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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情

第三章:兄弟对决

第三章:兄弟对决

百里莫知道这李孤阳在秦和府中的地位尊崇显耀,也知道一剑倾情在江湖中的赫赫威名。只是他一身威名何以会委身于秦府之中?于此,他百里莫便算是猜疑却也不会去相问,但也并不曾就此低看李孤阳。

百里莫便似多年未见的好友来访一般,热情地招呼着李孤阳落座,说道:“既远途而来,当要试试我煮的茶。这水取自后山中的山水清泉,取回来不过二个时辰,正新鲜得紧。这茶叶是审安老人今年清明时专程给我带来的,是为清明节后的头道龙井。只是这茶具粗糙了些。”一边说着手也一刻不停的,执权取茶,分盈注水,烧炭煮茶再到滤尘,这一番动作着实娴熟得很。顷刻间茶水分置于杯中,百里莫举着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又低声吟诵:“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吟诵完了扬首与李孤阳四目相对,问道:“茶是好茶呀!李管家是南山人氏?何时出走南山的呢?直至今日,可曾回去过?”

自古以来以茶为诗的名篇名句不胜枚举,东坡居士的这首《望江南》本就是为思乡而作,自然谈不上是咏茶里的佳篇。只是此刻让百里莫吟诵出来却是大有一番深意。这首《望江南》一出,加上他这么一问,着实触及到了李孤阳刚刚泛起的思乡之情,也不知是他有意为之抑或是无心。总之,李孤阳甫一听得东坡居士的这首词时心下本就微微的漾起了波澜,更不曾料想百里莫后面又会再此一问,不觉间心下怅然。

“晚生前朝十二年辛丑年离开家乡,快三十年余不曾回去过了”。

三十年啊!只怕是今生便也难再回了。李孤阳心想。

“春陵府距此不过百余里,那是我的家乡,尚有老母亲健在。那你可知,我为何却要偏居于此处?”百里莫又问道。

“晚生不知。但想请教,此又是何故?”李孤阳道。

“父母在,不远游。父母之所在,即是家之所在。只是我如今身上尘缘太重,易沾染事端而恐殃及父老。实不得已唯只有不远不近而遥遥相望。此地本就是我母亲的娘家所在,我幼时常与母亲来这凤凰庙里祈福还愿。孩童时期与家母的点点滴滴仍可寻得。这几十年过去并未有分毫变化,故旧之景甚是熟稔。当年我被贬逐时,秦相便着人在此建这石屋,这一住便是六年。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安定且也是最富足的六年,这也实在是拖秦相之福啊!却不知,他近来可还好?。”

李孤阳这才明白怪不得秦相会清楚这百里莫的居所还有这凤凰庙,当下也据实回道:“秦相春分时不慎受寒疾所扰,已然消瘦许多。唯精神尚好。也时时记挂着您”。百里莫说到只能与母亲遥遥相望的这种不得已,李孤阳自己也能体会得到。但后面说拖秦相之福时,此话之意李孤阳却是不敢多加妄测。

“前日,宇文将军弃城降蒙,北阳城如今已被南蒙伯颜军所占,平顺将军亦已战死。晚生昨日清晨便接相府密报,命我星夜兼程奔往此地,想来必是要与先生面商此事。”李孤阳心知事态紧急,不敢再与百里莫有多余的回旋,当下便趁着这话语间直接把事情道明。

百里莫听完后,拿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住,片刻沉吟。一边端坐的老汉却是一脸伤痛,颤声问道:“平将军战死了?没想到宇文将军竟也降归了。这北阳一破,我大悦国危矣啊!也难怪近几日多了些的不速之客。”

百里莫收回了停在空中的手,只是再问:“事至此,却不知秦相将做何打算?”。

李孤阳道:“晚生不知,秦相只是让我转告先生,务请先生移驾至凤凰庙中一聚”。

“何时?”

