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AROT

万凌站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面，看着眼前的建筑，心里有些打鼓。

这个区域是松果市城市界面最差的片区，而眼前这栋楼又是整片区域里外观最破旧的楼房。外墙斑驳破旧，很多年前刷的墙漆大面积的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头。

楼房高两层，楼下是一个老旧便利店，卖点香烟零食什么的，旁边有一条楼梯可以上到二楼。

走到这个楼梯旁，看到歪歪斜斜的几个字：“王氏私家侦探社”，字的旁边还有一个指向楼上的箭头。

万凌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里面的地址，确定是这里没有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上去。

楼梯尽头的二楼立着一个玻璃门，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个前台，台子后面坐着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正在全神贯注的玩手机，一边玩一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推开门走到前台旁边，后者察觉到有人，抬起头来。

女生脸白白净净的，额头上有刘海，齐肩的黑发柔顺的披在双肩上，那双灰色的眼眸给万凌留下了印象，里面好像有淡淡的白光散发出来。

看到陌生人，女生一脸茫然的问到：“你是？”声音听起来比较稚嫩。

万凌把衣领整理了一下，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你好，我叫万凌，是到你们侦探社来应聘业务员的。”

“原来是你啊！”女生站了起来，好像早认识万凌似的，自我介绍道：“欢迎欢迎，我叫郑晓。”

随后转头对里面叫道：“老王，万凌来应聘业务员了！”她从前台后面挪出来，向里走去。

走了几步，回头过来，看到万凌还呆在原地没动。奇怪的问道：“跟我来啊，你楞着干嘛？”

“这个……”万凌伸手摸了摸鼻子：“不是应该先填个表格什么的吗？”

郑晓楞住，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们是直接面试，你跟我来吧。”

万凌只好跟着郑晓走到了后面的办公区，向四周看了看，整个区域大概几十个平方，布置了几个办公的格子间，座位上都空着。

穿过办公区，两人走到最靠里的一个办公室门口，推开门进去。

里面这个单独的办公室区域更小，只有10个平方左右，房子的一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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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书桌，书桌后面是一张皮椅。

皮椅经过长年累月的摩擦，劣质合成皮革的外立面已经发黑，旁边接缝处有发黄的泡沫露出来。

和皮椅相对着的另一侧则摆放着长条沙发，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正抬头看着两人。

郑晓对中年男人介绍到：“老王，他就是万凌，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说完后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门关上后，被叫做老王的中年男子让万凌挨着他的身边坐下，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万凌，不时的还举起双手搓一下，眼睛里时而露出奇怪的神色，时而又露出满意的光芒。

那种眼神，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忽然间看到一只新鲜肥美的绵羊。

万凌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离这个老王远了一些，放在大腿上的拳头不自然的握紧，掌心有湿湿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拍额头，说到：“哦……我还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王贵全，你可以叫我老王。”

然后伸出手过来，问道：“你是叫——万凌，是吧？”

“恩，我是来应聘业务员的。”万凌把“业务员”三个字加重了语气，才伸手和他握到了一起，这时注意到中年男人头顶是秃的，油油的反射着上面的灯光。

心里不禁想到：是不是这种中年油腻大叔，都有一些特别的癖好？

听了万凌的说话以后，老王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里面长期吸烟被熏得焦黄的牙齿。

“我知道，业务员嘛……”他敷衍的点点头，同时把握着万凌的手松开，问道：“你平时的精神力怎么样？”

精神力？万凌愣住。

看到万凌的样子，老王微微一笑，解释到：“我的意思是，你平时有没有做事的时候，突然觉得心跳加快？感觉快喘不过气上来那种？”

万凌沉默了一会，木然的摇了摇头。

其实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在几年前，自己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忽然觉得心脏没有来由的猛烈跳动，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扭曲而缓慢，呼吸也变得艰难。

但是持续的时间不长，后来也发生过几次，为此自己还专门去医院体检过，查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这个老王怎么突然问到这个？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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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从我的面相里面看出来？

思维开始转动，随即说到：“我身体很好的，没有什么疾病。”

“那好……”老王点点头：“我正式通知你被录取了，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万凌再次愣住，这个老王也太奇怪了。

不问年龄、学历，也不过问工作经历。这个侦探社是干什么的，业务员以后要做什么，统统不知道。

“对了，你把这个拿回去看看……”他递过来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要做好这份工作，首先要会保持心情平静，它能够帮助到你。”

万凌接过来一看，就是一叠普通的a4字打印出来的册子，封面上有几个写得歪歪斜斜的字：《论私家侦探的自我修养》。

这几个字写得和刚才上来时楼道里面的字一样，一看就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区别是楼道的字，是用喷涂上去的；而这个册子的字，是用手写的。

万凌哭笑不得，严重怀疑就是面前这个老王自己手写的“作品”。

“对了，你看完后要还给我，以后可能还会有其它人要用……”老王表情认真的补充说到：“一定要认真的学习，这个是熟悉公司业务的第一步。”

…………

万凌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看着刚才老王给自己的小册子，确实提不起兴趣。

这个东西怎么看都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而且这次的应聘非常奇怪，刚好自己从工厂失业，就接到这家公司的电话叫自己去面试。

明明没有投过任何简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但问题是现在特别需要这份工作，如果不尽快找到工作，那再过半个月，这个房子的房东就会让万凌从这里收拾东西滚蛋。

有了工作，至少可以叫那个老王提前预支半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不用被扫地出门去睡桥洞。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好把身边的那本《论私家侦探的自我修养》拿了起来，翻开了第一页。

一行字映入眼帘：

培养你专注力的方式——儿歌5首。

看到这个的时候，万凌瞬间石化。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这种“惊喜”的方式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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