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之风云行

在雷尔生，郭兴陪同下。朱由栩主要观看了外卖军火的展示区，这是北国府生产的专用外卖产品。做工精细的长短燧发枪，带着炮车架的三种夹钢前装火炮，三个型号的实心弹丸。质优价廉，敞开供应。

车辆展示区的马车，也是北国府拳头产品之一。拉货的，拉人的，防弹的，旅行的，医疗急救的，灭火专用。从一个轮子到八个轮子都有，轮子都在厢板以下，滚珠轴套铁轮毂，胶木黑轮不打气。

朱由栩看着展品布置，非常满意。对郭兴说道“雷尔生在这些物件性能上比你熟悉，而在宣传商谈发卖方面，你有地域熟悉的优势。邀请函现在发到什么程度，最远到哪里？”

“最远是南面，由入藏的喇嘛队伍携带，目前尚无回音。西去吐鲁番的商队已送回消息，有九个部落已经启程。明国山陕的商会代表已经出关，三天后就到。去往白城汗帐，金国，北察哈尔·和硕特·吉利吉斯的信使已经发回飞信，即将到达漠南”。

朱由栩点点头对两人说道“订单方面下单早，收货就快。咱们只负责送到对方辖地边线，加工坊目前不安排使团参观。食宿可酌情给予优惠，货币只接受金银牲口奴隶，不得赊账。”

两人拿着小本子，用铅笔一一记下。巡视完毕回到行辕，玉儿拿着信札来到书房。原来是皇后的家书，皇上不下旨，大臣们不能擅自请北国公回返。皇后的家书却不再此列，朱由栩接过书信，上言道：

天家遇刺后，骨伤已痊愈。然后颅内血肿淤积处，难以化解。每日清醒不到两个时辰，长伴随头晕目眩之症，可有良策。朱由栩放下书信，沉吟道“颅内血瘀，内功心法难有做为。若是一个时辰内，当还可行。现今郁结已成，只能药物维持”。

玉儿偎进朱由栩怀中说道“宫中御医良药不缺，静养却是难了”。朱由栩握住纤纤玉手思量着说“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关内的吏治，军务不能插手。真要不可为之时，护住你姐还是能做到的”。

玉儿直起身道“我姐脾气倔强，认准了难以更改”。“你的小外甥健康长大才是根本，多开解她，后宫不得干政”。“夫君，咱们什么时候要孩子？”“拿下汉城，在哪里要孩子”。“咱们什么时候去哪里？”“快了～”。

五月十八日，北国府第一届运动会开幕。五颜六色的彩旗布满赛场，有认旗的部落打起自己的旗帜，没有的跟在别人身后。随着乐曲声和吱吱呀呀刺耳的扩音喇叭声，意气风发又充满好奇的依次走进赛场。

有名有姓和雪区，吐鲁番，北喀尔喀，后金汗国等竟然有八十多支队伍参赛。里面有支洛河商会的队伍让朱由栩特别留意，随着丐帮被撵出山陕，河南山陕京师的六扇门人员已经全部撤出。

北方只剩山东湖北，南方只有杭州福建。所以对这个洛河商会了解不多，这帮人是最早下单军火的商会，全部用的真金白银。单是燧发枪就定了三万只，各式火炮一百五十门。不说这些器物，仅就弹药一项就解决了目前运转资金问题。

看着他们只派出十几个人进入会场，朱由栩知道是来应景的。其实真的不必过于谨慎，关内在北国府的探子本就是六扇门的人。各支参赛队伍在举牌的礼仪员带领下，整齐的列好排面。

北国府总理大臣杨鹤宣读了热情洋溢的开幕词，声音传出上千步，令人震撼。林丹汗特使巴度忽尔也发表欢迎词，弘慈寺大喇嘛石连也上台播撒福音，并对着如蒲扇般的话筒拜了三拜。

今天大部分是小组赛，人数少的单项比赛会决出名次，有各部落台吉或议事院代表发奖。热闹非凡，人声沸腾。朱由栩参加完开幕式回到行辕，因为来了不速之客。

神龙殿东书房内，朱由栩看完不速之客的礼单，也是感叹这主确实有钱。不算物资，但就金银就上百万两。采购的军火大单也是这主的，看来也是等不及了。

放下礼单对门外的洪诚道“让他俩进来吧”，“诺”。一刻钟后，一老一少进了书房。拱手做辑道“福王府西席薛傅，郑国贤拜见北国公”，“坐吧，上茶，路上走了几日？”