“秦相应是隔日便到。只是怕不止秦相牵挂先生,便先遣晚生先行探访,想请先生现下便移驾至凤凰庙中”。

“北阳城破是前日之事,那你是自何处而来?秦相却是从何处过来?”百里莫又问道。

“晚生自春陵府而来,秦相应是顺天府过来,他昨日便已面见圣上,想必有要事相商。”李孤阳回道。

“好,现在已是晚饭时间,即来之则安之,用完饭我们再去凤凰庙吧!”百里莫说道:“这里还有新鲜的黄瓜、辣椒和茄子,都是我自家后院种的。走,你随我来。看来院子里可还有些什么想吃的。”

又回头对着老汉说道:“老刘将军,请你再备一些好酒,再多加二副碗筷。”

那老汉回话道:“好嘞,正好还有两坛子酒,今日也好喝个痛快。”

李孤阳听得却是一脸振动,望着那老汉,手上作揖,嘴上说道:“听闻当年先生帐下五虎上将威名远扬,其中便有一位神枪将军,江湖人称霸王枪的刘福春刘老前辈,可是阁下?”

那老汉回礼说道:“要说刚才肯定不是,现在问,那就是了。”自一进来起,那老汉便言语不多,大约是隐居时日过长,闲散日子太久之后脸上总似有不散的愁云。当听完百里莫与李孤阳的对话后,那不散的愁云便象是忽然散去,这话语间也似轻快了一些。

李孤阳知道,这霸王枪早在二十余年前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是两河一带威名远扬的忠勇之辈。有人曾言,若这世上还有人配以忠义称之,那这人一定是霸王枪刘福春。只是十几年来江湖中已然没了这个号人物,但疆场上却多了一个一夫当关霸气威武的神枪将军。

李孤阳纵然心下焦急却不便催促,只得放下了焦虑随着百里莫去了他后院的菜园子,等到他两人再回到屋里时,酒饭菜已全部备齐,一盘辣椒炒蛋,一盘生煮茄子、一盘凉伴的黄瓜再加上一碟花生米,两坛女儿红也摆上了桌子,碗筷却是摆了四幅。李孤阳正自疑惑,猜想大约是还有人相约要来。待到他们将将落坐,便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南蒙太傅,三军都统伯颜元帅特使,骁骑营参将川中唐伯驹奉命求见!”。

唐伯驹这名字李孤阳听着似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过来。此人即自称南蒙来使,在眼下此刻,在此地求访百里莫,李孤阳颇有些意外。百里莫当然也听到门外这声音,那刘将军望向百里莫,百里莫却是一笑,想来这不速之客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说道:“果然是来了!来者都是客。即是伯驹来了,自当是十足的开心,去吧!”

刘福春打开门迎着一人进到小石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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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武巾,一身黑绸缎褂,白面净皮,三绺髭须,体态丰足,却是有大富之人。此人径直向着百里莫抱拳鞠躬单膝着地,行军中之礼,道:“骁骑营参将唐伯驹拜见将军”,又从怀里掏出一油纸包递上去说道:“将军,这耿饼是我从菏泽带过来的,味道正宗。”

百里莫当年在山东领兵抗蒙时便喜吃这耿饼,自离开山东之后便再没机会吃那耿饼。当下便也欢喜的扶起了唐伯驹,接过那耿饼放在桌上,说道:”我方才自在猜想会是谁过来,却没想到真的是你!还能记得给我捎来这耿饼,伯驹,有心了!来吧,正是晚饭时间,只是今日我的这豆腐饭,怕你们是吃不惯了。”当下也不招呼,四人便也无分宾主随意落坐。

刘福春与唐伯驹当年同在百里英帐下,只是如今唐伯驹已是南蒙军帐下督军参将,刘福春自然是厌恶唐伯驹的苟且判国,是以并没有上前寒暄叙旧,而是一张冷脸相对。李孤阳此刻算是想起来了,这唐伯驹正是五虎上将中的千手将军,当年江湖人称千手如来的,四川唐门的一代翘楚,一代暗器名家唐伯驹。

百里莫笑意盈然,把酒给屋内三人倒上,环视众人,端起了碗,说道:“我这小石屋今日这般热闹,这么多年也就这一回啊!来,要来的,今日终也是来了。伯颜也好,秦相也罢,且先放一放。”

