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与夜的游颂之歌

“注意上方！”约翰抬头注视不断从天空落下的魔鬼，目光带着少许疑惑。他思索其中蕴含的可能，但实际并没有多少多少时间。

他迅速做出反应，伸出胳膊拿起一边与骑士尸体一同沉进积雪的的盾牌，同时开口下达命令：“举起盾牌！”

“咚，咚！”

约翰向下蹲，同时把盾牌举过头顶，接着听到声响。就如他预料的一般，那果然并非个例。

“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他在心中默念。眼前的景色并未打消他的疑虑，反倒更加加重了他的猜疑。

他斜着眼睛，尽力顺着盾牌的空隙向上望。

映进他的目光，除开不断掉落的躯体之外，还有慢慢从夜空褪去的乌云。天边蕴藏的星斗与明亮的月亮，在此刻都跳了出来。

而在他耳旁的声响，也没有一刻停顿。

他与自己打赌，这景色何时才会结束，而赌注则是自己腰间的酒。

但在这时，那使人厌烦的“咚咚”声中，却忽然夹杂一丝清脆的人声，“骑士长！”

不知何时，库拉已经在他身旁停住脚步。

“情况怎么样。”约翰询问着，察觉事情已经结束，就提起胳膊推开盾牌，摆脱在上方堆积起来的尸体，那耗费了他一些力气。

“那些魔鬼全部落入雪中了。”库拉抬起胳膊，飞雪已停止了倾泻：“天空已没有它们的身影。”

“嗯，这倒是件好事。”约翰环顾四周。在确定库拉所言非虚后，他收起长剑。

“很好！”

他自言自语，随后向骑士发号施令：“暂时修整，骑士们。还有，趁现在清理好这些东西。”

失去了魔鬼的寄居，雪地中只剩下一具具尸体。不过约翰可不准备放过这群杂种，天知道它们还会不会从白雪中爬起。

就算这会浪费些时间与力气，他也仍会这么做。

约翰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便随便找一个石块坐下身子，从腰间解下酒壶，这已不再拥有暖意，早就在冰冷中消逝。

空旷的村庄中，唯独燃烧的火苗还能为他们提供片刻温存。

“看来情况还算不错。”捧着一杯热茶，韦伯恩站在约翰身旁：“来一口？”

“不，谢了。”注视依然忙碌的骑士，约翰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现在焚烧可不是没有丝毫分量的尸体，约翰。”韦伯恩嗦一口茶水：“洋洋洒洒的粉尘保护它们不会再受魔鬼的侵扰。现在他们只是普通的阿尔特斯人民，能做的也只有每天面对阿尔特斯繁重的赋税。”

“所以，我该把这些该死的家伙留在积雪之中？”约翰把口中的酒咽下：“我可没有人手能分出来照顾他。”

“我只是提醒你，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注视被骑士聚集起来的村民，韦伯恩耸耸肩膀：“我只乐意干我分内的事情，毕竟纳尔塞也不会因此多给我几个金币。”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约翰似是不为所动。

“那座教廷。”韦伯恩斜着身子，指了指远处的高塔：“纳尔塞一定不希望我们空手而归。”

“多事之秋。”约翰站起身子。

“哼哼。”韦伯恩吧茶杯放在石头上：“你只是没发觉这是件好事，约翰。”

“至少这能让你有些动力，洛佩斯理应叫你感受到威胁。”说着，他抖抖宽厚的衣角。

“一个猎户？”约翰迈步离开：“我只担心森林里的兔子会不会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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