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唱颂之永恒乐章

圣维亚斯大雪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无数人心中的圣地，哪怕她现在像是受到诅咒般化为不详的红色冰山，人们也坚信有一天她会恢复，就像他们坚信着圣神的伟力如光伴着岁月长。

凯恩三人望着瑰丽的冰山各自陷入沉默，与身旁二人欣赏的心情不同，凯恩内心更多的是不明的复杂和悲伤。

慈悲、信仰、节制、谦虚、正义、勤勉、诚实、自由、坚贞、忍耐这是圣神米歇尔曾定下的十条戒律，用以规劝引导人们向善。

在神战后，第一第二圣神同时消失，三大至高领域也没了踪迹，但有不少人就曾看到过圣维亚斯显现出超乎想象的现象，人们坚信这是圣神留下的力量并谓之以神迹。于是原本叫作维亚斯的雪山也成为了圣地一般的存在并被人们尊称为圣，以“她”来表示对圣神的尊敬。

“五年了，当初的无瑕圣地还是这样。”沃斯看着远处瑰丽不显妖艳，入世而不媚俗的冰山突的发出了感慨。

听到这句感慨菲洛嘉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圣维亚斯在她两岁的时候发生的异变，在她的记忆里圣维亚斯就是这样子，而凯恩心里则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丫头，算算时间再有两天就是圣祈了吧。”

还没等凯恩抓住脑海闪过的思绪，沃斯就歪过头来问了菲洛嘉一句，见凯恩有些出神以为他不清楚便又轻声解释起来：“圣祈是从圣神米歇尔铸戒律领域后第一战后流传下来的一种祈福活动。”

“灭国封神之战。”凯恩回过神来缓缓说出了那场战役的名字。

沃斯听了明显一愣，一副你知道还要装傻的神情让凯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圣祈虽然是一个大型的祈福庆贺活动，但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举行的，人们坚信举行圣祈的地方必须要有通神的事物比如圣维亚斯大雪山，这样人们的祈祷才能传到圣域被圣神听到，随意的进行圣祈只会招来不幸。

看着远处渐渐隐没在海雾中的冰山，凯恩还是把内心的疑问咽了下去。

之后看凯恩有些心不在焉，沃斯便以自己还有事处理叫他下次有空再来，停留在这的几天里他们都会在这家旅店。

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凯恩看到贾维德在旅店的窗户后面微笑着朝自己二人挥手，似乎怕自己不够高挥手贾维德看不见，菲洛嘉也踮起脚高高举起右手作别，不过凯恩自己并没有有所表示，他倒是想问问为什么红衣祭祀穿着蓝色的法袍，最终还是没开口。

走在回去的路上，菲洛嘉百无聊赖地踢起路边的石子，突然问起凯恩之前说的圣祈的起源之战。

凯恩心里掂量了一下，有些犹豫，倒不是他说不出来，正相反他能完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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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至少有六个版本的灭国封神之战，至于零碎的版本那更是都数不出来有多少，毕竟灭国封神之战作为至高领域第一次展现于世间，是各族历史上怎么也避不开的转折点。

“在圣神米歇尔的那个时代，万族林立，竞相争锋，人族只能算是末流小族，不论是实力还是数量都上不了台面。”

凯恩轻声地诉说着过往，宛若吟游诗人传诵英雄的史诗。

“原本各族互相制衡维持了很久的平静被龙族的强势崛起打破了，龙族中被后人称为银冕龙王的银龙觉醒了魔法免疫的领域并自立为龙族新王，分裂了龙族并以筑神国为由要求各族出力。”

说是出力，实际上就是胁迫各族献出自己的资源。

可以想象一下，一头巨龙免疫魔法攻击，身披银鳞龙躯一动便是寻常生物难以抵挡的冲击，龙颌一张就是杀伤巨大的龙息，这种实力上的巨大差异在那个时代压的所有生物绝望窒息。

“因为魔免领域和种族的优势，就连把自由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精灵族也只能低下头来。然而各族的顺从助长了龙族的暴虐，没过多久原本的压迫就变成了迫害，龙族要求的资源越来越多，到最后还包括了各种族。”

