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红色
远去的红色
——灵遁者
l摸摸自己的脑袋，站在出租屋窗口，望着偌大的城市，灯火辉煌。他觉得自己也像漂浮在城市上空的灯光，照亮着城市，但不属于城市，终于还是要走到黑暗的宇宙中去。
现在想想大学为什么没有谈恋爱，l明白了。与其说自己善良，怕给不了女孩幸福。不如说是自卑，自卑没钱，自卑不帅。
“可是大学毕业了，工作3年了，年薪10万多，为何还没有谈恋爱？”l自己问自己。“是没房子，是没车子，还自卑吗？”
他没有回答自己。想到了自己28岁了，还是处男。每天下班经过那些楼下的小红屋，l总是会撇上两眼，里面坐着一些穿着丝袜的女孩。即使是这样的深秋，她们还是穿着透着肉色的丝袜。
l不止一次意识到，女人是一种神奇的动物，比男人有更多可说和不可说的地方。这样想着，他穿上了外套，还特意洗了一把脸，就下楼了。是的，l准备去找小姐了。
到了楼下，他的心就咚咚地直跳。说实话，l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回头，向着那几个小红屋走去。
看到第一个屋里，里面好几个女孩，都拿着手机在玩。他没有进去。第二个也没有进去。直到走到头，他还是没有进去。
不过他大概知道了些情况，这次肯定要进去。他找了一个里面只有两个女孩的屋子。
灯光比较昏黄，屋子不算干净。没有等l开口，一个女孩站起来迎道：“哥，来玩啊。”
l点点头，强装淡定。女孩说：“那你选一个吧，现在就我两。”l就指指了站起来的女孩说：“就你吧。”
事实上，另一个女孩，他没有看。总之两个女孩胸都大。站起来的女孩，个子还要高点。
谈好价钱，女孩领着l上了搂，转了几个弯。楼道特黑，连声控都没有。女孩拿手机照着前路，走过一条长长的路。一路l心绪起伏，甚至又打起了退堂鼓。
到了屋里，女孩开灯。看到整个屋子就一张大床，一个被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箱子，其他什么也没有了。l摸摸自己的头，才发现竟然出汗了。
女孩进屋就开始脱衣服了。l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女孩说：“你也脱呀。”l才开始脱。
看到床头，放着两瓶水，l问：“我能喝一瓶吗？”女孩说：“你喝吧，专门给客人放的。”
喝了两大口水后，l才觉得好些。但还是颇有些紧张。女孩看出了l的紧张，就笑说：“没事的，这里很安全。你待会不用从前门出去。后面还有一个门。”
l点点头，上床躺着。女孩帮l脱光了衣服。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天气冷。总之那家伙软软的，女孩有点诧异。
女孩摸了一会，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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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女孩在上面，l在下面，就算是开始了成为生理上塑造男人的过程。
l问：“你叫什么？”
女孩：“x，你叫我小x。”
l又问：“你家是哪里的？”
x说：“h地的。”
l说：“我出差的时候去过h地。”
l又问：“你结婚了吧？”
x看看l，可能觉得这个客户奇怪，但还是说：“嗯。”
“结婚了怎么还做这个？”l问。
x说：“来钱快呗。”就在这时，x的手机响了，她停下来。接着说：“我老公的，你别出声。”
l连忙闭嘴，心里既有兴奋，也有紧张，就好像偷情似的。l没有听到对方电话里说什么。但是x借口说：“老公，我肚子痛，待会打给你。”就挂了。接着办事。
大概几分钟后，l完事了。x问：“大哥，舒服吗？”l害羞地点点头。x道：“我是5号。”
出去之后，l竟然鬼使神差地又去了一家小红屋。直到1点多，他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自己傻傻地笑了。28岁，处男给了小姐。这估计是一件很屌，很丑的事情。可是他没有内疚，也没有了紧张。
后来的一个星期，不知道为什么，l总是想到x的老公，想起她的胸，她的腿。想起其他小姐的老公。顿时，他觉得自己是明智的，真爱还有吗？
书里说：“小姐无情，戏子无义。”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可是事情并非如此。
