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中秋
中秋节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与春节、清明节、端午节并称为中国四大传统节日。
中秋节在现代其商业属性被无限放大。现代人怎么过中秋?无非就是吃喝玩乐,有条件的还可以出去旅游。至于原本的团聚,祭月等活动这消失殆尽。夏煜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一家人会回到农村奶奶家过中秋,奶奶家的柿子很甜,夜晚的蜡烛很亮。夏煜和哥哥偷吃供桌上的贡品,奶奶还会假装大声的呵斥。现在都会回不去了。
但是民国的八月十五,中秋是仅次于春节的节日。一早起来,矿工们互相道句:“中元节快乐。”即使是最严厉的监工,在这一天也会对矿工笑脸相迎。
今天伙房的食物有点多,土匪没有劫运输车。黄家难得大方的送来两扇猪肉,即使大部分进来鬼子和伪军的肚子。矿工每人分到了一碗肉汤。而黄达等矿场的管理者和护卫队则吃的满嘴流油,浑身酒气。
很快,夜晚来临,皓白的月亮挂在半空。夏煜站在门外看着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供婵娟。夏煜默念苏轼的名句。自古以来,不同时代,不同空间的人都赏这同样的月亮,体会这相同的忧愁。
谭文策走了过来,和夏煜一起赏月。夏煜问道:“你家里还有人吗。”谭文策说道:“我家在河北,父母俱在,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小妹。”
“你不想吗他们?”
“我已经三年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那你一定要回去看看。不要像我,想回都回不去。”
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夏煜说道:“先休息吧。”
月上半空,夏煜猛地睁开眼,一旁的谭文策和石头,马上侯也醒了。“走,我们去找王得。”说完点起蜡烛。光亮照满房间,不少矿工被惊醒,茫然的看着。
王得其实一直没有睡觉,第一时间发现动静,问到来的四人:“你们有什么事。”
“王得,我们找你有事相商,能不能找人把住出口。”
王得使个眼色,一旁的两个小弟,走到门口。矿工注意到情况,也暗中围了上来。
谭文策对王得说道:“待会,东北抗联会攻打矿场,营救他们被关押的团长,我想请你维持矿工,不至于到时出现纰漏。可以的话,组织矿工出逃。”
王得说道:“我凭什么帮你。”
“因为你家里还有孩子,在矿场左右逃不过一死,不如拼一把,还有一线生机。”
周围矿工听了,眼神里充满期冀得望着王得。
这是门口传来动静,不一会一个小弟押着张三走了过来:“大哥,这小子想给黄达通风报信。”周围矿工一脸愤怒的看着张三。
王得说道:“找个绳子,破布。把他捆起来,把嘴堵上。”
张三哆嗦着,突然挣开束缚,朝门口跑去,嘴里还大喊:“来人啊,杀人啦。”
“抓住他。”谭文策还未说出口,矿工一股脑的扑向张三。有人压住他的躯干,有人捂住他的面部,让他无法发出声音。张三拼命挣扎,四肢挥舞。很快就有人抱住他的四肢,不让他动弹。几分钟过后,张三不在动弹,矿工松开他。张三张大眼睛,露出眼白,脸色紫青。他死了。
谭文策继续说:“今天晚上,黄达,王账房,雷老七和护卫队都喝了不少酒,现在应该睡得香呢。我们需要解决鬼子建在矿区的瞭望塔,控制住黄达,王账房,田翻译,监工和护卫队。”
“我们人手不够。”王得说道:“护卫队有三十多人,走脱了一个,计划就全失败了。”
这是一旁的矿工说道:“王老大,算上我们吧,这日子我们是受够。”“是啊是啊。”“左右是个死,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还能拉个黄皮狗垫背呢。”
“好既然这样,大家听我说。”谭文策开始安排工作,马上侯带上几个人去找王账房和黄达。谭文策和王得带上一批人去控制监工和护卫队。
“还有日本人的瞭望塔?”
“我来吧。”夏煜自告奋勇。
“一切小心。还有大家都不要穿鞋,尽量用布把脚裹起来。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于是几人带领这矿工出门了。夏煜独自一人往矿场口的瞭望塔摸去。只见他抓起一把混合这煤粉的尘土,抹在脸上,猫着腰,静悄悄的走着。
瞭望塔上打着探照灯,一个日本鬼子背着枪,背对这梯子放哨。夏煜从系统里提取出来M1911手枪,子弹和纤维绳。把子弹装上手枪,别在腰间,纤维绳绕在左手腕。从梯子背面晚上爬上去。鬼子似乎听到了动静,开始查看,夏煜停下来。由于夏煜是从反面上去,鬼子站在上面看不见,于是就回到了岗哨上。
夏煜上了塔哨,松开纤维素。鬼子背对这他,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身后。夏煜猛然冲上去,用纤维绳勒住鬼子的脖子。1.2的体力发挥了作用,鬼子被勒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双手向后乱抓。不一会鬼子渐渐没了声息,夏煜松开纤维绳,鬼子跌落在木板上。夏煜看着鬼子恐怖的面孔,突然心跳加速,脑子缺氧,干呕起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
夏煜强忍住不适,望向护卫队住的地方。护卫队窗边点燃了三根蜡烛,这是约定的暗号。谭文策他们得手了。
这是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变得密集起来,就像是编织出一张光网。进攻开始了。
夏煜找到谭文策等人。只见雷老七躺在地面上,嘴角留血,胸膛塌陷,王账房和黄达,田翻译被捆成大虾,堵住嘴。夏煜问道:“怎么样?”
“一切顺利,王账房和黄达酒喝大了,困住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迷糊这呢。雷老七倒是警觉,被王老大打死了。护卫队也睡得挺死,被矿工制服,捆起来了。”谭文策说道。
“外面已经打起来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那这三人怎么办。”
“杀了(指着王账房和黄达),这两人手上沾了不少矿工的血,田胖子关在柴房。”
黄达和王账房听完害怕急了。王账房眼睛一翻,晕过去了。黄达则浑身啰嗦,嘴里呜呜的喊着。
马上侯连忙说:“黄达还有用,我们要让他带我们进监狱。”
谭文策对黄达说:“想让我们不杀你,可以,但是你要配合。愿意的话点点头。”
黄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谭文策说道:“王老大,你带领矿工,拿着护卫队的枪。找机会从后面偷袭鬼子。我和夏煜,小猴子带着黄达去监狱。”
石头听了说道:“立哥,我和你一起。”
谭文策回道:“石头,你这体型太大,不漏馅了吗。”
夏煜也全到:“石头,你待会和王老大先突围,跟着老杨树回黄家庄。”说完,假装从怀里掏出,实际上是从系统里提取出剩下的能量棒,递给石头。
夏煜和马上侯换上护卫队的衣服,背上枪。谭文策为黄达松了绑,把黄达的盒子枪拿在手上,打开保险,抵在黄达的腰间。几人就往监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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