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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个肾

第二章 父爱如山

眼前的一片白茫茫,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再次充斥着整个鼻窍,樊生知道,自己又住院了,又来到了这个改变他一生的地方。

“你醒啦!”荷香那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樊生焦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以后要注意控制情绪哦,你这次就是情绪波动太大,导致血压忽然升高。还好送过来及时。”说着便递过来一杯温水,随着她的诉说,樊生才慢慢了解这次是多么的危险,差点就脑溢血了,但是林妍妍的背叛和欺骗依然无法让他的心出现劫后余生的喜悦。

荷香走近樊生身边,一边面对着他弯着腰把被子往上提一提,嘴上一边嘟囔着:“保暖就是最大的养生,可千万别贪凉,医院的空调温度可低了。”然而此刻樊生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血脉喷张的景象所吸引。随着荷花的弯腰,厚厚白色护士服再也无法阻止两只白皙粉嫩的兔子想要从领口里逃蹿出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樊生想不到荷花朴素的衣着下面居然隐藏着如此美妙的风景。

“咳!咳!”荷花见自己说了半天,居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窘迫,脸上爬满了红霞,却又不好和病人生气,只好用咳嗽来提醒樊生,同时掩饰自己的尴尬。

樊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意的。”说着便要举起手发誓,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却只见荷香轻轻的把他刚要举起的手打下来,说了句好好休息,便红着脸逃出了病房。樊生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周围,还好现在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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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生躺着却已睡不着,脑海中不禁想起刚才的旖旎,心中流淌出的却也不失喜悦。“就算荷香对我有好感又怎么样?我现在这个样子,拿什么去照顾她养活她,甚至现在就连最基本的男女之爱我都没法办到了,哎!”想着想着,却已是说不出的苦涩。绝对不能耽误她,樊生这样想着……

此刻在医生的办公室,袁主任的对面坐着两个面露焦急的中年夫妇。

“袁主任,我儿子血压这么高,那以后岂不是随时都很危险?”樊妈妈双手放在膝盖上不停的交叉。

“也没有那么严重,按时吃降压药就问题不大,但是你们千万要告诫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旦出现血压突然升高,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袁主任看着对面两个不安的老人,心中不免为他们感到可怜,就这么一个儿子,全家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樊生的爸爸樊建国此时忽然面露坚定,对医生说道:“主任,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决定给一个肾给我儿子,您这边麻烦尽快给我们安排手术,不够的钱我们尽快找亲戚凑,麻烦您救救他吧”

“人有两个肾,人体一般也只需要一个肾来工作,切一个肾虽然对生命没有危害,但是身体肯定是没有以前好了,就比如一台车有两个发动机,另一台车只有一个发动机,你想想谁跑得快!”袁医生耐心的给这对老夫妻俩解释着,“当然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救治方法,就是成本太高,你自己要想清楚。”

樊建国拉着老婆的手,坚定不移地说道:“不用考虑了,从小樊生病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在考虑了,我和他妈能生他一次,就能再给他一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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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写好术前检查单,并告知他们这段时间让樊生调整好,半个月后过来做全身的术前检查。看着眼前这对腰都开始佝偻起来的老夫妻,袁主任不禁有些泪目。

回到房间,看到儿子已经醒了,樊妈妈连忙跑到窗前,问这问那,而樊爸爸却在一旁默默的削起了苹果。

“樊樊啊,爸爸妈妈刚从袁主任那里过来,他说你现在还年轻,恢复能力强,是做换肾手术的最佳时间,而且你爸爸也愿意给你一个肾,主任让我们先回家调养半个月就过来做术前全身体检,后面一段时间,你可要好好保养身体啊。”听见妈妈这么说,樊生心中有的却不是喜悦,他明白少了一个肾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十分影响身体素质,他实在不想因为自己让老爸到了这个年纪还受这么大的罪。他随即连忙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三个人在病房争执不下,只好收拾东西,先回家再商量。但是无论父母怎么说,樊生都不为所动,因为他心里真的接受不了。

今天是回来的第三天了,面对着父母的苦口婆心,樊生依然没有改变主意,每当看到老父亲这短短半个多月来头上钻出的白发,他的心中及充满了愧疚。可能就这么下去也挺好,只要能一直陪伴在父母身边,就什么也不害怕了。

面对父母的狂轰乱炸,他只能出来散散步,来小区后面的荒地上走走,以缓解心中的压力。当他沐浴在晚霞中,闻着周围野草的青涩,樊生仿佛听到了它们的呼吸,更加感受到了它们对生命的渴望和顽强。正当他仰望蓝天,思绪飞扬的时候,旁边一个一人多高的野草丛里传出了一声无力的咳嗽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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