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星之间

三人最终达成协议，九月和马丁会在石魇给出暗示的情况下，全力出手帮忙抓捕灰鲨。无论结果如何，都算石魇欠他们一个人情。是的，九月和马丁最终都没选择要钱，他们看得非常清楚，以石魇的谨慎以及头脑，投资他的未来似乎要更加划算。

不过，马丁更在意的是，看资料，石魇已经入行二十年有余，为什么就没混出来呢，最不济，到某些具有一定实力的佣兵团当个参谋还是能够胜任的，可这家伙的这二十年经历就像一张空白的白纸，乏善可陈。

佣兵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几十万弑神者佣兵，想专门认识哪个不太可能，但就以石魇的头脑来说，一直籍籍无名也是足够不可思议了。

“或者他谋划了二十年的某件事情终于时机成熟了？所以才决定出山？”想及此，马丁悚然一惊，连带着看石魇的眼神都变了。

事情谈妥，九月却留了下来，马丁也是内心通透的人，知道，这是九月有事情要和石魇商量，知趣的先离开了。他虽然看不上九月总是利用女性身份获得利益，但不得不承认，对无所不用其极的佣兵来说，这么做无可厚非，还真没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谴责，偶尔开开嘲讽可以，真较真，自己反倒会落入下乘，被同行瞧不起了。

“九月团长还有事情要谈？”石魇好奇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想问问我们的队长先生，关于秩序怎么看。”

这问题来的突兀，让石魇摸不着头脑，他仔细考虑着背后的隐含意义。试探着问道：“呃…！这问题是从何说起啊？”

“没什么原因，就是随意问问，往小了说，你觉得是中央城邦那种有计划有节制的和谐共存更好，还是像火星联盟这样，激进狂暴但见效更快的治国方针更优秀。”

“都上升到国家层面了，还是往小了说？那往大了说要怎样？包含整个宇宙么？这种哲学问题我可答不上来。”

“就说你的直观感受就好了。秩序或者混乱，总有一个是你趋向于的答案。”

“那当然是选择秩序了，毕竟文明的基础就是要摆脱无序与混乱嘛。”

“你还是再仔细考虑一下吧，等有空了我再来问你。”九月笑着起身准备离开，不过马上又转回头来说：“不得不承认，你在处理酸与的异能时，很睿智也很果敢，换了一般人是肯定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解决办法的。你很有潜力。”

“……”这普普通通的一句才是真的震撼到了石魇。

要知道，酸与的厄运异能是看到的人会立刻被秒杀，这和实力有多强无关，那是是幻想以上的神级异能，因果定律可以算是存在性的能力了。

结果，九月的评价看似平淡无奇，但前提条件是需要亲见，而亲见则是厄运发动的前提，也就是说，九月其实应该是已经死了的。结果如今还在跟他对话，这让石魇越发的感觉看不清女团长了。

……

黄昏中的临时营地一派祥和，虽然各大佣兵团都另有自己的心思，但放在眼前的问题依旧还是如何能安全的回到五眼之城。因为石魇的设计，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不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了。所以，营地的防护做的还算上心。

起先，有石魇对于竹蜂白狼少年异能的分析，所以，大家做了分组，几个人被留在车内，时刻保持着不听不看的状态，有人则关闭了空气系统的外循环，转为让作战装甲自身提供呼吸所需的氧气。如此，就断绝了预想中的敌人发动攻击的可能。

九月和马丁正有意无意的往灰鲨身边靠近，石魇留意到，灰鲨已经开始在营地外围徘徊，大概是已经有所警觉，或者因为目标得手，他现在处于一个随时想要逃跑的状态。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众人各忙各的，然后，不经意间，起雾了。

“怎么会这样？”行者马上慌了，因为他发现，雾中，所有人都在。

还是中招了。

“梦梦！”石魇马上大喊着往营地中心跑。他在提醒少女试着看看能不能立刻醒转过来。

“不是我。”梦梦惊恐的发现，这次敌人制造的梦境并不是以她为蓝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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