薛傅回道“二十一天，此前看了北国之声的文报，王爷很是高兴，派吾等前来参加盛会”。朱由栩笑着说道“没去报个明目？万一中个头奖也是件趣事”。

“本来要去参加的，几天来身体一直没歇过来，将来还有机会。对了，王爷和太妃有书信带给国公”，薛傅说完，看了下郑国贤。郑国贤侧过身，撕开左襟内里取出两封信，恭敬地放在朱由栩炕桌上。

朱由栩拿过两封信札，沉吟道“福中王和太妃可安？”薛傅道“自从得知皇上遇刺，王爷寝食难安。忧圣体安泰，更忧社稷安危。此番派吾等北上，也是聆听国公建言。还请国公明示，旦有所虑，王爷必倾力为之”。

朱由栩转动手中信札，思忱道“皇城供奉打江山·护社稷，不问皇权，乃太祖和圣祖约定。六扇门行走江湖，不入朝堂，这从未改变。”薛傅起身深深一辑，郑国贤也慌忙起身施礼。

薛傅施礼后，手捻长须道“国公的话，小老儿自会带到，王爷可有转交之物？”朱由栩缓缓说道“皇后的安危内人甚是牵挂，两位可多盘桓时日，养好了身体再走不迟”。

薛傅拱手道“太子年幼，然社稷为重。王爷仁善之人，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国公～？”朱由栩看了二人一眼，端起茶杯说道“文奎公子是有福之人啊”。

薛傅一愣，少思片刻猛地醒转，躬身一辑道“此间事已了，这就拜别国公”。“二位一路平安，他日有瑕再来塞外江南”。“感谢国公盛情，自当前来拜会”，两人说完退出书房。

朱由栩看看桌上信札，心里叹息。郑贵妃终究过不了本心执念，若是不去洛阳，天家会子嗣断绝。去了洛阳，福王再无福可享。到底这帮子人能不能强过原本的农民军，还真的想看看。

大明到了现如今，吏治和军改循序渐进根本不可能。一旦吃惯了肉，再去啃咸菜窝窝头哪能情愿。只要满碗不可敌们不折腾，关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前行轨迹。总比原本历程中上千万的死伤，连祖坟都刨了要强吧。想至此，心里释然吩咐道“洪诚”，“在”，“这两本信札，烧了吧”。

七月中旬，雨季来临。因王城宫室的所有漆装都已完工，朱由栩携夫人正式迁住王城。而乌苏海行辕，也正式交给北方大学。这里不仅培养北国府中低级官员，也是墨门的北方分院。

不管风云如何变幻激荡，北国府依然会稳定前行。在路过北国府堡垒时，朱由栩短暂停留。询问执政情况，到驰道南查看了水利墒情。又在陈彬陪同下，观看了各式工坊及订单完成情况。

现在的北国府只管生民政务，隆兴的工坊和军事防务是无权干预。这些朝臣老官儿却乐的其为，朱由栩询问了朝廷支边官员轮换一事，众人皆言换届时再说，果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沿途望着绿油油的庄稼地，心中也是感叹。两年时间，土地碱性大幅下降，得益于农家肥和水利灌溉。原本牲畜粪便用来取暖做饭，土地失去反哺。水利灌溉仅仅依靠自流，土地泛碱问题难以被压制。

现在有了系统水渠，各种规格的水车，灌溉才走上正轨。各地的风车磨坊，减少了劳动强度，丰富了餐桌供应。加上瓜果蔬菜，副食零食的增加，粮食问题已不是紧要事项。

而随着扫盲班和宣讲队不懈的跟进，年轻一代的北国府子民很少再去寺庙。使得寺庙的燃香制造已经缩小一半，随着财力减弱，这两年再未新增一座寺庙。朱由栩对僧人品德要求，使得寺庙新增僧人减少九成。

大喇嘛石连和宁布是标准的佛家子弟，以清苦传法为己任。常亲率弟子远行千里化缘弘法，带来的是懒散混吃僧人纷纷跑路。很多寺庙已被王府改成学堂，医馆。所以经常会看到，前殿烧香拜佛，后殿念书抓药的奇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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