唐伯驹道:“将军,这一别数年,您又消瘦了!这些年来,我数次经过此地想上门求见,又怕惊扰将军休养。如今,北阳府已被蒙军拿下,伯颜将军此次遣我来,是一直惦记着当年将军所应承之事,万望将军并未忘却当年允诺之事。”

没等百里莫回话,那边的刘福春便怒气冲冲的回道:“当年将军应承此事不过是想保全众位兄弟的缓兵之计。此事你并非不知。今日你竟还有脸面拿此事来劝说将军。你来则来矣,切不可再提当日之事,也不可做南蒙小蛮的说客,那样我尚能以友相待。否则莫怪我刘某人不讲待客之道。”

唐伯驹不以为然,也不理会刘福春,对李孤阳更是如视无物。只对百里莫说道:“将军,您一片赤诚,为他大悦国披肝沥胆却又换来了什么?如今南蒙大军横扫天下,所到之处无不披靡。波斯、突厥、南昭和天竺无不就地臣服。天下大势已定,北阳府后必是势如破竹。将军一代名相,世人皆知将军仁义忠胆,可大悦元氏昏庸如此,满朝皆是奸佞当道,元氏江山不过短短十数年便已是摇摇可坠。古来圣贤皆奉名主,世祖和伯颜将军向来仰慕于您,对您更是推崇备至,此番着我定要请动将军。伯颜将军在北阳城中恭迎将军。”

刘福春强忍着心中怒火,拍着桌子说道:“横扫天下!哼,我大悦国一个北阳城也要挡他五年。什么天下大势已定,放你娘的屁。”

唐伯驹看着刘福春,说道:“福春兄弟,这些年来随将军吃斋念佛,脾气还是不见好呀。莫非你是真认为一个小小的北阳能困住南蒙大军六年?这委实是个天大的笑话。只是无论是这庙堂之上,或是这江湖之中,大家都需要这个笑话,只因唯如此方可蒙蔽太多的东西。而世祖和伯颜将军却也乐见其成,就让这个笑话来做更妥帖的安排又有何不好!此中之情,你不知,将军却必是知晓,朝中除那个昏君不知之外,又有哪个不知?秦贼之流更是”。

刘福春听闻,却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唐伯驹进得门后这番话徐徐道来,神情激动。李孤阳也是在一旁洗耳倾听。当听到唐伯驹说北阳府这五年其实就是个笑话时,他心里紧缩着,一下子觉得五脏六肺都震动了。转而又一细想,却又觉得这一番话却是真正的大实情。想来历经这五年来的困苦艰难,这北阳城已然成为朝中众臣和朝廷军马的精神支柱,但有军心动摇之时,北阳城便似众人荒凉心中的那盏明灯,就象是大悦国的希望。如今,这明灯熄灭了,这希望也都坍塌了,都破碎了。

是啊,元氏江山气数已尽矣!这个念头不也正是他初闻宇文焕降蒙北阳城破时的第一个真切的想法吗?他李孤阳尚做此想,更遑论他人。

百里莫只一边听着,也不见有什么举动。唐伯驹一番话说完,端起了手前的那碗酒,向百里莫三人在空中虚敬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又自说道:“福春兄弟,当年我们与将军一道,从齐鲁到中原,再到陕凉一带,甘心情愿与将军出生入死只为驱逐胡虏壮我大悦河山!到头来不过是朝廷党争之工具,终敌不过殿堂上那些人的翻云覆雨。当今元氏已腐朽溃烂离败亡不过一步之距。况且,这朝廷姓元也好,姓李也罢,又与我等何干?你再想一想,当年的那一从好兄弟们,如今都身在何处了?”唐伯驹一气说到此时,再忍不住双眼已是泪珠闪动,一番情真意切,又自悲愤的说道:“福春兄弟,你可记得怀堂兄是如何被冤死的?你又可记得青衣兄弟愤而离去的不甘和屈辱?你能忘记百尺将军又是如何自证清白的?你忘不了,你不敢忘,可又有何用。岳元帅又是何等的盖世英雄最终却也敌不过奸人构陷。前车之鉴呀,将军!”

