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唐

长安新的一天又在钟声开始，市面上多了些巡逻的卫兵，长安的民众并没有感到惊讶，也许哪个大人的府中又被盗了？

李丽质依然在睡懒觉，轻纱薄被的掩盖不了少女的身资，长长的头发散落在一边，双手放在抱着长长的枕头。

“殿下，殿下，该起来了。”红鸳已近搞好晨练，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

“不起，我又没事，起来干嘛。”李丽质把头往被子里一蒙。

“殿下，今天我们可以出去了。”红鸳道。

“啥？”李丽质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我们可以出去了。”红鸳再次的道。

“谁说的？”李丽质问。

“您去问问娘娘？”红鸳糊弄道。

“又是你的小道消息？可别骗我，不然我减你口粮。”李丽质威胁的道。

红鸳当然不能说消息的来源，但是殿下也猜的到，看见李丽质下床了，就伺候李丽质梳洗。

“母后，母后，母后。”李丽质大大的声音震的立政殿直掉灰。

长孙皇后看见掉落的灰叹了口气，兜里没钱了，想翻修打扫一下立政殿的钱都没有，唉，当家难啊。

“母后，我要出宫，一个月都没去，也不知道我的酒楼怎么样了？”李丽质提着裙子道。

这小姑奶奶怎么知道能出宫的？看着后面跟着的红鸳，长孙皇后狠狠的刮了红鸳一眼，吓的红鸳扒着立政殿的大门不敢进来。

李丽质一进来，就挂在长孙皇后的身上，是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觉悟，长孙皇后叹了口气，今天不让她出去，自己得烦一整天。

“出去也行，把娇翠也带上。”长孙无奈的道。

“母后真好。”说完就跑了。

乘着马车出了宫，看着皇城外繁荣的景象李丽质开心极了，如同离开鸟笼的金丝雀。

来到酒楼，看着熟悉的陈设和熟悉的人，李丽质觉的这才是自己的地盘，这里可是自己说的算。

酒楼的伙计看见李丽质突然的到来都吓了一跳，好久没见李丽质，加之又发生内讧的事，所有人都有些心虚。

“恩，咳，该干嘛干嘛，洪二跟我来，我有些话要问你。”李丽质等到众人行礼后道。

“是小姐。”洪二道。

李丽质来了，酒楼内的人员自然是更加的紧张，所有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没人想被开除。

“洪二，这几天没事吧。”李丽质问道。

“回小姐，一切都安好，没人来捣乱。”洪二道。

“罗云有信吗？”

“回小姐，罗掌柜还没有信。”

“奥，那你先去忙吧。”李丽质道。

听到没有罗云的信，李丽质有些不开心，死罗云，臭罗云，去哪了也不知道来个信，让人担心。

寒馨端着茶走了进来道：“启禀小姐，茹素子和倩儿在外面跪着呢。”

“哼，让她们跪着，反了天了，我不在就敢在店里闹？”李丽质很生气的，自己开店要口碑的，赌气也不能赌到客人头上，而且还都是熟人，我要不要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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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刘善才的妹妹叫来。”李丽质吩咐到。

“见过掌柜的。”来到办公室门前的刘善缘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用余光看了看跪在旁边的两人。

“进来吧。”

听道里面传来声音，刘善缘才忐忑的进去，她是第一次见到李丽质，并不知晓李丽质的脾气，又看见跪在外面的两人，心里还是怕怕的。

“掌柜的好。”正面见到李丽质，刘善缘又行了个礼，抬头看见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女坐在案桌后面。

“你就是刘善缘？刘善才的妹妹？”李丽质看着比自己小的刘善缘道。（两个人的心态不同，一个把人看小了，一个把人看大了）

“是，家兄刘善才。”刘善缘低下头。

“这些天都是你算的帐？”李丽质问道。

“是。”

“罗云交你的记账？”

“是罗掌柜交的。”

“算盘也交了？”李丽质莫名的邪火。

“是。”

压制着自己的邪火，丽质道：“你哥在干嘛？”

“回掌柜的，家兄今天去看皇榜了。”刘善缘如实的回答。

李丽质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放皇榜的日子，考试的刘善才应该去看榜了。

“恩，你先出去吧，把这几天的帐给我送过来。”李丽质没感情的道。

“是，掌柜的。”刘善缘强撑着走出去，李丽质从小养成的威仪，在不知不觉中散发出来，刘善缘一定会受影响。

时间在李丽质处理事务中很快度过，摇摇发酸的手臂，这才对这外面跪着的两道：“滚进来，还在外面丢人？”

