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兵祸如斯
“……”指挥台上兵士仓皇四顾,半跪于地,眼睛里满是疑惑。
还没等华殇再次开口,身旁一千总已经率先出声,“还不赶紧去办。”
“唯……”面向千总,有力点头。
被无数盾牌,里三层、外三层,庇护的主将高台,六杆颜色各异方旗,迎着水气微风飘扬着。主将台上三面旗帜向东点头停止,二部、四部、五部旗帜下战鼓,这才节奏井然。
也正是这个时,徐峥领着自己随从,悄无声息下了高台。
《楚史丶武帝本纪》有云:‘同安十年九月十六,武帝领九千之兵,战于武关渍水。策:上游蓄水而马军饶之,敌半渡而决,终斩敌数万,获淄重无数。’
由于华殇所领一部、三部,在其他各部渡河完毕,方才开始运动。所以东渡后一个多时辰,他们除了参观滚滚浓烟房子,散落一路武器外,其它什么都没有看到。
“两国相争,苦的却是这……边境百姓,”面对一路惨状,戴辰骑在马背上,不经喃喃自语起来。
本以为声音足够小,不会引起谁注意。可万万没想到,华殇骑马上前,还是接话道:“乱世本就如此,你我身为军人,习惯就好。”
……
过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听到回音,也不刻意去追寻,视线落到巷尾尽头,“你这古怪脾气,真得歹好好改改。”
“不然!以后哪家小姐,能受得了。”
“我还不乐意,她们受呢!”反驳声音虽小,但华殇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马背之上,伸了一个懒腰,“老话说得好:‘长兄如父’,身为师兄,有些事,还是需要费心。”
两人、两马并排行于石质街道之上,马蹄“哒哒……”声音悠长。
可这寂静时光,并没有维持多久,巷子尽头,一些不堪入耳声音,已经朝这边蔓延开来。
战场上私撸妇女,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这……对于两个刚刚及冠少年来说,却多多少少,有那么亿点点,不自在。
更何况,戴辰还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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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主。这不!一个走神,人已经翻身下马,走出了五六步开外。
“戴辰……”
“我知道师兄不想管这种事,但我戴辰,却不能不管,”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一对瞳孔,这会已是烈火熊熊。
面对这架势,华殇即使有一千个不管理由,这会儿,也不得不管了。
“以你现在的职务,去了,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上下打量一番,不由长舒一口气,“今日这事,就当欠我一个人情。”
下马追上戴辰,拍了拍肩膀。可这再要迈开步子,自己整个精神世界竟为之一震,紧接着整个身体,就像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不过好在这种无力感,并没有维持多久。
随着距离地不断拉近,屋内动静也越来越清晰,行至一群兵士身后,刚准备开口,却被一个抱手于胸前男子,给抢了先。
“小子、没长耳朵吗?我们徐小爷正在办好事,”连连摆手,“哪凉快,那呆着去。”
瞟了他一眼,不过只是一个队甲,所以没打算理他。
“哎!”可能觉得被冒犯了,这个队甲松开双手,大步上前拦住去路。
语气中满是恶臭,“小小年纪不学好,想尝尝鲜,也不是不行,”邪魅神态加上一对鼠眼,“看到没有……我们哥几个,可都是徐小爷近卫,能不能轮到你,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如果我说……不呢?”
“呦喉!”这个队甲,显然没什么眼力见,“老子扛刀混饭吃,十来年啦。今个!这还是头一遭,遇到个儿…活腻歪的。”
狂笑声呼唤着身后同伴。
他这么一半讥笑一半放肆,身后那群踮脚探脑粗汉,还真被,吸引过来一部分。十几个衣衫不整兵士,个个脸上都挂着讥笑。
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唰”一声,撕裂所有欢乐。
队甲一边吃力抬手,一边不停颤抖,“你是?你是?”
等欣赏够了,右手朝一个方向转了转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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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抽出。重物倒地声,份外醒神。
“本将乃安西军右哨坐营、谭烨,有不怕死的,可以继续呆在这里。”
这么一喊,别提多有效果,那些兵士条件反射一般,三三两两退到一边,你看看我、我看看,在确认不是幻觉后,这才一边惊恐喃喃,一边慌忙溜号。
“是那刽子手……是那刽子手……”
来到半掩木门前,脑海中隐隐约约能联想出一些画面,不过听这动静,因该不算晚。
小腿发力,通过腰部旋转传递到另一条腿上,“嘭”一声,木门倒在满是尘土世界中。
一边掩鼻一边抬头,屋内画面并不算露骨。
徐峥蜕去精美甲胄,赤裸上身,保持着“摔跤”姿势。而角落绸衣女子,除发髻有稍许凌乱外,其它地方都整齐异常。
屋门被踢倒,这么大动静,徐峥自然要有所反应。
这不!转过身来刚准备发飙,却发现来人,是自己顶头上司。
两颗眼珠子,惊讶情绪转瞬即逝,潦草一礼道:“大人不去追齐狗,挣赏钱,跑这里来,有何贵干啊?”
见谭坐营目光始终落在一个地方,徐峥侧目满脸鄙夷,“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种货色,在锦官府一抓一大把。”
虽说是小声嘀咕,但屋内三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华殇背光站立,在徐峥数落完,这才上前一步,揉了揉鼻子,语气平淡,“这个女人现在归我了,带着你的甲胄、兵刃,赶紧滚蛋。”
“哟!”歪着脖子上前,因该是想看清楚什么东西,“归你?开什么玩笑。”
大步来到谭烨面前,抬手、重重拍打对方脸颊,“是不是,最近本小爷给你脸了?”
“一个小小坐营官,拽什么拽。”
力道逐渐增大,“贱骨头一个,本小爷今天……哎!就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
在徐峥拍第十下的时候,对方突然伸出腿勾住自己脚后跟,随即前推、挥肘!
一声“哀嚎”,整栋房子都为之一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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