道。”(源引自金庸老爷子的《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的言语)

“好!其实这正合我意!”

二人不谋而合,便即刻拜师,从此令狐菲蓉变成了“玄狐教”教主的徒弟,也是“玄狐教”唯一的继承人。

与父亲拜别之后,虽有些许不舍,但是知道这“玄狐教”也不像江湖中传言一般的那样邪异诡诈,也就放了心,毕竟自己的女儿跟着自己也是诸多不便,自己这押镖的行当确实不适合女孩子随行。

一行众人,便折回而去。

岁月荏苒,江河变迁,这人变了容貌,本心却未曾易变。

在“玄狐教”中,令狐菲蓉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这教众皆是女孩子,通过自己师父方才得知,原来这么多年,武林中拓拔摩玄和朝廷之间的明争暗斗,导致了民间的百姓也受到牵连,向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就难免这民间家庭分崩离析,也导致很多家庭贫寒交迫,迫不得己也罢,劣性难填也好,总之是失了人性,将孩子卖了换了钱财,有的更是有重男轻女的偏见,见初生婴孩是女的,找不到下家,又养活不得,便顺手找个地方丢了便是。

说到此处,令狐菲蓉悲悯之心油然而生,眼中满含热意,毕竟人心是肉长的,谁又曾质疑过,世间上的父母又有几何能配得上父母二字的?

这些个师姐师妹都是苦命的孩子,不是师父从青楼之中救出来的,就是从豪绅手里解救出来的,也有从山林溪水流淌之处捡到的……

说到此处,她师父还告诉她,有的甚至直接喂了林中野兽。

令狐菲蓉听完五味杂陈。

这天下间的事总归是波折离奇。有的时候,你觉得不应该的事,世间的人们却做的安适;有的时候,你觉得应该的事,世间的人都认为你得了失心疯;有的时候想顾及这边,又想照料到那边,你才发现,原来世间之事如鸿蒙伊始,混沌之初。

然而谁又能想得到,独孤菲蓉虽有悲悯天下之心,却最终也会深陷这世间的混沌之中,于此,纵有个天下第一的名号,也无济于事,毕竟混沌之中,再去寻一条出去的道,谁又不会迷失方向,错付了自己的一片初心呢?

再续上文,令狐菲蓉长大成人,师父年岁之高已然无法再去顾及其它,便将“玄狐教”教给了她,而此时的她,也尽得师父真传。

飞花寻心诀,此为内功心法,可定慑人体穴道,也可借物飞射出去伤敌;

离浪剑式,外路剑法,一般配合寻心指法而用,招式虚实相合,如淘浪叠涌,剑意尽则如浪涛消逝,剑意起如逐浪滚涌,一招复一招,一式复一式,难以捉摸其招式之真假,也难判断哪一招会像惊涛骇浪一般,朝着敌人而去。

斩岚刀法,外路刀法,刀法讲究和剑法有所区别,刀法的柔韧远不及剑式,所以此种刀法讲究的便是内功修为,内功修为越是深厚,此斩岚刀法的威力刚猛之劲便是越加凌厉,若得最高境界可劈浪斩岚。

玉女冰息诀,内功心法为主,后半部有外功掌法相传,名为玉女冰息掌。整部心法所讲只适合处子修炼,若修炼得当,则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而功法初成,小有所成之时,便可永驻容颜,不老不败,身形面貌皆如少女,且有美貌容颜之功效。

不过如此这般的心法,其利之高,必会带来其弊之深。

此功法若是不遵其法修炼,则必走火入魔,虽可得不败容颜,但是身形会周期性的衰败,若要维持,必须以内力吸食少年之精元,实属一把双刃利剑。

而令狐菲蓉所练得功法都已是出神入化得境界,玉女冰息诀更是修炼得恰到好处,也就没了走火入魔的担忧。

此时的令狐菲蓉虽为一教之主,却也丝毫没有什么架子,依然有一颗悲悯世人之心。

如此说来,从何而见她的悲悯之心呢?

如前教主一般,时不时的出去,到那人世间,捡小孩。

说来真是缘分,本不打算收容男孩的她,因缘际会就捡到了两个小男孩,看孩子生的面貌清秀,便收养了下来。

而这两个男孩便是此后的辛长雁和顾麟飞,小时候经常被当成小女孩养,所谓男孩女养。

两个孩子慢慢长大,在令狐菲蓉的教导之下,习武明是非,有后起之秀的风范,可谁曾得想,武林和朝廷之间的纷争越演愈烈,搞得两拨人马于太白山之下生死决斗。

令狐菲蓉深感大义必要有所为之,便造了黑剑、白刀给了辛长雁和顾麟飞二人,让他们于成年之时,去做些大义可为之事。

二人不负师父令狐菲蓉所托,此行下山而去,化解了天下之间的一场浩劫,便欣然而归,殊不知真正的灾祸,才刚刚开始。

二人归来之时,被一武林中人跟踪,而当时两位少年初出茅庐,刚有作为,兴高采烈地凯旋,却不曾半点设防于阴险狡诈之辈,暴漏了“玄狐教”的所在,更暴漏了令狐菲蓉如此出世之高人的存在。

武林众人和朝廷得知,便各自安排了奸细和探子,伪装成良民女子混入其中,打探虚实。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得知令狐菲蓉居然有长生不老之仙法的时候,双方人马便起了歹心,心想要将此人除去,夺了这如臻如宝的心法神功。

武林和朝廷各自所想的都是肮脏龌龊之多端诡计,试想如果这般如此的去,必会给对方把柄,刚刚派人谈和的双方,若是出尔反尔,又因为抢夺那无上心法而搏杀起来,必然会为人垢笑,必须得师出有名才合情合理,最好是能鼓动起更多人才算更好。

也不知天下中哪个“鬼才”,献出一“良计”,那便是将这些年,武林中发生的那些流离失所,人员流亡失踪的所有罪责都推到和那邪门歪道“血鸦派”齐名的“玄狐教”之上,借天下人的手,借天下人的名,杀了令狐菲蓉,夺了宝物,于情于理,合情合理,再为不过。

试问,天下间谁最恶毒?人心若是毒起来,谁又能挡得住?怕的是这计策之毒,这计策之狠辣,怎么想都不像人想出来的。若说世间有魑魅魍魉,我信了,若说有妖魔鬼怪,我也敢信,你说这些个“东西”厉害,我还真不信,毕竟真要计较起来,人心能诛万物。

此计出,众人将消息散去,一时间人心鼎沸,满是唾骂,污眼浊语,恶眉怒眼,明是非的,不明是非的,相干的,不相干的……

江湖中人声讨,武林蓄势而待,朝廷也等着时机成熟。

而令狐菲蓉则心之坦然,不想拖累教众,便将教众遣散,安排给辛长雁和顾麟飞些重要的事,使计支开他们二人,自己面对天下人交了个答案。

那日,令狐菲蓉于孤崖之下,被武林众人团团围住,不争不辨,举剑自刎,坠落于崖下的江河、湖水之中,于万千锦鲤飞蝶,百鸟围绕之中,香消玉殒,血染满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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