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弈由道

‘’爷爷，爷爷。快来吃饭了。我刚熬的羊奶茶，还有麻花果子。对了，还有李寡妇送来的小咸菜哦！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对不对？对不对~‘’

‘’来了！你个臭小子，找打，一天不学好，居然拿你爷爷开起玩笑了，没大没小。‘’张老汉放下手里的活，气呼呼的走进来，洗过手后上炕撸起袖子拿了根咸菜，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来：“嗯~说起这张寡妇，这小娘皮这屁股腌的还真不赖~‘’话没有说完，张老汉干咳了两声：‘’咸菜，，，咸菜，，‘’

嘎~~~~张一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震得满头黑线，心里暗暗骂着：‘’这老不正经，还给孙子装孙子，看我不告诉张寡妇。‘’但嘴里仍旧不饶的打趣道：‘’可不是嘛~正对爷爷你的胃口~。‘’

。。。。。

说起这张老汉，也是个手艺人。从他来到村里建房子开始，一待就是40年。从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未曾见过有亲友来探访过他。只是凭借着一套纸白活的手艺，倒成了十里八乡的名人。谁家有人过世，第一个找的就是他，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了白事先生。他名字虽叫张泰，但人们更喜欢叫他‘张老汉’，‘张先生’，也有个别不懂礼数的人称他为‘纸人张’。不过张老汉的手艺可不是吹的，本来单调的纸人纸马纸建筑，总会在他的手下活灵活现。因此之前总有许多人来找张老汉拜师学艺，继承这老光棍的衣钵，其中也有不少资质不错的，但依然被张老汉拒绝了，索性到了最后直接贴了告知在门外----‘’有丧扣门‘’后来张一出现，门上的告知才揭了去。不过大伙也都明白，张一怕就是这老汉的传人了吧。小张一自5岁以来，就能帮着爷爷做一些简单的纸扎了，如今时间一晃，张一已是十三岁的少年。俊俏的脸颊，刚毅的眼神，健壮的身体。。。。。没有任何缺点可以挑剔。这些年，在旁人看来，张老汉只是在教张一纸白活，就连小张一也一样认为。然而，谁又曾知道潜移默化中，张老汉偷偷在张一的身上填满了精华，待其慢慢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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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啊，话说今天张寡妇来送咸菜啥也没说？‘’

‘’还说啥！‘’张一头也没抬回应着张老汉，手里还在鼓捣着纸人。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悦的答复着张老汉。

‘’你~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好歹人家给咱爷俩送东西，咱不也得谢谢人家嘛。‘’

听到张老汉再一次说话，张一回才回过神来：“对了爷爷，张寡妇临走时说‘小一啊，一会儿告诉张老汉推车来啊~’估计是借车去拉东西吧~‘’张一赶忙告诉了张老汉，身怕耽搁了。毕竟这些年张寡妇很是照顾爷俩。‘’快点去吧爷爷，！‘’

‘’哦？哈哈~乖孙子，那爷爷先走了啊，你不准偷懒啊。把水挑了，把手底的纸活做了啊~‘’说着便站起来拍拍屁股带着风走了出去。

‘’车~~车~~爷爷，你没推车呢，。。。‘’看着早已走远的张老汉，张一硬生生把半句话咽到了肚子里。‘’呼~人家借车，又不是给你钱。还跑起来了，在家就知道欺负我，还年岁大。。。。。‘’

张一虽不懂的其中的事，但也开始朦胧。前几日，他偷看王二麻子老婆洗澡，回到家中，脑袋里总会出现那场画面。心里有悸动，冲动。。。。。就像刚才一样，甚至爷爷的话他都没有认真的听。‘’真白~为啥跟我长的不一样呢？‘’张一的脑袋里又出现了那天的画面，而他也在静静的笑，似乎还挺享受。就在这时，一股刺痛由中指传来‘’啊~‘’他本能的抽回手，放到了嘴里。‘’糟了，把纸人弄脏了。这可怎么办，让老头子看到，还不骂死我~‘’看到手里沾了自己血的纸人，张一暗骂了声‘’都怪二麻子老婆！害小爷还得重做。‘’说着他走进了屋里，把纸人填进灶坑，一把火烧了。因为张老汉说过，弄脏的纸人不好卖！他走出院子，赶紧编竹条，铺纸，上色，再一次的制作起来。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灶坑里的纸人睁开了眼，还媚媚的在火里笑着。

‘’呼~终于完成了，‘’张一抹了抹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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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看着西方逐渐藏下去的日头，心里那个不爽啊。‘’糟老头太不像话了，送个车一下午都不回来，肯定又给人家干活去了，家里的活不管不顾，去别人家确跑的挺勤快。给你也扎一对纸人算了。“

“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一会儿不在家的功夫，你小子倒想莫权篡位了？‘’张老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满面春风的走进了院子。

‘’啊！嘿嘿~哪能呢。爷爷你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膀，给人家推了一天的车子，这张寡妇也真是的，总来借车！‘’

‘’不累不累~就是腰~。。。。‘’张老汉赶忙放下了腰间的手，眼神迷离，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爷爷，东西太重闪了腰么？不要紧吧~‘’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眼里确闪着担心着急的泪花。是啊，毕竟爷孙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虽然经常拌嘴，但那种骨子里的尊敬和爱戴，是任何东西不能抹杀掉的。

爷孙两个相扶同行，在一点太阳的余晖下，那样的温暖。张一忘记了白天弄坏的纸人，忘记了中指的伤，什么都抛出了脑海。在摇曳的灯光下听着爷爷讲着过去的事情，迷迷糊糊竟睡着了。张老汉抱起睡在桌旁的张一，缓缓的放在炕上，一抹慈爱涌现在这个老人的脸上。小一啊，爷爷真希望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然而，上天却在跟咱爷俩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爷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算计了咱爷俩。王八蛋！！管他呢，张一好好的就行~。张老汉给自己的孙子盖好了被子，吹灭了那盏古老的油灯。

“阿秋~阿秋~！”昆仑山深处的一间茅草屋里，老者猥琐的揉了揉鼻子：”艹见了鬼了，谁tm敢骂老子!"

夜深了，村庄里的吵闹声逐渐安静了下来，一盏盏的灯光，没有任何规律的东灭一盏，西灭一盏。。。。。和以往一样大家都睡去了，可是有谁能知道一股无形的危险正慢慢靠近着张老头的院子。红纸人，红纸马，红花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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