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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僧

第30章梁帝选妃红衣善心

“师傅,我们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

“就这样放过这个人渣也太便宜他了。”

“不要节外生枝,我们这次下山关系到你能不能踏入第九境,马虎不得。”

一谈到关系自己第九境的问题,白衣女子也不由的正视起来,传音道:

“师傅,这梁帝当真如您所言是背负大气运,将来有望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

黑衣女子微微皱眉,

“这些话,不要在这里乱说,毕竟是粱都金陵,不要小瞧任何一位世间帝王。”

“这有什么?”

“难不成就这金陵城还有人能偷听到咱们师徒二人的传音入密?”

“要我看,师傅您这次有可能算错了,就凭梁帝五年前灭了威远侯府满门的做派,他这人就没有一统天下的能力。”

黑衣女子在幕篱笼罩下的杏眼狠狠剜了白衣女子一眼。

“你个死丫头,要怀有敬畏之心!我门下弟子行的都是非常之事,一定要心怀敬畏,万般小心。”

“大汉覆灭之前,哪有什么隐世宗门,都不过是大汉天子坐下的鹰犬罢了。”

“所谓的隐世宗门,也不过就是在大汉覆灭之后,因为天地元气凝滞,外界不宜修炼,只有洞天福地才能突破天人界限,才发展起来的罢了。”

“哪里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世俗王朝。”

“要是现在还是汉帝临世,我当然不敢说这些话,可是现在不是天下六分了嘛。”

“而且您也说了,现在外界天地元气凝滞不宜修炼,只能在凡俗三境晃荡,我还怕他那不就堕了我们听雨小筑的威风了吗!”

“就你个死丫头借口多!”

“嫣儿,你要记得,咱们选的这一条修炼之路,到了最后虽然不用像道家渡雷劫、佛界渡心魔劫、武修渡刀兵劫,但是却需要挑动一国国运与天地大势相抗,来窃取一丝天机以成道。”

“其中凶险并不亚于其他流派,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一定要小心,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啊。”

“一步输,满盘皆输。”

“都言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大汉覆灭至今,世间已纷乱千年。”

“现如今六国承平日久,相信战火在不久的将来即将重燃。”

“今时不同往日,我有预感,这次不会再是几个国家之间的小打小闹,在决出一个真正一统六国的帝王之前,这场战火不会轻易熄灭。”

“都道我们听雨小筑听的是血雨腥风,只是这血雨腥风我们自己又何尝不在其中。”

“这次你应劫入世,你一定要注意……”

白衣女子骆嫣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师傅唠唠叨叨。

幕篱下的俏脸甜甜一笑。

师傅有多久没这么担心自己了?

好像自从自己长大了,又多了几个小师妹,师傅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的就少了。

并不是说师傅不关心自己,不疼爱自己了。

而是没有那种时时刻刻围着自己转的那种感觉了。

“你个死丫头,师傅在这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在这笑!”

“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听进去啦,听进去啦。”

骆嫣儿抱着自家师傅的手臂撒娇道,

“师傅的教导,徒儿一定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记的。”

“师傅您老人家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还放肚子里?你让我少操点心我就烧高香了!”

“你小师妹也是,这次出来没带上她,她现在在山上指不定又给我闹什么幺蛾子呢!”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收了你们这么几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一天到晚的,净知道气我了!”

“还有,什么老人家,师傅现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纪,哪里老了!”

“没见酒肆那个玩意儿,被你师傅迷得神魂颠倒的吗?”

“是是是,师傅魅力最大了。”

……

金陵城

大梁皇宫承乾殿内

梁帝李光正在和宁杀下棋。

李光落下一子,无奈看了一眼宁杀。

“和你下棋真是无趣的很,你这棋艺较之刘付波可是差远了。”

宁杀投子认负,妖艳的脸上面无表情。

“宁杀只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一把刀会不会下棋,没什么要紧的。”

“你啊你啊。”

李光指着宁杀摇头失笑。

一枚棋子在李光的指尖翻动。

“还没有那个孩子的消息嘛?”

“回禀陛下,我大梁国内以及其他五国,暂时还都没有得到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

“五年了吧?”

“是的,陛下,五年了。”

“五年了啊……”

“隐世宗门……呵呵!”

李光起身,趿拉着鞋子走到了窗户旁站着。

宁杀赶忙起身跟了过去站在身后。

李光望着天空逐渐聚拢而来的乌云,喃喃自语。

“也到了该起风的时候了……”

……

另一边,

酒肆的伙计正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宁小爷犯愁,被走过来的掌柜的一巴掌扇在了后脖颈子上。

“还看什么看!”

“还不快把宁公子扶起来,送回宁府去!”

“真想让宁公子在这一直晾着啊?”

“你就不怕宁公子清醒过来之后扒了你的皮?”

