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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公主之丽人行

第十七章生死较量8

只是还没等史蜀胡悉设下奸计算计众人,却早另有别人去寻明义等人的麻烦了,而这个人只怕就是连史蜀胡悉也没有想到。不过,当得知已有此人去寻明义等人的不是后,那史蜀胡悉脸上早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此人正是在突厥素有第一勇士之称的屠豹,屠豹,好霸气的名字!突厥人一向都崇尚武力,名字当中含有虎字或豹字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中土人名当中也有含虎或豹字,这只能说对神力或伟力的向往,这是人类的共性。奇怪的是这个屠豹竟当真长得虎背熊腰,腿壮臂圆,人高马大,早超出常人将近二尺,立在人群当中,即便用鹤立鸡群都不足以形容其雄伟的体形,而应称其为就像一座铁塔耸立在人群里。

虽说名义上是从大隋来的公主,可此时早与阶下囚没什么区别,早享受不到应有的尊重了。也因此待众人都停下歇息并吃着饭食的时候,明义等人也与众人一样,都随便坐在草地上。可看着始毕让人送过来的肉食,明义却早没有了任何胃口,只是腹中早已是饥肠漉漉,饥饿难忍,只得勉强吃下几口后,便再也难以下咽了。

就在明义抬眼打量着周边的时候,忽看到一个巨人向着他们笔直地走了过来,虽说北边的人普遍比中土人要高些,可这个人仍旧是高得离奇。明义早吃惊地瞪着来人,想象不出这世上竟还有高得这么离谱的人,然后明义的眼里便不由得蒙上了一层忧虑的神色。

丛瑢等人忽见明义变了神色,皆不由自主地顺着明义的目光望过去,尽皆色变,并都从地上立马站了起来,都一脸戒备地看着来人。来人虽说体形雄伟,却仍行动迅捷,转眼间便来到了众人眼前,然后站立在那里冷眼打量着众人。而在这尊铁塔的身后,一见那铁塔忽然向明义等人走去,早有不少狼卫也不约而同地向这边围拢过来。

一待看清来人,玫瑰的心忽然一阵激烈地抽动,甚至心悸得几乎让玫瑰直不起腰来,但玫瑰的双眼却依旧在死死地盯着来人,并早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然后在心中再次肯定地对自己道:没错,就是这张脸!这张大得有些扭曲的脸。

之后,那张记忆中的大门便再次在玫瑰面前残忍地打开,

爹爹的尸首早被众人抬了回来,并陈放在堂中,年轻的母亲跪在爹爹的尸首边上,只是呆呆地看着爹爹在无声地流泪,虽没有声嘶力竭,却更有种出格的悲伤,府中的下人虽都立在边上,却早都六神无主。

然后,从大门里忽涌进了一群突厥的狼卫,都手拿着弯刀,吓得那些下人赶紧扭头便跑,但还没跑出几步,便被追上来的狼卫一刀结果了性命,也因此也没用多久,那十几个下人,便都被那些狼卫杀死了,大堂里便只剩下了玫瑰与她那年轻的母亲,那些狼卫便都不怀好意地看着伏在爹爹尸首上的母亲,吓得玫瑰也赶紧扑到母亲身边。

可母亲竟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好似无动于衷,见玫瑰扑到自己身边,也只是将玫瑰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依旧在无声地更咽,就好似周围发生的一切与她没一点关系。然后从大门里便又进来了一个人,然后便两眼死死地盯着母亲,可不知什么原因这个人体形特别巨大,他立在那里,在幼小的玫瑰眼中,就好似看到了一堵墙或一座山。

然后,这一堵墙便忽然邪恶地一笑:“嘿嘿,这将军夫人原是个美人,不过,我喜欢!”说着,便伸出手来抓母亲。母亲全无防备,早被那堵墙令了起来,吓得玫瑰当即向那堵墙扑了过去,并口中哭喊着:“放下我母亲!放下我母亲!”但那堵墙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推,玫瑰便跌倒下去了。

之后那堵墙不但没放下母亲,还将母亲挟持在臂弯中,并向房间走去,吓得玫瑰赶紧从地上迅速地爬起,并再次向那堵墙扑去,也许玫瑰的不依不饶终激怒了那堵墙,抓起玫瑰的头发再次向身后狠狠地摔去,玫瑰便再次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待玫瑰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眼前却早已没有了那堵墙,只有被紧紧关起的房门,耳中只听到母亲在凄惨地呼叫,吓得玫瑰又立即扑向了房门,并不住地衰求:“放下我母亲,放下我母亲。”

但房门却直到许久之后才再次被打开,以至于玫瑰几乎哭哑了嗓子,见玫瑰怯怯的立在门旁,那堵墙忽然俯下身来,然后一手轻托着玫瑰的下巴,赞叹地道:“不愧为是美人生下的孩子,这么小便已生得这么好看了,用不了十年便又是一个美人,不过,我喜欢!”

