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冰山一角
看着被张尔踩住眯眼装晕的胡嶀嶀，范德华叹了口气，接着蹲下，用手拍击着胡嶀嶀的脸：“别装死了，赶紧给我睁开眼。”
胡嶀嶀眼看已经没希望了，突然又变出一张哭丧着的脸，干巴巴地看着范德华：“你抓了我也没用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我，我这也是受害者……”
“你还受害者？你看看你薅秃了多少人？”张尔一边低声骂着，一边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麻绳，麻利地给胡嶀嶀绑上。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在上报给英雄协会后，你的处罚可以酌情减轻。”范德华道。
“我，我说，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都说出来……”胡嶀嶀此时显然成了个怂包，画风变化之快让二人没能料及。
“那个呀，其实一开始，是这样的……”
“说重点！”张尔震怒。
“别急，让他说清楚……”范德华阻拦道。
……
“愚人教会？”
二人异口同声地重复了胡嶀嶀口中这个名词。
“想不到这事也跟他们有关系……”张尔道
范德华又问：“你确定你的能力是因为喝了他们给你的一瓶药才诞生的？”
“是啊！”胡嶀嶀又解释道：“我这谢顶也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听宋萍说这种市面上还未发售的特效药，能治好我的病，比那些植发都有用，我就花了不小价钱才买来么，结果，结果……唉。”
“然后你就成了他们的一份子了？”
“他们时时刻刻都会有人来监视我，我当然得表现得对教会一片忠心啊，其实后面这些强化药剂之类，都是他们胁迫我喝下去的。”
“其实各种副作用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就是他们的小白鼠么……”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或者来英雄协会进行注册？”
“我也想过……可是宋萍威胁我说，你的异能诞生来源不明，他们在此前又从未在阳城传播这种试剂，我要是敢向官方求助，绝对没我好果子吃！”
“这话你也信……你把我们英雄协会当成什么了？”顿了顿，范德华又说，“这个时候，警察也快来了，希望你在警局里能好好的反思一下。”
“呃，那说好的从宽处理……”
“你可以自己跟警官他们要求的。”范德华冲不远处走来的警察们招了招手，扭头又对胡嶀嶀说：“被你摸过的这些人是永久性谢顶吗？我想如果你能让他们再把头发长出来，从轻发落你，应该问题不大。”
“可，可是我也不知道咋复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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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的事儿了。”出示身份证和会员证后，范德华潇洒离去，两个警员一左一右，上前给胡嶀嶀带上手铐。
“哎，哎——你们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了啊……我真的不想蹲局子么……嘛来么……”
“你这是在想什么？”张尔看着范德华。
“嘶……你不是说你和赵生之前在a区吗？你们应该对愚人教会比我了解吧？”
“说是了解……其实也不是。”张尔叹了口气，“毕竟我们就是普通人，对这方面了解也不是很多，但是愚人教会确实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类邪教势力，而且主要在a区活动，我和赵生读的大学好像就是这帮人爆破的，没想到连c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都有他们的影子了……”
“你觉得他们真的能像官方说的那样，跻身第七大犯罪势力吗？”
“说实话，我觉得英雄协会总部有些大题小做了，”张尔难得认真一次，“多少年以来屹立不倒的六大犯罪势力，哪个不是恶名远扬，就愚人教会目前所做来看，只是搞搞那些宗教活动和小破坏小暴动，真没什么意思。”
“那现在，加上这些奇奇怪怪的药剂呢？”
“那……那就很可怕了！”张尔脸色一变。
“没错，这完全就是超越一般人认知的东西！”范德华边走边说，“后天觉醒异能，如果真的得到普及制造，那么大批的强者就可以流水生产出来……那绝对是个灾难！哪怕是e级异能，一人一个力量体能强化，也是极为可怕的……”
范德华突然顿住，想了想又说道：“愚人教会应该不会这么蠢，那么我们都能看到的东西，其他势力的高层应该也看到了。这是不是也能说明，我们看到的愚人教会，仅仅是他的冰山一角……”
“哎哟你想这个干啥，天塌了，个子高的顶着呢，咱们这些小喽啰考虑这些能有什么用啊。”
“那你说该考虑什么？”
张尔眼睛一转，捏起下巴道：“当然是报酬了！咱们这不算立功了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在想这个。”范德华笑了笑，伸出手，“我也是刚收到入账通知，英雄协会给咱们打钱了！”
“喏，两千块钱。”
“啊？这么多？你都给我了？”
“想什么呢？一共发了三千块钱，我留了一千，你和赵生一人一千，这事就过去了。”
“噢噢……”张尔看着发来的转账眼睛都直了，哪顾得继续有什么质疑，只是高高兴兴地走进巷子。
“咳咳。”范德华轻咳两声，伸手便把邮箱里的短信删除。
“确认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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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重要高级情报奖励：￥10000’删除？”
“确认。”
推开灵异事务所的门，赵生在里面坐着。
“你应该是故意的，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赵生抿了口茶，淡淡地看着张尔。
“不是，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范德华可以证明我确实是要去救你……”
“今天耶稣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那什么，一千！一千块钱！”
“嗯？”
完成转账以后，赵生盯着账户上的数额再三确认后，又道：“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打我的责任了。”
范德华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告诉赵生，那一千块是他本来应得的。
“好了，我还有个事情要跟你们说。”
确认二人目光都聚焦于自己后，范德华掏出了一块像玻璃一样的石头。
“你拿这个干什么？”赵生不明白，这玩意儿他们怎么可能陌生？
这个东西是简易版的异能测试石。
用手握住石头，如果能使其发光，就说明持有者拥有异能，而且不同等级的异能所激发出的光颜色都不同，总体来说分别是灰、白、绿、蓝、紫、橙，分别对应e级到s级。
实际上张尔赵生两个人从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每年测验了，一直到二十一岁为止，他们都没能让这种石头发出哪怕一点的光芒。
这也宣告他们一辈子确实是普通人了。
“我其实是很好奇，因为我看你们的一些迹象，并不像普通人……”范德华把石头放在桌上，刚才还散发着灰色光芒的石头瞬间又变得透明。
“你这是诚心要打击我们是吧……”张尔百无聊赖地拿起了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曾经的他硬是花钱买了一块测试石每天摸，摸了整整两年，从高中摸到大学，才完全放弃。
“哒哒哒哒哒哒……”
这时，一阵飞奔的脚步声顿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范德华和张尔离门比较近，此时飞速地将头搭到门缝上，一上一下看着外面，正好看到一个壮实却个子不高的年轻男子飞快地掠过这条巷子。
“现在都流行夜行吗，怎么每天晚上都有人搞事情？”范德华摇了摇头，扭头却看到了赵生呆滞的表情。
“嗯？”张尔也发现了不对。
二人顺着赵生的目光向张尔手中看去。
这枚石头，此刻正散发着淡灰色的光芒。
那是张尔见过最美丽的颜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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