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懂呀

“欸，你去参加个学生会吧？嗯？”

“欸，你去参加个2000米跑吧？”

“周末的培训班不要忘记了。”

“学生会主席顺便竞选一下啦。”

“奖学金拿不到的话，我会生气的。”

“老师要的实验报告还没好吗？”

“不是，你班长还没收齐班费啊？”

“新生晚会的事情还没完？”普罗挑眉，盯着前面有些憔悴的人，“正好我还要等实验，你等会到七教那边的自习室等我吧。”

“好。”棠丹点头答应。

很乖，这人一直都很乖。

要他干嘛就干嘛，虽然为难，但是还是做到了嘛。现在在学校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嘛，虽然这一切都是普罗要求他做到的。而且很让人无语的是，棠丹出名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是学生会会长或者是年纪第一，而是因为他长得帅，其次才是有才能，收获了一大堆迷妹。

偶尔普罗跟他走在一起还觉得旁边这个人有点耀眼了呢。

等普罗终于在第三次实验之后观察到了自己想要的实验现象，满意地最后一个出了实验室，到自习室去找人。看到空荡荡的自习室里，棠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电脑屏幕还亮着，看起来还没趴下多久。屏幕上照出来的是新生晚会的名单。

普罗一脚踢了下椅子把人弄醒：“走了，回去了。”

棠丹有些懵地抬头盯了他一会儿，接收信息之后才揉了揉脸，站起来很快收拾好东西，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学楼。

“那个......明天下午的时候，他们要彩排，我得过去看看，就不一起吃饭了。”棠丹熟练地发动了车，从驾照考了开始，他就一直是普罗的司机。

“嗯。”普罗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也没注意到棠丹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等到下车的时候，普罗才像是终于接收到刚才棠丹说的话，疑惑地嗯了一声：“你是说明天下午你不跟我一起吃饭了？”

“是......”棠丹下车转身把门关好了也不回头，背对着普罗答应了一声。

他可以感觉到普罗的目光如芒在背，所以完全不敢回头。

“那行吧。”沉默了一会儿，普罗妥协道，然后背着包就走了。

把没有钥匙的棠丹关在门外半个晚上。

他们大学就搬出来住了，搬到了一个离学校不近，离家里也不近的地方。所以除了普罗，也不会有人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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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外的摄像头，普罗盯着屏幕，看着棠丹意识到被关在外面之后，脸上的茫然。不过也只是一小会儿，他没有尝试着敲门，而是就这么坐在门口，把包里的电脑拿出来继续做学生会的工作。

大概要到十二点的时候，他才把东西都收起来抱在怀里，似乎是感觉到了寒冷。但是他还是没有敲门，甚至没有给普罗发一条消息，只是呆呆地坐在门口。

他不会以为自己在生气吧？可是如果你敲门，我一定会去开的啊。普罗莫名有点烦躁，盯着屏幕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棠丹，等着他敲门，或是做任何与他联系的举动。

就算是觉得自己在生气，那......到外面去住，回家或是去朋友家里，不都可以吗，在门口坐着就像是自己在欺负他一样。

普罗关上显示屏，洗了个澡然后扑到床上睡觉去了。

但是等棠丹被他再次轻轻踢醒的时候，是在凌晨三点。

“你不会敲门吗？”普罗盯着他假笑了一下。

“......”敲门你肯定也不会开的。棠丹习惯了，默不作声地抱着东西进屋。

两个人之间的缝隙一直都在不停地扩大增长，从未停止，却在别人眼里是相亲相爱互相了解体谅的好兄弟。或者他们该好好谈谈，但是没人可以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就这么畸形生长，然后在某一天平淡地垮掉是会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为重感冒，所以在看彩排到一半的时候棠丹就离开了。普罗像是预料到会这样，等在门口，对上棠丹有点惊讶的脸。

“去吃饭，还是回家？今天没有晚课对吧。”

“......回去吧。”

“那我今天来开车。”普罗“体贴”地说。

这种尴尬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们大学毕业，就毕业那天，突然就转变了。

棠丹并没有变，只是当普罗莫名其妙开始在他面前示弱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地感到不安和烦躁。所以会偶尔被逼迫得说一些在他眼里有些越级的话，比如用普通朋友的语气说一些长句子之类的。

一开始的时候说了棠丹就会感觉非常的不安，抓着手上的任何东西捏着，生怕下一秒就被普罗给一个背摔头着地——当然普罗并没有这么做过，也不可能这么做。

但是普罗没什么反应，甚至像普通朋友那样跟他开玩笑开回去，这么多了几次之后。棠丹突然就感觉轻松了很多，也可以有更多的话说出来了。

他们毕业之后，棠丹是没什么打算的，毕竟他一直都没什么打算，基本上要做的事情都是普罗指示他去做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什么也没干，每天都待在家里打游戏或者做些奇怪的事情——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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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上画画，或者盯着对面的房子发呆。

之后突然有一天，普罗拍了一沓资料在他头上，这是猎人的申请书。本来棠丹就已经是猎人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去做点什么事。反正也轮不到他，想要这笔巨额奖金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差那点钱。

这本申请书是普罗的。

普罗还记得棠丹傻样子，看着手上的申请书懵逼地看着他。

“你加进来干吗？”

“好玩啊。”

“......这个真的不好玩。”

“那是因为之前我没有加进来，”普罗得意道，然后贴着棠丹坐下，“我记得你是挂名在a队的吧？我们两个人组个队怎么样？”

“......你高兴就好。”

当然在普罗告诉棠丹这件事的第二天，棠丹就被政府人员联系去政府大楼里。一个没见过的陌生男人跟他见面，交给他一个任务。

监视普罗，并且汇报他的一切行动给政府。似乎政府也在欺负这个孤立无援的d家，棠丹不敢看那个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坚定，这是棠丹所没有的。

回过头来想，棠丹基本没有参与普罗的任何生活。没错，他们只是住在一起而已。甚至毕业之后，连一起在家吃顿饭的次数都很少，棠丹只知道普罗进了实验部，每天早出晚归的。

至于多早出，多晚归棠丹一概不知，打起游戏来昏天黑地的，以前优秀的年纪前十，学生会长也堕落到这个样子。

普罗的圈子他也完全不了解，因为他从来不会提，也没必要跟棠丹说这些。

所以在晚饭的时候，棠丹突然问他今天做了什么的时候，普罗立刻扯了下嘴角：“你今天出门了吧？去政府那边了？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你要跟他们汇报我的行动吗？”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棠丹不擅长说谎，至少现在不擅长。

“所以你要告诉他们吗？”普罗问他。

棠丹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普罗笑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我也不会自觉给你汇报行程，要想知道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上班。”

棠丹没有回答。

“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你，”实验部的前辈看着普罗道，“发生什么好事了？”

靠在窗户口的普罗嘴角带笑：“没什么，平常的一天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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