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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言

第二十五章 如约而至

上回说道,林垚与那宁泷一夜同床共寝,在这荒凉之地,黄土之院,难得的欢愉安稳,整整一日,林垚从未如此深眠过,那好梦里有人相伴,醒来亦有人在侧,这一切于她来说太过突然,甚至感到措手不及,她以为她是厌烦,故意不去细究。

看着宁泷走出屋外,心内竟稍稍松了口气,他在此处,她总是会不自在,那种奇怪的陌生的感觉让她困扰,她选择逃避......任凭孟婆与那芙蓉将一袭芙蓉月华锦衣着在身,娇媚中更添仙气,立在那儿,聘聘婷婷,若遗世凡尘。

孟婆以为果不其然,心内称誉不止;芙蓉以为人靠衣装,不免心中生妒却掩不住的赞赏;林垚以为孟婆女红了得,怪着深得宁泷倚重,不由的猜测其内里情愫关系,看着倒像极老夫老妻。

许是颇有那‘应怪卖花人太早’之嫌,索性不去管,林垚穿上月华锦衣,宁泷未来得及瞧见,已不知去向,孟婆匆匆出门而归,将林垚带到那大门之外,现入眼帘的是人头伏地的哀嚎......

林垚前脚踏出门槛,已被眼前一幕惊呆,后足怎么也不肯踏出半步,连那前脚也欲要收回,直被孟婆牵了出来,人太多,她不免发怵,死死的扣住孟婆的手,不肯松开。

此时,人群之中走出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林家小公子,林淼,他依旧一副淡然独立之姿态,清丽脱俗,微微点头以示招呼,而后向林垚说道:“垚儿,如今来只为讨你示下,镇上若干无辜百姓的性命全在你一句话了。”

林垚不明就里,七哥怎生这么大的气,孟婆悄声耳语道明玄机,原来为得是昨日众人唾骂侮辱林垚之事,宁泷下令不留一个活口,现下镇上百姓已失大半,幸被林守仁及林淼拦下,知是宁泷之令林垚之根由,故来请示,断不敢怠慢,众乡亲皆惶恐不安,唯唯诺诺的磕头认错不止。

这镇上乡亲失了大半,孟婆故意隐去,未提半句,林垚听言摆摆手说道:“让他们起来吧,还求不到我这里。”她以为众人不过是小题大做,谁能当真去杀人?至于这般劳师动众?说罢转身欲回院内。

还未抬脚,林淼忙开口说道:“垚儿,你且细瞧,你当真要弃众乡亲性命于不顾?”他知林垚口硬心软。

林垚听言转身说道:“敢问七哥,他们跟我是何关系?我又有何资格管他们?”难不成全天下的人都这样奇怪?你们口中的扫把星、瘟神如今怎又能凭一句话挽回你们的性命?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人罢了,把我推到哪里从来还不是你们的一句话?

如此想着,转身就要走,一瞬,她恍惚之中感到疲乏不堪。

只听身后有人喊她,那声音......正是林守仁,她回过头来,眼底有丝欣喜。

她提着月华锦衣的裙摆,走下台阶,笑着说道:“老头儿,你怎来了?”那林守仁看她春光满面,两个醉人酒窝现在颊上,一袭芙蓉色月华锦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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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迎着光走来。

林垚忙问:“伤可好些了?”说着手自然的附上他坚实的胸膛,心下止不住的着急。

林守仁别开她的手,说道:“现在,镇上的百姓因为你,只余下这些,你还事不关己?”

“因为我?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的话使她瞠目,他的态度使她未免失落,现在想来,你这老头儿还真是善变的很!

林淼见局面有些僵,故上前笑说道:“你这丫头,本是小事一桩,还不是因着宁王对你一心疼惜爱护,不免手段极端了些,如今只要你一句话或是一个态度也好,便能挽救这许多性命,岂不是顶好的善德,以后是要给你功德簿上记下一笔的!”

见林垚不发一语,似有些落寞之绪,便又说道:“你一夜未归,父亲很是担忧,寻了一夜,人没寻着,倒得到这个消息。”说着朝林守仁使了使眼色。

未等林守仁说话,林垚反笑道:“老头儿更关心的是镇上百姓的安危,不过是一句话,你们讨着了,我可以回去等我夫君了吗?”说罢,转身往里去,不过几步,却心生悔意,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的话连自家也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是在跟谁赌气?这气又从何而起?

如此想着,便又转过身来,却未见林守仁的身影,只有那乌压压人一片,连连跪地道谢,连着林淼笑望着自家,在说些什么,人声嘈杂,她听不清,只见宁泷不知从哪儿走近来,笑着挽起她的手来说道:“能得如斯美眷真是我千年来唯一的念头,如今终于听得你的一声夫君!”

