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鼠秘闻

骑马到了哈府门前，姜一达已冻得手脚发麻，李五跳下马嘴上说着：“姜小哥我扶你下来，小心呀！”手上一松姜一达从马上跌落到地上，李五跟着也坐在地上，哈府门前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冬天一冻是又冷又硬，姜一达哎吆一声大叫，马蹄声和姜一达的大叫惊醒了哈府门房，角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老仆走了出来。

老仆见一匹高头大马旁的地上坐着两人，走近细看认出了姜一达，老仆却不认识李五。

“姜一达，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大冷天多凉呀！”老仆说着去扶姜一达，姜一达冻得牙齿打颤，手脚都不好用，老仆半扶半架地把姜一达弄进了哈府。

“姜小哥，我就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聚。”

李五也不待姜一达回话纵身上马疾驰而去。姜一达心中暗骂：“李五你个混蛋，等小爷找机会定要你好看，你不光冻小爷，还敢摔小爷，”姜一达想着想着一捂屁股火辣辣的疼。姜一达进了哈府见到一个奇景，捕头哈清光着膀子正在院子里面奔跑，哈夫人则是拿着一个藤条站在屋檐下看着，哈夫人见老仆扶着姜一达进来忙把藤条藏到身后，可还是被眼尖的姜一达看见。

老仆见姜一达冻坏了，忙去厨房取一大碗，里面放入半块生姜，用沸水冲泡端给姜一达，姜一达喝了几口姜水渐渐身体有了些许暖意，嘴也能说话了。哈清此时也穿好衣服出来了。

“哈捕头，大人有请，在库房等你。”

哈清忙问：“大人找我何事？”

姜一达自是不敢说和库银有关，只推说不知道。

哈清去马厩牵出自己的坐骑，“姜一达，你是怎么来的？要不要和我同乘一骑回去复命？”

“哈捕头，我刚刚是搭乘李员外家的白蹄乌来的，现在屁股还火辣辣的疼，哈捕头先走，我随后跑回去。”哈清知道大人深夜遣人来找定是有有要事，也不敢耽搁骑马先走了。姜一达喝光了老仆冲的姜水，身体也热乎起来，感觉手脚恢复了知觉，谢过老仆转身跑出哈府。姜一达边跑边捂着屁股，心中暗骂李五坏了心肝，竟这么整他。

姜一达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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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屁股刚一沾石头疼的立马跳起，破口大骂：“李五，你个挨千刀的，早晚小爷找你算账。”

姜一达只能靠在一颗树上休息，冷风吹过身后一股臭味传来，姜一达转头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个臭水沟，“他娘的，老子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连一个臭水沟都敢欺负我。”姜一达骂着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臭水沟。发泄完的姜一达又一瘸一拐地上路了。

刚刚我闻到李五身上一股怪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酸不拉几的，姜一达想着刚刚骑马在李五身上闻到的怪味，姜一达忽觉不对，那个怪味好像不是李五身上的，而是马身上散发的，当时骑马是逆风，如果是李五身上的味道自己闻不到，难道这种西域名马都有这个味？随即姜一达想到了堂子里面的女人，那些姐姐身上都是好闻的味道，比这种酸不拉几的味道可好闻多了。

姜一达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无关的事情赶出脑袋，抓紧赶路回去复命才是道理。姜一达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拄着往回走。

哈清单人轻骑很快就到了县衙。来到库房见大人和账房卫夫正在等他。

“哈捕头，库房内存放的库银少了八千两。”李唐也不跟哈清客套直接和盘托出。

哈清听完呆立良久，卫夫推了哈清一下才回过神来。

“大人，有没有记错的可能？”哈清只是抱着万一的可能试探性的问了问，见李唐和卫夫均摇头，“大人，我能看一看库房吗？”

三人一起进入放置库银的库房，哈清拿起蜡烛仔细查看，墙壁、地砖、房顶，哈清都一一检查均无异常。

“卫先生在哪里发现的库银丢失了？”哈清问完卫夫便把丢失银子的银架指给了哈清观看，“哈捕头，是这几个，一共八个银架，每个银架都是少了一千两纹银。”

哈清蹲下仔细查看银架，哈清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哈清问卫夫：“先生，库房这边我不熟悉，有一件事相问还请先生别介意。”

“哈捕头，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这般客套做什么？有话就问。”卫夫虽觉哈清说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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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俱到可也觉得太过啰嗦，根本不像那些满人嚣张跋扈。

“先生，有没有可能是内外勾结作案？刚刚我也勘查过了，这里的墙壁，屋顶以及地砖均无破坏过的痕迹，最有可能的就是内外勾结。”哈清的话还没说完，卫夫就打断了哈清的话。

“刚刚我与大人也想到了这点，只是这种可能性几无可能，派来守卫库房的兵丁都是十天一换，而且守卫每组都由不同的兵营调派，即使是兵营长官也不知道谁会来看守库房，库房内小厮平时就互别苗头，根本不可能合伙作案，更别提库房内小厮与守卫串通，而且库房的三把锁需要我与大人还有哈捕头同时到场才能打开，小厮平时没有机会进入银库。”

哈清点了点头，哈清其实已经发现了端倪，刚刚只是需要卫夫的话作为佐证而已。

“大人、先生看这里，”哈清指着丢失库银的银架，“这八个银架丢失的银子都是在最底层，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是人取走那在第三、第四层最方便，每层取几个最不易被发现，现在却是一层全部拿走还是最低的底层，这些不符合常理。”

“哈捕头，照你所说这不像是人力所为？”李唐问哈清。

“大人，不管是不是人力亲为，背后肯定是有人的影子。大人，此事要怎么办？还请大人示下。”

“哈捕头，是你抓差办案，如今倒要考较起我了？”

“大人，属下不敢，只是查案分明察和暗访，若是要明察那就把库银丢失之事公之于众，光明正大的去查。若是暗访，那就暂不声张，由属下和几个得力的兄弟去探查此事。”

李唐听完觉得有理，“哈捕头，你觉得此案应该是明察还是暗访？”

哈清想了想说：“大人，属下觉得此案应该暗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银库盗走这么多银两不被发现，我觉得此人定不会得到八千两就满足，还会继续作案，此时若是大张旗鼓查案那贼人定会有所收敛，说不定还会远遁他乡，到时想结案试比登天。”哈清见李唐频频点头，继续说道：“若是暗访，贼人在暗处，我们也在暗处，只要他再作案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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