玫瑰盯着面前的这张脸,却早紧张得要命,玫瑰就是在这个时候彻底记住了这张脸,之后便再也没能忘记,以至于在后来的许多的年的梦中都会常常梦到这张脸,并常常让玫瑰从恶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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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过来。之后,那堵墙便大笑着直起腰来,丢下玫瑰扬长而去。那些狼卫当即也都迅速地走掉了。

玫瑰这才赶紧跑进了房间,只是迎接玫瑰的却是如此血腥的场景,母亲被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胸膛上被刀刺过的地方,还在向外面流着血液,那血几乎染红了母亲的整个身子。玫瑰哭喊着扑了过去,并呼叫着妈妈,只是玫瑰那年轻的母亲却再也没能醒来。

于是几乎是在一天之间,玫瑰先是失去了父亲,紧接着又失去了母亲,成了孤儿。若不是裴矩让人多方打听,并将玫瑰带到自己身边,或许玫瑰不是被活活的饿死,也会成了无家的孩子。从那以后玫瑰活着的唯一希望,便是希望自己快点长大,然后再去找那堵墙报仇。也因此期初玫瑰之所以没有自告奋勇要独自前来,不是当真害怕被人杀死,而是怕自己死了,父母的仇没人给报了。

屠豹忽目无表情地道:“听说是你们杀死了我们不少的兄弟,可有此事?”

明义沉声道:“之前是因为误会,这才发生了冲突,双方都互有伤亡,不单你们死了人了,我们也死去了数百个兄弟!现在本宫已是你们叱吉设的女人,此事也便扯平了。将军忽旧事重提,不知将军意欲何为?”

屠豹冷笑道:“好一个扯平了,你们只死去了三百个步卒,而我们却失去了近两千狼卫,不知公主这帐怎么算的!你们大隋的人是命,我们突厥的人就不是命了?当真可笑,所以本将军更要向公主讨个说法。”

明义傲然道:“不知将军要向本宫讨要什么说法?”

屠豹怒语道:“欠债还钱,血债血还!”

明义还没来得及答语。玫瑰却忽然怒喝一声:“好一个欠债还钱,血债血还!你这个畜生那给本姑娘拿命来吧。”声到人到,那玫瑰早人剑合一横飞而来,就似整个人都已变成了一把剑,向着那屠豹飞刺而去!

早惊得明义禁不住出声惊呼:“玫瑰不可造次!”只是明义的惊呼又如何能阻止玫瑰那早包含着满腔悲愤的一剑呢,电光石火间,那剑早到了那屠豹的胸前,眼看着那屠豹便要被一剑洞穿,然后是不治而亡。明义不禁痛苦地闭起双眼。

但就在这时,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眼看着玫瑰的剑便要刺中自己的胸脯,那尊铁塔竟毫无避让的意思,竟忽举起左臂挡在了那剑尖的前面,这几乎便是壮士断腕的举动!玫瑰的剑即便不能洞穿那屠豹的胸膛,却至少可以废掉了屠豹的左臂!之后众人的耳朵便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众人忽惊奇地发现,玫瑰的长剑虽说刺中了屠豹的左臂,却似乎再也不能刺进一分,然后便见屠豹忽向外怒挥臂膀,看此情形哪曾伤到半分,众人这才醒悟过来,那屠豹之所以敢以臂与玫瑰利剑相磕,原来早有了安全的防护,不惧任何刀剑。玫瑰猝不及防,一个拿捏不住差点被屠豹砸飞了手中长剑,惊得玫瑰向身后暴退,躲过屠豹那凌厉的一击,并与屠豹拉开了一段距离。

屠豹冷眼怒视着玫瑰,不满地道:“我现在总算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死去那么多的兄弟了!原来都是中了你等的诡计,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都以命抵命吧!”说着,早一步跨出迎着玫瑰便又挥动起双臂。

见那屠豹张牙舞爪的样子,玫瑰早知这双手臂便是眼前这尊铁塔的兵器了,哪敢硬接,早围着屠豹的周边游走。然后在那屠豹还没来得及转身之际,再次凌空飞起,剑气如虹,向近在眼前的铁塔刺去,因怕那铁塔再内穿铁甲,穿透不易,这次玫瑰刺击的方向已是那尊铁塔的脖颈了。

不想,还没等玫瑰的长剑抹向屠豹的脖子,那尊铁塔竟忽地转过身来,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到屠豹的脸上了,那尊铁塔又一次急挥臂膀,并狠狠地砸向了玫瑰手中的长剑,于是玫瑰那志在必得的一剑便再次失了准星,向边上急掠而去。剑势不由得一滞,那屠豹看准时机,忽伸出右手一把向玫瑰手中的长剑抓去。

玫瑰忙将手中长剑向边上挥去,以便躲过屠豹那凌厉无比的一抓,可此时玫瑰的人还身在半空,早无任何借力,一个躲避不及,早被那铁塔一把抓住剑身,便向上急甩,企图将玫瑰甩向半空,然后重重地摔死。