伙计这才反应过来,先跑到门外叫了顶轿子,这才回过来搀起宁鹤鸣向着轿子走去,期间还和掌柜的要了块布,遮住了宁鹤鸣身前的汤汤水水。

轿子来到宁府门前,轿子被拦在了门外,正在伙计和门房解释怎么回事的时候,宁杀从宫里回来了。

宁鹤鸣是宁杀大哥宁大海的独子。

而宁杀父母早亡,是被兄嫂抚养长大,真真正正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宁大海比宁杀整整大了十五岁,在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一个老儿子,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

而且宁杀至今没有结婚,宁家现在就宁鹤鸣这一根独苗。

被宁大海惯的不成样子了。

宁杀掌管监察司当然知道宁鹤鸣往日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但是,一来宁鹤鸣虽然顽劣,但是不曾害人性命,而且在府里侍奉父母很是孝顺,是兄嫂的开心果,兄嫂年纪已逾花甲,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坏了老两口的清净。

二来嘛,既然自己要做孤臣,要做梁帝手里的一把刀,名声坏点反而不是什么坏事,有个二世祖的侄儿也挺好的。

所以,宁杀对宁鹤鸣的所作所为一直充耳不闻。

宁杀从宫里出来,骑马来到宁府门口,就看见一顶轿子正停在门前,一个小厮伙计打扮的人正和门房在说着什么。

宁杀有点好奇。

自己这宁府的大门逢年过节都没几个人敢来,这是谁啊,敢等我宁府的大门?

招过门房来一问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宁鹤鸣这小子喝多了被人送回来了。

伙计当然不敢说是宁鹤鸣迷jian不成反被操,只和门房说是宁小爷喝多了,给送回来了。

门房不疑有他也就这么和宁杀说了。

宁杀一听,就让门房带着伙计领赏去,不能让人家白送一趟啊。

宁杀自己扶着宁鹤鸣进了宁府。

宁杀看着怀里醉死过去的宁鹤鸣也是叹了口气。

“唉,小时候多乖的一个孩子,怎么长大成这样了呢?”

如果可能的,又有谁想自己孩子做一个二世祖呢?

“嗝——”

宁鹤鸣长长的打了一个酒嗝。

宁杀挥着袖子驱散酒臭味,却不成想闻到了一股意料之外的气味。

“来人,将我给刚才的那个伙计带回来!”

“我有话要问他!”

刚才宁杀闻到的正是千日醉的味道。

这千日醉在喝之前没有味道,醒酒之后也没有味道,只有在醉酒之时才会有一丝丝的味道。

平日里都只有宁鹤鸣让别人喝千日醉的份儿,今天竟然被人设计了。

皇上选妃在即,这个时候自己侄子被人灌了千日醉,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是有人在向自己表达什么吗?

由不得宁杀多想,实在是这个时间太过敏感了。

……

经过再三试探之后,阮红衣终于确定了,这个吃自己豆腐的小和尚真的是个残废。

他不仅听不见,说话说不清楚,眼神不好使,腿脚好像也有问题,走路总是摔跤。

阮红衣相信这个小和尚不是故意吃自己豆腐了。

就这一会儿,前面这个小和尚已经有两次差点摔个狗啃屎了。

这要是都是装的话,阮红衣也认了。

“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吃你个豆腐怎么了!”

“老娘认了!”

看着身前这个走起路来踉踉跄跄,随时可能摔倒的小和尚,小姑娘不禁心头一软。

这个小和尚也太可怜了,自己是不是该帮帮他?

阮红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钱袋。

“可是自己的银钱也不多了啊。”

低头看看自己的钱袋,抬头看看眼前的小和尚,再低头看看自己的钱袋,再抬头看看小和尚。

“喂,要不要跟我混啊!”

看着依旧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前走的小和尚,阮红衣这才反应过来:

“他听不见!”

阮红衣可爱的耸了耸肩,吐了吐秀气的小舌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了尘的身前。

阮红衣拦住了了尘,在了尘疑惑的目光中,先是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钱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右手四指弯曲,大拇指翘起,指了指身后。

只可惜初次见面的两人实在没什么默契,了尘实在是没看懂阮红衣这自创的哑语。

无奈了尘只好指了指地上,然后做了个写字的动作。

阮红衣一排自己额头,懊恼道:

“对呀,写字就可以了嘛。”

然后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写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本姑娘混了。”

“有本姑娘一口吃的,决不让你饿着。”

“有我的一口肉吃,就有你地一口汤喝。”

写完昂着头抬着下巴一脸傲娇的看着了尘,一副快来表扬我的样子。

了尘看在眼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了。

从婆娑净土出来之后,先是因为镇魔棍的事被觉远老和尚追杀,然后记起了灭门血案,再然后王伯和姐姐施主惨死,自己灭了西虢公府,最后就是沧浪山庄一役,自己被两个老和尚差点封印。

这一路走来,好像一直在被逼着打打杀杀。

明明自己谁也没有招惹,可是麻烦就是不断地找上门来。

见小和尚也不点头也不摇头,阮红衣心里没了底,

“他不会不答应吧?”