当年百里莫帐下的五虎上将,千手将军唐伯驹在七年前便降归南蒙大帅伯颜帐下,神枪将军刘福春一路追随百里莫左右,百尺将军公孙小尺遭贼人构陷为证清白而自决于两军阵前,布衣将军方怀堂惨死军牢,还有个跋扈将军柳青山,江湖人称的柳狂人也险些蒙怨受死。这三人加上唐伯驹和刘福春正是当年百里莫军中的五虎上将,刘福春追随百里莫最早,是以被尊为五虎上将的头把交椅,柳青山加入时间最晚排名最后但却是武功最高的一个。

唐伯驹一番话已说得刘福春神色恍惚,情意黯然,当年的种种屈辱此时是历历在目。百里莫听到这些,却只是坦然一笑,碗中酒一饮而尽,又再端祥着唐伯驹,问道:“如你所言,北阳府一旦失守,我朝确已是摇摇欲坠。却不知,当下世祖与伯颜要做如何打算。又是想我百里莫如何做呢?

唐伯驹说道:“伯颜元帅那一日曾与我说起,他说‘我南蒙所图之大业何止于这华夏中原的片瓦之地,当有一日要真正做到日月之所照,风雨所至,皆为我所从也’。又说道‘我南蒙大军威服天下,但治国之策却是不足。尤其这华夏汉人历来为礼仪之邦,需得安邦定国之能者方能驱使,我南蒙有朝一代独缺这文韬武略的宰执之人’。他亦又与我提及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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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举世之中,唯百里将军能有此韬略,且声望独高。只是不知这几年下来,他的想法可有所转换。伯驹,你与他一同出生入死多年,你如今如何以为?’。我说‘百里将军为人极重情义,也一向志向高远心系黎民百姓自然不甘就此隐退。自被元氏贬逐这些年来,想来应对元氏的大悦朝廷已到心灰意冷。’而后元帅便着我即刻启程迎将军出山。并叮嘱我说道,‘当年我对百里将军的允诺从不曾忘记。但凡百里将军有任何索取,一应俱可。”

唐伯驹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瞬息间已至门前,听得三声叩门,但再无声响。刘福春快步走到窗前望出去,见得离门口一箭之地站有三人,正中一人身披红袍手持银杖,银发银须形容枯瘦,正是一番僧模样。再一箭之外仍有数十名精悍壮汉整齐划一的持戎以待。

刘福春望着唐伯驹,问道:“看样子,今日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要随你走这一趟咯!”

唐伯驹说道:“我实则无十分把握能说服将军,世祖与元帅委实是求贤若渴。给我一个时辰唤我务必请得将军回心转意。将军,元氏大悦气数已尽,您又何苦执迷不悟呢?当年岳元帅的前车之鉴将军不可惘若不顾啊!如若将军不弃,我愿如昔日一般追随左右。将军!”唐伯驹最后几句话已是情真意切。

“能和武穆将军相比此生亦是足矣啊!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怀堂也好,青衣也罢,还有福春,初时都有济忧天下感怀苍生之心,我此生有幸能有众位好兄弟不嫌我拘泥迂腐而随我共举开国大旗。我大悦国立朝不过十数年,也是不见安宁的十数年,这片中原之地分分合合打打杀杀你来我往,民生之苦举世罕见啊!你我初心亦是一样。只是一路过来尽是坎坷,但这是我们转换初心的缘故吗?非也,人生在世,当有取有舍。于我,取大义而舍小我。”百里莫一声长叹说道。这一声的长叹,即是叹这时下之危局,也是叹这天下之困苦。

唐伯驹见此,异常焦急,又再说道:“将军,此番而来是当世第一高僧龙象法师座下的首席弟子,南蒙国国师迦德大师随同,除此之外还有萧白发和鬼王一同而来。”