林垚眼看着小镇上的百姓纷纷离去,于那人群末尾,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素白衣袂携风飘扬,不过一个背影而已,她却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来,呆望着,不发一语,不挪一步。

孟婆问其故,她仍旧是发愣,口中飘出几个字来:“那个人......我是见过罢?”好似自言又自语。

宁泷等人随着她的目光瞧去,此时人已走尽,只望见对门照壁上的临水芙蓉下几条锦鲤,刻的有些粗糙,花儿也缺枝少瓣。

宁泷附耳孟婆,孟婆知意退去之后,他方开口说道:“走罢,去吃点东西。”说罢轻推林垚额头,面上挂笑。

林垚回过神儿来,亦笑道:“去吃面。”

“去吃面。”他重复了一句,面上笑的更开了,心内还在想着方才的事儿,忽然又说道:“林家人可来了?”

芙蓉回道:“林家族长、小公子爷都来了......”宁泷听言点头,果如我所料,你坐不住了。想到此唇边勾起一抹笑来,带着点狠戾,夹着些摩拳擦掌的期盼在里头。

此时,一阵风吹过带起黄土一片,于漫天黄土烟尘之中,走来一个人,口中喊着‘丫头’,林垚被眯了眼,只听声儿便知此人是扶桑。

微眯着双眸,笑着伸开双手招呼道:“扶桑,你快来,我被黄土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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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此话一说,扶桑还没走近,人已被宁泷扯进屋里,紧闭大门。

宁泷将林垚拉到铜盆前,为其擦拭双眼,林垚一把推开说道:“我自己来罢。”宁泷以为是自家力道过重,弄疼了她,松开手来说道:“女人的三从四德,你可知道?”

“我本不是良家妇女,宁王问不着我。”她从开始就对他没甚好气儿。

他原是不十分在意,此刻却因那扶桑的出现有些气极,又加之她的语气,自然再忍不得,本要发作,见她迷了眼也就暂且放下,开口说道:“明儿就娶你过门。”

林垚听言猛地回头,双眼也跟着睁开来,但因着迷了眼,黄土带着沙粒还未洗净,这猛然一睁眼,浑水难免是要渗进眼睛里的,有些吃痛的叫手去揉,宁泷一把拦下,揽过腰肢,她欲挣脱,他温声细语:“别动。”她果然不动,不知怎地,她信他。

他轻柔的撑开他的眸子,去吹,从他口中出来的风,凉且柔,几下便舒服的很,他瞧她睫毛微卷带着点滴水珠,稍稍发颤,双手扣在自家的手臂上,双颊绯红,脸不由自主的贴近她滚烫潮湿的面上,耳语:“不如,今晚就娶你过门儿,何如?”一语说罢,嘴边勾起得意的笑来。

任她故作淡然的推开自家,笑道:“本想着花开便好合,如今看来,娘子与我一样已是等不及了!”

林垚听言转过身来说道:“什么花开,什么好合,宁王非要娶个尸体回去?”心里乱入麻,好像不十分抗拒又不十分欢喜,抑或一切都太过突然,她资质愚笨,理不清,想不透。

外头的扶桑想要进去,却被芙蓉拦阻在外,说道:“你进去做什么?”

“你拦我又做什么?”

“我是奉命行事。”

“我是护妹心切!”

此话一讲,芙蓉噗嗤笑出声儿来,双手掐腰道:“公子又哪里来的妹子?你们男人的心思,别想逃过我的双眼!不过是瞧着人家好看罢了。”说话之间拿眼儿瞧他,掩不住的轻蔑。

扶桑听言也不去跟她辩驳,何为世俗之见,如此无疑了,绕过她,偏去推门,并喊道:“放她出......”

话到一半反被芙蓉紧捂住口,再说不出来,芙蓉本不是凡人,制服他自是绰绰有余,拉拽到一旁,说道:“要说你们世人愚笨,一点不假!要是硬闯,你又能闯出个什么来?我此时松手,你可再不能喊的!”

扶桑点头,她果真放开了手,只听扶桑说道:“依姑娘的意思?”

“总之,你我皆不愿他二个在一处,何不联手来个里应外合?”如此这般,二人果真商定起来,只是心思不尽相同。

里头的宁泷,听林垚说道,以为是姑娘家害羞,不过是世人一贯的故作矜持,也不恼,只说道:“夫君只怕是娘子心急。”心内想着,那便如约罢,待芙蓉花开,我定迎娶娘子过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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