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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金手指照样修仙

第28章名存实亡的百家争鸣

还没等实验一下,这边管家来通报,说是有圣辉院的官员来找,徐然心中一动,自己的拜帖早上才送过去,这还不到正午就这么快有了反应?

带着一丝疑惑前去大厅相见,见来人竟然正是杨牧。

这……徐然忙去迎人,周到见礼,杨牧却道:“不必了,徐二公子,杨某来是想请你去院里一趟。”

徐然迟疑道:“可是拜帖的缘故?”

“正是,请你务必开坛讲课!”

原来是请他当老师去,也难怪,拜帖上的内容虽然只有几个字,但对于一个常年研究物理的人来说,太吸引人了。

“但过些天小弟要陪着妹子去云麓书院读几天书,这有关系吗?”

“只要不是拜入儒门,读几天书不打紧!”杨牧斩钉截铁道。

徐然点头:“小弟自有师门,不会拜入儒门。”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杨牧又是亲自来请,徐然自然也不能端着,当下立即跟着一起去了圣辉院。

圣辉院这个衙门其实是大启存在时间最长的,当年圣下七子进京的时候,开国皇帝秦万乘命人建造,专为七子开坛讲课所用,以便为天下人传授圣人学问。

因此圣辉院的功能权利经过了多次变更,院内还保持着当年百家争鸣、和而不同的传统——任何流派的修士都可以在圣辉院做官。

当然,其中的很大原因也是墨家修行汪洋和气的缘故。

兼爱、非攻。

两个词道尽了所有。

墨家弟子还在聚集,圣辉院的大堂上,徐然得以和杨牧请教了许多圣辉院的历史和朝堂上的形势变化。

原来,所谓三院,是最近五十年之内才有的事情,原本只有圣辉院,后来启朝第二人皇帝加设了上裁院,太学院立院最晚,四十五年前始建,两年后建成,也就是嘉和皇帝继位的时候,建立的时间很诡异,但可以确定此事儒家为主导。

因为自它建成以来,就为儒家所把控,近些年更是主导科举,权势日隆,逐渐有天下第一院之势。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并不简单,儒家穷经治学,修行之路虽更加考验天赋,但入门简单啊,而且又有科举这条道路,只要当官,自有官印相助。

这里徐然也从杨牧口中对官印了解得更深入了些。

简单来说,官印是圣人夫子耗费大量心力刻成,蕴含神秘力量,勾连王朝气运,既能助益持印者修行,又能在战斗发生时发挥相应品级的力量,实属天下重宝。

因此,在大启王朝漫长的历史中,保管官印的圣辉院都是天下的权利中心,直到太学院的设立。

不得不说,儒家很好得利用了分权制衡的帝王心术,在数十年前配合先帝设立太学院,主管科举之事,将配印权从圣辉院手中分了出来,从那儿之后,圣辉院便只有管印权,和主管天下修士的虚权,地位直线下降。

如今,儒家英才辈出,持印者过本朝之半,尤其是三品以上高阶修士,儒家足有八位,分别是太学院五大夫、东宫右相、云麓学院山长和远在南华国的圣庙主持,比其他所有流派三品以上修士仅仅只差一个,而前些年还能和儒家分庭抗礼的法家和墨家近些年人才凋零,三品以上修士已经各自仅剩一个了。

因此,儒学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显学,再加上嘉和帝重用儒门弟子,这些年在工部、刑部、兵部三个原本并不属于儒家的部门,擢任了十数个位高权重的儒家子弟,显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在眼前了!

得知了这么多消息,徐然不是太开心,因为他的师门,鬼谷纵横学派,就是百家之一,而作为百家之内数一数二的墨家,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无知觉。

他们或许有很强烈的威胁感,但绝料想不到,朝廷会直接断掉延续了上千年的百家争鸣,转而只任用一个儒家。

大堂上的墨家子弟都到齐了,不能说是人山人海吧,只能说是门前冷落了。

这是因为墨家太过兼容并包,虽然有基本修行功法《天工真武》,但没有硬性规定流派内的修行准则,由弟子根据基础功法自行修行。

还好这么多年来,经过无数试错,墨门弟子能走得长远的修行道路已经逐渐清晰,主要有两条:

一是穷究物理,格物致知。以圣人经论为基础,从万物存在中摸索规律,并相互印证,积累所得,渐渐形成自己的知识体系,建立起个人与世界沟通的桥梁,从而自天地之间获取汪洋和气,再锤炼成真元,从而成就气修。这一条由于万物之理不变,有前人经验可供参考,而且有利于科举,因此成长之路比较稳定,在朝的墨家官员基本都修这个。

二是侠修,也被称为野修。此道墨人,皆有武艺,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行侠正义、惩恶扬善,以江湖历练印证圣人哲言,积累所得,心领神会之际,百窍生气,汇聚成汪洋和气,锤炼真元,成就气修。这条路由于细分流派太多,个人经历也不相同,难以形成传承,成长之路不够稳定,但由于能够以武入道,门槛较低,普及率很高,还能挖掘民间天才,时不时地给墨家高层以惊喜,逐渐成为墨门最大的一个支脉。

看着台下的儒家弟子,徐然有些紧张,无论前世今生,他是从来没有当过老师。

幸好,由杨牧作开场白:

“这位是外城徐家二公子,徐然,杨某今日一早特地请来,在圣辉院开坛讲学。”

圣辉院没落以来,开坛讲学可是稀奇事儿,毕竟真有学问又想扬名的都到太学院去了,当下便有一位白发苍苍的墨家官员道:“敢问这位徐二公子隶属何派?”

徐然皱眉,这个问题有些不想回答,杨牧道:“英雄不问出处,而且他今日要讲的正是墨学!”

一听是墨学,众人打起精神来,聚精会神倾听。

徐然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今日小生所要讲的,是万物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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