凯恩说到这里也不禁想象自己在那个黑暗的时代下在生活和生存中间挣扎的情景，不，大概是不会有生活的，在别人眼里应该只是丑陋的肢体动作努力地维持微小的精神不被脆弱的肉体拉入死亡的深渊。

凯恩还没有意识到从小脱离集体让他的思想和别人的不同。

“那人族呢？”菲洛嘉好奇地问道。

“人族在内战……”

边内战边受龙族压迫……

菲洛嘉哦了一声后又安静下来，于是凯恩继续说：“精灵族率先进行反抗，各系精灵首次放下过去为了自由和未来联手战斗，重创大半龙族后被银冕龙王镇压，幸存者十不存一，从那时起精灵便退出历史舞台，淡出了各族的视线。”

“那人族呢？”菲洛嘉又问起了这个凯恩有些不想回答的问题。

“嗯～人族还在内战……”

“哦～”

“接下来魔族……”

“那人族呢？”

“人族依旧在内战……”

“然后龙族又……

这时候人族内战快到尾声了……”

……

凯恩算是听出来了，菲洛嘉这小丫头是只想听圣神米歇尔的故事啊，那接下来的故事就简单了。

“银冕龙王降临奥都恩要展开血祭，绝望的压迫下人族终于停止了内斗，纵使实力悬殊人族也在圣女的鼓舞下发起反攻捍卫种族的尊严。

发自灵魂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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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喊和来自身躯的滚烫热血加上金铁难摧的精神，在绝望的深沉画面里，圣女的祈祷的歌声传到了曾经约定之人的耳中，而他即是人族不熄的希望之光。”

说完凯恩长出了一口气，最后这段话是来自吟游诗人弗兰蒂克的《至高荣光》，以他的记性记住这么一段总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结果凯恩自以为满意的收尾却收到了来自菲洛嘉的迷茫的眼神……

“没了？”

“……”

凯恩看着菲洛嘉疑惑的小眼神无言以对，虽然灭国封神之战版本很多，内容也不尽相同，但这些不同都是圣神米歇尔出来之前的事，当至高领域戒律出来后的事没人能清楚的描述出来，在一位不知名吟游诗人创作的诗歌里有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情形：于此命定之刻，所有存在或者也包括更加广阔的时间和空间都停止下来，在一切恢复过来时，那既定结局的舞台才拉开帷幕。

不过好在菲洛嘉只是小小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疑惑，就继续踢起脚下的石子来，对于菲洛嘉的不追究到底这点，凯恩还是时常为此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在旅店外，沃斯还保持着目送二人的姿势，与先前轻松的神情不同，此时的他两道粗眉快要绞在一起，而贾维德在一旁也没了平时跳脱轻松的神情。

又过了一会儿，沃斯似乎是站累了晃了晃身子，用两只胖手使劲揉了揉圆脸，搁往常这时候贾维德又要说他在肩膀上揉面团了，要是有人问为什么是在肩膀上，就会得到因为沃斯没有脖子这个回答。

不过现在两人都没了玩闹的心情，沃斯略带疲惫地开口说道：“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就是这两个孩子了，菲洛嘉应该是受到那位大人的影响具现了这个奇怪的空间，凯恩在这里面不知道起到了什么作用，他的姓氏是假的但他对菲尔罗斯一族应该有很深的了解，名字看反应是本名没错，他的一些不经意的肢体动作体现他似乎曾经在军队待过，你怎么看。”

“他们两个人应该都是自主觉醒，先天和后天不谈，菲洛嘉很符合年幼自主觉醒者性格有缺陷的问题，再加上能力不足具现的西泽西只有一条街道也能理解。而凯恩像是从小被孤立收敛情绪，思想上有点独，虽然他在军队待过让我很意外，但看上去他并没有从中学会太多东西，要想打破现状得快点行动了。”贾维德说到最后一句也不禁加重了语气，他背后的旅店里，跟他们一起来的圣殿里的十几个人全都因为境界低已经陷入昏迷了，再不打破限制那……

似乎听出了贾维德话里的催促，沃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本来因为意外进入西泽西，本来还想深入调查一下，现在在这处空间连他都感到了压力，已经没法继续等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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