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与夜的游颂之歌

“故事总会拥有结局的，但至少现在不会画上句号。”

卡米勒的语气平和：“你们仍旧拥有选择。这最后一局维多牌，是你们所剩的唯一机会。”

“常有人冲我放出狠话。”洛佩斯把胳膊搭在牌桌上，抽出一旁牌匣里的卡片逐一检视：“我总期待对此能够熟视无睹。”

“不，也许你能解决这个麻烦事，洛佩斯。”卡米勒的表情诡异的若有所思。这不会叫人感到舒适。

接着，他抬起触手从牌匣里拿出其中的卡牌丢向牌桌：“不过，是时候该洗牌了。若情况不错的话，明早我就能把你们推上断头台。”

“那我们就瞧瞧结局。”

稍显冷淡的回应后，洛佩斯平静的低下头，伸手把诗篇交还给艾雅。

艾雅只是露出微笑，“你藏书的品位还真是不错，卡米勒公爵。”她将诗篇夹回书籍，合上书本放回书柜上，丢出自己的卡牌。

“这是公平的赌注。”卡米勒伸出触手开始开始洗牌：“我能做的只有祝你们牌运亨通，我的朋友！”

同时，死尸的下巴在卡米勒的控制下再度“嘎嘎”作响。

之后，卡牌被插回牌匣。这次依然是洛佩斯率先抽牌。

他把手伸向牌匣。先是一张角色牌，“赏金猎人，迭戈·芬格”，随后是余下的五张卡牌，分别是“闪耀的法杖”、“圣剑”、“命运”、“繁星”以及“世界”。

于是，故事开始了。

他从不算舒适的坚硬木床上睁开眼睛，怀抱中的柔软躯体不断向他传递着清晰的暖意。

洛佩斯低下头，注视那张被额头疤痕掩盖美艳的脸蛋。心中猜测，这大抵是他的老相好，一位能够通灵的卜梦师，赛丽娅·艾米达拉。

他尽力从故事中找寻有用的信息，同时挪动身子准备从床上爬起。他的动作尽显小心翼翼，挪动手掌的动作更是像做贼一般。可纵使他如此谨慎，却还是叫赛丽娅从睡梦中惊醒。

她揉着惺忪的眼帘，推着胳膊撑起身子，先是看到迭戈的脸，便露出笑容：“你知道，我还是认为这样有些怪，亲爱的。”

“是吗？”洛佩斯也一同露出笑容，他欣喜艾雅的陪伴：“我正想与你说一句早安。”

“嗯，早安！”她眯着眼睛，蜷缩起脚丫，拉住洛佩斯的胳膊在床边坐起身子，就这样注视窗外的晨雾：“你知道吗？今天看起来风和日丽。”

“那些雾气？”洛佩斯俯身穿上破旧的皮靴：“我总是不喜欢这样的清晨。”

“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我总想告诉你接受自然，亲爱的。”

她转过头来，褐色的眸子中，俏皮依旧：“但我想，现在说这句话是不是晚了点。”

艾雅颇有活力的伸着懒腰，迈动轻快的步伐，胸部的圆润贴合睡裙的轮廓，途径那面污渍铺盖的镜子时，悠闲的欣赏自己身上懒洋洋灯光：“不过我讨厌这张椅子，感觉就像是坐在柴架上一样。”

“至少还有件好事，甜心。”他从桌子上拿起烛台，放到更高的地方，尽力把眼前的景色刻在脑海中：“我喜欢你的小屁股，甜心。

“什么？”她听到话语，疑惑的睁大眼睛。回过头时，看到稍短的睡裙完全没有恪尽职守。

“啊啊啊！”

她的音调一步步升高，顺着镜子的反射冲洛佩斯彰显甜美的笑容：“看来我们昨天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亲爱的。”

“没错，以及一个美好的清晨，甜心。”洛佩斯双手叉腰。

“那就最好啦！”她眨眨眼睛，却忽然想起什么，似一只受惊的兔子向前奔跑，然后拿起窗台上的一叠梦语牌，快步返回在洛佩斯身前坐下：“要来次占卜吗？”

她对此显得迫不及待：“从阿尔特斯的行情来看，只要一枚金币。”

“我可不记得阿尔特斯有这种身份显赫的卜梦师。”

“是啦，我总是遇到不想付钱的笨蛋。”

随后艾雅展开叠好的桌布铺在桌子上，在捋顺完上面褶皱后，开始在掌心洗牌。她的动作生涩又显谨慎，先是将所有卡牌牌面朝下，并用手中的魔法，将卡牌按照二十四张消散牌，二十六章低语牌，三十二章浮现牌的顺序排列好，随后顺从意志，牵动魔法，从牌叠中间抽出一到两张牌放在桌布上，如此重复了三遍。

接下来，她将余下的卡牌也一同放在桌面上，并抬手控制七十七张卡牌悬浮于半空。

“选一张吧。”她脸上展现出一丝期望的到嘉奖的骄傲，把手掌向前推，那繁星背饰堆砌成的小小星空将洛佩斯笼罩。

“这多少有些隆重。”洛佩斯一时间难以决定。几经挪动的手指，最后只随便选了一张。

“只是些小把戏。”艾雅片刻思索，在后来挥动手掌时，所有卡牌只留下洛佩斯手里的一张，剩下的就全部回到了她的手中。

“第二张！”

紧锣密鼓的，她又将另一叠牌推开洛佩斯。

“好吧。”这次，洛佩斯驾轻就熟，很快就选好了心仪的牌。

即便，哪一张都不叫他心仪。

“唔，让我看看。”她从洛佩斯手里接过那两张梦语牌，就用他抽出时的摆放方式，将卡牌放在桌子上：“一张正位‘审判’还有一张正位‘陈旧’。”

艾雅疑惑的望向他：“你问了什么问题，亲爱的？”

“我们将要面对什么。”

故事之外的牌桌上，一张“祝福”在艾雅手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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