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象
思路受阻的时候,总喜欢听一听《重复重复》,里面的“没有想象力,灵感在墓地里沉睡”对我来说,非常有趣。我记得某年某月,我在备课,十分困扰,于是把这首歌循环了很多遍,然后发了条朋友圈,大概是说“天马喂狗”。
后来我总在想,好好的天马,干嘛喂狗呢?或者,想象力从何而来?昨天跟同事聊天,提及练字这个话题,说到我从小练字,字帖不知写了多少本,可字体总是让人无从称赞。
我想了想,说练字这件事本身或许是在磨砺心境。心境紊乱,再怎么练字,也是白搭。这恰恰是我内心的写照。每个人磨砺心境的手段都不尽相同,有人作画,有人写字,有人发呆。练字之于我,不可磨砺心境。所以这么多年,字体依旧粗鄙。
恰好,上课讲到现代诗。搭班的老师提出一个建议,说能不能从意象这个角度切入,进行单元整合教学。我想了想,欣然认同。
其实诗歌,无非也是一个人心境的写照。意境高下,心境如何,尽在其中。于是在课堂上,我对意象进行了浅薄的解读,简单区分了“意”和“象”如何理解。讲到曹操的《观沧海》,说“日月之行,若出其中”虽然并非曹操眼之所见,可这句诗却是曹操心境的显化。大海吞吐日月,其实就是他要吞吐日月,于是就引出了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
同学不是特别能理解,我又随手拿起一盆绿萝,问他们这是什么。同学回答了一会儿,说绿萝是象。我又追问,如果我说“绿萝笑了”,那么这又是什么。
同学不解。后来我解释道,那就是“境”。因为我拿起绿萝时,同学们都在笑,我说“绿萝笑了”,其实不是绿萝在笑,而是我在用绿萝映射同学们的心境——是同学们笑了。
或许这种解读,不够严谨。可世间万物其实无悲无喜,悲喜之心,出自人心而已。所以诗人笔下,景物写照,都是心境的显化,意境的传达。表现在外,就是我们说的意象。
眼见同学们都想通了什么,我也身心愉悦。于是“绿萝笑了”,也成了我心境的显化。
从事教育也有几年了,每次上课,我都不想重复套路。所以有时候用到以前的课件,总是吹毛求疵,诸多不满。这也导致我很少有意去整理我课后留下来的东西。在我心里,用过之后,皆是牵绊,而只有斩断牵绊,才能更进一步。
可随之也有问题出现,那就是有同事需要什么东西时,我会觉得些许尴尬。说到最后,想用歌词里的一句话结尾,“老古董,你也曾受万人追捧”。
希望未来某一天,到我老之将至时,也能如此,在薄凉的记忆里,留下一些优美的意象,供我喝茶发呆时遐想。
喜欢一个人很难。
可喜欢一件事,从一而终,不离不弃,更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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