惊得玫瑰慌忙弃掉手中长剑,并凭空向边上飘移数尺,但没用,那尊铁塔的右手犹如如影随形,早一把抓起玫瑰背后的衣服,并将玫瑰高高托举到半空,饶是玫瑰武功再高,到了此时也早已是受制于人。惊得洪毅与高竟纷纷抢出,就在这时忽见那尊铁塔将玫瑰向身前脱手摔出,眼看着玫瑰即便不会被重重地摔死也要被摔成重伤。好玫瑰忽然凌空一个飞翻,让自己变成直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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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见玫瑰忽然双手飞扬,早将手中暗器迎着屠豹的脸悉数打出。

惊得明义不由得再次出声惊呼:“玫瑰不可!”也难怪明义的惊呼了,如果当真伤到了屠豹,只怕今日之事决难善了,且不说这屠豹蛮劲上来,令人无法招架。就是这围上来的狼卫也会群情激愤,断难罢休。

但就在这时忽从边上飘过一片长剑,插到两人中间,然后便挥剑急扫玫瑰那飞向屠豹的暗器,并将这些暗器悉数打落。随后才见那人飘落到地上,并静静地瞧着屠豹,众人这才看清那人竟是高竟。之后便见那些狼卫忽然一阵怒吼,纷纷扑了上来,眼看着便是一场群欧的场景。屠豹看了一眼高竟,又看了周围一眼,慌忙挥了一下左手,那些奔跑过来的狼卫当即都止住了奔跑的身姿,皆一脸迷茫地盯着屠豹。

屠豹意兴阑珊地道:“尔等都退下吧。”

那些狼卫这才又退回到原处。

高竟抱拳道:“将军,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恕我等造次。”

屠豹还没来得及说话,高竟身边的玫瑰却仍然一脸怨毒地盯着高竟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然后便挣扎着仍要找屠豹拚命。

洪毅拉着玫瑰怒声道:“别不识好歹,还不回去?”然后便强拉着玫瑰回到原处。

见玫瑰仍旧是一副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样子,那屠豹的脸上不禁越发地迷茫。然后冷眼看着高竟道:“如若那个女娃心中不服,可随时来找我决斗,本将军定会让她输得心服口服。”道吧,早扬长而去。

见高竟走了过来,玫瑰早生气地别过脸去。那怕此时那屠豹早就走了,可玫瑰却依旧是抖动着肩膀,气得不行。

琵琶看了一眼,早讥讽地道:“不就是被人家打败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没有被人打败过?还当真将自己当作天下无敌了!”

玫瑰闻声,早愤怒地抬首,瞪着琵琶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琵琶轻蔑地道:“现在向自己人叫什么板?有本事刚才为何不将那铁塔打得扒在地上满地找牙?倒是被人家抓小鸡般地举过头顶,当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气得玫瑰霍地从地上站起,便要向琵琶冲去。洪毅眼疾手快,再一次一把拉住了玫瑰。

明义怒道:“你们有没有闹够?此时我等身处险境,正需我等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却没想到你等弃大义于不顾,却在此斗嘴拌舌,这才是当真丢人丢到家了,琵琶,不是姐姐说你,大家都是姐妹,还在一起生活多年,往后像这样阴阳怪气地话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然后转脸看向玫瑰道:“还有玫瑰,姐姐见你一向晓事,今天这是怎么了?往后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了,姐姐知道刚才你或许可以当真能杀了此人,但你想到过接下来的后果吗?我等将被众狼卫剁成肉泥,不错,既从踏上突厥草地的那刻起,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可即便身死,那也要死得其所,而今大业未成,却先身死,这不是辜负了义父所托又是什么?又如何对得起为我们死去的那三百多个隋军将士?怎可如此不识轻重?”

傍晚,待众人再次停下歇息,明义见玫瑰依然独坐一边,闷闷不乐,当即走了过去,然后在玫瑰的身边坐下,关心地道:“玫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中午,姐姐见你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样子,之前你与此人有过什么过节吗?”

不想,明义不问还好,一问,那玫瑰的眼中便再次噙满了泪水,然后切齿道:“姐姐,你不要问了,反正我一定要杀了此人!”

这哪里像是因为输了一场比拚,而心中郁闷?见玫瑰如此悲伤,如此悲愤,分明像是与那个胡人有着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明义不解地盯着玫瑰,忽记起义父曾告诉自己玫瑰的父亲曾是边关守将,并不幸战死,与父亲同时死去的还有玫瑰年轻的母亲!

一想到了这层,明义的心中不由得搁登一下,这才明白了中午时玫瑰为何要那般拚命了,然后轻轻叹息道:“你父亲就是死在那个胡将的手里,是吗?”

就像是触痛了玫瑰心底最深的那根刺,闻声,玫瑰忽然霍然抬起头来,然后盯紧明义道:“不光我爹爹,还有我母亲也被此人杀死了,所以此仇我非报不可!”

明义不由得轻叹一声,没有想到自己的预感竟当真变成了现实,只是现在自己等人早已是深入虎穴,周围更是群敌环视,就连如何生存下去都已是个非常紧迫的事,当真不是复仇的时候。可亲仇不共戴天,哪怕让仇人多活一刻,那都是对亲人的不敬。那句让玫瑰暂不要复仇的话,明义几次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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