刘福春和李孤阳乍一听闻,心下大骇。他二人俱知,这三人俱是这世上一等一的高手,尤其那龙象法师,无论武学佛学都已超然卓越,虽是番外修行但一身武学隐隐已有当世第一人之称,龙象般若神功和沾花指两大绝技在当今武林中无有匹敌。这龙象法师已在几十年远离红尘不问江湖,其座下迦德大师秉承衣钵,龙象般若神功修到第九重,与其师尊龙象法师并为千百年第一人,一身武功隐有赶超之势。

杀人不过头点地的鬼王,一生作恶多端,武林中穷凶极恶的邪恶之辈,其手段之狠,行事之毒辣让武林中人胆寒。

无门无派的快刀浪子萧白发,当年一把薄如蝉翼刀只身潜入神鹰教三天三夜不食粒米不眼不休,一举刺杀神鹰教三大掌教使而名震江湖,是为当今天下第一杀手。不曾这样难缠的两个人物已被伯颜所招揽。而如今这样的三个不搭不靠的人只为今日之邀却竟然凑在了一起。

“伯颜还真看得起我百里莫了,迦德、鬼王和萧白发都差来了。只怕今日当要血溅三尺方有可能离开此屋了。”百里莫却是哈哈一笑,毫不动容的说道:“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风骨节气当自存啊!伯驹,这些年来都不曾有时间一诉衷肠。今日你所说的,你的心意我都能懂。但仅此而已。你即远道而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只得这句话给你,也把这句话送给伯颜和世祖吧!”

“将军,如此,便请受我一拜”。唐伯驹心知再无法劝动百里莫,当下双膝落地,两手抱住举至额头间行跪拜大礼。而后又再对刘福春说道:“福春哥哥,这些年下来当年的功夫应不曾荒废吧!弟弟我想同你再比上一比,如何?”

刘福春肚子里满是怒气,听到唐伯驹的请战是想都没想就回道:“好,你划个道,我接着便是了。”

“龙象般若神功是密宗至高心法,先为龙象后至般若。神功分为十三重。第一重极易研习,到第七重均为无形龙象。到得第九重时已入般若无相。到第十三重时,便聚天地日月,纳四海百川,融世间万物皆为已身。这一重实则已入仙届凡人无可达也。第九重却已是常人可及的最高境地。千百年来也只有龙象法师和迦德大师能至此境界。第十重曰为“无相无色,无我无尘无穷尽”之境,虽不能化万物为已用也已臻化境。近年来承法师教诲,我参习龙象神功只略得皮毛。今日我们就不要耍枪弄棍了,就试试我这几年参习的龙象神功。福春兄弟,你看如何”。

李孤阳不明白这唐伯驹此时却无缘无故的说起这般若龙象神功来。刘福春也是不明所以,但唐伯驹即已约战,而他一向好武,武学之上从不愿后人一步,此时更不会示弱,当下不作考虑,回道:“好,我就来领教一下这密宗神功。”

“就如我们当年一般,只是今日,你我二人谁要是输了,谁就得走出这间屋子不得返来,如何?”唐伯驹问道。

这二人多年随百里莫左右四处征讨自然互知底细。刘福春心下当然知晓唐伯驹素不以内力见长。而唐伯驹也知道这刘福春虽一向忠勇仁义但甚为自负,好勇善斗,他也是故意这一番的扬短避长,算是使了个激将法,激得刘福春不得不应战,且是全力应战。

“好,谁要是输了,谁走出这屋子,不再返来”。刘福春回道。

唐伯驹听完站起身来走到厅堂桌前,用脚在石板上各踩出两个脚印,自己右脚踩上其中一个,左脚也随意一站,说道:“福春兄弟,另一个脚印子给你留的。你我二人无论谁先离开这脚印子便算是输了,可好?”

唐伯驹轻巧的脚在硬石板上随意的这么踩出两个脚印,只这一身的内力已臻上乘,刘福春见到知唐伯驹这些年来内力增进不少,自心下却更想赢下他来。当下也不答话面朝着唐伯驹,踏出左脚踩在了另一个脚印之上。两人便面对面互一伸手便可碰到对方。

但凡习武之人都清楚,相距如此之近的内力比拼尤是危险。李孤阳见此不禁为两人都捏了一把汗,也对唐伯驹的如此安排颇是不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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