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无明

“看什么看。。。”二哥悠闲的摩挲着手中的那节指骨，头也不抬。

“没啥。。。但那群杀手的目的好像是小公主哎。。。”我撇了撇嘴角，默默为上午的那些敢于直面二哥的家伙默哀了两秒。

安顿好了小公主，我再次来到这个药埔，虽然那丫头不怎么放心，但还是放我去了，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反正肯定不是刺客协会的那群家伙，毕竟二哥就是那里的几大巨头之一，但如果出现了刺客协会以外的可以轻易潜入皇宫进行暗杀活动的组织。。。随意放任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嗯？。。。你们也遇见了？”二哥手上一顿。

“哈？什么叫’也’遇见了。。。”我愣了愣。

“今日皇宫里发生了多少次暗杀你知道吗？”二哥笑了笑，把那节指骨放入一边的木匣子里，木匣子上贴着两个字’十二’。这家伙的收集癖还是没改掉啊。

“两起？三起？”我脸色凝重，能潜入皇宫，并且在两个地方几乎同时展开暗杀行动，这对于任何一个暗杀团队来说，都已经是值得骄傲的了，而且暗杀的还是皇帝老儿和公主殿下。。。虽然最后失败啦。。。

“五起。”二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这么多！”我吃了一惊。

“皇帝陛下，太子陛下，小青鸢，宰相司徒大人。。。还有。。。一位亲卫军里的将军阁下。”二哥起身，素袍飘飘，为我斟了杯茶。

“。。。宫里的事我不懂。。。你怎么看？”我端起茶杯。这已经不是什么潜伏的好可以说得过去的了。。。说得委婉一点。。。好吧，说不委婉，就是有人里应外合吧。。。靠，脑壳痛。。。我还以为这小白脸。。。咳咳，这暗卫这么好当哎。。。看来这洋芋还是有点烫手。

“探路罢了。”二哥落座，淡淡撇了我一眼，“但这只是我片面的第一想法。。。毕竟那群人对于皇帝陛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都视死如归。”

“额。。。嗯？是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我抿了口茶，一股怪味。。。让我想起了以前喝的调整体质的中药。。。

“你又把别人一刀给封喉了吧。。。”二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呵呵哒，不然呢？留着过年？反正你那边会有俘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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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敢刺杀我家公主殿下，留他们全尸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好吧。。。哦，有一位小老弟好像四分五裂了，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俘虏，都死了，一个不剩，据说其他人那边也是这样，嘴里含着剧毒，死侍们的惯用套路。”二哥苦笑一声，“声东击西？不像，我觉得他们早就知道刺杀绝对不会成功，或者是他们知道自己是被放弃了的棋子。”

“一共几人？”

“十五。每个目标正好三人。”二哥微微颔首。

“呵呵哒，好大的手笔。”我笑了笑。

“嗯，不错，就算是刺客协会的，要送十五名好手去探路也得心疼不久，而且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啧啧啧。”二哥咂了咂嘴。

“。。。”

“。。。”

不约而同的沉默。

“你怎么看？”二哥反问我一声，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错不了。。。而且。。。那人的身份还不低。。。”我自然是知道二哥想说什么。

“而且。。。好像还想嫁祸给你。。。不，不如说，是想乱你的阵脚。”

“哈？为啥？”我一脸关我毛事的表情。

“这个。。。你看看。”二哥掏出一块漆黑的令牌，甩到我的面前。

我微微一愣。

’凛天’两个大字，突兀而刺眼。

我脑子里一片乱麻，巨大并且冰冷的情绪在我心里膨胀着，兴奋。？恐惧？愤怒？我想，大概都不是，而是更高一层的东西。。。杀意。

尸山血海，倒在我怀里喊着我和她之间才有的爱称的栗子身上的红嫁衣就像鲜血一样，就像那天边的晚霞，就像那场燃变天际的火。。。

凛天这两个字，我想我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冷静一点。”一股清凉直冲我的大脑，二哥敲了敲桌子。

“失态了。。。”我看了眼那杯难喝的茶，又饮下一大口，囫囵吞枣。

“呵呵，真的是，失态啊，这杀气，都快吓到我的花花草草了。”二哥靠着椅子。

“呵呵哒。。。”我拿起那玫漆黑的令牌。玉制？我愣了愣，这温和的手感，是玉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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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无法确定。。。但是你灭了凛天门这一点，就算是在暗卫营里，也很少有人知道啊。”二哥脸色凝重。

“这。。。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吧？”暗卫营里出了叛徒？师兄弟们的脸在我脑海中掠过。。。

嗯。。。好像就老东西最有可能。。。要是在那个路边摊喝多了，全给我抖搂出去了。。。嗯。。。我想了想那个不靠谱的老家伙。。。我去，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呵，想什么呢，绝对不可能，”二哥嗤笑到。“我是说，也有可能是伪造的，有冒充凛天门的人，或者是恰好也叫这名儿。。。但。。。老九，你真的补刀了吗？”

“没有。。。大概，你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十七敲昏了我，我也随着栗子去了。。。”我低下头，几缕发丝垂下微微遮盖住了我的眼睑。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只有你和那凛天门有仇。。。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呵呵哒，是啊，说明不了什么。。。”我笑了笑，抬起头，直视着二哥，“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哎～”

“呵呵，不错，不过小青鸢还需要你。”

“这不是有你嘛～”我伸了个懒腰，“悬赏一下呗。”

“怎么说？”

“一条有用的情报，五十两。”我摸了摸下巴。

“老九你真扣。。。”

“。。。我这积蓄可不多啊。。。我这才上班几天啊？第一个月工资都没发呢。。。”我摊了摊手，“穷苦人民一个。”

“好好好，我用我的名义帮你发。不过这事墨影那边应该也会调查吧，有空找找老大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对了，私下调查这件事的话。。。”二哥笑着摇了摇头。

“对啊，私下调查的话。。。”我也摇了摇头。

“。。。”

“。。。”

“好像有补助拿哎！”我一拍手掌。

“只要改一下说辞。。。”二哥也回过神来。

“那就这样定了。”我脑中掠过一丝丝寒意。既然活下来了，看来烧死是满足不了你们了啊。那就别怪我咯，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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