这天下班，l竟然在巷子里遇到了x，她穿了超短裙，丝袜。脸蛋圆圆的，竟然是个漂亮的女孩。上次那么近的距离，他似乎没有看清她的面容似的。巷子太小了，他们都看到了对方。x点点头，没有说话，走了过去。
l犹豫了下，叫住了x。l说：“我想让你到我出租屋里做，可以吗？就在这。”
x犹豫了下，抬头看了看说：“可以。”就这样l成了x的常客。两人熟络起来。甚至x有一次完事后，在出租屋子里开始做饭了。l吃得好香，他说：“没看出来，你做饭挺好吃。”
吃晚饭接着亲密。整整一天，两个人就躺在床上。l听着x的故事。x：“我有两个孩子，你看不出来吧。我那货就不是个东西。”“梦想？现在还谈梦想？”“有时候真的觉得一切都像是梦。”……
l觉得不可思议：“你傻啊，都什么社会了。你等他把你打死你才离婚吗？你都这样养他了。他还那样对你，对孩子。”
x：“我放不下孩子。我父母也不许我离婚。他们不管我的死活。”
l：“你这样是对你自己，对孩子双重的不负责。”
生活的离奇，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的。l喜欢上了x。x冰冷的心，再次被激活了。她能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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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找到自己的少女般的心跳。
x毅然回去了，离婚了。当她再次站到l的面前时候，她哭了。她说：“亲爱的，我为你放弃了所有，我的孩子，我的父母。你以后和我吵架，不能以我做过小姐骂我，就这样一点。我不需要怜悯，我爱你。你娶我吗？”
l：“娶。“
对生活的反抗，是用奋斗来表现的。可是l没有看懂x的反抗。每天12点起床，晚上2点才能入睡。
l还是每天忙碌，奔跑。就像现在做在火车上，他陷入了困惑。究竟和x能幸福吗？“她像一把火，点燃自己的心。如今她也像一把火。可是自己心已经热了。我真的不在意她的过去吗？我父母知道了怎么办？朋友知道了怎么办？她每天除了睡，就是和自己亲热。有时候还表现出急躁。还会一天抱着手机聊天，打电话占线是经常的事。他老公还在闹。她之前的客人还骚扰她……”l的思绪就像飞驰火车一样，刷刷地掠过一些景物。
实在没有忍住，l匿名发了帖子。希望得到一个明智的答案吧。
当他再次回到出租屋时候，x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信。l读着信：“l，我的亲爱的。这半年认识你是我最开心的日子。终于离婚了，是你给我了离婚的勇气。你发的帖子，我看到了。相信你也看到别人的留言了。都是不看好我们，都是骂我，也有骂你的。本来遇到你，我觉得我人生的这本书，应该是有结局了。不会每天都更新了。你说你一直有自知之明，因为穷，从不主动去诱惑一个女孩。我从来没有自知之明，这是从你身上对比我才发现的。今天，我要离开了。也许我还去做小姐。你知道的，挣惯了快钱，我很难收心了。但我想为你收心。你说不在意我的过去。你真的不在意吗？骗人。过去就是过去，要不然要回忆干什么。大家都说回忆才是一个人的宝贵资源。我的回忆我要一个人带走，不会成为你的回忆，你的阴影。我要在一个不认识我的地方开始我的生活，开始认识一个男人。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一个没有你优秀的男人。致我们相识的六个月。在你没有讨厌我之前，我也要有自知之明一回。我要把我最美诱惑留给你。l，我亲爱的l。今天我们分手了，今天我们也要正式开始恋爱了。你说我是你的大学，我说你也是我的大学。我们都毕业了。毕业了，毕业万岁！亲爱的。”
l看得哭了，掏出手机，播出熟悉的号码：“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暂停服务。”
灵遁者，独立学者。原名王银，陕西绥德县人。现居西安。作家，艺术家。主要代表作品为灵遁者科普三部曲《变化》《见微知著》《探索生命》。以及《相观天下》《手诊面诊色诊大全》《重构世界》《笔有千钧》《非线性波动》《空瓶子》《从今往后》《我的世界》等。其作品朴实大胆，富有新意，深受读者喜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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