门外的茹素子和倩儿跪着进来，见到李丽质就把头杵在地毯上，等待李丽质的发落。

“是不是过的舒坦了，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李丽质平静的道。

“奴婢不敢。”两人赶紧的回答。

“不敢？那你们干嘛呢？当着客人面耍脸色？给谁看呢？你们是在打我的脸。”李丽质茶盏甩在两人面前。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人连忙磕头，嘴里不停的念着。

“要是你们不想在我着待，立马给我滚回教坊司去，我觉不强留，哼。”李丽质越过两人，朝外面走去。

茹素子和倩儿一直的跪到屋里的人走光，才坐倒在一边，两人跪了一个时辰了，自然是站不起来了。

“姐姐，掌柜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想回去，呜啊啊。”倩儿哭着问茹素子，她实在不想回教坊司，哪里就不是人待的。

“别哭了，小姐心善，没事了，以后说话做事看着点，别再犯糊涂了。”茹素子挣扎着起来，扶起倩儿走出办公室。

李丽质自然是去吃饭了，大中午的谁不饿，她可是好久没吃到新鲜的自家菜了。

“娇翠，你也坐，不要客气。”李丽质道。

娇翠站着，红鸳自然也是站着了，平时没外人自己可以放肆些，但是今天是和娇翠的一起出来的，她怕娇翠回去告状。

“谢小姐，奴婢还是站着好。”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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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回答道。

红鸳听见这话，苦瓜脸一般的看着李丽质。

“让你坐就坐，这是在外面，你想我的身份暴露。”李丽质严厉的道。

“那···奴婢僭越了。”娇翠小心的坐下来。

红鸳看见娇翠坐下来后，才小心的坐下了，而且规规矩矩的帮着传菜，以前都是酒楼的伙计弄。

“红鸳，你一会去一趟造纸坊，把程处默叫来，还有尉迟哥哥，就说我请他们吃顿饭，把上次去救人的老兵一起带来。”李丽质看着狼吞虎咽的红鸳道。

“知道了小姐。”嘴里含着饭道。

娇翠给李丽质布菜，偶尔的夹一口，美味的饭菜到嘴里，让娇翠眼睛一亮，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了，于是夹菜的频率翻了一番，吃像还是很优雅。

“洪二，洪二。”李丽质看着四周道。“一会去我那拿几张帖子，给我送出去。”

“是小姐。”洪二道。

吃完饭，李丽质敲了敲茶盏，店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向李丽质。

“下午打样，晚上我请客吃饭，知道了吗？”李丽质扫视一边众人道。

“知道了。”店里的伙计们齐声的道。

刘善才一早就奔向朱雀门的门口，考生的榜单都是贴在朱雀门旁边的城墙上，需要考生自己去找。

来到朱雀门前，已经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皇榜的张贴，拥挤的人群不断的出现摩擦，已近有好几对在动手了。

平常皇城的城墙10米内是不允许普通人靠近的，也就是今天，礼部的主管特地请的旨意，允许学子和看榜的人靠近。

一群官员抬着一轴红布出来，虽然入榜的只有100位学子，但是位了让人看的清，每个入榜的名字都是用金漆大字书写的，下面还要标上籍贯（有人重名），所以才用了很长的布。

“学子让开。”走在前面的礼部员外郎道。

随行的士兵把学子从城墙边往外赶去，留下足够贴挂皇榜的空间，以供礼部的人把皇榜张贴开来。

卷轴是从第一名开始打开，看到名字的孔崇基并没有惊讶，他是孔子的传入，这么也得上榜。

应为上榜的98%都是世家子弟，并没有像明清时候中举时那么欢喜，在他们眼中，自己上榜是应该的。

至于那些寒门子弟，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榜单上倒是欣喜若狂，大呼考中了，考中了，引来世家子弟一致的鄙视，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刘善才站在城墙底下，把榜单从尾到头看了两边，在确定没有自己的名字后，失落的离开人群，走在朱雀大街上。

刘善才的心空落落的，看着奔走的人群恍如隔世，有轻生的念头，可想起还未出嫁的妹妹，还有年近80的奶奶。

再想起自己这些年受的教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收起眼泪，咬着牙，奔向酒楼，这些天妹妹代替自己上工，也是迫不得已，自己没有考上，得去把妹妹换回来，奶奶已经吃了一个月的糊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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