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永恒

3990年6月25日蓝星莱灵帝国二十区

“我……我怎么了？”

一个少年躺在一张床上，四周一片昏暗，只有房间正上方有一盏灯，他伸出左手挡了挡刺眼的光，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有点沉重。

“这……这是？”

一条金属制的手臂，在灯光下散发出光泽，少年艰难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绷带，疼痛感瞬间袭遍全身。

“嘶~”,但他还是咬着牙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这里是？”四周封闭，有一条往上的楼梯，显然是见地下室，一张桌子上散放着沾满血迹的绷带和一些药水，地上也堆满了一些金属零件地下室中浑浊的空气让少年感到恶心和头疼，他顺着楼梯来到了地面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地面上周围都堆满了小山高的金属废弃物，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这种金属气息。

“头好痛。”

“醒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手里捧着一些机械零件从一处废弃堆后走了出来，“这样也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是谁？”

“啧，这头撞得有点严重，竟然连记忆都受损了，这就有点麻烦了，还以为能捞点钱。”

“你到底是谁，还有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二十区的废弃物回收站，我就一收破烂的老头。你还记得什么？”

少年思索了一下，“车祸，爆…爆炸。”

“爆炸，你这身体是被炸伤的？一般的车祸不至于将你手都炸没的吧，就算威力有那么大，你怎么活下来的？”

“头…好痛，爸爸，妈妈……”少年捧着头，零碎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最近倒是有一场车祸，如果和你遇上的是相同的话，你父母可能已经身亡了，这几天的报纸上都有这条新闻，但好像是因为盗取帝国机密被暗杀的，而且在里面也只发现了一具尸体，赶来的护卫队在现场确认了尸体身份，好像叫王麟，也可能和你遇上的不是同一个，但也不排除尸体以及在那场爆炸中烧成了灰，毕竟你的手都能炸没。”

“死…死了？不，这不可能。爸爸……”少年有点接受不了。

“爸爸？那是你父亲？你别激动啊，这只是最坏的情况而已。”老人试图安慰他。

“死了？”但少年还是不相信。

这娃没救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另外据我所知，还有一个女人因为尸体没找到，所以还是被帝国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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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要通缉你的消息，但你还是小心的好。“

要不把他卖了?

“放心，我会保密的。”最后老人还是放弃了卖少年的想法。

“我……我还能去哪，爸爸死了，妈妈还被通缉了，我要是被别人发现，肯定也会被通缉。”少年眼角湿润，声音逐渐沙哑。

“要不先在这里住下来，这里还算是一个较隐蔽的地方，你可以慢慢调查你父亲的死因，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母亲的消息。”

“可以吗？你确定不会出卖我？”少年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老人不屑道。

“像。”

“我踏马，要不是我救你，你早死了。”

“我左臂是你接上去的？”

“当然，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那堆破烂中找到的精品。”老人骄傲地说。

“好丑。”

“信不信我把它拆了，能给你用都算好了，还嫌弃。跟我来吧。”老人起身向他的住处走去。

“去哪？”

“给你住的地方。对了，既然要在这里住，我建议你还是换个名字比较好，免得露出马脚,顺便换个身份。”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杨天曜，也可以叫我杨老。”老人笑道，“怎么，你想当我儿子？”

“滚。”少年跟在老人后面，“只是让你帮我取个名字，我不怎么擅长取名字。”

“杨天怎么样，要不直接认我做干爹？这样我比较好解释你是我的私生子。”

“也对。名字还行，不过私生子就算了。”

杨老带着杨天穿过一个个废铁堆，来到了二十区的东区边缘地带，这里的废弃品相较于其他地方少，还有两棵较大的树，是这里唯一除草外的绿色植物。

杨天望着四周，熟悉着这里的环境。

“到了。”杨老回头一叫，杨天立刻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房子”，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几块铁皮搭的棚子，还随时都会有倒塌的可能。

“这里？你确定没走错。”杨天惊讶地睁大了眼。

“我都住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走错。怎么，嫌弃这里，你就知足吧，还挑三拣四，你还想住别墅不成。”

走进房子，里面的家具也是屈指可数，两张小木凳，一块木床板，一张小桌，还有几个铁桶和其它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在这里放多一张木板，你就睡这里吧。”

“要我做些什么吗？我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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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住这里。“

“哈哈，你有这个心就够了，要是你过意不去，就来帮我捡破烂呗。另外等一下回刚才的储物室，给你检查一下你的手臂，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手臂是你装的？”

“你以为呢。”

“额……这也是被逼无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这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他那满脸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杨天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咕~咕~”杨天的肚子发出声音。

“下午了吗？弄点东西吃吧，这里不会有什么大鱼大肉，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我知道，我也不指望你能让我吃饱。”

“臭小子，瞧不起谁呢，想当年我也是左拥美女右啃鸡腿的。淦！竟然套我话。”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说的。”杨天一声坏笑。

杨老叹了一口气，“我的事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甚至还会招来祸害。”

“老头，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信不信由你，出事了我可不管。”

今天的晚饭，杨老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酸菜萝卜当配菜。

“哇，要不要这么抠啊。”

“如果不饿的话，你可以不吃，这算是这里最下饭的菜了，我还舍不得吃呢。”

杨天还是忍着吃完了晚饭，但只有半饱。

天色稍暗，杨老带着杨天回到原来的地下室，拿起工具检查起杨天的左手。

“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感觉左手有点沉这算不算不适感？”

“废话，金属手臂能不沉吗。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杨天摇了摇头。

“没想到你跟这东西的匹配度那么高。”杨老自言自语道。

“什么？”

“没什么。这手臂暂时能用个几年，之后要定期更换一些新的零件，另外我这里没有人皮涂层，所以你的手臂暂时只能这样，在这期间，注意不要过度使用它，能源问题就不用考虑，大概还能用几十年。”

“这防水吗？”

“就这你还想防水？只要你别泡在水里，一般情况里面的核心都不会损坏，我可没有第二条手臂，坏了你就只能独臂了。”

“那买一条不就行了。”

“把你卖了都不一定能买得起一条新的。”杨老不屑地说，“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该回去了，早点睡，明天还有很多工作。”

“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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