“他要是不答应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想着想着,本来傲娇地表情变成了眼巴巴地看着了尘。

生怕了尘不答应,还在后面又加了句:

“其实,你吃肉,我喝汤也不是不行。”

见小和尚还是没反应,阮红衣心里暗自嘀咕:

“这个小和尚不会脑子也不好使了吧?”

“这都不答应?”

也不知是为何,了尘觉得看见这位红衣姑娘自己的佛心都澄澈了。

了尘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并大着舌头说了声:“涩涩。”

好吧,其实是谢谢。

阮红衣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小和尚这是答应了。

高兴地直接蹦了起来,明明是她做好事,搞得好像是她求着了尘一样。

阮红衣围着了尘蹦蹦跳跳,险些将了尘带倒。

这才停了下来,扶着了尘向前走去。

一路上,明明知道了尘听不见,依旧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你要去哪啊?”

“我是准备要去金陵找我师傅师姐的。”

“不过,要是你着急的话,我也可以先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哦。”

“对了对了,我叫阮红衣,小和尚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

一袭红衣就像是一团火一样在了尘的周围跳动,温暖了了尘日渐冰冷的心。

——————

宁杀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酒肆伙计,微微皱眉。

按伙计所说,是宁鹤鸣见色起意想用千日醉收了一黑一白两名神秘女子,不成想却被两名神秘女子整蛊了,自己喝下了千日醉,期间伙计想要阻止结果根本动弹不得也开不了口。

宁杀不认为在金陵城一个酒肆伙计敢欺骗自己。

“那既然伙计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自己想多了?”

宁杀摩梭着自己的下巴想道:

“将一个人压制的动弹不得自己也能办到。”

“但是,想要让一个人开不了口,仅凭气势压制的话,

自己,办不到!”

自己总感觉这件事情哪里有问题。

不行!

还是得去宫里一趟,和皇上禀明此事。

“也许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宁杀也不管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酒肆伙计,直接让下人把自己的坐骑火奴儿牵了过来,这就要进宫。

宁杀出去之后,伙计颤抖着双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自己这次出去也能和人吹吹牛皮了,让奉刀使宁杀审问过,还能留下一条命的,整个金陵城就小爷一个!”

……

李光正在勤政殿用膳,勤政殿本是批阅奏折所在,只不过,李光即位之后处理国事废寝忘食,批阅起奏折来嫌再去吃饭浪费时间,索性就直接在这勤政殿用膳了,渐渐的这也就成了惯例。

秉笔太监包全根走到李光跟前轻声说道:

“陛下,奉刀使在外求见?”

“宁杀?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

“传他进来。”

“奴婢遵命。”

包全根退后两步转身向着门外高声喊道:

“宣,奉刀使宁杀觐见。”

话音刚落,宁杀就抬脚走了进来。

“臣,宁杀……”

宁杀刚要跪下,李光一摆手,

“算了算了,又没外人。”

“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宁杀也不啰嗦,就把自己伙计和自己说的话和李光重复了一遍。

“哦?那你认为是这一黑一白两名女子有问题?”

“不是臣小题大做,只是此时正值陛下选妃之时,容不得一丝差池。”

“而且,臣的直觉告诉臣,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直觉?”

听到宁杀拿自己的只觉说事儿,李光不但没不当回事儿,反而皱起了眉头。

十年前,宁杀还是自己的贴身侍卫,自己有一次微服出巡,夜里住在客栈,宁杀也是说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会有刺客,非要和李光换房间睡,当时李光只当是无稽之谈,没搭理他。

谁知道,李光不换,宁杀直接在李光的房间不走了,就站在李光的床边守着。

到了半夜果真有一伙刺客前来行刺,被宁杀守株待兔逮了个正着。

此后,还有几次,宁杀都是凭借直觉救了好几次驾。

自己曾问过一些人,他们给出的回复是,这世间总有一些人天赋异禀,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天赋。

既然宁杀都这样说了,那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己还是要多加防备。

“好了,朕知道了。”

“臣,告退。”

宁杀就这么走了,因为他知道,皇上手中除了自己还有一股神秘力量。

李光站在门口看着宁杀离去的身影,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两名神秘女子?”

李光身后的影子一阵晃动,一个黑色的人影如同烂泥一般从中挣脱而出,逐渐化为人形。

“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听雨小筑的弟子。”

“听雨小筑?”

“对,听腥风血雨的听雨小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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